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光牢里面的叶紫婧瞧见周围华光四起,警觉神色不又浮上脸庞,正想要走出这道光圈,谁知道刚刚踏入那八卦图形之外,一股绵柔之力猛地映面朝着她扑了过来,叶紫婧吓了一跳,自己是被这股绵柔之力又给推回了阵法当中。
叶紫婧一愣,随后神色猛地怒视着帆布之外的侯君集,指着侯君集的鼻子大声叫嚷道,“你个牛鼻子老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快放本姑娘出去!”
侯君集却依然淡然的看着光牢里面的叶紫婧道,“姑娘,还请多多包涵,因为你们几人的老路实在有些蹊跷,如果将你们放着不管,我也实在做不到。”
叶紫婧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大骂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将我当成了什么妖魔鬼怪不成?我与你无冤无仇,今日又为何要受这种苦难?”
侯君集轻轻一哼,道,“我少宝观创立的这十来年间从未见过任何的妖魔鬼怪敢进到观中,今日我师弟虽然有错在先,可一码事归一码,世间的事情不可能如此的巧合,为什么你们进到观中后,我师弟就被吓得惊魂未定,假若你们真的只是贫民老百姓,那明日等师父回来自然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打不了给你们一些盘缠,作为今日的辛苦前。”
一旁那中年男子一脸不服的神色,上前道,“大师兄,你和这些人啰嗦个什么劲,我们少宝观有当今圣上在后面撑腰,害怕这些人吗?”
侯君集轻哼一声道,“当今世道,虽说隋朝一统天下乃是大势所趋,但受苦的却仍是天下的黎民百姓,我们修道又是为何?难不成真的想什么长生不老这种谬论吗,若是如此,那我甘愿驰骋疆场,为天下的黎民百姓造福一片乐土。”
中年男子听到被侯君集教训了,脸上一红,道,“大师兄说的极是,若为道者,没有一个慈悲心肠,便和妖魔鬼怪无异了。”
侯君集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张天宝师弟落得今日这种地步,也只是被时间一些浮夸的东西遮蔽的双眼而已,今日将这几人带上少宝观来,恐怕也是命中的劫数,你我理应受到教训才是。”
叶紫婧看到侯君集一脸认真的模样,说的那是满嘴的仁义道德,头头是道,不由轻蔑一笑,正想要去数落他们一番的时候,那二号却立刻拦住了她。
二号道,“叶姑娘,你和他们多费什么唇舌。”那二号看了看还在装睡的余目远二人,便道,“我们还是现将他们叫醒吧,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师父也会考虑的。”
叶紫婧一听有理,就去叫醒余目远和卜作仁了。
而那侯君集看到余目远等人醒了过来,便冲着旁边的几位师弟,道,“几位师弟,你们便先去休息吧,今夜便由我在这里守着就行了。”
几位师弟一愣,连忙道,“大师兄,这几个人若是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的话,怎么会如此老实的就被我们抓起来呢?多半就是几个凡人,在外面沾染的什么东西,带到了少宝观中来,也不需要大师兄你如此的劳师动众啊。”
侯君集摇头道,“此言差矣,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还是小心一点好,在众位师兄弟当中,只有我少有些许的法力傍身,他们假若真的是什么邪道的话,有我在此,应该可以镇住他们一会才是,几位师弟还是去休息吧,若是等明日师父回来了,见你们一个个面容憔悴的模样,还以为我将你们怎么样了。”
这侯君集的几位师弟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便纷纷想着侯君集告辞,而侯君集本人则是叫人来到了几床棉被放在了帆布之上。
看着阵法当中的四人都已经醒了过来,侯君集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动,道,“四位今日就委屈你们了,这少宝观中一到了深夜,恐怕有些冰寒,你们就用这些棉被裹身吧,若是还有什么其他的需求,我侯君集自当满足各位。”
叶紫婧冷哼了一声,道,“假惺惺!”
侯君集也不去和叶紫婧拌嘴了,就将天宝阁的门敞开着,而后自己便走到了门前,站在门外与其他几个外门弟子一同守着屋里的四人。
看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叶紫婧立刻就紧皱着眉朝向了余目远,埋怨道,“小目远!你看你想出来的馊主意,我和二号姐姐差点就被那张天宝给欺负了不说,如今还被人当成妖怪,在这里过夜,凭我们的身手对付这些人,那还不是一会儿的事情吗,至于受他们的气,遭这种罪吗。”
余目远淡淡一笑,道,“你这猴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张天宝是什么人啊,能把你和二号怎么样?你要是在这光牢里面觉得闷就直说,大不了我出去之后,再好好的犒劳犒劳你。”
叶紫婧那紧皱的双眉忽然舒展了起来,笑嘻嘻地道,“没说的,出去之后我要吃好多好多东西,你啊,就准备一座金山,让我败光吧。”
余目远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那卜作仁看着门外一本正经的侯君集,轻声道,“老大,我看这侯君集为人不错,做人做事都很是认真,若是你将那将事情告诉给他,说不定他还会报恩,帮着我们去找智仙神尼呢。”
叶紫婧在旁听到他们说悄悄话,连忙凑了过去,道,“你们又在说什么秘密事情呢?小目远,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叫侯君集的小子?”
卜作仁神秘的一笑,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道,“你们不知道吧,老大可是和那……。”
“咳……,咳咳!”
卜作仁刚要将事情说出来,却听到余目远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于是乎挂在嘴边的话,又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双眼滴溜溜的看着余目远。
余目远微微笑着,却又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二号姑娘,道,“二号小姐,你也和我们从甲子界来到了这三界当中,可你对于这三界当中的事情好像也是知道一些似得,比如你来猜猜,我和那侯君集到底有没有关系,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号媚眼轻轻的抬起,忽然是白了余目远一眼,道,“你这可是为难我了,虽然我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可也不是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无所不能的,你的那些秘密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余目远正有些纳闷起来了,道,“不过我只是觉得奇怪,那苏雪与我也只是见过一次面,可你却好像更了解苏雪一般,这又是为什么?”
二号道,“难道你是想以我的秘密换你的秘密吗?哼,那你可想错了,我对你还有那侯君集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可一点都没兴趣。”
余目远遗憾地苦笑了两声后,深吸了一口气,道,“也罢,反正我也不能逼你。”
二号道,“你知道就好。”
不过说完,那二号便转过头去,神色微微变得有些黯然起来。
随后,余目远便将自己和侯家的因缘说了出来,众人这才理解,那侯君集为何身体当中流淌着的真元会和余目远的真元属性如此的相近原因了。
叶紫婧微微皱起了眉,不由朝着门外的侯君集又多看了一眼,嘴里嘀咕着,“原来身体当中是存有小目远真元的,可是找如此说来的话,他体内的真元不会也受万妖图鉴的影响吧。”
余目远摇头,道,“你想多了,那侯君集体内虽然有我的真元,但万妖图鉴的主人却永远只会有一个而已,所以他的真元煞气还是远远不及于我的。”
但是叶紫婧却还是显得很不是滋味道,“那怎么说这侯君集也是小目远真元的传人,说起来的话,到比我这个唯一大弟子还要亲腻了许多,我就想忽然有了个师兄一样,太让人不舒服了。”
余目远道,“哈哈,没想到紫婧你还是个醋坛子呢,不过你放心吧,我的真元也不知在他们侯家传了多少代了才到了侯君集的身上,若是说起来的话,恐怕只是算是我的徒子徒孙,你的辈分还是毋庸置疑的。”
听到余目远如此肯定的回答,那叶紫婧又是笑了出来。
可是随后,余目远也将目光注意在了周围这光牢之上,用手微微触碰了身下的那块印有八卦图案的帆布,并且运起了化乙功法,轻轻的将这块帆布揉搓了起来,他这么一揉搓的同时,感觉在手心当中好像有一股细小的电流,似是在与他的化乙功法反抗似得。
而后,余目远才微微笑了笑,道,“看来这宝物还是有些灵气的,但是如果我们真的想出去也并非不可能。”
叶紫婧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道,“小目远,你终于要带我们出去了吗?”
余目远没好气的冲着叶紫婧笑了笑,道,“这你可别想,今天我可是打算一直呆在这里面的。”
这一夜,也并无发生任何的事情,就此平安的度过了,光牢当中的四人虽然都没有再睡觉,可是脸上的神情却依旧是神采奕奕。
大概是到了早晨,天刚蒙蒙亮时,那少宝观中被称为二弟子的那个中年男子就来到了少宝观的门口,接替了侯君集的为止,并且让侯君集先暂时去休息一阵。
一直是接近到快要晌午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少宝观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宝阁中的四人只看到门外许多人走动,到最后就连那二弟子也离开了,门口更是只剩下了两个看门的外门弟子。
卜作仁和叶紫婧都还在奇怪,为何少宝观当中的人忽然会如此紧张的时候,二号笑了笑,道,“怕是那位名叫善喜大师的人回来。”
果然,便如同二号所说的,那些人离开了并没有多久,便看到又有人忽然站在了天宝阁的门前,四人看到这人,神情却忽然都显得有几分古怪了。
只看到门外站着三个人,其中的两人便是侯君集与那二弟子,可是在这两人的身前却还有一个人,可是这人脸上却用一层白纱蒙住了脸庞,而从这人的装束根本无法判断其是男还是女人,并且这人全身上下出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露在了外面之外,其他的身体部分均是被衣服包裹在其中。
这一个人一走到门前,便看到外面守门的两个外门弟子连忙朝着此人鞠躬,异口同声道,“弟子拜见师父!”
这下众人才明白了这位分不清男女的朋友,原来就是这少宝观的主人,善喜大师。
善喜大师站在门外一双凌厉的眼睛立刻看向正在光牢内的四人,看了半会儿,眼神不停的在四人身上游离,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在了二号的脸上时,那善喜大师的神情却微微露出了一丝惊疑的神色。
而二号与善喜大师目光一接触的同时,二号的神情却立刻变得很是严肃起来,不知其在想些什么。
一边的侯君集便在此时,道,“师父,这几人便是被张天宝师弟昨天夜里突然带上山的,之后张师弟他便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
善喜大师微微的点了点头,而后便走入了天宝阁当中,她一句话也未说,便先是围绕着这阵法走了一圈,目光在四人身上不停的游离,最后又是将目光落在了二号的身上。
善喜大师看到几人都在望着她,便轻轻的咳了两声,以一种古怪的沙哑声音,似男又似女,道,“几位实在抱歉,我正是这少宝观的观主,道号善喜。”这善喜大师忽然又是将目光落在了二号的身上,其他人连看也不看,就问道,“敢问这位姑娘到底叫何名字?家乡何处啊?”
那二号轻轻白了那善喜大师一眼,以往一直淡若止水二号,却轻轻的一哼,好像有些生气,道,“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什么时候堂堂的少宝观观主当起衙役来了。”
善喜大师眼光浮动,轻轻一颤,道,“姑娘不要误会了,我只是在与你打招呼而已。”
二号这时更是连看都不看这善喜大师了,将头给偏到一边去,道,“我叫苏雪,原先南朝人氏,后因战乱所以来到这大兴城,结果就被你的徒弟给抓来了这里,你可满意呢?”
善喜大师听她说完,眼睛徒然瞪得很大,好像很是吃惊的模样,过了许久才不由点了点头。
而其他人听到二号自称‘苏雪’,只以为她不可能就说自己被人称作什么‘二号’,这样古怪的名字,叫到哪里恐怕都会令人生疑的。
可是余目远却发现,这善喜大师在问起二号的名字之后,虽然看不到她的神情,不过她的那双眼睛却变得极为怪异,而且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苏雪,苏雪,苏雪……。”
余目远看到这位善喜大师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便道,“这位大师,难道你认识苏雪吗?”
还在发愣的善喜大师,听到余目远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了神,又连忙朝向余目远看了过去,可是这一看,方才的时候她倒还没察觉出余目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她却紧紧的盯着余目远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之后,才道,“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
余目远也一愣,看着眼前这个蒙面人,随后哈哈一笑,道,“这位大师说笑了,我们绝对是第一次见面,因为我虽然生在南朝,不过从小便在海外长大,极少踏入中原来,若是真有见过的话,我绝对会记得的。”
这个时候,那侯君集观察着自己师傅的神色,也觉得显得有些异常,便上前轻声道,“师父,您是不是连日奔波有些疲累了,我看您的神色似乎不太好,不然您先去歇息歇息,等到了明日,再来看这四人吧。”
可是这善喜大师却摇了摇头,道,“无妨。”而后便冲着众人道,“因为昨夜当中观内发生了一些琐事,我这徒弟发现有些古怪的事情,几位可否让我号号脉?若是无恙的话,我绝对不会为难几位的。”
一听到号脉,那叶紫婧立刻走到余目远的身边,轻声道,“小目远,她要号我们的脉,到底什么意思?”
余目远道,“应该是想查看一下我们的经络,凡修真者经络都较为舒畅,只要查看便可知晓,不过你们可以放心。”
而后,余目远便微微笑着冲那善喜大师,道,“如此也好。”
一边说着,余目远便朝着那善喜大师走了过去,善喜大师则是给身边的侯君集使了一个眼色,只瞧见那原本困住四人的光牢却在善喜大师的面前缺了一块出来,余目远这才可以将手身处光牢之外。
并且是给那善喜大师号脉查看,余目远的神情却很是淡然,可是一经查验之后,那善喜大师却微微皱起眉来,一遍的侯君集神色也很是紧张,过了一会儿,善喜大师才深吸了一口气,冲着余目远道,“这位兄台身体道无什么异样,只是这身体当中,恐怕是有些内需吧。”
余目远这个时候,仍是不忘开玩笑道,“我被你们抓来这里,已经一天一夜了,期间也没吃过什么东西,内虚难道不正常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