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野门见吉祥收了式,即刻上前,笑着说道:“初来天子之国,山野村婢不识礼数,还望姑娘海涵。”
小婢看了看末野门,说:“哟,原来这番邦蛮夷之地也有会说话的。”
吉祥越听越气,要不是末野门拦着,她真想过去抽那小蹄子。
末野门笑了笑,问道:“敢问姑娘,你家主子尊驾?”
这小婢一抻脖,抬高两手拱举在左侧,才说:“咱们家主子乃是大唐贵妃。”
齐阳听了这确实的话,条件反射的冒了句话:“这大唐有几个贵妃?”
这杨玉环,本打量着齐阳这身装扮,没打算掺合下人打嘴架的事儿。可偏偏齐阳这句话惹恼了她。
杨玉环整了整衫袖,拽了拽衣裳。开口道:“这大唐自是只有我杨玉环一个贵妃……”
没等杨玉环说完,齐阳就僵住了。
好么!我朝思暮想的杨贵妃!居然变成了眼前这胖大婶!这跟四大美女的级别也相差太大了。这唐玄宗哪根儿筋不对,非看上她啊?费半天功夫,就这么一位。
瞬时间,齐阳为李隆基同学感到十分惋惜,也为自己不知内情就奔赴而来感到万分遗憾。
杨玉环此时伸出肥腴的手臂,在齐阳眼前晃了晃。齐阳见了,觉得此臂颇有振颤感。
见这西域女子毫无反应,杨玉环又说:“你是公主?哪个国的?”
末野门替呆愕状的齐阳答说:“米国。”
杨玉环想了想,问:“这米国,倒是在哪儿?本宫怎么都没听过?”
末野门接着说:“敝国远离唐土,贵妃娘娘自是不易听说。”
杨玉环看看齐阳说道:“此番来朝是联姻?”
末野门赶紧解释:“不是,敝国公主自幼向往大唐,此次敝国国王来访大唐,就顺便带了公主见识见识。”
杨玉环茅塞顿开:“原来是这样,瞧我以为的,还以为哪个王子有福分娶到这么漂亮的新娘呢。”
齐阳听见夸他的言辞,昏睡即刻苏醒,插嘴说了谢谢。
杨玉环接着说:“对了,米国公主所穿的衣衫是否是米国的服饰?”
齐阳听了,赶紧点头。
见齐阳点头,杨玉环又沿着齐阳周围绕行了一圈。然后说道:“公主这衣衫稍后可否借与本宫?”
齐阳当然不能拒绝了。即便这长相跟想象的有差距,但毕竟人家身份在哪儿呢,就算人家长成猪八戒那模样,人家也是贵妃。反正这衣服我压根儿也不穿,别说借你,就算送你都行。不过你这体格,这衣服能塞进去么?
虽是如此想着,但也不能直说,于是齐阳说:“公主要齐阳这衣衫何用?”
杨玉环还没说话,边上的小婢又找到机会发挥了:“我们主子向来喜欢新鲜玩意,最近正研究各式胡服,以推出一款最漂亮精致的胡服。”
“你这丫头,竟敢抢我的话说。”虽这么训斥着小婢,但杨玉环的嘴上,却乐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不妨事,公主稍后来鸿胪客馆或是齐阳差人给贵妃送去都行。”齐阳说道。
杨贵妃想了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由打旁边跑过来一个侍从,满脸滴着汗就来了。
一到肥大婶近前,侍从赶紧报告:“启禀贵妃娘娘,这杨氏五宅与广平公主吵起来了。此时,正在大殿上相持不下,皇上特派奴才过来跟您禀报一声儿。”
杨玉环一摆手,说:“行了,去叫人备了车在路口等着,我说两句话就回。”
侍从听了吩咐,跪安跑走。
这杨玉环回过身,继续跟齐阳说话:“今日怕是不行了,不如明日本宫前去鸿胪客馆找你?”
亲自来?本来,这杨贵妃亲自来看自己,齐阳是应该激动地。可是一想起她那鹤舞白沙,狂肉乱舞的模样,齐阳心中就油生了一种畏惧。又不敢说不让来,只好违背良心,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应承了肥大婶。
随后,杨玉环就领了小婢旋身走了。
回到南内,已经没了人。五宅的亲戚和广平公主全不见了踪迹。于是杨玉环叫了个侍卫过来问道:“这人都去哪儿了?”
侍卫答道:“方才皇上判了结果,人就散了。”
杨玉环又问:“什么结果?你一下都说了,免得本宫费神。”
接着,侍卫就把刚刚的处理过程与结果都说了。
这唐玄宗自打接到这左右为难的案子,头发至少又白了十根。先是听了广平公主的哭诉,杖毙了抽公主下马的杨家家丁。然后又耐不过杨玉环她风骚二姐愁怨,撤了驸马程昌裔的差。
杨玉环回来的时候,这唐玄宗正受着她八姐的按摩,舒服得紧。
听了缘由,杨玉环想也没什么要紧,就回走后殿。
偏偏正看见榻上两人耳鬓厮磨。
杨玉环这个气啊!怪不得急急撤了驸马的差,怕都是这八姐搞得鬼。
可皇上你能管得了么?杨玉环深知自己的身份。此般田地,也只得甩袖走了。
于是在这月色之下,杨玉环独自坐在榻上,心烦意乱,醋意横生。
小婢苏苏看透了她的心思,上前问道:“娘娘不如出去散散心?不如去鸿胪客馆找刚才遇到的米国公主?”这苏苏是憋着气要去欺负吉祥,找借口罢了。毕竟作为一个丫头,可以颐指气使的机会没有多少。
与其在这胡思乱想,不如去学些与众不同的玩意来收回皇上的心。
杨玉环想了片刻,即吩咐苏苏备车、更衣。夜访鸿胪寺。
车行转辗,到了鸿胪客馆。
杨玉环下车进门,也并未有人注意。此时她穿了一身胡服,在这鸿胪寺内显得别提多和谐了。一般人,也看不出她是假冒的。
顺利进门,依次看了门牌,胡人打扮的杨玉环就进了天字庚,那米国公主住的房间。
此时齐阳正脱衣换衫,准备卧倒。
忽然一声,门开了。
齐阳第一个反应就是从不敲门的末野门,于是没回身便喊道:“我说,你就不能敲敲门么?好歹男女有别。不能总这么横冲直撞的啊!”
杨玉环一听这话,扑哧笑了。
齐阳听这声音,觉得,不对啊,难不成这末野门也变成女的了?
齐阳赶紧系好衣服,转回头,一看,他又呆了。
好一个芙蓉粉面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一身胡服穿在她身上,简直了!
直直的看了半刻,齐阳忽觉自己有些唐突,于是问道:“姑娘,你是不是走错了?”
杨玉环掩了嘴笑了笑,说:“米国公主的记性可真不好,不是灯市才见了约了?回宫以后,本宫见无事可做,便干脆今日来了。”
杨贵妃!?
我的天!这是什么人啊!一时那么大坨一时又婀娜多姿了?刚才那脸还是一张标准三十多岁大婶脸,现在就芙蓉粉面年方二八了?我说!这杨贵妃他们家是变戏法的吧!对了!这杨贵妃是四川人,难不成川剧变脸是打这儿来的?
齐阳一见杨贵妃真颜,即刻慌了手脚。毕竟,在他风姿绰约的女子娇躯之下隐藏的是一颗正常男人的心。
不对!这该不是杨贵妃的替身吧?这名人不都这样么!不然就是白天那大婶是替身?不过找替身这哥们可够能糊弄的,俩千差万别的人,愣能搁在一块,当别人都是瞎子啊?
杨玉环见齐阳半天不说话,就又问:“米国公主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本宫穿这胡服有什么不对?”
齐阳又看了看杨玉环,鼻血都快流出来了,于是抬起下巴,仰起头。
杨玉环见了不解,又问:“你这是在干嘛?”
齐阳保持着姿势,摆了摆手,说:“你别管,我这健身,我们西域特有的健身方式。”
杨玉环更不解了:“何为健身?”
齐阳:“就是练功。对了,那个贵妃娘娘,你此时的装扮因何与刚刚相差这么多?”
杨玉环笑了笑,说:“那是规定必须要画得,本宫早就觉得难看。所以换了胡服,卸了妆才来。你们西域这胡服比那大袍随意多了。”
齐阳算是知道为什么簪花仕女图上那些大婶那么不可亲了。合着是古人玩儿的阴谋,估计出这馊主意的人当初肯定这么想:想看我们朝代的美女,没门!我们这流行卸妆后!真素颜!
齐阳这次的胡思乱想,心情是十分灿烂的。
想罢,他笑了笑,依旧保持着举头姿,说:“贵妃娘娘若是来拿衣服的,就在那椅子上。请娘娘恕齐阳现时练功,无法奉上。”
杨玉环听齐阳这么说,倒不知道怎么办了。若是只拿了衣服就走,回去岂不是一样没趣。不如就在这住上一宿,明日待人来寻我?
拿定主意,杨玉环说了个让齐阳不得不失点血的想法:“衣服倒是不急,本宫只是今日一见公主,觉得就像上一世就认得一样,感觉十分亲近,若是米国公主不弃,玉环想于此处与公主卧榻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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