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不再又瞪了一眼唐明珠,这才肯放过她,并向风满楼道:“女顽劣,请风老板勿要见怪。”
风满楼道:“唐门主不要这么,所谓虎父无犬女,姐那是魄力。”这话得含义多多,既明捧唐不再,又暗讽唐明珠,连风满楼自己也觉得好玩,可是希望唐不再不要护短,这都接受不了就好。
唐明珠向风满楼做了一个鬼脸后,就像风一样走开,唐不再则无惊无喜,请风满楼到内堂后才淡淡地道:“风老板应该是来观战的了。”
风满楼头道:“不错,敢问门主有没有收到夷人的战书?”
唐不再道:“战书已经收到,比试定在五天之后。”
风满楼又问道:“门主估摸自己胜算如何?”
唐不再像是不满这个问题,哼了一声道:“当然是必胜!”
风满楼心想这个唐不再果然如江湖传闻所一样自负,自己连问这种问题也能引起他的不快,不过他确有资格这么自信,没有人知道唐不再的武功深浅,又不熟悉唐门独特的暗器施展手法,就算夷人的武功路数再怎么特别,对上唐不再恐怕也占不到任何好处,于是拱手道:“是我多虑了,既然门主这么有把握,那我就在此先祝贺门主。”
唐不再一直冰冷的脸容这才稍稍变暖,道:“风老板这几天不如就在本门作客,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吧。”
风满楼想起还要去找白玉璧,于是问道:“多谢门主,不过我有个很久不见的朋友正在此地,门主的的好意我心领了”顿了一顿又问道:“不知道门主知不知道白玉璧来过?”他是不得不问的,以唐不再的自负,连其他六大派都不屑于交往,他极有可能连白玉璧都没有接见过。
可是唐不再闻言后眼内居然忽然闪过一丝凌厉的光彩,如果不是大大有别于他一贯的冷漠态度,风满楼也不可能注意得到,只听得他沉声道:“白玉璧,我知道。”然后竟然追问道:“你认识他?”
风满楼想不到他竟然对白玉璧这么上心,似乎比夷人和其他六大派还有兴趣,又见他神sè有怪异,以为白玉璧得罪了他,遂问道:“莫非他做了什么惹门主不快?”
唐不再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只道:“没有,只是觉得他有些特别。”然后又站了起来道:“我还有要事做,不能招呼风老板,万望见谅。”这种低劣的掩饰手段,更显得此地无银。
风满楼看在眼里,反而疑心更大,但是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不留痕迹地问道:“那门主可知他现在人在哪里,我也好找到他。”只要唐不再答得上来,那么他就一定在注意白玉璧。
唐不再也是个jīng明的人,知道风满楼在套自己的话,装作随口答道:“我不知道。”
风满楼又怎么会不知道唐不再在装模作样,但是既然他不想,自己也断无可能会知道,还不如自己去找出原因,而且他一直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自己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于是告退一声就离开了内堂。
他在唐门内乱逛一通,发现唐门虽大,可是人却没有多少个,好不容易遇上一个,马上上前打听,才知道白玉璧于三天前来过,也和自己一样被唐明珠拉着比试,不过却接得极其轻松,手中玉笔一,三枚梨花钉就应声而坠,后来也被唐不再喝止。风满楼又问他本地哪里最多美女,惊得那弟子以一副不可思议的神sè看着他,风满楼知道他误会了自己,不过却又懒得解释,赶着去那地方。
意料之外的是本来已经离开的唐明珠居然又在路上出现,一把将风满楼截住,古灵jīng怪地笑道:“你怎么在打听姓白那子的消息,你认识他?”
风满楼道:“他是我朋友。”
唐明珠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风满楼笑道:“姐这是在向我打听他的下落吗?”
唐明珠道:“我当然要找他出来,看他上次轻轻松松就接下我的梨花钉,那岂非算是我输,所以我定要和他再比一次。”
风满楼道:“我也接下了姐的梨花钉,你怎么不找我的晦气。”
唐明珠认真道:“那怎么相同,你是靠我的梅花针才堪堪躲过,你是真输,他是假输。”
风满楼已经可以想象出白玉璧打落梅花钉后还是要被逼认输的情景,算起来他比自己还输得冤枉,不禁笑了出来。
唐明珠道:“有什么好笑的?”
风满楼笑道:“我在想象姐当时的勃发英姿。”
唐明珠道:“少废话,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风满楼道:“我这就去找他,找到的话一定第一时间回来告诉姐。”完转身就走。自己想来也觉得又巧又好笑,唐门这两父女都这么惦记白玉璧,他以后的rì子也不会好过了。
风满楼按照那弟子所,很容易就找到那地方。根据那个弟子所,唐门附近有一家格调非常高雅的画坊,那里汇聚了大量画师,大家闺秀们最喜爱到那里找人替自己画像。蜀地自古多绝sè,唐明珠自不必,等到风满楼进到画坊,才真正感受到这里美女之多,简直连看也看不过来。
这里又因为美女喜爱流连,那些男人就像蜜蜂见到蜜糖一样大批聚过来,男男女女在此互相邂逅认识,热闹无比,倒也不失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风满楼刚进画坊就看到有很多人在正zhōng yāng围观,其中尤其以女人为主,也有几个老画师和到这里碰姻缘的伙,个个表情话语又各不相同。那些女人像痴迷了一样看着里面,那些老画师则是边看边叹,那些伙则一面嫉妒的神sè。风满楼知道自己没有猜错,白玉璧果然是在这里,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激动的情绪,运足气叫道:“白子,我来了,你快从女人堆中滚出来!”其声有若洪钟,引得在场所有人都向他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