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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地各一方人心各不同

大昆仑 大山瑶人 2147 2024-11-19 01:12

  张云琪跪在父亲床前,哭肿了双眼,看到父亲紧握的右手,我伸手一碰,父亲右手自然张开,握着的就是这块带着血迹的蓝色玉片。

  王楠告诉张云琪,这块蓝色玉佩是父亲在一次下乡的时候,见到一块圆形的石头十分好看,想抱回家中。他一碰,石头就裂成了两半,这块蓝色玉佩就夹在石头中间。他看到玉片十分喜欢,就收藏起来,说要拿回来送给你。还说从小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你的母亲,你母亲没有享过什么福,你是自个长大,他没有怎么陪过你,也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这块玉片就要留着送给你。

  张云琪握紧玉片一阵痛哭。父亲入葬公墓,只用了半天的时间,那天晚上,一个同事突然在微信里扣他。他点看一下,是一篇在发布在网上的关于父亲事迹的文章,文章学得很好,充满了正能量。可是下面的评论,让他直接崩溃了。有人说他领着人民的钱,为人民死了应该的;有人说没长眼睛吗,哪里危险不知道吗,活该;有人说出灾情了,还要跑出去看什么看,想出名捞个功劳吗,为了政绩命都可以不要;有人说,贪官污吏,死一个少一个等等。张云琪一气之下,把手机咂了,抬起酒来,摸着蓝色玉片喝了一夜闷酒。

  一缕冷风吹进病床,张云琪从深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慢慢捡起断裂为两段的地上的那块沾着血迹的玉片,摸着还未干枯的血迹,哭了起来,喊道“爸……爸呀,真的是你吗?”

  仍他如何呼喊,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往常做梦虽然很真实,但这种从梦中到现实直接联系上的诡异的事情很少发生。他经常会做梦,但是这两个诡异的梦,并不是经常会做,有时候隔一年半载才会做一次,做一次就会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有时候会连睡两三天,用什么方法也无法唤醒,只能是等梦中的自己睡觉后,醒过来的自己就会自然回到现实的世界之中。但是不管这两个梦隔多久会做,下一次做梦一定会完完全全地接着上一次梦结束的场景继续下去,从来没有中间断空过。

  在这个梦中,他只是被惊醒过两次,这是第二次。回想起第一次惊醒的情况,如今还是心如刀割。五年前八月三二日的夜晚,他往常的入睡,进入了五年前的昆仑大陆梦境之中。然而昆仑大陆的梦是他最喜欢做的梦,因为这里有一个完整的家,母亲父亲恩恩爱爱,一家和和睦睦,欣欣向荣。父亲张泽曰已经是大运国第三大道场明经教的永州坛的一个坛主,为道界道昆级,一家人也随父亲生活在永州城中,母亲是一个贤妻良母,名叫于真,是道无的普通人,把家里所有人的生活照顾得无微不至。张云琪从小就跟父亲在永州坛修炼道法,因为他资质太低,记性太差,炼到十四岁也才突破了道宁级,但也没什么大碍。父亲、母亲都没有给他施加过任何的压力,他也没什么理想,就像天天这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特别喜欢粘着母亲。平日里除了练功吃饭睡觉,都粘着母亲,母亲也非常的惯他、疼爱他。这样的幸福生活,虽然只是能在梦中感受到,但也确确实实陪伴他十四年。

  一切在五年前八月三二日的夜晚骤然而至,每一夜睡觉前,他都要母亲陪着他直到他睡着。母亲每天都会在他床前陪着他直到他睡着,才会离开。半夜山更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呐喊声将他从沉梦中惊醒。父亲边推他起床穿衣,边收拾几样行囊,不待他穿整齐衣服便提着他跳出了房门。母亲已在马上等候,父亲将他抛上母亲的马背,上了另一匹马,三人飞速驶出府邸往永州城东门飞奔。惊魂未定的他还在扣着衣服扣扭便听到身后嘈杂的马蹄声、喊杀身,转头望去一片如勾人魂魄的恶鬼般的黑衣人飞追而来,张府已倒塌在一片火海之中。定过神来,已出城门之外,却觉背心暖凉湿透,举手看来才知一身是血,在望向母亲,母亲紧紧抱着他,使劲鞭策马匹,微微笑容之中却是如此的淡白悲凉,一根黑铁抓钩已刺透母亲胸口。哗啦一声,母亲被铁链抓着往后坠落,却将他安稳在马背之上。他跳落马去,砍断铁链,他抱着母亲大哭,从未有过的害怕让全身颤抖哆嗦,这可能是与母亲的诀别。父亲虽然紧跟在后,舞者剑招挡着后方抛射而来的弓箭和抓钩,看到此情时大喊一声,弃马杀向众人。张云琪望向父亲,大喊着父亲赶紧来救母亲,只见父亲全身血迹淋漓,身后倒满了黑丫一片黑衣人,这些胸前就带着骷髅头胸章,就是六甲门的墨衣人。他无奈地望着母亲,眼泪如雨水般哗啦啦之下,全是不止地颤抖,不停地喊着母亲。母亲一句微弱的声音“好好活着!”之后,任他如何呐喊再也没有听到母亲的回答,瞬间悲痛到心魂脱壳,大喊一声惊醒过来,回到了现实之中。

  现实之中的他以及二十岁了,惊醒过来的他望向右手上居然留着一块从母亲衣服上扯下来的衣角,握着衣角又是一阵悲痛欲绝的痛哭。张泽也被惊醒了,起了床听他述说着梦里的故事,看着他手上那块奇怪的布料,有些疑惑,只想是他太过于想要一位母亲,以致精神错乱没在意,只安慰着直到天亮。

  他抚摸着玉片,做到病床上,如今那个曾经是自己幸福的梦里,同样都失去了父母,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念,似乎不管是现实之中还是梦境之中,他的命运注定是如此的脆弱的凄惨。

  他将玉片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合拢放到精致的盒子中,放到皮包之中,拿起手机,看了看微信并没有收到什么来信。但注意到时间的时候吓了一跳,已经过了三天。想打电话给林轩,看到天色刚破晓,怕影响她,便又放下了手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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