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崇山忽然来到了狼蛛峰,余目远也有些意外,因为顾崇山并未跟他说过要来狼蛛峰的,心中想着,“莫非是顾崇山知道天狗道人有杀我之心,听说了我上狼蛛峰,便来救我不成?”
一边这样想着,他还有意无意的笑了出来。
天狗道人冲门下弟子点了点头,让他先去告诉大厅等候的顾崇山稍等片刻,思索了一阵后,便朝向了余目远道,“余师弟啊,不如你随我一起去见顾师弟吧,毕竟要替你正名乃是我恩师又收的另外一名弟子,就非得是苍鸿派当中多数的师尊知道且答应才行,毕竟苍鸿派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说的算的。”
余目远听到这话也不无道理,跟着天狗道人就要离开书房,忽然又回头看向了望梅,道,“望梅姐,我想这边应该没事了,你还是尽早会东凤峰吧。”
望梅也听到了刚才他们的谈话,看到余目远让她走,脸上难免有些失落的神色,但也没多说什么,先一步离开了狼蛛峰道场,在道场外面,她忽然又回头看了一眼,狼蛛峰后面又是,双眸尽是忧愁,但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余目远跟着天狗道人来到了大厅当中,正看到顾崇山坐在椅子前饮茶,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立刻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朝着门口看去,看到二人一起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天狗道人就快步上前。
看到天狗道人喜笑颜开的模样,让顾崇山也有些好奇,又看到余目远也一同走了进来。
天狗道人走到顾崇山身前,伸出手去将他扶起,引到余目远面前,“来来来,顾师弟,今天我可要好好的跟你介绍一个人!你一定打死也想不得他是谁。”
说着天狗道人就将余目远引荐给顾崇山,顾崇山看了看余目远,余目远也看了看顾崇山,两人相视全都笑出了声。
天狗道人一愣,“你二人莫非认识?”
顾崇山道,“何止是认识,我和余目远小友原本就是好友,听说他被天狗师兄邀请来到了,我还有些担心,不过……。”他顿了顿,看向了二人,“看二人的神色,好像不像是传闻中那样紧张吧。”
天狗道人一怔,道,“嘶,莫非顾师弟你早就知道……。”看顾崇山忽然露出迷惑的神色天狗道人到嘴边的话语忽然停住。
顾崇山道,“天狗师兄,你说我早就知道什么?”
天狗道人看了一眼余目远,随后道,“难道你不知道余目远乃是我们恩师新收的一个弟子吗,乃是我们的小师弟啊。”
听到天狗道人这样一说,顾崇山也立刻吓了一跳,他细细重新审视了一番余目远,见他神色自若的冲他点了点头,顾崇山却微微皱了皱眉。
顾崇山立刻将天狗道人拉倒一旁,小声问天狗道人,“天狗师兄,你说余目远是我们的小师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狗道人却是一把将顾崇山又拉了回来,道,“大家都不是外人,干嘛要说悄悄话。”随后又露出一脸的神秘,朝着顾崇山道,“看来你跟余目远是好友,他还没跟你说吗。”
顾崇山脸上神色有些难堪,“天狗师兄,你就快告诉我吧。”
天狗道人也不卖关子了,将刚才书房内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顾崇山越听脸色甚至有些发白,不时多看余目远几眼。
到最后天狗道人嘿嘿一笑,“若不是发生今日的事情,我到差点动手杀了自家人了。”
顾崇山听完之后,忽然正色望向余目远,余目远与他对视,二人目光相交,半响谁都未说话,都好像在琢磨一些什么,余目远看他的神情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劲,这顾崇山好像对他自称为苍鸿子又一个徒弟一事,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最后顾崇山才深吸了一口气,认认真真的问余目远,“余目远,刚才我天狗师兄说的是真的?”
天狗道人拉了拉顾崇山的衣角,悄声道,“顾师弟,你也应该叫他师弟才对,称呼名字实在太过见外了吧。”
顾崇山立刻打断天狗道人,神色严肃,“不,天狗师兄,你先不要说话,这件事情关乎到我苍鸿派未来命运,我决不可随意答应。”
天狗道人皱眉,看到顾崇山那紧张的神色,心里也泛起嘀咕来。
“你说!”顾崇山又质问了一声。
余目远沉思了片刻,心里忽然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杀了顾崇山,看他当下的神色,没想到就要在自己计划到最关键的时候,跳出来将自己一军。
余目远那副淡然的神色也总算沉了下来,认真的点头回答,“没错,我的确与你们是同一个师父。”
顾崇山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里,在旁的天狗道人也发觉这二人之间说话的语气有些不一样了,隐约感觉出二人之间存在着某些隔阂。
余目远道,“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变得更强,因为……。”余目远忽然停住,到嘴边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他变强唯一的目的就是能尽早的回到三界去,此时如果说出来,恐怕这二人都不会相信。
毕竟在甲子界当中,即使是修真之人,也很少人敢去想象这宇宙的宽旷,并非目光所及的一天一地而已,多半的也不会相信除了天地之外的事物。
顾崇山听到余目远话未说完,知道其定然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冷哼了一声,摆出一副极不信任的模样,“以前你隐藏的实力的事情,我不追究也就算了,可你的目的若真的只是变强,那现在的你呆在苍鸿派内,对你还有任何的好处吗?”
二人都是相互知道一些底细的,但余目远没想到顾崇山听到自己声称是苍鸿子徒弟的时候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也没有想到一个连愿与自己御兽共死之人,却对苍鸿派有着如此深的执着。
其实余目远并不知道,这顾崇山当年修行之初,乃是一个四处流浪的乞丐,但是在一次乞讨的时候,不巧被一个阔少看不顺眼,痛打了一顿,便是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便有一个仙风道骨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以仙法救醒了他,之后又被那男人收做弟子,而那个男人正是苍鸿派的开山祖师苍鸿子,从此顾崇山便将苍鸿派视作自己的家,当有人要在苍鸿派发难的时候,他都会全力以赴,拼死相博。
虽然到现如今苍鸿派越发的稳定下来,没人来苍鸿派再敢发难,顾崇山敢拼的那股狠劲也收敛了不少,许多的弟子都不知道他的这个特点,只有与他常年在山中共同修行的几位师兄,都知道别看顾崇山修为在众人当中最弱,可对苍鸿派的名誉和威望,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
余目远立刻就听出了他话语下的意思,自己已经将七位师尊最拿手的各种法决全部学会了,留在苍鸿派当中可以说再无一人可以教导他学会更强的法决,但余目远也是有自己的打算。
余目远刚要回答,那天狗道人看他们二人忽然争吵起来,连忙道,“二位师弟,你们到底是怎么呢?忽然就吵了起来。”
顾崇山道,“天狗师兄你有所不知!余目远他自称我们师弟,其实都是假的啊!”
听到顾崇山要抖露自己的老底,余目远脸色大变,他默不作声,心中却开始盘算,倘若顾崇山要将自己的事情全部说出来,那自己要如何的应对,只是怕今日自己千方百计,却算漏了顾崇山这个人!
天狗道人一愣,脸上干干的一笑,“顾师弟,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余师弟的功夫我是见过的,那确确实实是我的空宵掌法啊,我也只是今天才在他面前使出了空宵掌法,如果不是师父教他,那他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空宵掌法?”
顾崇山摇了摇头,道,“这些恐怕都是他偷学过去的。”
天狗道人笑道,“顾师弟,你这无凭无据就说人家偷学是不是不合适啊,而且我见过他使出的空宵掌法,正如他所说的,恩师当年教我们法决的时候,遗漏了一些法决并没有传授给我们,所以即便是同样的空宵掌法,但余师弟使出来威力却大了许多。”
顾崇山冷笑一声,道,“这恐怕是他的悟性比我们都要好,所以在领悟到法决内更深层次的要点,但是有一点却可以证明,他身上的御兽法决根本不是恩师教给他的,而是他趁我危及时,逼我传给他的!”
听到这里,天狗道人更显得不可思议,连忙问道,“顾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如何能危险你的?”
随后顾崇山便将半个月前,那个深夜里发生的事情,又一次原原本本的讲给了天狗道人听,天狗道人听到余目远那时候是偷偷在练木云子的空手剑时,便吃了一惊,但随后听到在苍鸿派内,甚至还隐藏着一个使用万鬼罗刹功的高手,那张嘴大大的有些合不起来一样,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像半天都无法消化,随后又听顾崇山讲余目远是如何威胁他要秘籍,又如何合作想找出铁面人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听到顾崇山和天狗道人一边说着,余目远下意识的朝后面挪动了脚步步,看到二人说话没留意的神情,余目远一个机灵,赶忙退后打开门,一个箭步就要冲出大厅,可一团黑呼呼的东西不知何时早已堵在了门外面,让余目远撞了个结实,只觉得那东西毛茸茸、黑乎乎的,如同撞在一个软垫上,身体一下弹了回来。
余目远正身一看,在这大厅的外面,一只黑乎乎的豹形怪兽正冲着他龇牙咧嘴,而在大厅内的天狗道人和顾崇山都警觉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