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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对弈

仙道邪皇 啾啾大人 5582 2024-11-19 01:03

  木云子瞧见余目远也来了,一时竟然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道,“余……余目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余目远一瞧木云子见到自己,就是一副有些失措的模样,便知道木云子到现在都还在为上次苍鸿子将他和自己交换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后来更是在得知余目远曾今服下过损心丸那种药物之后,就更加觉得余目远也很是过意不去,所以一直听到余目远从野鬼老道那里逃了回来,木云子都不太敢去看望一下他的。

  但余目远不会将这些事情给放在心中,一如平常一般,笑着冲木云子道,“木云子掌门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吧。”

  木云子却还是一副尴尬的模样,干干的笑了笑,道,“看到你没事就好,看到你没事就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屋内玄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木云子掌门,别管门外是谁了,咱们继续下棋吧。”

  顾崇山和余目远听到玄真如今只好羿棋,二人不由都是笑了笑,而那木云子听到玄真的召唤,不由脸上一红,朝着二人又道,“看来二位今天一起来这里,并不是找我的吧。”见到二人未说话,木云子笑道,“无妨,我和玄真方才的那一局对弈已经结束,我带你们去见玄真吧。”

  余目远道,“那就麻烦木云子掌门了。”

  木云子转过身去,只是摆了摆手,道,“老夫已经是个半残了,你也不必再叫我掌门,称我为木云子就好。”

  一边说着,木云子就将余目远和顾崇山二人往屋内领,一到了内屋当中,只看到一个人坐在席榻之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一张微微有些古韵的棋盘,棋盘当中也是有着横竖格子的,在格子的里面摆着各种不同的棋子,余目远看到那棋盘便觉得有点类似三界之中的象棋,却又不尽是。

  刚进到内屋时,看到玄苦的神色还似是有些兴奋似得,对下棋依旧是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但他看到木云子将顾崇山和余目远领入了屋内,不由是将目光落在了顾崇山的身上随后又落在了余目远的身上,各自打量。

  顾崇山微微冲着玄真行礼,道,“玄真掌门,在下可又来打扰了。”

  玄真苦笑了一下,道,“顾掌门说笑了,这艘楼船本来就是你的,你来自己的船上又哪里会是什么打扰了,应该是老夫打扰到了你才对。”

  这玄真说话不冷不热,隐约当中还有些话中带刺的味道在其中,那顾崇山听他这么一说只是尴尬的一笑,随后忽然伸手,引向身旁的余目远,而后介绍道,“玄真掌门,今日我也带来了一位朋友,想让玄真掌门赏脸,我这位朋友正是那……。”

  顾崇山正要说出余目远的名字,可是那玄真却忽然开口道,“余目远是吧。”

  顾崇山道,“正是,正是余目远。”

  顾崇山一听玄真居然是知道余目远这个名字也是有些诧异,心中甚是纳闷,毕竟余目远真正在甲子界发迹之时,他便身中剧毒了,看着木云子天天都在这里和玄真下棋,多半便是他将余目远和外面发生的事情告诉给玄真听的。

  余目远看到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也是立刻就上前打招呼,笑了笑道,“看来玄真掌门如今虽然深居简出,却还能知道我这个无名小卒的名讳,难不成是想着再次韬光养晦,来日东山再起不成?”

  余目远说话同样是不温不火、不冷不热,话语当中也是微微带着小刺,与玄真争锋相对。

  玄真听到余目远的话头,便察觉出了其中乃是暗藏火药之气,又‘哼’了一声道,“哼,老夫其实也并没有听说多少关于你的事情,只不过是记得你的声音罢了,当初老夫陷入昏睡之时,便听过你的声音,所以自然是有些影响的。”

  余目远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不知道玄真掌门可知道在下为何要救你吗?”

  玄真轻轻地点了点头,却忽然朝着一边的木云子看了一眼,而后转向面前的这副按兵不动的棋盘,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木云子掌门隔三差五的便会在我耳边提醒,你们救下老夫这一命,乃是因为我那师弟玄苦诬陷了你们苍鸿派,你们千方百计的救我,就是希望可以讨回公道,还自己一个清白之身,再回下界立足。”

  余目远道,“玄真掌门果然好记性。”

  玄真道,“你也别夸我,若是有合适的机会,是肯定会替你们苍鸿派讨回公道的,不过……。”他的声音忽然拉长,语调之中带着一些疑问,他看向了余目远,道,“只怕今日你来这里,却并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聪明!”余目远点了点头,也没受到玄真的邀请,自个就一屁股便坐在了玄真对面的位置上,看到两边的棋子均是一模一样的,他便轻轻的将棋盘当中,那一刻被其他棋子给重重保护的棋子给取在了手中,并且道,“在下这一次来找玄真掌门,乃是因为再过不久,我就要去见一见天痕道人了,我知道玄真掌门乃是天痕门中第二代传人,乃是属于天痕道人的徒孙一辈,虽然你们乃是隔辈之交,但是那天痕道人却并未将天痕门门主之位传给自己的徒弟,而是传给了你,想必其中定然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顾崇山也在此时忽然插话,道,“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虽然我还未出生,但是的确也听到过一些关于天痕门的事情,当初传言天痕门的开山祖师天痕道人因为思妻过度,无法在掌管天痕门一派,只能是退位让贤,可是据说那时候天痕道人的几个亲传弟子当中,便有几个人很有野心想一夺天痕门掌门之位,但是最后一直到天痕道人失踪,天痕门内的掌门之职却始终没有定下合适的人选,但是却在天痕道人失踪后不久,便传出玄真掌门继位的消息来。”

  玄真听到顾崇山提起了以前传闻当中事情,不由皱起了眉头,固然是他有心退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但是他以深入道中,又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就退得出去呢?

  听到顾崇山说起的传闻,他也好似微微回忆起来了似得,只看到玄真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这件事情已经过了将近九百年时间了,却还有人会忽然提起来。”玄真一顿,停了一会儿,才道,“但是如果非要说起来的话,那只会是让我天痕门更加的蒙羞而已。”

  余目远道,“我倒是很有兴趣。”

  玄真一愣,随即又是叹了口气,道,“唉,现如今天痕门也比你们苍鸿派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天痕门被玄苦掌管可谓是一团糟,居然投靠了野鬼老道,而我们的开山祖师也是为了一己私欲,而要陷甲子界数千万生灵而不顾,强行施展重生之法,若果我将九百多年前的那一场易主之争说出来,恐怕对于眼下的情况也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我便告诉你们吧。”

  随后,玄真便将九百年前,天痕门中那一场不为人知的易主之争给尽数说了出来,那时候天痕道人共有九个弟子,号称‘天痕九雄’。

  名气之大几乎是与天痕道人的名头齐头并进,而称之为‘雄’自然各个也都飞等闲之辈,这九个弟子看到天痕道人因为丧妻之痛,整日癫狂,而且不断的有关于天痕门的负面消息传出来,诸如天痕道人好端端的便杀害门下弟子,又命令门下的弟子甚至是刨人祖坟的事情也做了不少,而这些事情却并非空穴来风。

  若非因为这九个弟子依靠着自己的人脉和力量,才将天痕门那些事情给压了下来,当时九个弟子为了维护天痕门的声望,甚至不惜运用法术杀害了不少无辜的百姓,一时之间,下界当中众人对天痕门也都是谈虎色变一般,闹得沸沸扬扬。

  可是这些事情却始终没有让天痕道人重新振作,反而是让天痕门内部出现了分歧,有一部分的弟子便决定将他们这个丧心病狂的师父给反了,而另外一部分弟子则觉得天痕道人只是一时心中扭曲,并非是大恶之徒,毕竟还是自己的师父,就算杀了许多无辜的人,他们和天痕道人也是有着感情在其中的。

  如此一来,表面上平静祥和的天痕门便有了一小股势力主张将天痕道人无限驱逐,而这一小股的势力却最终因为天痕道人无休止的杀戮,让他的弟子们陷入了恐慌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被杀,渐渐的这一小股势力慢慢发展成了天痕门内最强大的一股力量。

  可是在这其中也唯有天痕道人的首徒,玄阳法师在得知天痕门内其他师弟门都在不断拉拢自己的力量,决心将天痕道人驱逐之后,自己夺取天痕门掌门一位后,心灰意冷之下,便隐居山林,不问世事,而这位玄阳法师也正是玄真的师父。

  其实这一位被称为天痕道人首徒的弟子玄阳法师得到了天痕道人的真传,其本事在众位弟子当中公认乃是最高的一个,如果其他弟子想要夺取天痕门的门主之位,势必就要逼迫到玄阳法师的身上。

  而且一直以来,在众多的弟子当中,这玄阳法师也是对天痕道人最为忠心的一个,曾今更是多次劝服其他师弟不可妄动干戈。

  但是随着天痕门内,那一股异动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渐渐的到最后就连玄阳法师都无法掌控的时候,自己就只能隐居起来避免灾祸。

  那时候玄阳法师还一度被众位师弟说成是笑柄,不过也正是这一位玄阳法师,在得知自己的八个师弟终于按耐不住联手驱逐天痕道人的时候,玄阳法师也再也不能静静的隐居了,就在天痕道人与八个师弟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却忽然出手,无论是天痕道人还是他的八个师弟,全都被他打成了重伤。

  其他的八个师弟见到玄阳法师连自己一向敬重的天痕道人都下了毒手,以为玄阳法师也有野心要争夺天痕门掌门一位,这些师弟便如同见风使舵一般,为了避免自己被玄阳法师打死,而纷纷逃离了天痕门。

  可是玄阳法师却并没有放过这些逃走的师弟,而是派人继续追杀他们,有好几个师弟便在逃跑的路上就被活活的给累死了。

  至于天痕道人也被玄阳法师派人送到了易市星上,以示驱逐之意。

  而那时候,天痕门中的那些弟子瞧见自己的师父们,不是死便是逃的,也再无与玄阳法师争夺天痕门掌门之意,而这一切的消息都被玄阳法师用雷霆手段一直隐藏在了天痕门当中,按理说玄阳法师已经是在天痕门内再无对手,门主之位也是唾手可得了。

  可是却在那个时候,玄阳法师却并没有让自己去继承天痕门门主之位,而是拥立了当时还很是年轻的玄真。

  原来打从一开始,玄阳法师便是有此打算的,自己并不会去当什么天痕门的门主,他将自己的师弟们赶尽杀绝,乃是觉得这些欺师灭祖之辈根本不配去当天痕门门主,而那天痕道人呢,因为他在天痕门内早已失去了以前的那种号召力,并且还带有恶名在身,也不再适合再做天痕门的门主。

  而觉得自己便是不光欺师灭祖又同门相残,更是大恶不赦,自己更是无法胜任天痕门门主之位,他独自一人拦下了所有师弟和师父的恶名,而一直呆在天痕门里面。

  他不光是将自己毕生所学,对玄真倾囊相授,并且是教他导人向善,可谓是一手栽培,不希望他去重蹈自己师父及师弟们的覆辙,而且为了让玄真的门主之位做的安稳,玄阳法师更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铲除异己。

  在那时候的天痕门当中,便有着这么一句话,除非玄阳法师死了,否则玄真就是天痕门的唯一门主。

  一直是到他看着玄真已经稳坐天痕门门主之位的时候,才饮剑自杀,去见他那些已经死去的师弟们了,并且留下了秘不发丧的遗言,使得玄阳法师的威严即使在他死后的一百余年之间,一直存在与天痕门当中,使得无人敢窥视天痕门门主之位。

  玄真说完这一段过去之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忍不住惋惜道,“如果我师父还在世的话,天痕门由他来打理,恐怕根本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他又看向了面前的余目远道,“这些事情本来会一直隐藏在天痕门内的,可是即使你眼下已经知道了,那又能如何呢?我对师祖的了解也是从我师父那里听来的。”

  余目远听到玄真说完这件事情,却皱了皱眉道,“能教出玄阳法师这样的高徒,那天痕道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只是可惜了除了玄阳法师之外,他还教出了八个窝囊废。”

  玄真听到余目远如此羞辱自己门中的八位师尊,脸上忽然满是不屑,冲着余目远道,“余目远,虽然你现如今乃是春风得意,但是在这修真者的世界当中,切莫太过于狂妄了,无论你的修为有多高,一旦被后人追上来,一个人的狂妄往往是只会使他死的更惨。”

  余目远听他这么一说,依旧是把玩着手中的棋子,不由笑道,“不愧是玄阳法师教出来的徒弟,说的头头是道,我本来想逼你交出歃血罚神真诀来的,看来已经不需要动手了。”

  听到余目远将自己的意图毫无遮拦的就说了出来,那顾崇山和木云子的脸色均是一变,他们可是知道余目远若是想得到一本秘籍的时候,便会狠下一番心计都要争取到手的,但是如果玄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那谁还可以去替苍鸿派平反呢。

  顾崇山略微有些犹豫道,“余兄弟,难道你打算把玄真掌门……。”

  顾崇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表情,却让余目远笑出声来,好一会儿才道,“顾掌门真是会说笑,我虽然有心要歃血罚神真诀,但却还没到要杀人的地步,况且……。”余目远看向玄真道,“我并不是觉得玄真掌门是一个可以守住秘密的人,但是我却相信那玄阳法师的眼光,他能够将天痕门门主之位传给一个年轻后辈,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玄真微微笑了笑道,“我从师父那里学来的东西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不过他却告诉了我,在这世上并非全都黑白分明,而有些人介于善恶之间的灰色地带,乃称之为‘邪’。”

  余目远忽然将手中的那枚棋子放在了玄真的面前,并且道,“我们家乡有一种被称为‘象棋’的东西,其中有一个规则,便是王不见王,征伐过后,而当两王真正相见的时候,必有一方已经轮为亡国之寇,更不会有‘王’这个称号,我这次前去见天痕道人,只是想告诉他,在这世上,纵然没有了苍鸿子和野鬼老道,但依然可有人与他并称为‘王’!只不过,若是那玄阳法师还活着的话,他也可能是‘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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