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玉农和汪子璇的感情逐渐升温,谷玉农开始工作,但每天必会去汪家一趟,接汪子璇出来转一转,然后送未婚妻到家门口。威廉见谷玉农一天比一天笑的多,心里嫉恨不已,他从来没见过谷玉农像现在这样,会去想怎么讨好别人,汪子璇何德何能能让谷玉农做到这种地步?尤其是见到汪子璇他还必须表现得真诚……口胡!要让你们再这么下去,威廉大爷我不是要失恋?拉斐尔怎么搞的,现在还没到。威廉决定,拉斐尔一到,先扁一顿再说。
“……谷少爷和汪小姐去了静园茶楼,待了一个时辰,然后去了书社,后来……”长相平凡的男子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报告着谷玉农一天的行踪。这样平凡的人,随时可以融入人群,再也找不到,是追踪的最好人选。威廉手上很多势力,都是谷玉农所不知道的。说完,男子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威廉。虽然是很简单的任务,但是他依旧一丝不苟的完成,完全没有被小看的想法。
威廉听着,笑了,但是周身的寒气越来越重,让手下颤抖不已。
好强!这就是他选择的主人啊。
“你先回去,继续,不要让他发现。”
“是。”
威廉十指交叉,唇边泛着冷笑。
丰和洋行,名义上是威廉的洋行,不过谷玉农在里面占了一半以上的股份。丰和洋行做的是药品生意,中西药品都有生产。
“恩,就是这里了。”拉斐尔下车,白皙修长的指拨拨金色的发,微笑,俊美无匹的模样吸引了无数的人。
“这位先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洋行的伙计基本上都会来几句日常外语。
“我找威廉。”拉斐尔环顾洋行,不由的点头,恩,很不错,不愧是威廉啊。
“你来的可真早啊。”威廉笑着说,然后哥俩好的把人拉进办公室,门一关――碰啪――
“哇啊,不要打脸!”拉斐尔捂着脸哀嚎。
威廉笑眯眯的说:“好啊。”然后一拳打在拉斐尔的肚子上,拉斐尔痛得弯下腰。
“喂,你、你心情不好啊。”作为兄弟就是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啊。
威廉优雅的坐着,挑眉:“不,我心情很好。”
“是是……”拉斐尔也不反驳,撇撇嘴坐到一边。“这洋行很好,很先进啊。”
“是谷设计的。”
“不会吧?”那个东方人有这样的才能?
威廉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会喜欢没用的人吗?”
“呵呵,我没和他相处嘛。”
“你马上给我发挥十二分魅力,把汪子璇抢过来。”
拉斐尔挑眉:“你这样做有用吗?不搞定他本人,你除掉他身边的女人有什么用?”
“这不需要你操心。”
“我无所谓。”反正他是来看戏的。
“又要去约会啊。”威廉倚着门,似笑非笑。
谷玉农微笑:“恩。”
“今天你恐怕去不了了。”威廉决定破坏约会,给拉斐尔创造机会。
“怎么?”谷玉农疑惑的问。
“有人来买药,数量太大。”
“药少了?你难道解决不了?”谷玉农歪着头不解的看着他。
威廉很高兴谷玉农对自己的信任,这可是他付出了很多得来的啊,不过……“我可以解决的,不过我想你还是见一见,毕竟你一直以来的目的……”
难到来的人是共-党的?
“好吧。”谷玉农叫人去和汪子璇说抱歉,然后和威廉坐在小车里,往洋行去。
“谷,你为什么这么看得起共-党?”威廉想不通。现在的共-党只有那么几千人,和国民党那是根本不能比啊,然而谷玉农偏偏支持共-党。
谷玉农笑了笑说:“我不是看的起他们,只要是抗日的我都支持,只不过,你认为国民党需要我捐款吗?”国民党可比共-党阔气多了,杭州的国民党军官一个个的谁不是富得流油?
“啊。”威廉知道谷玉农没有说实话,却也没有继续追问。
两个人顿时沉默下来。
汪家大门外,汪子璇扁着嘴,很不开心。
谷玉农失约了。
难道自己比不上生意重要吗?可是妈妈说,好女孩不应该妨碍男人的事业……谷玉农是继承人,以后会更忙的,她要适应啊。
“子璇,怎么还没走啊?”晓月歪着头不解地问。
“玉农有事不能来了。”
“啊,那一定是重要的事啦。”谷玉农对子璇的心意很诚恳,每天都来。
“我知道。”
“那我们一起去吧,今天子默哥要去烟雨楼画画,听说他和一些人成立了‘醉马画会’,那里有很多青年才俊呢。”晓月笑眯眯的拉着子璇的手。
哥哥?子璇想了想,点头。其实汪子璇和哥哥的关系并不怎么亲密。汪子默要画画,不讨家里人欢心,所以经常不在家。而子璇被培养成淑女,很少出门的,所以自己哥哥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甚明了。
拉斐尔以一种无比优雅高贵的姿势站在一边,看到汪子璇,优雅的走过来,绅士的说:“美丽的小姐,请问,可以请你做我的导游吗?我是第一次来杭州的。”
汪子璇吓了一跳,看了看拉斐尔,不知所措的摇头:“对不起,我……。”
晓月赶紧将子璇拦在身后,气呼呼的说:“喂,你干什么?”
“我只是想找个导游罢了。”拉斐尔无辜的耸耸肩,洒脱极了。
“哼,找别人!子璇,我们走。”晓月拉着子璇快步的离开。
拉斐尔的手伸在空中,尴尬的不上不下。这、这中国的女孩都这么彪悍吗?手收了回来,拉斐尔摸着下巴,想了想,看来他常用的美男计不管用了啊,恩,改变一下作战计划吧。
烟雨楼。
子璇和晓月进来,立刻震惊了。
烟雨楼到处挂着画,几个年轻的男子正在挥毫,不时的为艺术辩论。
有的人脱了上衣,光着膀子画,不羁的样子让子璇惊讶的睁大了眼。
“子璇?”子默看到妹妹,很惊讶,“你不是和谷少爷在一起吗?”
“他今天有事……哥……你们……”
“哦,我们在创造。”子默自豪的说。
子璇羡慕的看着哥哥,真是自由呢,这样的生活。
“咦?这是……”一个英俊的满身带着水彩的男子走过来问。
“我妹妹,子璇。”
“啊啊,是子默的妹妹啊,大家快来看,子默的妹妹。”男子大声嚷嚷。
“咦,子默妹妹真漂亮,我是叶鸣,未婚。” 高个子说。
“是啊,真是闭月羞花啊,不要理那个色狼,我叫钟舒奇。” 红衬衫说
“我们的模特不有了吗?” 满身水彩的男子高兴的说。
“……”
“哥哥?”子璇攒着衣角,不知所措,他们太热情了,吓到她了。
子默笑了笑,为妹妹介绍自己的朋友。
“梅若鸿,我们这里最有灵气的画家。”满身水彩的男子。
“还有一些人现在不在,以后再为你介绍。”
“我、我先回家了。”子璇真的被这群人的豪放吓到了,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梅若鸿眨眨眼:“子默,你妹妹……”
“她一直养在家里的,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
“真可惜。”大家说。
“谷,这是我在美国的朋友拉斐尔。”威廉说。
谷玉农看了拉斐尔一眼,偏头看威廉。
“他初到中国,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谷尽尽地主之谊吧。”
谷玉农笑了笑,伸手:“你好,谷玉农。”
拉斐尔以一种极为认真的方式看着谷玉农,从上到下的仔仔细细的把他打量一遍,然后在谷玉农看不到的地方给了威廉一个暧昧的笑容。
“你好,谷先生,拉斐尔。”
“既然是威廉的朋友,就在我家住下吧。”
“却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