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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金九收了那人刀谱以后日夜钻研,为了不让二师父看出端倪,白天在山下依旧练着二师父传授的几招简单的刀法。但心中所想都是刀谱上的招式。夜里面当所有人都已经睡去,自己一人面对这轻吹地海风,心中默念法诀,手上起伏脚下移步,刀起刀落。
金九心思单纯于这人情世故自是不懂,那人说杀二师父,自己便担心二师父的安危,所有的事情憋在心中,拼命习练,已经把身体运用到了极限,比起平常都要勤奋十分。他若是多想想,以二师父的修为,谁又能那么容易得手,岛上几个长辈的年岁加起来已经超过万年。
金九虽在这些事上傻乎乎像个小孩,但习练起刀谱却是极有天赋,那人的刀谱上的招式,金九看了几遍便记在了心上,但这其中用气的玄通,自己不知道却怎么运用。
金九自己苦思百遍终是想通了一些,但到了后面,就再怎么也不懂了,为了不让二师父产生怀疑,只好寻十一求助,到了十一那才发现十一闭关修行不能打扰。实在无法还是去求教二师父。二师父听了想来很像玄通九诀的运气之法,金九便回是玄金刃的要诀。金界的玄功奥妙自然有其奥妙之处,而且玄通九诀从仙人那里传下,说不定相传到了那里也不无可能。便给金九讲解了一番,说通了几遍,金九终于茅塞顿开,刀谱上的招式练得越来越稳健,拿捏得越来越精准。也不知怎的,自从习了那人的刀谱,这刀似乎轻了许多。不知道是自己力气增强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但金九自觉的确精进了许多。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到了约定的晚上金九握着黑刀在海边等那黑袍人出现。一样的安静的月夜,一样的轻柔的海风。金九不住瞧着四周,心中有些踹踹不安,不知自己一个月来的辛苦,能否配得上这把黑刀,让那人满意!
金九左顾右盼,终究不见踪影,就在金九不自觉念道:“这人不会不来了吧!?莫不是去找我师父了!?”金九想到这里立刻站起身来正欲往地黄观方向去,就在此时一个声音飘来:“想去哪边?这么没耐心?”金九听着声音跟一个月前黑袍人的声音一样,心中欣喜,说道:“你终于来了!”金九环顾四周却不见人影,又紧接着问道:“你在哪呢?”
“傻小子,我早来了,你却没看到我!真是够笨的!”那人说道,声音从四处传到金九的耳朵。
“我...,你给我的刀谱我已经会了!你别去为难我师父了!”金九急着,想四周说道。
“你这小子不笨,怎么连我在哪都不知道!?”黑袍人接着说道。
“你本事高,我自然是找不到了,你练到给你看!”金九刚说完,便摆起了架势,正欲动手比划,被那人叫停。
“行了,不用练了,你练成什么样,我已经知道了!从你到了这里,我一只在你头顶,你却看不见,若是一把利刃在上,此刻你小子早就没命了,真是愚钝!”那人教训了两句。
金九抬头一瞧,果然一团黑影悬浮在自己头顶,便抬头说道:“那...那我,那我...”
“行了,行了,吞吞吐吐地,练得还可以,算是没侮辱这把黑刀!”黑袍人飘然落地,站在离金九一丈远的地方说道。
“谢谢,前辈的夸奖...”金九笑了笑说道,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安顿了下来。
“可是还是差远了,差远了!另一个人学这入门的刀谱,只用了三天就熟烂于心了!你用了三十天!”黑袍人叹道。
“三天!?什么人这般本事!”金九惊道,自己辛苦钻研一个月的刀谱别人只用了三天,不觉惭愧之极。蹲坐在地上默不作声。
过了半晌,黑袍人说道:“给这把到起个名字吧!”
金九一时没回过神来,便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给刀取个名字吧!”黑袍人又重复了一遍!
“取个名字,这刀不是有名字吗?”金九问道。
“那是别人称呼的,自己的主人可不能这么称呼!”黑袍人说道。
“别人称呼,主人称呼...”金九想了想,兴奋的笑道:“你是说...你是说我就是这把刀的主人了?这把刀你不收回去了!”
“趁我还没改主意,快给我想出个名字来!”黑袍人说道。
“名字?名字?...”金九挠了挠头,走来走去。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就叫黑刀吧,对就叫黑刀!”
“难听,难听太见外了,这刀日后是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这名字太见外了,不行,不行...”那人摇了摇头。
“见外了!黑刀...”金九又开始了苦思冥想,心中念道:“不见外的,小黑!?天水城里有人家养黑狗的就这般起名,听起来挺好!”想到这里便对黑袍人说道:“不如叫小黑,好听...”
“小黑!?太俗气,不好,不好...”黑袍人又摇了摇头。
“又不行,这可难办了,起个名字这么难么,我自己起名字就不难,我叫金九!排行老九。金九,金九...”金九皱着眉头,转来转去,望着黑刀,口中默念道:“黑刀,黑刀!”
“快些,真是婆婆妈妈,这么慢!”那人责备道。
“有了,有了,我想到了,就叫黑九吧,就叫黑九!我叫金九,他叫黑九,平起平坐,多好!”金九庆幸道。
“黑九?这名字倒还可以!”
听黑袍人似乎答应的,金九十分欢喜,双手捧着黑刀笑着说道:“以后你就是黑九了,我是金九,你是黑九!哈哈...”
“把刀给我!”黑袍人说道。
“什么!?你反悔我,我取好名字了!”金九辩解道,刚才兴奋的心情突然落到了谷底。还没等金九再问,那人便已经抢了上来,金九正欲使出些本事,还没来得及握好刀,那人已经一脚踢中金九的胸口,这一脚如有排山倒海之势,金九整个人迅速往后边飞去,那人随势跟来,见金九死抓黑刀,大拇指猛点金九腕部,接着反掌拍金九手背,金九顿感手发麻,没了知觉。
那人见金九黑刀脱手,立刻取来,金九整人被这一脚踢出十几丈远,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紧接着要重新站了起来。只见黑袍人手舞黑刀,动作极快,只能看到刀影和那人身影化在一起,无法看清。正欲靠近几步,不觉一阵气流扑面而来,将自己又推了回去,金九又尝试了几次,依旧无果,只得默不作声,看着一人一刀,月下魅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凝视黑刀说道:“小黑,今日最后一次,我给你找了个还算靠谱的人!”
金九见那人停手便上前走去,正欲理论,那人伸手过来,黑刀往金九身前飞来,随着而来的又是一阵气浪,金九站稳脚步,伸出双手,稳稳地将刀接下。
“这刀以后你,好好护着,人在刀在,你知道吗?”黑袍人严肃的说道,金九也第一次听他口气有些不一样。
“我知道了,前辈放心!”金九握着刀说道。
“日后我会常来,若是看到你修行上怠慢,委屈的这把刀,我便收了回去,你那青石师父我连同一起惩罚!”黑袍人说道。
“那是定然的,前辈放心!”金九握着答道。
“好了,我走了...”黑袍人淡淡地说道,语气又变回了熟悉的音调。
“等等...我还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金九问道。
“死脑子,称呼又难么重要吗?”黑袍人问道。
“那倒也不是!”
“我姓石,名福!石头的石,福气的福!”黑袍人答道。
“原来是石前辈...”金九说道。
“恩,就这样吧,别叫我前辈前辈的,听着不习惯!”黑袍人说道。
“那怎么称呼?”
“不是告诉过你名字了吗?不告诉你偏要问,告诉你了你又不称呼,真是...”
“哦,哦,知道了,石福!”
“我跟你的事情,千万不要跟你师父说!知道吗?”黑袍人说道。
“哦,知道了,石福!”金九答道,正说完,那人又不见了踪影。
过了几日,十一来寻金九,前些日子听闻金九来找自己,但闭关之中,出关时听泥娃娃说到此事,想来也好些时日没见到金九了,便来探探金九。问起何事寻他,金九便答是关于玄功的事情,十一一听便觉得奇怪,玄功奥妙,二师父自然比自己懂许多,怎么会问起自己。又探问了一番,金九想来十一聪慧,为人又不妄语,请十一守住秘密,自己也很想弄清这人什么来历,阴晴不定,实在难以琢磨。便告诉了他这事情。
十一一番询问想了想便说道:“这人是要做你师父啊,他叫石福石福,不就是师父的意思吗?定然是一位神秘的高人,我听你这般讲诉,想来他对你无恶意,只是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你也不必去猜了。我也想不出来,二师父本事玄通,如何了得,怎会让那人得手!你就放心,但这人对刀法来很是精通,对你修行定有很大的好处!”
金九听十一这般一说,心头这才安定下来!神秘人好意定然不会辜负,心中暗暗以他做另一个师父了。
十一一番开导后,想了想:“莫不是师祖,亲自授教,提点金九,若是这样那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