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见到了如此少女不宜的画面,单纯的易玲珑登时惊得目瞪口呆,犹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似的瞬间冻结住了。
她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根本不应该穿越到这个地方来。如果她不穿越到这个地方来,她就不会遇到宇文轩;如果她没有遇到宇文轩,她就不会掉到兔子窝里,更不会整天对着个兔哥儿晃花了眼,稀里糊涂萌上了他。
她以为,只要她努力,表现得足够的好,终有一天宇文轩会被她感动青睐于她。可惜,这些天来,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这么长时间里,她居然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宇文轩他,是个,该死的断袖!
她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呢?痛定思痛,易玲珑开始反思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粗心大意,并且深入剖析错误产生的原因,最后得到结论如下。
那是因为,自从宇文轩搬进了皇宫里面住以后,从前时不时就在她面前晃悠的——也就是宇文轩的那个那个——廖成风、萧逸之两个人,就不太方便再像之前那样肆意出入寝宫大门和宇文轩相会了,以至于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以为断袖轩已经恢复正常了。
殊不知,廖成风、萧逸之虽然远离了,可是断袖轩的身边还有一个打着侍奉之名,能够名正言顺和他朝夕相处相看两不厌的可人儿,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清纯可爱,叫人呵护不及又对断袖轩百依百顺温存体贴的美少年三子!
美少年三子。分明就是宇文轩那厮,储在深宫地男宠禁脔么!
呜呼哀哉,可怜她一如深宫深似海,唯二看着顺眼的两个(男)人却原是一对早已对上眼的多情鸳鸳。
三啊三,他根本就是横挡在她和宇文妖孽之间的三儿么!亏她还曾经对他心生好感。却不防备他居然横刀夺爱,抢了她的轩轩。真是可恨可恶!
那个那个,究竟,三子和轩轩两个人,是怎么勾搭上地?备受打击的易玲珑一方面幽怨哀伤,另一方面却已经全面调动开了一身的八卦细胞,思维,习惯性不受控制起来。深藏在她脑海中的狗血剧场,又一次红红火火地开播了。
关于宇文轩和三子(全名:李三两)两个绝世美人,究竟是怎样开始这一段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禁忌孽缘的?易导给出的解释是这样的——
话这一天,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闲来无事挖空了心思想要找事情做地翊轩王爷,穿着锦衣罗缎,骑着高头大马,领着一大帮狐假虎威的王府随从,浩浩荡荡地去距离京城二里开外的山坡上……溜达。
故事,就生这么一个风和日丽的天气里。
在山坡的脚下。住着老实巴交的李氏一家。
李家三代单传,在这山坡脚下已经住了三十多年。每天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人无争的平静又安稳的生活。
这天正是李家子三两满十三岁的生日。李三两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年纪已经出落成了方圆百里有名的美男儿,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情窦初开地村姑少女对他魂萦梦牵,有多少大婶婆姨一门心思捉摸着要定个什么好日子托媒婆上李家来给自己闺女提亲,早早把三两给预定下来。
中午吃了饭,三两揣着李大娘特地煮给他庆生的鸡蛋,兴高采烈地摸出了家门,爬上了山坡……乱窜。
山坡上茁壮成长着的。是李老爹开春种下的高粱苗子,此时已经长得有半人多高。三两见了那绿盈盈油旺旺地高粱叶子,幻想着日后的大好收成,高粱米卖了好价钱,老爹的褡裢里有了钱,在集市上买了两个香喷喷的鸡腿。一个给他。一个给他娘。鸡腿又肥又大,一咬满都是油。那滋味……嗯……
三两想着鸡腿的味道,心花怒放,忍不住就在那绿油油的高粱地里跳起了自编自演的舞蹈……,。跳得快了紧了,不成想扎头的头绳松落,一阵轻风吹过,吹舞起他一头乌黑飘逸地长。
山路这边,高粱地里三两跳得浑然忘了一切,山路那边陡然转出了一队鲜衣怒马。
翊轩王爷骑在马背上远眺,跃入眼帘的是一幅令他心旷神怡的美丽画面。
春风吹拂着海一般的高粱地,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绿浪。高粱地正中,有绝色少年穿着一身火一样鲜艳的春衣,正在忘情地旋舞。春风吹乱了他如瀑地青丝,飘洒在风中,像影子一般叫人捉摸不住又心痒难耐。春风吹皱了他单薄地衣衫,贴在他消瘦的身躯上,勾勒出水一般柔和地曲线。
所谓伊人,在天之涯,在水一方。翊轩王爷不由看得痴了,久久方才怅然道:“好看。”
便是这一声“好看”,注定了三两之后截然不同的命运。
翊轩王爷带出来的人马,全都是追随他多年的精明人物,见了自家主子这般神情,早已经心知肚明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
打头的廖成风望了望远处红衣少年的曼妙身姿,又回望了望宇文轩,不大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住的伤痛。闭了闭眼,廖成风抬手,低声对左右吩咐道:“去,打听清楚了那是谁家的?不管用什么手段,今夜就送到王府里来。这天的晚些时候,回到王府的宇文轩对着一桌子的珍馐佳肴食不甘味,满脑子想的还是白天在高粱地里看到的红衣美少年。
绿叶红衣如丝媚眼,朱唇粉腮似花面颜。于红尘中偶遇。惊为天人,却为何只能有惊鸿一瞥地福分?若是能得如此佳人,寒夜剪烛,衾被同拥,又该是怎样不敢奢望的艳福哪……
也不知道怅然叹气了多少遍。寝室的门吱得一声被人从外面推了开。宇文轩抬了抬眼皮,见进来的人是平日里最受宠的廖成风,堵在心口地郁气才没有泄出来,只是无精打采地对廖成风言道:“出去吧,今晚不用你伺候。”
廖成风的黑长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低眉垂目柔声言道:“主子,今晚伺候的人不是我。是个新来的,年纪不懂事。希望不会惹了主子生气才好。”
从前不知世间有那绝色,以为庸脂俗粉便是倾国佳人,今日得见翩翩谪仙,从此王府三千面尽无颜色。宇文轩对廖成风口里的新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原本想要打了出去图个清静,话到嘴边又临时变了主意,摆摆手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叫他进来伺候吧。”
廖成风应了“是“,默默地退了出去。过不多久,门外头再次响起了脚步声。听轻重缓慢,的确是从未听过的新人地。脚步声迟迟疑疑,到了门口终于止住,切切诺诺杵在门口不敢进来。
“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进来?成风是怎么调教的……”宇文轩不耐烦地抬头,话一半又卡在了嗓子眼里。
眼前这个瞪着澄清的双眼,粉面含羞,娇娇弱弱的美少年,不是那个令他魂萦梦牵茶饭不思的绝世佳人还会是谁?
宇文轩精神大振,兴奋得一跃起身,冲着门外的佳人热情道:“原来是你!太好了!快,快进来。夜晚风大。心着凉,你身子这般单薄……”一边着,一边伸手去拉佳人。
李三两不防备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绫罗绸缎,看上去比年画上的人物还漂亮的贵人会冷不丁地伸手拉他,门间有槛,脚下一绊。一个踉跄便被宇文轩顺势拉进了怀里。
“你……你是……”李三两惊慌道。宇文轩搂着他腰的胳膊箍得他喘不过气来。
“别问我是谁,也别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宇文轩低头蹭着李三两柔软的丝沉声道。“你只要记得,从今晚开始,这里就是你地家,而我,就是唯一可以亲近你的人。”
“可……可是……”李三两虽然年幼不谙世事,可也隐隐觉得被一个大男人像此时这样紧紧搂在怀里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委实有不太妥当。
“没有什么可是的。”宇文轩着,将李三两拦腰抱起,“放心吧,我会对你好地。宠着你念着你,叫你这一生这一世,都不后悔和我在一起。”
待到了床边,宇文轩把李三两放到床上,低头匆匆打量一番床上的可人儿,心痒难耐,腹部一股热气直往胸口上窜。再也顾不得许多,沉沉的身子向李三两压去,嘴里“亲亲”“可人儿”胡乱叫着,手已经胡乱撕扯开来李三两的衣裳。
李三两看着离他越来越紧的宇文轩的身子,惊得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为别的,只是担心被他藏在衣裳兜里,中午娘偷偷塞给他地那两个用来庆生的熟鸡蛋。一年到头眼睁睁看着自家母鸡天天下蛋,也只有生日这一天能吃上两个白嫩嫩的煮鸡蛋,咽了半天的唾沫没舍得吃,要是被眼前这个白长了一张白脸,起话来却莫名其妙的人就这样白白压得稀烂,可就太让他心疼了。
于是,李三两顽强地伸出他那两条春笋般的细胳膊,死命地抵住宇文轩地胸膛,嘴里一迭声嚷道:“不要不要。蛋蛋,我地蛋蛋会坏……”
正在兴头上的宇文轩被他逗得噗嗤一笑,心想:成风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会调教人了,这孩子看上去一副懵懂无知地样子,没想到已经晓得……呵呵,这其中的奥妙了。孺子可教,真是孺子可教。
低下头,鼻尖在李三两的唇边蹭过,唇瓣在那如丝的媚眼上轻轻一问,宇文轩笑道:“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初时会有些痛,忍忍,忍忍就过去了。我尽量轻些……那个,咳咳,蛋蛋……并不会坏。”
李三两得到了保证,果然不再哭闹了,眼里含了春水似的望向宇文轩,一动不动,温顺得像只绵羊。
宇文轩大喜,心中狂热,手上加紧动作。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悉悉索索衣料磨擦声,断断续续似呻还吟声,沙沙哑哑意乱情迷声……
跟着一声撕心裂肺痛呼,房内似有人呜呜咽咽地求饶,有人胡言乱语地抚慰,更有人咿咿呀呀迷乱……
良久,终于恢复了平静,宇文轩望着身下抽泣不已的李三两,心疼地抚着他惨白的脸,哑声道:“我本以为,若今生能像此时这般拥着你一天,便只得一天的快活也罢。可是现在我却又悔了。只想就这样,和你一生一世,朝朝暮暮厮守在一起才好。”
体力严重透支的李三两痛得满头是汗,一双眼睛紧巴巴瞅着桌上那盘动也没动过鸡腿,聂诺道:“鸡……鸡……我想要……鸡……鸡宇文轩一愣,跟着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道:“先前我还满心担心你会恼我恨我。却原来,原来你也好这一口……”
跟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起起伏伏……
一时雨毕,李三两痛得脸都变了型,心道,难道在有钱人家里吃鸡腿是什么忌讳的事情,所以他才要那样罚我?那我吃我自己带的鸡蛋好了。又低声道:“蛋蛋……给我蛋蛋……”
大汗淋漓的宇文轩听到他这话,脸上一怔,跟着笑道:“本来我还担心你受不了,呵呵,却不知你体力竟这般的好。真真妙人儿……”
跟着,又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起起伏伏……
这一夜的几番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起起伏伏,真是好不辛苦……
(易玲珑狗血剧场播放完毕幕
(不得不一句,易玲珑,你真的真的,很不纯洁!)
周六送爸妈上回家的火车,临别时很没有骨气的在地铁出口搂着妈妈的脖子大哭,看到爸爸的脸色也不太好。
最后还是在妈妈的劝下,留给他们一个不敢回头的背影,一步步走进了地铁的入口,生怕一个忍不住回了头,自己和爸妈眼里的眼泪都会不争气地掉下来。
从此后要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打拼了,加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