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子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撕破的上衣。
白皙的胸膛上凸现了三条血痕。
黑衣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白袍男子正襟端坐,慢慢地合上双眼。
白袍男子:“行了,都出去。”
门扉在身后沉重地闭合,我端详着自己右手的甲缝。
白袍男子:“你。”
他缓缓地走到我的面前,手指轻触着伤口的下方。
男子把蘸着血迹的无名指,轻轻地放在口中慢慢吸吮。
眼波流转,他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绯红。
男子斜睨着我。
白袍男子:“不知什么是‘怕’么。”
说完这句话,他浅浅地笑着,望着我。
小鹿“砰砰”撞怀。
这张脸,总是让我想起利昂。
我连忙地把视线移走。
自从离开那个满是异香的小黑屋,我的神志才渐渐恢复。
现下这间办公室,位于防卫部大门的右侧,从男子身后的窗户可以看到校医院的塔楼。话说,这天色阴沉得发黑,像是酿着一场大雨。
这个房间,陈设倒甚是简洁,看起来平时也没有什么人用。
便是书桌、座椅、书架……等等!我在书架上看到了什么?!
突然间,视野被纯白色强势地侵占。
等我反应过来,正紧紧抓着身旁人的衣袍。
白袍男子:“吓了一跳。”
我尴尬地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身上却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气息。
白袍男子也往后踱了两步,坐到了桌子上,侧侧身便够到了桌子正中的紫砂壶。
他用大拇指套住壶把,伸长手臂,将金黄的茶汤抛出一条优美的曲线。
馨香满室,我突然昏头就是它的缘故吧。
白袍男子:“这倒像个女孩子……”
他的身形突然变成黑色的剪影,炫目的强光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一下捂着头蹲到了地上,再次降临的轰鸣中,耳畔被温热包裹着。
桌边上,那只小巧的紫砂圆杯好像单足立的芭蕾舞者,孤独地围着自己的影子转了一圈又一圈,而后谢幕般跌落了下去。
它在我眼前摔成了七八片,却没有任何声响,一切都是黑白的。
惊诧中,近在咫尺同样满是讶异的瞳孔映入我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