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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怒火

仙道邪皇 啾啾大人 5811 2024-11-19 01:03

  余目远和望梅就这么被师信然用计给活活掩埋了,站在一片倒塌的废墟前,那师信然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而在这时,忽然在另外一个偏房当中一路小跑的,出来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一口气奔到了师信然跟前,看着眼前倒塌的柴房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那少年还不住的感叹,道,“哇,原来师先生你的这个机关如此厉害,只不过瞬间就发动了。”

  师信然一脸的得意之色,道,“要不是你反应太慢,我让你启动机关时过了一小会才有反应,我这机关可是一旦发动,那便会马上发动的,但幸好他们相信我的话,入洞极深,即使听到我的叫喊,那也很难立刻出来,而且我这机关当中常年被毒药浇灌,若是人的肌肤碰触到,那立刻就会毒发而亡,纵然对方也是修真者,那也撑不了多久的。”

  少年连连拍手,道,“师先生果然厉害,不过师先生这被掩埋之人到底是谁?刚才你跟我发信号的时候,我都没看清那些人是谁。”

  师信然瞥了少年一眼,道,“你别多事,这两个人既然能找到我们这里来,那多半天草堂也不能呆了,你快些去收拾东西,我们连夜离开这里。”

  少年微微有些犹豫,道,“可是如今乃是深夜,外面四处都是孤魂野鬼,如果随意走动,我怕被万鬼伏击啊。”

  师信然哼了一声,力喝道,“你我都是修真之人,难道还怕万鬼伏击吗,再者说就算遇到万鬼伏击,不还有我吗?”

  那个少年听到师信然生气的样子,也不敢顶嘴,只能是低声闹骚着,“我拜入苍鸿派门下也才半年有余,对修真之事也还是一知半解,害怕那些孤魂野鬼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啊。”

  可嘴上这么说,还是灰溜溜的听师信然的话,回房间准备去收拾东西走人。

  可是这少年刚回头的时候,却忽然愣在了那里,他看到在天草堂的屋顶之上,一位老者身穿一袭白色长衣,正站在屋顶上迎风而立,少年立刻怔住,又悄悄的推回到师信然的身边。

  那师信然正又要多骂少年两句,却发现这少年一边扯着他的衣角,一边再给他使眼色,师信然随即反应过来,立刻看到屋顶上那位白衣老者,看到那老者站在屋顶,仰望苍穹,似有所思一般,给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

  孤独与迷茫,那就像是一座高耸的孤山屹立于平原当中,千年的等待,却不知为何。

  这位老者正是古先生。

  师信然瞧见这位老者轻轻皱眉,随后悄声对一边的少年,道,“小易子,你先去收拾东西,我上前探探,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就先走吧。”

  说着那师信然还不等少年说话,便一步跃上了屋顶,那被称为‘小易子’的少年看他一下就到了屋顶,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只能听师信然的话,老老实实的去收拾东西了,然后再做定夺。

  师信然到了古先生面前,他抬头看着那双寂寥的双眼,便如同蒙上了一层黑夜似得深邃无比,师信然见到对方年纪恐怕比自己年长了不少,就拱手抱拳道,“老前辈有礼了,不至深夜来我天草堂有何贵干呢?”

  师信然小心询问着,一边也是随时警惕,若是觉得眼前这位老者和余目远是一伙的,那便立刻动手。

  古先生听到师信然的声音,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将目光落在了师信然的身上,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走,否则定然会死!”

  听到对方这一说,师信然立刻皱眉,轻喝一声,“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而后,马上握紧拳头便朝着古先生的身上招呼了过去,可是古先生面对这对方朝自己攻来,也是没有任何的动作,只看到师信然一口气便打出三拳,招呼到了古先生的身上,可是等着一口气顺过去之后,那师信然脸上的神色却立刻凝固住了,他刚才一口气使出的三圈居然是没有一拳感觉到打在实体上面,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在挥舞着空气一般。

  “你到底是什么人!?”

  古先生将他的话如同置若罔闻,转而是道,“他的心中已经起了杀机,倘若你们就此离去,等他追上来,恐怕你们都会死,若是你们跟他诚心道歉,以那孩子的性格倒是还可能放你们一马。”

  师信然一听古先生口中所说的‘他’多半便是指的余目远,说到这师信然脸上不由又是有些得意,看了看屋下院内那塌方的柴房,然后抬起右手指了过去,道,“你说他……。”

  话还未说完,就在这个时候,师信然猛地一愣,从他的脚下隐隐的传来了层层震动的感觉,师信然脸色大变,连忙看向原来,只看到他所感觉到的那股震动并非幻觉,院子里面那些杂草不停的也在颤抖,而树叶也从院内那颗老树上落了下来。

  师信然立刻变得面如土色,囔囔地道,“不可能的,我研制的毒药乃是独门秘方,纵然对方是修真者也活不过半个时辰,更别说内蕴真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先生默默的看着师信然那不可置信的神色微微深吸了一口气,便不再去管他,而是又抬头望向头顶苍穹。

  师信然看到那震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整个人都立刻呆住了,这师信然在华州地区也是一个非常出名的修真之人了,不仅是因为他的医术不错,偶尔炼丹也是有所成,但说起师信然这个名字,最让人所熟知的便是他的毒药了,这一个人无论是医人还是毒人都算的上一绝了,各种各样的毒药都有所涉猎,在下界的黑市当中,只要说出一贴毒药乃是师信然练成的,那在价格上也会马上翻上一番,便是有如那些名店的老字号一般。

  以往,他对自己的毒药都十分的自信,可是在眼下,他却发现自己所研制的毒药居然没有得到他所预料的效果,这对炼药成狂的他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而在这个时候,院内柴房的方向,原本一片废墟的地面猛地如同爆炸一般,一股强劲的真元能量从那个方向喷涌而出,激起周围一阵如同大浪似得灰尘,周围震声隆隆,在那灰蒙蒙的尘埃当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一股淡淡的红芒从尘埃当中透射了出来。

  师信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看到那一阵尘埃渐渐散去,半空当中,余目远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护身真元,他的脸色显得有几分的苍白,而在他的怀中,乃是已经中毒,脸色发黑的望梅。

  余目远双手抱着望梅,脸上神色很不好看,极有难过也有……一些愤怒,而他抱着中毒的望梅同时,在他的右手当中拖着一个青铜质地的古怪香炉。

  随时双眼空洞、无神,看什么都如漠视一切一般,可是现如今在他那双黑漆漆的双眸当中,所倒影的也只有落入怀中的望梅而已了。

  从那满是被毒药浇灌的泥土当中出来之后,余目远忽然抬起双眼,便直直的朝着师信然看了过去,被余目远这么一看,那师信然也不知为何忽然猛吸了一口凉气,胸口的心脏也不自觉的砰砰的快速跳动,一种如同被野兽盯上的感觉猛地袭上了师信然的背脊,使得他后背冷汗直流。

  几乎直视眨眼的功夫,那抱着望梅的余目远身影忽然一闪,下一个瞬间就出现在了师信然的面前,余目远好像是在极力的克制住此时此刻内心的愤怒,以至于形成了一种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朝着师信然道,“给我解药!”

  这四个字,便是如同死神的命令一般,那师信然眼神游离,到了此时,他想的却是如何离开眼前这个人,快点离开眼前这个人,几乎是一种本能的知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十分的危险。

  师信然低头看了看此时已经中毒昏迷的望梅,望梅全身上下都在发黑,很显然只是这一会的功夫,自己的毒药便已经扩散到了望梅的全身,只剩下一口气在了,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何,望梅的这一口气却始终没有断,明明毒性已经发作,但是却并没有死去。

  而后师信然又将目光落在了余目远手中拿过青铜质地的香炉上面,从那香炉当中散发这一股清幽的香气,闻到那股香气之后,师信然才明白原来是有这个古怪的香炉在抑制毒性,看着余目远此刻正用香炉努力维持着望梅的性命。

  师信然心中一喜,他觉得余目远虽然很厉害,但眼下的情况确实对自己比较有利,因为余目远必须努力维持香炉的药性,才会是使望梅不断气。

  想到这里,他居然是笑了出来,咯咯咯地轻笑道,“呵呵呵呵,你们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找玄真和花蕊的吗,哼!就算我不说他们在哪里,不拿出解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现在你是有求于我,最好不要让我生气!”

  师信然的话刚说完,他忽然觉得觉得自己的左手不知为何被扭了那么一下,随后低头一看,才发现竟然只是眨眼的功夫当中,余目远便将他的右手,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拧了过来,虽然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冲上了师信然的大脑,使他叫苦不迭。

  余目远还是努力克制住此刻心中的愤怒道,“我留你一只手!是让你去拿解药的,要是望梅死了,无论是谁死谁活,我都无所谓。”

  师信然的眼角都疼出了眼泪,看到余目远那几乎要吃人的样子,他跄踉着差点就从屋顶甩了下去,根本不敢有任何的犹豫跑进自己的卧房当中,他冲到床边拿起了那个软枕,就是一边用手抓,一边用牙咬的把那枕头撕成了碎片掉在地上,而在那破碎的枕头里面,掉出了一个小瓶子。

  那师信然捡起瓶子,递给余目远,气声发虚,道,“服下去。”

  余目远立刻也来到床,将望梅小心翼翼的平躺在床上,又把千草炉放在床头,打开瓶子之后,从里面倒出了两颗小小的药丸便给望梅服了下去。

  在旁的那个师信然则是低着头,左手握住右手错位的骨头,紧咬着牙齿,随后猛地一用力,将错位的骨头搬正,可是从外表上看虽然是被搬正了,但里面的骨头其实已经破碎了不少,要不是余目远手下留情,否则的话,他这条手整个都有可能被立刻卸掉。

  看到望梅那原本发黑的脸色渐渐的起了血色,余目远一直提着的心才轻轻的放下,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坐在地上的师信然身上,此刻的师信然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嚣张、得意,而是一脸的垂头丧气模样,余目远见到他这个样子轻轻的捏了捏拳头,一股杀气从余目远的身上涌了出来。

  师信然感觉到余目远正用一种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马上一惊,一脸惊魂失措的样子,道,“余上仙,是我有钱不识泰山,求你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

  余目远冷冷的一笑道,“哼,我本无意伤害你,以为你只是个替人治病疗伤的大夫,没想到居然也会使用此等狠辣的毒药,倘若今日留你,那以后还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会被你害死!”

  余目远一步一步上前,那师信然便朝着后面一步一步的朝后面退去,当退到房间角落,无路可退的时候,门外忽然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少年。

  这一个少年,看到余目远正欲对师信然动手,赶忙上前道,“余目远,你不要杀他!”

  听到这个声音,余目远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回头一看,见到门外那个少年也冲进了房间当中,拦在了师信然的面前,余目远一看那少年的样子,马上就认了出来。

  这人就是以前在和余目远一起拜入苍鸿派时,曾今同一组冲破入门考验的李梓易,也就是那个看上去有些傻里傻气,但是运气却极为惊人的少年。

  “李梓易?”

  看到李梓易忽然出现在这里,余目远显得有些奇怪,原本正欲抬手做掉师信然的右手,也轻轻的放了下来。

  李梓易见到余目远放下了手,微微松了一口气,道,“余目远,你听我说,这位师先生绝非坏人,你不能杀他!”

  余目远轻轻冷笑了一声,道,“李梓易,倘若他不是坏人,那为何平白无故的让我和望梅去钻那个地洞?而且那地洞设计的也极为歹毒,居然在泥土当中混有剧毒,才让望梅此刻陷入危机,身中剧毒!要是别人只是这样对我,我没死那也就算了,可对我朋友下手,我就绝不能轻饶!”

  李梓易看着此刻有些疯狂的余目远,听到他这么一说,他也忽然朝着床头看了过去,果然就如余目远所言,望梅正静静的躺在了那里,李梓易自知眼下的状况是师信然理亏在先,便解释道,“余兄弟,你先不要冲动,师先生之所以会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我们苍鸿派着想吗?我们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听过你的消息了,莫说是师先生觉得你居心叵测,就连我们苍鸿派门下的弟子,也会对你产生怀疑的。”

  余目远听到李梓易这一说,虽然有理,但愤恨难消,狠狠的看着师信然,仍是有杀他之心,李梓易的神色也十分的紧张,他虽然和余目远认识,但论交情,他们在苍鸿派时因为师承不同,所以来往也的也并不算多,倘若余目远真的杀心已起,那纵然是他也拦不住余目远的。

  余目远依旧是杀气若现,而在这个时候,一声低呼,忽然响了起来。

  那原本中毒的望梅,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并且叫了余目远的名字。

  余目远听到望梅呼喊,心中一紧,也马上跑到了床头前面,看着床上已经醒来的望梅是又惊又喜,然后便蹲下身子,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道,“望梅姐,你醒了,你没事了吗?”

  望梅脸色依旧有些难堪,她轻轻的抬起手,看着余目远那双空洞、无神的双眼微微叹了口气,道,“目远,你可知道为何,我当初会送你一把系有锁心扣的剑吗?”

  余目远微微有些发愣,道,“望梅姐,你先不要说话,你应该要好好静养才行。”

  望梅轻轻摇头道,“不,我先听我说完,当初我在那把剑上系上锁心扣,就是希望你不要不要有所改变,想你仍然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并且单纯的余目远,修真一图本就很容易令人因为强大而迷失,你乃是那妖邪至宝的主人,命运之数即是如此,那也就注定了你一生都无法平静的过一辈子,所以我希望,在你越来越强大的时候,不要迷失自我,不可多造杀戮,否则那就和千年之前那时候一样,只因为易市星遮住星辰而一怒之下,险些毁掉甲子界的人,又或者只因为我死去后,你会去学天痕道人研究什么重生之术,如此有违伦常的有事情,你知道吗?”

  望梅的一番心意,从当初余目远得到宝剑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她的用意,可是方才怒火攻心之下,他却还是无法忍受中内心当中的怒气,或许便如望梅所说的,虽然余目远自己也有所察觉,可怎奈万妖图鉴本就是妖邪至极的法宝,余目远通过他从而得到高深的修为,自己也不知从何开始或多或少的就受到了万妖图鉴的影响。

  像万妖图鉴这种桀骜的法宝,但最后是谁驾驭谁,却仍是未知之数,余目远也想起了古先生曾今跟他说过,关于这件万妖图鉴,每每到了最后都是‘凡得其者,必定死于其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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