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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初愈庆渝慢步的行走在集市上,许久未出门看什么都是惹人注目,驻足望望远处连片的山停下来瞧瞧近处的青松都别有一番滋味,走走停停庆渝决定去找份抄字写书的话儿,所以特别留意书馆的雇人告知。
走了好几家都没有雇人的意思只好继续再找,不过自己没有垂头丧气因为出门到现在才没走多远就遇到了好几家的书馆,庆渝倚着路边的一颗柱子歇了一会又继续在集市上谋事。没走多久庆渝就瞧见一间偌大的书馆,里面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在其门外的一块木板上醒目的写着雇佣抄书匠,月俸二两管吃、住。
庆渝站在门口见着这条告示时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心想终于可以谋到差事不用老是赖在刘叔那。庆渝进了书馆小心翼翼的往四处张望,里面摆满了书籍犹如进了“少林寺”的藏经阁一样。
这时一伙计模样的人过来对庆渝说道:“公子你来是为求书还是求字?”“喔,不。我是来应征的。”庆渝说着又手指了门口的那块木板,“喔,公子你稍等片刻我去叫馆主出来。”伙计转身进了屋子。
“馆主就是这位公子来应征的。”伙计后面站着位老者,老者看了庆渝的面相点头说道:“长得白白净净模样儿倒是不错,后生儿你来应征可知我这的要求。”“初来应征不知老先生有何要求。”庆渝客气着问道。
老者说道:“我的要求挺简单,这一嘛便是面缘。”庆渝好奇的问道:“面圆?什么面圆?”老者呵呵笑道:“面缘,即一面之缘。我这儿对来应征者的面相进有讲究的,脸瘦者不用、脸胖者不用、眼睛小者不用,嘴唇薄者不用。”听到这些要求庆渝心想道这是雇人还是给雇主选女婿的。
老者说完这些面带笑容对庆渝说道:“我与你聊了这么多,这一面之缘算是应征过了。不过接下来难的便是你的真实本领,许多人过了一面之缘但都倒在了这后面一关。”老者用手指着满屋子的书说道:“这里面的书你任挑一本,选择里面的一篇用你最拿手的字在一柱香的时辰内抄录完整。抄完之后让下人来找我便是。”
老者转身回了内屋,下人领着庆渝到了桌案边说道:“公子,你就在这里写字。你先去选要用的书吧等你准备好便插香计时。”
“有劳了。”庆渝说道就来到了满是书籍的架子边,随手拿起一本书就回到了桌案边座了下来。庆渝对书馆的下人说道:“劳烦你燃香计下时辰。”庆渝拿起毛笔蘸了些墨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
“公子,我可燃香了。”下人说完取出火折子把香点燃,庆渝在纸张上面也开始一笔一画的写着字,年少时有些功底现在倒也没有完全忘掉,依稀还能寻到以前的那种感觉。奋笔疾书庆渝在纸张上面刷刷的写下了好几行字。
一柱香转瞬即至,庆渝在清香燃烧到尽头的那一刻也停下了手中的毛笔,看着纸张上面清秀、圆润的字迹庆渝心里不禁有些激动、感慨万千,想不到多少年了自己还能写出这副字来着实有些意料之外。
站在一旁的伙计也不禁叫好道:“公子真是写得一手好字,公子你等会儿我这就去给你叫馆主出来。”馆主被伙计请到案桌边座了下来,庆渝拿起抄好的纸张递给老者,老者接过庆渝写的字初时喜出望外,不注的点头赞赏。看到后篇时眉头有些微皱,嘴里不时发同“吱、吱”的可惜声。
老者看完后把纸放在桌上对庆渝说道:“你选的这篇文章它有个特点,就是在正文的开始里面的字都是些简单易写的字,越写到后面字就越繁复越难写,极为考验一个人的笔功。”
老者从桌上重新拿起庆渝抄的字说道:“我们来看看你写的这篇字,初时清秀、端正圆润如沙划痕是个很好的开篇,到了后篇你的字起笔、提笔、落笔有些犹豫不绝,略显生疏。多加勤练的话是可以克服这些不足的。”
听到这里庆渝有些失落,老者指出了他字迹里面的不足很显然是不想雇佣自己。起身就要离开,老者开口说道:“你的字迹虽说抄书稍显不足,但是帮我做些批示还是可以的。不过月俸只有二两,吃住都在书馆不知你可愿意。”庆渝听了似捡了个宝的一样乐得合不拢嘴,连声对老者说道:“我愿意。”
老者听了庆渝连声的说愿意,慈蔼的笑着:“愿意就好,你先在这座会儿我进去立个字据。”庆渝说道:“不急、不急,慢慢来就可以。”老者起身进了屋子。
“公子,你想必是才来京城没多久的吧?”身边的伙计问庆渝,庆渝点头说道:“嗯,是的。刚来京城没多久。”伙计了然道:“喔,难怪如此。”
庆渝问道:“小哥,你为何有这般感慨?”伙计说道:“你刚才也看见我们馆主雇人条件的苛刻和另类了吧。”庆渝小声的说道:“是有点,不过都过去了。”
庆渝呵呵笑着。
伙计接着对庆渝说道:“我们馆主雇人不按常理以至许多人他都看不上,长此以往京城里的书生都不来这儿找事做了,大伙一传十、十传百都知晓这里有位奇怪的雇主。你能被馆主看上真是出类拔萃。”听伙计这一夸庆渝不好意思的说道:“哪里的话,我只是侥幸而已。”“来、来”老者捧着字据笑容可掬的来到庆渝身边,“这是我写好的字据你拿去看看。”老者把写好的字据递到庆渝手中。
庆渝捧着字据轻声念着:“今有京城人氏万峰良……”。
庆渝埋头读字据,门口这时又进来一老者。馆主见了起身笑脸相迎说道:“伍兄你可是有些时日没来我这了。着实让老夫相念得紧啊。”被馆主称为伍兄的老者说道:“家里最近出了些状况,焦头烂额苦不堪言啊。”“我们座下说。”馆主请老者座了下来,庆渝座在凳子上看字据,两人就围着桌安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