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阎罗,赌命否?

八十八他变心了么?

  安然静立,他在等她的答案。

  他知道,她一定会给自己想要的答案。忘忧看着他一脸的淡然,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鼓来。她眼中的犹豫,令安唔更加笃定了心中的圈套。

  她对自己的戒备之心越强,就证明她听到的越多。听到的越多,他就更有自信下圈套。扬起的笑容越发变的危险,深夜,看着他嘴角的笑,忘忧的心愈发害怕了起来。

  嘴上不愿承认他口中所言,她第一次吼人“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彼此相爱,有什么错!你,你走开,你再不走开,我就喊阿颜了。啊......”她太纯良,甚至都不会遮掩自己眼中的慌乱,就这么轻易地暴露了自己心中的不安与恐慌。

  “你喊好了,本王还挺想看到一向自命清高的罗彦,挫败之时会是个什么样呢!”他的得意与猖狂,打断了她企图求救的高喊。就如拿住了罗彦的软肋一般,他在她身上,又用了惯用的伎俩。善良的忘忧,对他的伎俩全然不知,她被他轻易地用这样一句话就要挟住了。

  她乍然结舌的模样,一下子逗得他笑了起来。慢慢向前踱步,他口中之话如罂粟一般在诱惑,朝她一步一步地逼近“呵呵,你们还真像呢。你知道罗彦有多在乎你么。听到你的名字,他和你一样,立刻就变得紧张了起来呢。

  他甚至为了你,出言请本王放过你呢!你应该听到的吧,你的阿颜说‘请我放过你啊!啧啧啧,你可知晓,他从前在六界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那可是六界闻名的冰山美男!从未有人看过罗彦笑,从未有女子能得到他的青睐。如今,忘忧,他竟然你求本王!哈哈哈哈......你还想他来,看到你现在这副满脸担忧的模样,再求本王放了你?”

  她落泪了,第一次,这个只知道何为欢乐的女子,哭了。桥下的忘忧川似是感应到她心中的痛苦,安静的水流突然变得汹涌了起来,拍着岸边似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留意到脚下忘忧川的不对劲,安唔心中暗叫不好。若是忘忧真的被自己刺激到了,恐怕这忘忧川会不受控制,到时,阴曹也会随着忘忧川的泛滥而消亡。

  泪落下,停不下来,如倾盆之雨一般。她只要一想到,他为了自己低头仓皇地求着安唔,她的心就像是被毒虫咬了一口一样,一寸一寸地疼。捂着心口,她从来不知道,悲伤与难过,就是现在这种感觉。像是被酸楚淹没了心扉,想要尝一点甜头,都是奢侈!

  担心会因忘忧的情绪,而引发忘忧川的泛滥,安唔上前想要安抚她“你别这样,只要你听本王的,答应本王的条件,你们还是会在一起。罗彦就是不肯接受本王的好意,所以本王才来......”

  “够了!”她厉声打断他的话,指着他,眸中全然都是不信任与怀疑。从头到尾,忘忧面对眼前的安唔,有的,只剩他带给她的恐惧和慌张。“别说了,我不想听你的虚情假意。阿颜没有答应你,我也不会。你是不是觉得,我会成为你要挟阿颜的筹码,我告诉你,你做梦!我就算不与他长相厮守,也不会拖累他。”眸中的不安变成了决然,就算再纯良,为了所爱之人,她也不愿向他妥协。

  在她转身拂袖而去之际,安唔淡漠的一句话,不经意地落在了她的心尖“那,如果有朝一日,他将你忘却,他不再记得你呢。若是你的阿颜变心了,你还会这般么?”

  站在桥头,任由泪打湿脸颊,她红肿的眼中依然写满对罗彦的相信“就算他忘了我,终有一日,他也会想起我。他若是变心了,我便长睡忘忧川,再不会醒来。”

  她的话回荡在这漫漫长夜里,如那鸣世的墓鼓长钟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在安唔的心中。直到这一刻,安唔都不曾明白,何为情,何为爱。他只记得,娘亲生前曾的最后一句话‘小唔,莫要情,莫要爱,得了情得了爱,苦得终归是自己。’说完这句话,娘亲抚着他的手,就滑下了他的脸。

  奈何桥下的川水澎湃不安,安唔远远望着忘忧消失在桥的那一头,心中猛地泛起了愧疚。这股陌生的感觉,令他猝不及防。他蹙眉,呢喃自问“母亲,难道孩儿做错了么?您不是说,情爱是毒药,沾染上了就戒不掉了。怎么,他们一个个的,都拼了性命要沾染情爱呢?”

  趴在书案上大哭,她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孩。抬头,她看着镜中哭肿了眼的自己,破涕为笑。拿起铜镜,她笑镜中的自己“瞧瞧你,哭起来这么丑!丑了,还怎么做阿颜的新娘呢?阿颜的......新娘。”想到那日在窗口听到的谈话,她脸上的笑瞬间凝住了。他们在房中的谈话,自己不是没听到。那个男人说,陛下回绝了阿颜的奏折。

  他们是不被看好的,不被承认的。为何他回来之后,从未向自己提及这件事,还要装作陛下同意了。难怪他那日说话支支吾吾,自己问及陛下的意思之时,他神色慌张,不停地躲闪。原来,他一直都瞒着自己。

  何时他们之间有了嫌隙,何时他开始对自己有了隐瞒?紧紧握着手中的铜镜,忘忧猛地想起了昨夜,安唔最后说的一句话‘若是你的阿颜变心了,你还这般么?’为何,一想到这句话,她的心就会痛的似被利刃一刀刀划破。

  她在忘忧川睡了三日,整整三日!忘忧川激荡了三日。三日后她醒来,入眼便是他有些沧桑的脸庞。他在忘忧川底,赔了她整整三日。看到她醒来,他眨了眨酸涩的眸子,朝她温柔地一笑,倒在她身侧沉沉睡去。

  守了忘忧整整三日,这三日之内,罗彦都未曾合眼,一直在等她醒来。他很担心她,她自醒来就从未再入忘忧川。她红肿的眼睛告诉罗彦,她曾哭过。一想到那日安唔的要挟,罗彦的心就像上了一根压紧的琴弦。他守着她,想要看到安然醒来的她。想要如他们第一次相遇一般,她一醒来入眼的便是自己。

  他的倒下吓坏了忘忧,她以为他是受了伤,定神一看,才发觉他只是太累了。一直在为她担忧,心中总是揣着愧疚与不安,在这寒彻的忘忧川下呆了整整三日!

  枕在他的肩上,忘忧也不知他是真睡了还是假寐,像是自言自语,她轻声呢喃“阿颜,我们成亲吧。没有陛下的旨意,我也想与你长相厮守。就简单的磕个头拜个堂,我听闻人间嫁娶,有红盖头、花轿、迎亲队伍、喜服......我原想准备一下的,现在这般,我什么也不要,只,要你!”

  忘忧不曾察觉的是,她的话说完,罗彦的嘴角扬起了幸福的笑意。怕怀中之人知晓,罗彦抱着她的手力度只是轻轻加大了些。

  那一夜,那个懵懂地只知道笑的女子,成了他的夫人。他温柔地掠取了她的最珍贵,纵是她不懂,亦然甘愿被他拥入怀中,耳边是他动情的呓语。他将她放在手心呵护,她也天真的以为,他真的会陪伴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他们过得很幸福,直到赐婚的御旨来临!

  一道御旨,一顶花轿,玉帝将青音公主送入了地府。从此,地府多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夫人。

  什么都不记得,她躲在门后,只记得喧旨的太白笑着将佳人推入了他的怀。顶着红盖头,忘忧依然能看到,盖头下的女子那娇羞地模样。心中抽起阵阵凉意,她多么想要冲出去阻止太白喧旨,从他怀中推开那个女子。她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只知罗彦的脸上笑容凝结,随即将那女子拥入怀中。

  脑海中是安唔的那句话不停在盘旋“若你的阿颜变心了,你还会这般么?”

  心中不断地问自己“他变心了么,我的阿颜变心了么?”泪轻轻滑落,她摇了摇头,甩去脸上的泪,她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大婚之夜,他对自己承诺,世世都会伴着自己左右。

  鲜红的盖头、大会花轿、浩荡的送亲队伍、漂亮的喜服......曾近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她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新婚不久,她会看到另一个女人抢走她的一切!冲散了送亲的队伍,她站在他眼前,让他送走这个女子。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劝她回去。泪如雨下,她走得决然。

  那一夜,他没有来找自己。那一夜,他在别人房中缱绻不舍。忘忧川的水,奔腾了整整一夜,她也哭了整整一夜!

  翌日,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倒在她的怀中。轻轻唤她的名字,他搂着她入睡。抚上他的脸,她笑着告诉自己,他还是她心中的那个阿颜。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脂粉味,她疲惫得闭上了眼。羸弱的女子,再也不想多想,只想装作什么都未曾听到、看到。

  在一阵凉意中醒来,入眼的是一张浓妆艳抹的脸。高贵如皇后一般,她一身华服坐在了忘忧的床榻边。

  待她睁眼,一抹藏着杀意的温柔没上那女子的笑,牵起她的手慢慢加大指尖的力道,她微笑“妹妹醒了,相公处理公务去了。吩咐青音看着妹妹,要是妹妹醒来,就告知妹妹一声”故意敛下眸子,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相公让我告诉妹妹,妹妹可以回忘忧川了。昨夜川水澎湃了一夜,相公怕妹妹不回去,忘忧川会出事。”

  坐起身子,从青音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她不再看青音,冷言以对“我与他,不用你来传达。阿颜若真要我回去,我定然不会再留下打扰你们。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

  拦下侍女的训斥,青音笑意缱绻,道了一声安好,便离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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