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开庭还有三天,雅阁全权交给小金和安皖打理。格兰芬顿学院,薛卿卿抱怨的电话总是时不时把姜肆意的手机吐嘈到电量不足,少女勾着唇趴在床上,粉红色的耳朵塞上一只奶白色的耳机,手机放在床上,连接着和耳机一样颜色的充电宝。
“会长大人,你快回来拯救拯救我吧!”薛卿卿在手机的那头哀嚎不断,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受了多大委屈。
隔着屏幕,姜肆意仿佛都能看见她虽然嚣张却并不是不讲理的样子,江茑萝那个女人,应该等的很不耐烦了吧?
“呵...”轻笑一声,姜肆意拨弄着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卿卿同学,我不在的日子辛苦你了呢。”
“不辛苦!不辛苦!为会长大人服务!”被偶像夸奖安慰的薛卿卿,觉得她的会长大人简直就是女神,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让她开心上一整天。
挂断了电话,薛卿卿一脸满足,元香站在她身边,不明白传闻中那个女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魔力。像代理会长这样,呃...很厉害的女孩都拜倒在她的门下,应该也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吧!
站在不远处正巧听见薛卿卿这番话的江茑萝止住脚步,眼眸转了转,佯装不经意的路过她们身边,伸手一推,薛卿卿没有防备,像断了线的风筝扑进脚旁的水池里。
“救...救命...”一边扑打着水面试图漂浮身体,一边努力朝着傻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的元香求救。
江茑萝暗笑一声,俯身在小个子元香的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只见原本已经开始打算求救的少女,狠心的闭上了眼睛,那样子似乎是打算置之不理。
薛卿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一向以她为中心从不违逆自己的软妹子,下一秒就变成了充满心机的恶毒女人。绝望与不甘像汹涌的海浪铺天盖地的浇灌在她的内心,随着身体渐渐下沉,终于死了心一般泄气的闭上了眼睛。
那个她从一开始就衷心想要守护的女孩,下辈子...希望可以再次遇见,她一定会吸取教训,好好珍惜。
忽的,嘴上被塞进了氧气,薛卿卿喜极而泣的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黝黑的桃花眼。
姑苏虞好笑的看着怀里大难不死,明显吓的不轻的少女,唇角的笑逐渐开始扩大。岸上确定薛卿卿的死已经成了定局的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水流波动,薛卿卿被姑苏虞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捞出了水面。
呼吸到新鲜空气,薛卿卿才真的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转头对上姑苏虞戏谑的眼神,没好气的开口:“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靠!”
“小丫头,说话客气点,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姑苏虞看着一脸彪悍,和刚刚依赖他的那个样子判若两人的薛卿卿,笑的一脸痞气。
“救命恩人?”薛卿卿嗤笑一声,满脸不屑,“你刚刚一直在水下面,早就可以救我,却看了那么久的戏,还好意思说是什么救命恩人?”
姑苏虞也不否认,大有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我说,和姜肆意那丫头待久了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过河拆桥啊?”
“你说会长?”薛卿卿听见偶像的名字,瞬间来了精神劲儿,仿佛刚刚脱离险境的人不是她一般,“是姜会长叫你来救我的对不对?她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不安好心,所以派你来保护我对不对?”
姑苏虞挑眉,不明白救人的是他,怎么在这个女孩眼中,更感激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动动嘴皮子就能赚足了好名声的小狐狸。
“诶诶诶诶!救你的人是我,你连谢谢也不说一声?”
薛卿卿被他问的脸一红,怎么彪悍,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不情不愿的道了谢,姑苏虞坏坏一笑,突然凑近到她面前,低沉的嗓音萦绕在她耳边,出奇的诱惑:“要不要到我家去住?”
薛卿卿听言大怒,一脚踩在他的脚面上骂道:“臭流氓!收起你那些肮脏龌龊的想法!”
姑苏虞痛的嗷嗷直叫,哀嚎:“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经逗,她们俩都已经认为你死了,你还大摇大摆在学院逛,是嫌死一次不够是不是?”
“那我也不能住你家!”小丫头固执起来,也丝毫不肯让步。
姑苏虞被她绕的头疼,干脆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妥协:“好好好,我把你交给肆意,随便她怎么安置你。”
“真的吗?真的可以和会长住在一起?”薛卿卿激动的拉住姑苏虞的手臂,没有意识到她的动作在别人眼中有多暧昧。
姑苏虞眸子闪了闪,胳膊上的触感历历在目,少女特别的体香萦绕在鼻尖,因为落了水,校服紧贴在身上凸出玲珑剔透的好身材。摸了摸鼻子下方,姑苏虞忽然觉得天气开始燥热,心头一阵烦躁。
正处于惊喜来的太突然回不过神的薛卿卿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还在幻想着和偶像住在一张床盖一张被子的美梦里陶醉着。
受不了这个无可救药的女人,姑苏虞弯腰一把将她扛在肩膀上,无视少女抗议却没有多少力气的踢打和谩骂。果然怜香惜玉这种事他是做不来的,对付这样的女孩,还是武力的效率高一点。
不过...这丫头身材倒是一流。不住在他家也好,家里那个麻烦还没有解决掉,在这个关键时刻因为他的疏忽出了什么差错,姜肆意那个小狐狸不把他抽筋扒骨才怪。
给暗中拍照的人打了个手势,隐藏在各处的人逐渐散开,水面一片平静,似乎刚才发生的事只是一场幻觉。
那天起,格兰芬顿代理会长失踪的事传到了各处。会长助手元香,暂时担任代理会长一职。表面上,格兰芬顿的学生对这个新会长毕恭毕敬,背地里都在暗暗揣测。元香也是个有点头脑的角色,默默承受了暗处拥护姜会长那些人的算计和恶意散播谣言,学院在短短一个星期的日子里,被弄的乌烟瘴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