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文轩霸王硬上弓那啥了易玲珑这样的恶**件发生之后。鉴于易玲珑又一次成为了他的人的事实,又鉴于宇文焉这个冤大头荷包里的银子委实所剩无几的事实,勇猛果敢的宇文皇帝大手一挥,做出了一项重要决断——尽快回京!
于是,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赶着用最后一银子雇来的一辆马车,宇文轩一行三人,兴高采烈地从辰江城出发,踏上了回京城景阳的形成。
马车行得飞快,嗒嗒的马蹄声伴随着咕噜噜的车轮声,以及车厢里三个人嘻嘻哈哈的笑声,扬起一路的尘土。
照这个速度判断,如果路上不出什么岔子的话,应该能够如宇文轩所计划的那样,赶在中午时分回到景阳,正好可以坐在自己家里开开心心的吃种类繁多一样丰富的午饭。
可是,这样一辆载了一个皇帝,一个王爷,一个郡主,堪比美国空军一号一般重要的马车,在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行驶在往来无人的官道上,倘若居然没有出事,那一定是老天爷他,还在打盹睡懒觉。
老天爷一向是兢兢业业认真负责的,于是,十分有天理的的,这辆载有熙泽国元首级重要人物的马车,在没有设置任何防御设施的状态下,毫无悬念的,被劫持了。
十来把闪着明晃晃的寒光,能切西瓜能切人的宝剑齐刷刷对着马车的时候,驾车的车夫反应敏捷,在第一时间松开缰绳跳离了马车。马车是车行老板的,命是自己的,哪个值钱,车夫心里跟明镜似的。
尽职尽责的马儿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勇敢地向前冲了数十米,终于不敌宝剑的锋利,喷了一口满是鲜血的马气之后,悲壮地发出一声长嘶,拖着身后的马车一起,如山一般轰隆隆地倒下了。
易玲珑坐在车厢里,只觉得地动山摇般的晃动,跟着身子不听使唤地撞在车厢壁上,不等她来得及呼痛,脖颈处吃疼,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兜兜转转不知经过了多少地方,再醒来时。已是夜色苍茫,身处屋中了。
屋子里没有灯,刚睁眼时还有些不太适应的迷茫,看起东西来也有些艰难。脖子处还有没缓过来的疼痛,易玲珑极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抬手揉了揉脖子,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被绳索绑着,嘴巴上也没有绑布巾。
难道不是应该把她的手跟脚都用麻绳捆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再打一个死结,以防她逃跑么?难道不是应该把她的嘴巴用布巾绑上,并且在脑后打上死结,以防她呼救么?而且那麻绳一定要有手指那么粗的,太细的容易挣断,太粗的结打得不够结实,那布巾一定要是黑的,这样她流的口水什么就不容易被看见。
可是这些东西,怎么都没有在她身上出现呢?这绑票的人,也太不专业了吧。易玲珑觉得有些郁闷,穿来了这么久,终于千呼万唤地等来了这么一个被绑票的机会。这犯案的人却是个生手,票绑得不够彻底,未免让她觉得有些扫兴。这样掺了些水分在里面的绑票,就算最后终于被那穿着白衣骑着白马手持白光剑的翩翩佳公子给救了出去,终究不够精彩,不够刺激,不够荡气回肠传为佳话。
唉,人生不如意者十有**,聊胜于无吧。易玲珑默默地发挥着阿q的伟大精神。
“你终于醒了。”屋子里有女人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将易玲珑吓了一跳。
循声望去,原来屋子kao窗的一角处还坐了个人。
看身形,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头上盘着繁复的发髻,却是妇人的式样。她侧着身kao在窗户旁边端坐着,话虽是对着易玲珑的,眼睛却一直看向敞开的窗户外面,眼神没有焦,不知道究竟在看着什么,身体在瑟瑟的秋风中微微颤抖,脸上神情是不出来的落寞。
“你是……”易玲珑想告诉这女子,作为一个绑票者,她还需要加强业务训练。
“玲珑郡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哪,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那女子一边着话一边将头转了过来。
“夏曼雪!”易玲珑很吃惊,她的确想不到,绑架她的人竟会是早已远嫁到戈特国的夏曼雪,“怎么……”
“怎么会是我,对不对?”夏曼雪笑着打断了易玲珑的话,“没错。就是我,就是我绑架了你。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你,你要是乖乖地听话,命自然可以保得住。”
不害怕,我当然不害怕。易玲珑心里想到,长了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给绑架了呢。通常这绑架不是为了要钱就是为了夺势,都会有个明确的目的性的,因此当绑票这种超豪华的奢侈待遇,是富人们,特权阶级们才能享受得到的。平头百姓一没有钱二没有权,一辈子都不会碰上这档子事,因为总不至于有人专门为了撕票而找人绑架玩吧,那就不是绑架,而是杀人了。
今天她能够躺在破屋中被人监视着一举一动,实实在在地被绑架,皆是因为她穿越了,她的身份改变了,再也不是平民百姓,而是所谓的贵族阶级了。易玲珑感到很开心,这次的绑架事件,让她第一次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身份改变所带来的不同。
“看你的脸色。倒的确是不怎么害怕呢。”夏曼雪凝望着易玲珑,疑问道,“你真的不怕么?”
“不怕不怕,当然不害怕了。不但不害怕,我还想送红花锦旗来感谢你呢。”易玲珑由衷地笑了。穿越者必会发生的三件事,把帅哥,遇采花贼,和被绑架,今天,她终于算是圆满了,了无遗憾了。“再了,宇文轩一定会来救我出去的,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是么,你是这样想的?你认为姐夫一定会来救你?”夏曼雪笑了,笑过之后又重新lou出了刚才的落寞神情,不知道是对易玲珑还是对她自己道,“我一直在想,她究竟有什么好的,能让姐夫那么样地对她,宠着她顺着她,不惜任何代价都要得到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姐夫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一心想着他,相信着他,依kao着他的平凡女子。”
“可惜,可惜我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可惜,可惜已经回不去了。”夏曼雪的表情很奇妙,有像是在笑,又有像是在哭。她抬头,望着易玲珑,嘴角斜勾,发出凄厉地声音,“可惜,可惜这次姐夫要让你失望了。他不会来救你,因为他就关在对面的房子里!哈哈,哈哈,终于有一天,让他落在了我的手里。他那样对我,那样子地对我,把我远嫁到戈特去,把我嫁给一个我完全不认识不喜欢的陌生人,枉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枉我对他一片痴心,为了他,不惜把自己的亲姐姐也……哈哈,最后换来的,只是他那样子的对我。报应吗?是报应吧。报应上次落在我身上,这次落在他身上,真是一报还一报,哈哈哈……”
夏曼雪一边高声笑着,一边扔下易玲珑,转身跑到了对面的房子里去。
转眼间,房子里便只剩下了易玲珑,这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作为人质的她,是该继续老老实实地当人质呢,还是应该向个正常的人质一样积极采取自救措施。一番考虑下来,鉴于进入暴走状态的夏曼雪着实有些可怕,易玲珑觉得,还是留在这里当人质比较保险。
更何况,她对刚才夏曼雪那番话很感兴趣呢。虽是寥寥几句含混不清的话,却似乎有一段血雨腥风的过往不曾被她知道。那段过往牵扯到了夫妻关系,姐妹关系,还有姐夫和姨子的关系,实在是错综复杂的关系哪,如果经过艺术的适当加工,不失为一段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好八卦啊。
对面的房间里,宇文轩手抚着膝端坐在床沿上,姿势工整,白衣白袍,气定神闲,仿佛不是被绑架,而是着了便装在和大臣们议事。
“我劝你别再费力了,你全身的穴道都被毅兄上了,用的不是熙泽功夫的手法,你再用力也冲不开的,还是省力气吧。”在宇文轩的对面,有个人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皮笑肉不笑地着话。
“这就是你们的绝妙高招?先是假装采花贼到我们住的客栈里去踩,跟着是备下伏兵绑架了我们过来此处?呵呵,还真是绝妙的很哪。”宇文轩撇撇嘴角。
“不管咱们用的是什么招数,终究是成功地把你虏到了此处。”从门外又走进来了一个人,语音清脆,笑声盈盈,“俗话的好,人在屋檐下身不由己,到了这里再想要做什么,可由不得了你了,我的好姐夫。”
“噢,原来曼雪也在?”见到夏曼雪进来,宇文轩偏着头笑了,“这下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拓跋毅这家伙把咱们的曼雪给扔到那寸草不生的戈特国以后就不管了呢,原来还带在身边,就算是干绑架熙泽国皇帝这档子事也还带在身边哪。看来感情不错么,我这个做姐夫的,终于可以放心了。”
“你闭嘴!”夏曼雪狠狠地道,“我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还不都是姐夫你所赐!是你,是你杀了姐姐,是你像扔破烂一样把我扔到了戈特国,我恨你,恨你,恨你!”
“原来是因为恨我。”宇文轩挑眉,“原来你们把我劫到这里,是因为恨我。”
“曼雪,大哥,二哥,还有,拓跋毅,原来你们都恨我。”宇文轩着一个人的名字,目光就扫到一个人的脸上,“看来我也太失败了,居然有这么多人恨我。”
“不止我们四个,还有一个人。”宇文渊佯笑着放下了他的二郎腿,扬手拍了两声,开口唤道,“怎么还不进来,四弟?”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走到近处,冲宇文轩微微一下头:“皇兄。”
正是宇文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