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目远一路便下山去了,回到山下时,那苏雪和望公已经回到了马车当中,见到余目远回来了,苏雪立刻是问道,“山上怎么样?”
余目远一愣,随即笑道,“这少宝观如今乃是有天蚕出手搭理,相信再过不久,便可恢复以往般繁华了,你……也不用想太多。”
那苏雪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样,而一边的望公听到他们说话,似乎也已经察觉出了什么,只不过余目远却什么都没有说,便也将疑问留在了心中。
将余目远也扶上马车之后,那望公便冲着马夫吆喝了一声,那赶马的小伙子立刻明白过来,挥动起手中的皮鞭,便驾着马车准备扬长而去时。
这前面的小马刚要起步,却在忽然之间,一个身影居然是从少宝观当中飞了过来,落在了马车前面,惊的那小马四跳小腿一阵乱猜,而赶马的小伙好不容易将那惊慌的小马给镇定住后,抬头一看。
却瞧见在马车前面,一个身材高大,且俊俏不凡的男人便立在了马车的前面,只看到他神色冷峻,赶马的小伙不知道为何只不过是看了那人一眼,便不自觉的低下了脑袋,不再敢去看他。
而在马车内的余目远等人也感觉到外面一阵真元暴起,都是吃了一惊,苏雪看向了余目远,余目远则是朝着望公使了个眼色。
望公便立刻撩开车帘子一看,原来挡在马车前面的人正是那天蚕。
余目远见他忽然拦在了自己马车前面,不由一愣,而苏雪看到天蚕也是吓了一跳。
只看到余目远随即也下了马车,余目远跳下马车后,看着那天蚕,道,“天蚕道长?刚才我已经不是说过告辞了吗,你怎么又是追了出来?”
而天蚕却是神色冷峻盯着余目远,道,“余目远,我本以为方才你和我说的话,乃是因你以改恶从善,却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卑鄙小人!”
余目远微微皱眉,下意识的往马车当中看了一眼,随后才又看向了天蚕,道,“天蚕道长,我方才所说的全是真话,若是你不信,我现在便可自封全身经脉。”
马车当中的望公听说余目远要自封全身经脉立刻吓了一跳,急忙是跳下了马车,拉住了余目远道,“老……老大!你为何要自封经脉?你可知只要这样做,那你可就完了啊!”
余目远却是没有一丝在开玩笑的模样,看了那望公一眼,道,“望公前辈,这是我与天蚕道长的约定,你切莫阻拦,即使以后我不可在修真也无妨。”
望公心下一急,看到余目远似是铁了心的模样,立刻朝着那天蚕一指,喝道,“小娃!你究竟用了什么计量诱骗我老大要自封经脉!还不从事找来。”
那天蚕只是冷冷的一笑,道,“哼,你们当家的说,只要我智仙一门此后与你们镖局的人和平相处,他便自封经脉,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他自己!不过……。”天蚕却看着余目远冷冷的一笑,道,“像他这种两面三刀之人,我倒是差点相信了!余目远,你还不快将我善喜师妹交出来,否则自今日起,你亨通镖局便于我智仙一门势不两立,你也修在大兴城中开什么镖局了!”
那马车当中的苏雪听到余目远只为能与智仙一门和平相处,便是自封经脉也是在所不惜,不由冷吸了一口凉气,心中自问,“这余目远到底为何要这么做?以他的修为,难道还怕我师父不成?不,绝不会的,难道……是为了我?”
想到这里,那苏雪登时整个人都为之一振,呆坐在原地。
而余目远听天蚕忽然提起了善喜的名字,便又是朝着马车当中看了一眼,见到马车当中没有任何的动静,他也微微的叹了口气,道,“天蚕道长,那****师父与你一起来找我的时候,我便说过了,我并未将善喜大师以及他的高徒带走,而且也没有限制他任何的行动,她究竟是去了哪里,我也不得而知。”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少宝观的一众道士也纷纷从山上赶来,站到了天蚕的背后,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余目远,而天蚕却是站在那里,岿然不动,道,“余目远,你休要在做任何的狡辩,分明是你设计陷害我师妹,并将她掳去的!哼,幸好今日我乃是有认证在此,不管你说什么话,这你也绝对抵赖不了。”
而在这时,那天蚕便立刻朝着身后看去,余目远也在疑惑,自己也是不明白为何会被人怀疑的,往天蚕背后一看,却看到一个带着斗笠的道士从那一堆小道士当中走了出来,而这个道士衣服与其他道士唯一的区别便是衣服特别的破烂,不像是其他智仙一门的弟子似得,那样的光线。
而后,这道士便将头上的斗笠给摘了下来,余目远定睛一看,见到乃是就别数月未曾见面的侯君集,心下不由一愣,道,“侯君集?怎么是你。”
那侯君集摘下了斗笠却冲着余目远冷冷的一笑,道,“余目远!你没有想到吧,我侯君集今日还能活下来,并且见到你!”
余目远这下就彻底的不明白了,冲着侯君集道,“侯君集,你到底在说什么?当日所发生的一切,你可是亲自在场的,不是吗?”
余目远看着那侯君集,不知道为何,如今再次看到侯君集的时候,却见他眉宇之间散发这一股诡异的气息。
侯君集道,“当日?我只问你,当日是不是你们诱骗我师父去洞庭湖走一趟的!”
余目远轻轻的点头,道,“我当日的确是说过让她去一趟洞庭湖。”
“哼!”那侯君集轻哼了一声,道,“你总算是承认了!当日我和师父与你们分别了之后,师父因为你的话,便去了一趟洞庭湖,我们不止什么都没听说,却没想到原来你又派人在那里暗中埋伏我们,到最后我和师父纷纷中伏,最后我也是在重伤之下,看到你们将师父带走,并且离开了,当日我虽然重伤昏迷,但却在昏迷之前感受到了你的真元,余目远!难道你也忘记了我的真元便是出自与你的体内,所以我对你的真元感知,也是强过其他人!”
而那赶车的小伙子听他们说的事情都有些蹊跷,而且智仙一门人多势众,也是不敢再次多加的逗留,便悄悄的溜走了。
余目远此时的神色也是变得有些微妙,沉默不发一语,而旁边的望公却道,“小鬼!你可不要乱说话,老大自从回到三界便没有去过什么洞庭湖,而且你说我老大埋伏你和你师父?休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以我老大的修为,便是将你们智仙一门给铲除,你们又能如何?”
这望公所言便也是实话,那天蚕虽然心知余目远不好惹,可是从侯君集的口中听说了善喜大师的下落,却深信不疑,冲着余目远道,“余施主,我劝你还是快些将我师妹交出来,我倒是可以再以后向师父求情绕过你们亨通镖局的人,否则纵然你们修为再高,但以我智仙一门的影响力,也可让你们不得在中原安身!”
余目远是沉沉的吸了一口气,看到那天蚕好似失去了理智似得,便要他叫人,余目远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然他已经知道马车当中的苏雪便是善喜大师,可是却还是不想就这么交出去,毕竟他乃是在立誓要将上辈子对苏雪的拖欠在这一世还清的,否则他也无言去见自己的父母。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马车当中却又下来了一个人。
苏雪缓缓的从马车当中走了下来,当那天蚕和侯君集见到苏雪走出来的时候,都是立时愣住了,随即天蚕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道,“师……师妹?原来你一直都在这里!”而后那天蚕更是显得正气,冲着余目远道,“余施主,现在你可还有什么话好说,我师妹就在你们的马车当中。”
余目远和望公缓缓的回头,一直是到苏雪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她与余目远对视了一会儿,余目远微微叹了口气,道,“苏雪姑娘,还是那句话,你要走要留,我绝不会阻拦于你。”
苏雪只是轻轻点头,却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余目远的身边面向那天蚕,那天蚕一愣,见到苏雪是站在了余目远的身边,并未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意思,不由一惊。
而苏雪则是看了看那天蚕一眼,随后便又是将目光落在了一边的侯君集身上,可是这会,那侯君集见到苏雪也好像是吃了一惊似得,不敢去与苏雪眼神对视。
天蚕愣了一会儿,随即便皱眉道,“善喜师妹?你为何要与这伙妖人站在一处,快到大师兄这里来,你可不知道这阵子你消失不见,师父她老人家有多么的着急。”
可是那苏雪却是静静的看着天蚕,见他有些激动,却又有些失望的神情,轻轻道,“想必这为便是天蚕道长吧。”
天蚕不由一愣,皱眉道,“善喜师妹?你怎么连我这个大师兄都不认得呢?莫非是这些妖人耍了什么阴谋手段,让你不认识我们了吗?”
苏雪却依旧冷静,道,“道长请自重,小女子名叫苏雪,在亨通镖局当中有个别名叫做二号姑娘,便是与目远他们一样,从外道来此三界的,方才听闻道长将我误认为你的师妹了,定然是有所误会在其中。”
余目远听到苏雪如此一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方才稍稍落定。
而望公则是瞪大了眼睛,嘀咕道,“以前听叶紫婧说智仙一门的善喜大师和二号姑娘长得一模一样,起初我还以为只是长得有几分相像罢了,没想到就连智仙一门的人也会认错,如此看来,天下还真有如此巧合之事情,居然是存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不过一个乃是生在三界,一个则是生在甲子界当中。”
天蚕却一怔,看着眼前的苏雪分明便是看到了自己的善喜师妹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后又是看向了余目远,道,“余目远!你到底刷了什么卑鄙手段,才让我师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而这时候,那侯君集也好似反应了过来,上前冲着苏雪,道,“师父?师父!难道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君集啊,我这一身的本事,可都是您教给我的,难不成都被这余目远施展什么妖法才忘记的吗?”
可是苏雪看向了那侯君集,却忽然一笑,道,“你是侯君集!我当然是记得你。”
侯君集一愣,随即大喜道,“师父,太好了,你终于想起过了。”
但,苏雪却是面不改色,道,“不过我们只是在少宝观中见过一面而已,什么收你为徒这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从千年之前,道现在,我也只在甲子界中收过一个徒弟而已。”
侯君集方才还大喜过望的神情,却在一瞬之间跌落与谷底,见到苏雪始终没承认自己便是善喜大师,很是失望的模样。
而在这时,那天蚕似乎是看出了一些蹊跷,冲着那苏雪道,“苏雪姑娘是吗,虽然你不肯承认自己便是我的师妹,但是我却还有一个方法足以试出你到底是否就是我师妹,不知道苏雪姑娘可否答应。”
余目远和苏雪皆是一愣,一同看向了天蚕,不知道他想出了什么点子来,苏雪则是轻声道,“道长,你到底想怎么样?”
天蚕却轻轻叹了口气,道,“敢问苏雪姑娘可否与在下交手呢?若你是我师妹的话,纵然记忆会消失,但所施展的功法也是还在的,除非你是被那些妖人封住了经络,无法使出自己的本领,如此一来只要一试便知!若是苏雪姑娘不放心的话,我天蚕可向你保证,只使出八分的功力,与你交手,你看如何?”
那余目远立刻是看向了苏雪,而苏雪这是微微低头沉思,随后才看向了余目远,轻声道,“目远,能否向你借一把长剑?”
余目远道,“你真的打算与他动手吗?”
苏雪轻轻的点头,余目远则也未在说什么,便从乾坤袋中祭出了一把长剑,交于苏雪的手中。
苏雪将那长剑握在手中,立刻便感觉到了手中这把长剑并非什么神兵利器,只不过只把普通的铁剑而已,见到余目远是将此剑交到自己手中,她不由又是看向了余目远,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的疑惑。
可是从余目远的脸上,却能够轻易的看出他也不想见到苏雪施展出智仙一门所教授给她的功夫,但却仍是无奈的神情,将此铁剑交付于他,好像依旧十分相信自己的模样。
因为以余目远那高深的修为,身上岂非又没有两件稀世神兵呢?若是将神兵利刃交给苏雪,恐怕那苏雪只是使用任意的两招,便会在天蚕面前蒙混过去,如若不然,那余目远还可以施展空手剑的技巧,虽然剑是握在苏雪的手中,可却依旧可以让苏雪施展余目远的招式。
但他却并未如此做。
只是将一把普通的铁剑交在自己的手中,而且这把铁剑也并未开封,毫无灵性。
而苏雪也是手持长剑,面对着那天蚕,轻声冲着那天蚕道,“道长,你可随意攻过来,任何的招式都是可以,不必手下留情。”
那苏雪一说完,天蚕一愣,但是马上也面不改色,冲着苏雪抱拳,道,“请赐教!”
只看到那天蚕立刻是朝着苏雪飞奔了过去,立刻是将真元灌注于全身,呈龙拳虎爪之势并且是朝着苏雪猛扑了上去。
看着那天蚕出手,速度极快,只不过稍微一出手,便能感受到这天蚕的确比起当日那假扮于他的金丝猴子来,要厉害了许多,每一拳都刚劲有力,似乎是轻易之间便可开碑裂石,而且他那拳头更加像是什么钢筋铁骨似得,面对苏雪的长剑也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反倒是迎难而上,竟然是以肉身去挡那长剑。
而再看那苏雪,动作则是要慢上了许多,轻盈的身子伫立于那里,就如同在田园曼舞一般,加之其美丽的容颜,她的身子不止是如舞蹈一般好看,而且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刻却总能轻易的躲开天蚕的攻击手段。
好几次,那天蚕拳头所带起的罡风都是只让苏雪的衣裳轻轻的飘起而已,无论多么的凶险,那苏雪都如同成竹在胸似得,不急不缓,以静制动。
看了他们打了好一阵,望公微微皱了皱眉,道,“那二号姑娘施展的剑法看上去怎么会如此的熟悉呢?老大,你可看出了这剑法的套路来?”
余目远看到苏雪所施展的剑法,只是微微轻声一笑,道,“那是复仇剑法。”
望公随即一愣,道,“复仇剑法?那不是野鬼老道所创出来的吗,二号姑娘又是何时学去的?”
余目远也是不知道苏雪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剑法从古至今也只有三人会施展此剑法,而其中一人便是已经死去的野鬼老道,而另外的两人,就是余目远和野鬼老道的师父,二号姑娘了。
只不过看着苏雪使出来,余目远也是颇有一些惊讶,差一点也要将此人给误认为是二号了,只不过二号虽然会施展这复仇剑法,却有一点是与余目远截然不同的,那便是二号从来不会将自己的真元灌注到这套剑法当中去。
可眼前的苏雪却是将复仇剑法的灵气灌注于全身,所以她的五感也是在随之提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