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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转折

锦裳 琉漓果儿 2372 2024-11-19 01:19

  “小人得志固然可恶,但却也是最让人无可奈何的,就像是此刻,程远盛远道而来的目的便在此,红色纸笺书写两个生辰八字,乃是天作之合。

  而据程远盛所说,这才是程晚清真正的生辰八字,程晚清出生之时,本是双胞胎,但程晚清的娘亲却在还未能将第二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便去了。

  因事发突然,程远盛又不在府中,高氏太过忙乱,所以在记录生辰的时候便晚了许久,又刚好过了凌晨,所以程晚清的生日其实是前一天的子夜,而那个时辰,与四皇子刚好相和,是那二分之一的大吉之兆。

  这件事有产婆作证。

  程晚清在听着自己的便宜爹一脸笑容的讲述此事时,差不点一口血喷她一脸,这种事也能作假的吗?她老爹若是活腻了,自己个儿找个没人的地挂个绳没人会去救他,别这么明目张胆的想把大家都拉下水好吧!

  程晚清垂着头,在心中默默的刻薄着。

  突然间,程晚清眸光一闪,就算程远盛一大早过来,也得等开城门的时辰才能进城,可若是从那时起才去测八字,明显不会这么快就结束。

  这八字是测好了从通州带回来的,而程远盛面色笃定,明显不怕长公主去检验,这结果是真的,程晚清断定。

  但是……

  “爹,辛苦您了。”

  程远盛慈祥的笑着,好像因为有这样一个女儿感到很欣慰。

  “可是爹爹,您怎么会知道蜀王殿下的生辰八字?”

  “额……”程远盛显然太兴奋了,直接怔住了,程晚清一脸懵懂茫然的样子,很乖很听话,像个不懂就问为什么的孩子。

  长公主和承恩侯的目光都转了过来,长公主脸色变换,双眼眯了起来,显然处于发怒边缘。

  程远盛这个人别的能耐没有,但若说察言观色,还是有点经验的,看到长公主的脸色变了,自然奉上一张小脸,说道:“这我不是听说清儿的生辰冲撞了蜀王殿下,特意连夜托关系打听到的吗,这不新的结果一出来,我立马就送来了。”

  程远盛的避重就轻和闪烁其词,更坚定了程晚清心中的想法,或许在长公主心中,四皇子要娶她,只是一时兴起,或是因为程晚清曾经和林琬相处过,会一些只有林琬才会的技艺。

  可只有程晚清自己才明白其中的原因,四皇子是想除掉她,或是幽禁,或是处死,若真成了侧妃,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后院里,有一千种“意外”的死法。

  到时候四皇子还可以借此再打一次人情牌,历史重演,又不知会赚到多少人的同情。

  程远盛没有胆子篡改她的生辰,可四皇子有,而她知道,他向来不信命运,他那一直坚信的人定胜天,也是她前世最为欣赏的个性之一。

  “可惜了,我太了解你了,顾彦羲,你这是在逼我提前出手。”长公主因找人去再次测合八字,程远盛又有公务在身,忙着又赶回了通州。

  时日无多,程晚清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日午后,京城又炸了,太子太傅之子梁亦博为娶丞相之女叶灵贞不惜离家出走。

  这件事席卷了整个京城,成为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他这一出走,不由得让人们想起十年前,只有十二岁的韩国公庶子离家出走,在外从军,几年后一战成名,少年封王,正是现在风头正盛的安西王韩锋。

  不知梁亦博可有此机缘?众说纷纭,也没个定论。

  长公主本就不甚好的心情,听闻此事之后更加烦躁,早在程晚清将这件事告诉她后,她便向梁夫人施压,当日梁夫人便再三保证梁亦博绝不会有如愿的可能,话中之意,不外乎不想断了这联姻的意向,却被长公主一口拒绝了。

  对于梁亦博,长公主已经一百个看不上了。

  可如今消息传满京城,还有向外逸散的倾向,恐怕不日便会传满整个皇朝,而承恩侯府的晚玉郡主曾有意向和梁亦博说亲之事也再次被翻了出来。

  一时间,程晚玉成了两女争相斗艳的失败者,成了被抛弃的怨妇。

  但对于这件事程晚玉自己却没那么不能接受,只苦了一直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内忧外患丛生,简直毫无喘息之地,好在长公主非一般内宅妇女,糟心事虽多,但却也处理的井井有条,手段果决,从不犹豫。

  到了傍晚,数次测合的八字均是显示大吉之兆,长公主无奈又去了一次护国寺见了慧慈方丈,回来之后对承恩侯说道:“与通州程府断绝关系,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老四那个人有很多秘密是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甚清楚,但总之这个人我们只能躲。”

  承恩侯于心不忍,但也知轻重,犹豫了半晌,才道:“不急,待到她真的进了蜀王府,我们在断绝关系,那承恩侯府的立场,便天下皆知了。”

  长公主思索了会儿,点了点头。

  夜色渐浓,乌云遮了月光,晦涩了整片天空。

  这一夜,程晚清没有留在聆音阁,而是回到了贻丰园,程晚盈睡得很死,是被她点了穴道,不到明天日上三竿,即便在这园子里杀人放火,她也不会醒的。

  静悄悄的夜,唯亮着的那盏灯光,将一纤细的身影投射到墙上,落下一地阴影。

  程晚清手中捏着两张纸,而她面前是瞠目结舌的子衿,子佩。

  “这是你们姐妹的卖身契,我从父亲那里要了回来,你们若想离去,桌上有银两,便连夜走吧。”

  程晚清声音冷漠无情,透着冰山般的淡漠。

  “小姐,你不要子佩了么,子佩做错什么了么,子佩不要离开小姐,呜呜呜。”

  子衿也跟着跪了下来,一脸泪痕。

  呜咽声在风中凝而不散,有风吹过,窗子发出吱嘎一声,愈发衬的此夜静的可怖。

  “若要跟着我,就要做好随时丢命的准备,你们还小,这些银子够你们一生衣食无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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