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耳多来了齐阳宫n次,头一回走正门。
此时周溪正挺着大肚由杏儿扶着在长廊上溜达。抬眼一瞧,大师兄怎么来了?这背上背的,怎么是他?这是怎么回事儿?大师兄这几时回了,怎么没与我说呢?
周溪一面想着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脚就踩空了。周溪现下身子这么重,杏儿又是个小丫头,哪里扶得住。于是一下就撂躺在了地上。
“啊!我的肚子!”
杏儿一下慌了手脚,愣了片刻,赶紧呼救:“来人啊!快来人啊!二夫人摔了!”
周溪肚子疼的紧,低头看了看腿间流出水迹。赶紧忍着疼自行躺下,心里祈祷快些有人来,边上这个杏儿她并无什么指望。
不过杏儿这声叫,倒引了有用的人来,木耳多听了即刻循声过去,身上还扛着末大块。见周溪躺在地上,眉头紧皱,手抓着衣裳。木耳多赶紧将末大块放下,抱起周溪,回身吩咐跟来的齐阳他们:“快找大夫!”
说完,木耳多就三步并作两步,径直沿着长廊回了揽翠橱。
周溪见人没跟上,方才说话:“师兄,你一定要保住我这孩子。”
木耳多:“行了,别说话。”
转眼,人就回了,放下躺好。木耳多左右看了看,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取了丸药,放进周溪嘴里。
周溪毫不怀疑的赶紧咽了药丸,又问:“怕是要生了。”
木耳多点了点头,然后说:“我出去叫人准备东西,即刻回来,想来他们去叫师父,一会儿也就到了。”
周溪点了点头。
木耳多转身出去,杏儿才着急忙慌的进门。木耳多于是吩咐她说:“夫人快要生了,你去准备些东西。”
这边齐阳看见木耳多应急处理的能力不禁感叹,这古人也太牛了,扛完一个又一个。
转念一想,要生了?对了,去找大夫!
等齐阳他老人家想到关键之时,早已经有人先一步去找大夫了。
罗雅彩门也未走,直接起飞。三步两步就到了石太医的宅子,直接翻墙进去。
她这心急如焚可不是为了周溪,原是为了末野门来的。
下到院子里,罗雅彩赶紧大喊:“太医!太医在么?”
石太医见有人硬闯府邸,出了房门,看了看,缓缓地说道:“原是罗大小姐,有什么急事?生生闯了老夫的院子?”
罗雅彩赶紧快步过去:“石太医!快走,找你救命!”
拽了人,罗雅彩就想走。
可这石太医也是有武功防身的,罗雅彩一拽,人竟未动。
罗雅彩回身惊讶:“太医你会功夫?”
石太医笑了笑:“老夫哪里会什么功夫,是你此时心急罢了。倒是什么人,老夫随你去就是了。来人,备车。”
罗雅彩心里想了一下,赶紧说道:“太医,就是齐阳宫,不用备车了吧,走后门。”
石太医:“既是这样,与我走吧。你,回房拿药箱,随后送来。”
石太医随手指了个徒弟去拿药箱,就随了罗雅彩奔出门来。
二人快步行至齐阳宫后门,罗雅彩踹门而入。
这边齐阳他们才刚刚找人抬了末野门进了休月苑。谁让这周府上下都没有一个人能像木耳多那样像抬棉花似的抬末大块呢,只好就近处理。
罗雅彩带了太医就往落霞扉走,才到了揽翠橱东墙,就看见如意往这边过来。
罗雅彩赶紧上前问道:“末野门呢?”
如意:“罗大小姐来了。才有人来告诉我,说二夫人要生了,然后又有人来说,末野门大首领让人伤了,现在在休月苑。”
石太医一旁问道:“这二夫人要生了?不是还有两个月才该临盆?”
如意:“才摔了一跤,怕是……”
如意不好往下说。
石太医又问:“这二夫人现在何处?”
如意:“在揽翠橱。太医快随我来吧。”
方才听说这末野门伤了,二夫人要早产,这事儿已经在如意心里衡量半天。这一主一客,我倒是该先去看谁呢?想来想去都还是觉得早产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虽然周溪这人她不喜欢,但是还是先顾及她吧。
于是太医就跟了如意去了揽翠橱。
罗雅彩原地怔了怔,这怎么回事儿?我请来的太医,怎么被人撬走了?不过转念一想,也与如意想的一样,还是这大肚婆危险些。于是快步跟了过去。
包紫骧原本在揽翠橱内的书房看书,听见外间人声纷乱,这才出来看看。一出门就看见如意他们三个。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
罗雅彩瞪了包紫骧一眼,心说,这全世界连我都知道你老婆早产了,你还问怎么了。
如意:“二夫人摔了,怕是要临盆了,周府上下都知道了。”
包紫骧听了一惊,赶紧问道:“溪儿人呢?”
如意:“就在揽翠橱呢,驸马爷没看见?”
包紫骧听了话赶紧往寝室跑去。
进门一瞧,一个陌生男人居然在屋里。赶紧上前问道:“你是谁!”
别瞧这文弱书生平时细声细气,出口成章的,一旦犯了醋上来,声音也能跟洪钟一样震耳。
木耳多正准备接生,情景多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幸亏这石太医他们紧跟着就进门了。
要不然这包紫骧非得动手挨了打。
石太医进门一瞧,也觉得纳闷,但是不明状况,只好左右看看,等着明白人说话。
罗雅彩见了包紫骧的架势,又看见木耳多,赶紧一把拦了醋疯了的男人。
罗雅彩看见木耳多时是这么想的,这周溪摔了,找不着大夫,这木耳多是太医府的人,想必自动请缨进来帮忙。所以一切合情合理。当然她想的过于复杂,实际比这还简单。不过自然除了周溪没人知道,要不是因为看见他,周溪这还真临不了盆。
罗雅彩开声说道:“你要干嘛!一个书生,攥哪门子拳头!”
包紫骧此时气的要死,说道:“他们……”
包紫骧也不好说。这绿帽子戴的!我人就在隔壁!居然跟男人在此苟且!
气啊,憋啊,脸越来越红。
罗雅彩:“你这脑子!除了那些污糟之事就装不下旁的!好歹你也是个驸马!什么事情不明就问,上来就动手!你……像话么!”
罗雅彩其实原本想说,你这身板,打得过人家么!不过为了体谅包紫骧脆弱的小心灵,还是选择说的委婉些。
包紫骧压住火,问道:“那这……你说,倒是怎么一回事!”
罗雅彩:“这你看不出么!这明显就是个大夫准备接生呢!人家这位老兄是石太医的高徒!”
罗雅彩其实并不知道这木耳多是石太医的徒弟,只不过为了让自己的底气更足些,总不能跟包紫骧说,这是石太医家马夫吧。
包紫骧听了话,转身看了看石太医。
石太医此时也郁闷呢,这好端端的,怎么露馅了?木耳多跟人说是我徒弟了?
石太医笑了笑,说了句两可的话:“这人确实是我府上的。驸马爷别动气,先出去歇着,这里交给老夫处理吧。”
包紫骧听了石太医的话,才不得不信这男人不是跑来与周溪干那等事的。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周溪,此时模样艰难,像是很难受。于是就说了句:“那就有劳太医了。紫骧外间等候。”
石太医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还跟身边站着不走的罗雅彩,说:“这里有他帮忙就行了,罗大小姐还没出阁,是不是也……”
罗雅彩这才觉这地方不适合自己。赶紧快步出门,打算去休月苑。
这大夫留下了,自己还是去看看末野门吧,好歹说说话也能缓解下疼痛。对啊!我应该跟石太医先要些止疼的丸药。
想到这儿,罗雅彩又折回了揽翠橱。才到寝室门外打算进去,就听到如下一番轻声对话。
石太医:“你怎么在溪儿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耳多:“我与小姐上山礼佛,遇到了这公主一行人在山上没马车坐,小姐就送了她们回来了。才到门口,就听见有个丫头喊说溪儿摔了,我就赶紧来看看。”
石太医:“可有旁人看出什么?”
木耳多:“她这摔了,木耳多没说话,只是叫人去找大夫,然后就抱了人进屋,应该没人看出。”
石太医这才放心,又说:“这溪儿的事儿,你就能办了,为师在一旁看着,你处理吧。”
木耳多:“是,师傅。”
罗雅彩在门外听着,心里开始闹腾。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太医还真是这年轻人的师父,那刚才我拽不动他,他就是会功夫!这关系怎么这么复杂呢?
想到这儿,罗雅彩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越走越近。赶紧闪身躲在门后,不多时,就看见杏儿端了铜盆进来。
等杏儿过了门口,罗雅彩方装作从外间来的一样,上前问道:“你这是要进去伺候?”
杏儿点了点头:“罗大小姐有事儿?”
罗雅彩笑了笑,说:“我只是想跟石太医拿些止疼丸药。不太方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