() 庄伊泰现在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不仅因为孟平的刚猛热毒快速入侵导致体内真气异常躁动,更由于自己竟中了孟平的计!庄伊泰对自己的内功具有超常的信心,本应可以绝对的压制着眼前这个出尘的俊美少年,但想不到他的内功竟也如此深厚,根本不比自己弱,甚至还如此诡异奇特。风满楼嘴角微扬,刚才看他敢和慕容冷硬拼内力,就知道他一定对自己的内功修为十分自傲,于是就想出了这一妙计。孟平的热毒本来就需要排出体内,但自己出手十分麻烦,既然现在庄伊泰主动送上门来,既能帮助孟平痊愈,又能牵制他的行动,这种一石二鸟的好事,不好好利用一番的话哪有天理。除了慕容闻汐外,场下其他人又怎么知道个中情况,看到孟平中了数剑,皆以为孟平落在下风,无奈之下才和庄伊泰硬拼内功,一想到庄伊泰内功深厚,就为孟平担心起来。“怎么急着走,不如再拼一会如何。”孟平见庄伊泰想要抽回手掌,立刻催逼体内功力,使之更加刚猛霸道。庄伊泰被逼得没办法,在这种紧要关头,如果自己先撤回内劲,首先孟平的热毒就会一直残留在自己体内作怪,再者如果被逼退一步,那么对极西之地的声誉会造成极大的打击,而如果他们要称霸中原武林的话,就一丝败势也不能出现,于是也催迫自己的内力竭力反抗。在孟平的全力激发之下,他体内的热毒完全不安分起来,也开始同时催逼内力,在这种双重诱导之下,根本一也不能控制保留内力,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情况。“你这个疯子!”庄伊泰怒喝一声,他终于收回手掌,也终于往后退了一步,孟平的内力终于找到缺口,猛地从手心喷出来,庄伊泰差被压倒在地上。民族的名誉重要还是自己的xìng命重要?庄伊泰面sè涨红,而且面容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扭曲,再也没有半分高贵的气质。这是自己的屈辱还是民族的屈辱?哪个才会让他感到如此痛苦?孟平那会给他时间恢复过来,整个人立刻平地拔起一丈,居高临下地舞动破剑,落下无尽剑雨。破剑表面虽然毫无光泽,但是每一剑都留下厚实的残影,像打在每一个人的胸口,压得众人都透不过气来。在剑雨覆盖下的庄伊泰更是痛苦,自己受了热毒一击,要拿稳细剑已是不易,现在头上每一滴剑雨对他来都重若万钧,实在应付不来,于是像葫芦一样就地一滚,避过这场恐怖的剑雨。他状若疯狂,五官在屈辱的刺激下完全变形,双目圆睁,眼珠几乎要掉下来。一个人的脸容竟然能有这样的变化,简直让人无法相信。庄伊泰虽然躲得极为狼狈,但他总算是回过一口气来,他怒吼一声,又再出手。细剑被使得如银丝,不断无规则地跳动,最后这无数银丝都向孟平压了过去。孟平右手快速挥动,破剑竟似变成最锋利的武器,银丝一和它接触就立刻应声而断。庄伊泰又再变招,细剑快速转动,形成一个强烈的漩涡,在内劲的带动之下,产生强大的吸力。孟平如置身于风暴之中,身体不再受自己控制,他将内力住满破剑,猛地往漩涡刺了十数下,内力随剑发出,打在漩涡里面。“蓬”,烟消云散,雨过天晴。庄伊泰用细剑形成的风暴终于消散,而孟平也被震得退了几步,喉咙一甜,但硬是把涌到口中的血吞回去。“哈,痛快!”孟平仰天一笑,完全不顾伤势,直直地一剑刺了过去,招式平淡无奇,但剑尖却不断晃动,也不知道会刺向哪里。风满楼心中大为震动,孟平从来没有学过剑法,他的每一招都是随着战斗的变化而立刻生成,但这招居然和关山月的绝招有异曲同工之妙。孟平的jīng气神在这时契合为一,整个人的气势迅速攀升,不断晃动的剑尖就如虎视在旁的狼豹,在等待着最适当的时机出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定会击中目标。庄伊泰一直盯着破剑的轨迹,他也在等待着适当的时机,阿陀曾经向他过自己和关山月那一战,情况就和现在一样。虽然孟平的目标似乎一直在改变,但他的招式一定会使老,也一定要下决定,而只要孟平下了决定,无论他的剑有多快,自己也一定能挡下来。人最后能刺出的只会有一剑,而不会有第二剑,同一个时间内能刺出两剑的只能是两把剑。孟平当然没有两把剑,伴在他身旁的只有那柄破剑,但他还是没有下决定,他的剑尖还在不停地晃动着。庄伊泰也还在等,但是他却越来越急,因为孟平的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额上和后背出了不少的汗,他几乎想要大喊起来。但是孟平到现在还没下决定,因为他的剑尖还在晃动。三步、两步、一步…孟平终于下了决定,但庄伊泰却挡不住了,破剑刺进了庄伊泰的左胸,穿过了他的心脏,鲜红的血顺着剑尖流淌下地。他的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sè,明明就算只有一刹那,自己也一定能挡住这一剑!但是孟平连一刹那的时间也没有给他,破剑一直到最后还在变化,直到刺中了目标!孟平回剑而立,庄伊泰的尸体没有任何支撑,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闷厚的撞击声。众人睁大了双眼,盯着庄伊泰的尸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作什么反应,好一会才爆发出惊天的掌声。“夷人终于败了!”“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看中原武林!”慕容冷也是一面惊奇,孟平最后那一剑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最开心的非慕容闻汐莫属,竟然不顾他人的目光,径直跑向孟平,伸出两只纤纤玉手,紧紧抱住了他。风满楼也是松了一口,这对有情人终于能够结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