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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文隐居士?

妞非在下 月下小羊 2659 2024-11-15 23:35

  扈云娇发出这样的惨叫完全可以理解。

  对面热热闹闹,最高是虎翼军戚将军来恭贺开张大吉,声势大造宾朋不断。

  这边冷冷清清,除了不能过来的莫才女差遣小厮送了件贺礼外,根本没有人来。

  “呃——不好意思,我还真的是送匾额的……刚才有些私事,耽误了时辰,实在抱歉。”膏药脸年轻人有点不好意思地鞠了一躬:“至于驴车送匾,在下虽受人所托,无奈家里穷啊,别的车辆都派出去了,只有这辆驴车有闲……”

  宗智联纳闷道:“我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穆清雅在吴喆肩膀上轻轻敲了一下,抿嘴偷笑。

  吴喆扭头看她时,穆清雅手语道:“某人也是常说自己小时候家里穷呢……”

  吴喆一头黑线。

  扈云娇看着台阶下停在街中央的驴车,一脸想哭的表情:“还真的是送匾额和对联的……”

  她简直可以想象,当匾额从驴车上拆下来时,对面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黄淑女一定会发出让人恶心的狂笑声。

  所以她光是想一想,就想要拿脑袋撞墙了。

  这时,驴车的毛驴突然发出一阵嗯啊的叫声,然后扑啦啦连续几声响屁……

  显然是这头驴在粪袋内拉了一串儿驴粪球……

  扈云娇简直恨不得捂着脑袋钻地缝了。

  连扈云伤等人也脸色发白。

  “吕伯,劳烦你拿一下匾额了。”膏药脸年轻人回头,根本没当回事儿地对驴车方向说道。

  “遵命。”那赶车的老头猛地睁开眼睛,也不多说话,跃下马车走到长长的驴车厢后面,一挑厢帘。抽出了一块大匾额。

  大匾额足有两人横躺长度,红布外裹,边角稍有外露可见黑棕底色的漆板。

  吕伯双手捧着匾额,动作小心翼翼,朝着长恨阁走来。

  “好大的力气!”扈云伤低呼一声。

  宗智联也惊讶不已,目光突然落在了老者脚下。心中猛地一惊。

  青石砖地面上,有不少被风吹来的对面鞭炮的残余红袍。

  寻常人的脚踩上去,自然会令这些残余红袍犹如碎棉絮一般被踢散或带起。

  但老者脚步踏上去,这些鞭炮的残余红袍竟变得犹如重逾千斤之物,仍旧粘在地上动也不动。

  宗智联瞪圆了眼睛!

  难、难道说……

  他的脚是凌空的!而且能对周围的物事施加一种凌空的压力?

  这就是……

  凌空虚渡!

  只有月阶高手才可能做到的程度!

  宗智联盯着这位老者,半晌又瞧着那个膏药脸年轻人,暗自咽了下口水。

  宗智联想暗中告诉吴喆等人,却明白自己的动作在这位老者面前没有任何隐秘性,只能强忍着了。

  除了宗智联。就连对面观望的黄淑女等人,也没注意到这位老者的这么一丁点脚下的异状。

  老者慢慢捧着匾额走上了台阶。

  有秋叶园带来的下人连忙接过来,爬着梯子装在了大门横眉外梁上。

  老者又返身取来了一个檀木匣,郑重地捧了过来。

  打开后,里面是一大叠对联板。

  对联不是用纸,而是用红木漆板,总算令人觉得档次不错。

  对联红木漆板上正是吴喆事先写好的内容,只不过字迹是由不知名的人所写。

  扈云娇等人的脸色好看了些。

  虽然是驴车送来的。但至少书写者还是很用心的。

  对联板由下人和伙计贴在了门两侧。

  “东家,请揭匾额了。”秋叶园跟来的一个伙计请吴喆轮车过去。将一条红绳交到吴喆手中。

  吴喆客气道:“队长,你来吧?”

  “我来放鞭炮。”宗智联一指边上已经挂起来的一千响鞭炮。

  一千响鞭炮,比对面淑女阁刚才的十万响整整少了一百倍,但也算中规中矩了。

  “放鞭炮开张啦!”扈云娇欢叫道。

  气势完全被对面比了下去,可产业开张的喜悦还是不小。

  膏药脸年轻人站在一边,微微笑着抱着布囊中的狗。

  那位老车夫半眯着眼。静静地站在他不远处。

  噼啪噼啪噼啪啪————

  鞭炮声响起,匾额上的红布被吴喆亲手长绳扯下。

  门眉上的匾额完全显露出来。

  这匾额看得出是精工细做,倒是下得一番苦心。扈云娇等人觉得面子挣回来了不少。

  黑底金漆的三个大字:长恨阁。

  落款是文隐居士。

  吴喆瞧了瞧宗智联等人。

  大家都摇头,皆不知道文隐居士是谁。

  吴喆又将目光投向了送匾额来的膏药脸年轻人。

  这人知道她的意思,爽快直言道:“是萧姑娘吗?几日前我就听闻过姑娘的事情。虽然心中佩服姑娘的行止。但是抱歉不好告诉你出自哪一大家手笔。反正迟早你会知道的,毋庸着急。”

  吴喆见他不肯说,也不勉强,却看着他怀里的狗道:“这条黄狗是?”

  “刚才来的路上看到的。它似乎躺在路边多日,受伤的一条后腿已经腐烂了。送医馆诊医,大夫却说已药石难救。”膏药脸年轻人叹了口气,轻轻拂动黄狗的颈毛:“若是姑娘这里有什么肉骨头之类的,还望可怜它给上几块,愿一路上饱食吧……”

  他说话间这么一靠近,吴喆等人隐约已闻到**的气息。

  这股气息是有点像放在露天里烂掉的腐肉,令人喘不过气来。

  扈云娇哎呀一声跳开老远,穆清雅皱起了秀眉。女孩子最受不了臭味。

  “是伤口溃烂了。相比那邋遢老头还能忍受。”扈云伤略微掩鼻。

  吴喆这才注意到,膏药脸年轻人身上的衣裳是内衫,狗身上裹着的却是一件外袍。

  他竟用外衫裹住了这条狗的后半身,还去帮它医治?

  这条狗只是路边捡来的吧?未免太过好心了。

  吴喆瞧了瞧这个年轻人,但从他眼神中没有看到什么戏谑之意。

  “队长,你在这里招呼,我进去一下。”吴喆对宗智联说道。

  宗智联也不说话,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你带它来。”吴喆招呼这膏药脸年轻人。

  “有骨头吗?”年轻人宽慰道:“谢过姑娘了。”

  他们进了内堂里间,外面却渐渐热闹起来了。(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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