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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灯人缘不错,见我发飙,不少人都替他求情,苏刁复合体在我身边说:“这个旧社会嘛,思维有问题也可以原谅,大不了让他改一下就是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也不好不给大家面子,便送了个顺水人情,对一灯说:“大师啊,咱能好好地不?”
一灯羞愧异常,不好意思意思的点了头,然后继续捧起稿子演讲:“43年我的考察目标移到了新南市的农村,这里有一个更加奇怪的习俗,当地老百姓都喜欢听一种奇怪的曲艺,俗称跳大神,据说能够驱除鬼怪,下面我给大家表演一下……”
说着,一灯从屁股后面掏出了一个小鼓和一个小木棍,哀嚎着唱道:“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鸟儿把山奔,家雀甫鸽奔房檐……”
……
十分钟后,大家都惊呆了,这老东西唱的像模像样的,嗓音铿锵有力,曲调宛转悠扬,颇有神棍的风范,我身边的王重阳随着曲调不停摇摆,而旁边准备上场的定难师太则是不停的鼓掌。
……
又过了十分钟,一灯还没唱完,听说这刚唱到小**,我赶紧让一灯先停下来,琢磨了半天,我委婉的问他:“大师啊,咱先不说你那舞姿和颠儿颤的胸肌,就你这表演的时间也太长了啊,人家是录纪录片来了,你意思意思就行了呗!”
一灯恍然大悟,赶紧把家伙事儿收了起来,然后他又拿出了一个快板,吧嗒吧嗒在我们面前表演了起来:“咱们说一个……”
听了几分钟后,我算看出来了,这老和尚快板打得也不错,然后,这老头儿分别表演了二人转单出头,京韵大鼓,河南坠子等各种地方戏曲,卧槽,这老头儿要是穿上正经衣服,完全有艺术家的天分啊!
一灯表演完毕,羞涩的对我们说:“大家见笑了,当年到处要饭,别的没学会,这些讨喜的调子倒是学了不少,佛爷我这辈子不容易,多亏遇到了王科长,要不然估计现在都处不上对象,啥也不说了,祝王科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么的,到后面我都分不清他是在吹捧我还是说真心话,反正我偷偷掉了两滴眼泪。
最后,我们大家一致认定他不适合去接受采访,这老和尚当场就哭了!
一灯下去之后,定难就上来了,和一灯满满的文艺风不同的是,定难着重讲述她出家前的经历,并且从佛法的角度讲述了一些奇异的事件,本来讲的挺好的,可不知道怎么搞得,这老尼姑讲着讲着就讲到了她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大部分都发生在货车里还有公路旁的小旅店里。
最后,我们几个评委无奈的取消了他参选的资格,这老尼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说了一句:“说出来得劲多了!”然后就跑到一边安慰一灯去了!
接下来,是吹灯的表演时间,他是这么说的:“各位领导……我们华夏民族最重要的传统是什么?是尊师重道!虽说我是佛家弟子,但我非常赞同儒家理论中一些观点,今天,我要和大家分享一个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我的师父,故事的反派是我的师兄……我师父苦啊……那么大岁数了还去喝花酒,老头儿身子吃不消啊……最可恨的是我师兄领着我师父去了一趟烟花巷,竟然只喝酒了,别的啥都没干!你们说这算什么?有这样的徒弟么?有人性么?……”
我赶紧让他闭嘴,安慰他说:“那个,吹灯啊,你看咱们主要是讲文化,你这个是回忆录,不太合适!”
吹灯瞪了一眼远处的一灯,然后默默的走进了卧室!
接着,是老赵的表演时间,老头儿从民间传说,祖先崇拜、图腾等多方面阐述了华夏民族的传统,并且客观的总结了一些封建迷信和未知领域的区别,说的我们一愣一愣的,不过,很快老赵的观点变得有些偏颇,他逐步开始抨击女权主义,尤其是家庭暴力,并且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展现了身上的伤痕,我去,这老头儿浑身上下都是刀疤,看那样都是菜刀砍出来的!
当老头儿准备脱掉裤衩诉说伤心事的时候,我及时制止了他,并且总结道:“老赵啊,你这个演讲前半段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后半段有点画蛇添足的感觉,你修改一下,尤其是不能大庭广众之下随便脱裤子,那是纪录片,不是街道居委会调解家庭纠纷,再说了,居委会也不能乱脱裤子啊!你明白了么?”
老头儿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走进卧室修改去了。
经过我和评委会的商讨,一致同意老赵算是一个人选!
记下来,林副会长上台,这老头儿讲了半天,就讲出了一个道理:勤俭!虽说他的意图很好,但他时不时的在演讲中宣扬单身主义,还说什么不娶媳妇过日子最节省,还透露他曾经以为买衣服的问题离婚三四次。
我们评委会觉得他的观点有碍和谐,并且会阻碍人类社会的正常发展,所以,我们取消了他的参赛权。
十一姑娘讲的更多是伦理问题,她也是个执拗的人,她天真的问我们:“你们说,我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师父的老丈人要跟我处对象,我该不该答应呢?到时候我叫我师父什么?姑爷?不合适?我师父又叫我什么?叫妈?明显不合适!关键我师父他老丈人温柔体贴啊,我又有点离不开他,你们给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呢?”
么的,当时就把我问傻了!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可是当年传说中的电视小王子,在那段没妞可泡的岁月里,我看了很多电视剧,于是我开导十一姑娘:“你不知道杨过把他姑姑都泡到手了么?武则天可是唐高宗的后妈,杨贵妃是唐明皇的儿媳妇,人家可都是牛逼闪闪的人物,他们都不在乎,你着个屁急?你思考那么多哲学问题干嘛?再者说了,你这事儿刘倩没反对,刘倩她姐没反对,我也没反对,你那么较真干什么?”
十一姑娘当时就不说话了,默默的走进了卧室,很快,我听到屋子里传出十一姑娘的声音:“老刘啊!搞定了,你子女都没啥意见!以后咱各论各的,我师父还是我师父,你闺女还是你闺女,你不在场我师父在场的时候我叫她师娘,你在场我师父不在场的时候她得跟我叫阿姨,你俩都在场的时候咱折中一下,我管她叫妹妹……”
独行侠是个土洋结合的个体,他上来就问我们:“各位评委,你们知道为什么我裤衩要穿外面么?”
老迟疑惑的问:“你今年本命年么?”
独行侠厌恶的瞪了老迟一眼:“这是张扬啊,是个性啊!咱们华夏民族几千年来就讲究谦逊守理,我偏偏要反转这个观点,我凭什么不能有个性呢?我会告诉你们其实我里面还有一个裤衩么?什么?你们不信?好,我现在就脱了给你们看……”
试图耍流氓的独行侠是被女蝙蝠砸晕了拖下场去的!
接着欧阳、九姑娘、煤南子等人陆陆续续上台表演。
欧阳讲了个中西合并捉鬼的故事,九姑娘跳了一段少数民族舞蹈,煤南子讲的故事大体上是说他的感情纠葛,借此阐述了古往今来华夏女性的情感变迁,铁锤分享了一个大好青年走上练武歧途的具有教育意义的故事,马玉儿则是一直在赞美她的师父——苏刁复合体,这小丫头多少听说了一些刁则天的故事,还依稀了解到刁则天曾经是个男人,所以马玉儿的故事更加倾向于柏拉图式的恋爱,尤其阐述了华夏文明中对禁锢之恋的向往……
等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做完了参赛演讲,然后我惊讶的发现,除了老赵靠谱一些之外,竟然没有一个合格的人选。
他们的观点的确属于华夏文化传统中的内容,但我就从来没见过他们这么偏颇的,说是偏见也不为过。
这下可坏菜了,我已经跟张强夸下了海口,现在却凑不够人数,这可如何是好?
还是苏刁复合体活泛,他掐了掐我的大腿,冲着我正坐在地上斗地主的老何、老万、老乐努了努嘴,我顿时理解了她的提醒,于是,我笑么呵的对老迟说:“老迟啊,你们兄弟四人活了几万年,肯定是博古通今,不如,你们露一手?”
老迟琢磨了一下,对着老何喊:“二弟,你讲点心得!”
老何迷茫的扔下扑克牌对我说:“让我也说?”
我微笑着点头:“试试,我们也想听听您老人家的教诲!”
老何凝眉走到我们对面:“那好,我就给大家讲一个巫族如何和人类繁育后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