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海解出了朱杰的困境,再一翻身,却不见妻子高翠环的影儿。此时大家都混战在一起,一金将看着美丽动人的高翠环向暗处躲避,扑上前说:“小美人,往那里走。”此人便是哈迷鼻的爱将薛礼同郎,高翠环大怒,用绣花拳“织梭横飞”递进一招,到底功底极差,薛礼同郎弯刀一收,窜步封住拳路,高翠环下走一路“撩阴足”,吓得薛礼同郎收足撤步,不觉哈哈大笑道:“这娘们还真有两下子。”
两人过了十多招,因高翠环气力不支,香汗淋漓,渐渐出一下风。薛礼同郎见机会已到,纵身一跃,一招“金鱼扣山”前后夹击,从中消耗对方气力,直到高翠环气力已尽,再也抡不起掌来,顺手接住高翠环的玉腕,搭在背上,趁着混战,溜头就走。
方震海被金兵控住,一步不能多走,金将沾汗又抵住朱杰;那里玄空又缠住清真道人,而不能自拔,狂客用撒豆点穴,也无济于事,常常用奇门怪术游击敌人,虽然应用自如,到底金兵人多势众,尽管金兵死伤无数,但是又在宫廷内院,总之不好脱身,只有拼命厮杀,皇宫内瞬间血雨腥风,尸首遍地,呐喊声,呼叫声,在灯笼火把照耀下,令人惨不忍睹。
就说那狂客吧,一会儿用暗器袭击敌人;一会儿用音符牵制敌人;一会儿用莲花七门游戏敌人,端的运用自如,气概具有舂夏秋冬之势,刚柔并济,宛如流水行云,然而纵似你有千百样的手段也奈何不了如狼似虎的众多敌人。可是正玩得开心得意,两条如意棍夹住了自己,狂客双足一点,凭空跃起,躲开双双如意棍,一招“回风折柳”,将山空、海空踢翻在地。山空,海空不由惊愕,立马使一招“赖馿打滚”,双棍连环出击,只见棍影四射,风声历历,山空攻上盘,海空攻下盘,动作十分可苛,狂客也不在意,躲避间,撒出两牧暗豆,顿时山空、海空像风了似的,狂笑不止,两条棍舞得风车似的,也认不清敌我,一味的乱打,是众金兵躲闪不及。
这便玄空用沙门功“狮子吼”来战清真道人,清真道人一招“毒蛇出洞”,进击玄空活尚。玄空见势不妙,身体一弹,使一招“犀牛望月”。清真道人两掌,频频攻下,掌力足有千斤之力,纵有破石裂粉之概,玄空也不含糊,袈裟舞得像一团红云,在火把的照耀下金光万道,夺人炫目。清真道人识得这个鬼门道,这万道金光就是万道毒针,若是遭到毒针所伤,必致难逃厄运。清真道人,道袍轻轻一仰,顿时恶风突起,一股黑雾将其金光罩住,只听得这团黑雾内有叮叮当当地撞击声,时隔不大一会儿,雾气一散,玄空的袈裟已成千仓百孔。
双方依然拼力激战,你来我去,他攻我解,功夫到了相辅相成的阶段,二人将平生所学的功夫,都尽情的用了出来,似电光石火之瞬间,似雷鸣咆哮之惊惧,展现出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点穴都是用气而点,风力是聚是散,扑入人体似有散骨酥身之力,或冷或热是人肌骨血液饱受五味之苦,神经时常失于迷昏之态,但刹那间如朗星碧空。两人都是上上乘的功夫,高手相斗情势自然耐人寻味,不同凡响。
那里朱杰气愤难当,挥枪凝神相斗,刚杀出重围,只见一金将背着高翠环而逃,急忙掣枪赶着撵下,突然“呼哧”一声,一道白光紧扑自己而来,朱杰善于听声辨器,往后一避,伸手极快,矫捷的拿住暗器,“嗤”的一声,趁势发出,薛礼同郎忽觉腿肚一阵麻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时“呼啦”一声两边有窜出无数金兵,朱杰展开莲花枪,如无人之境,登时,枪过处血肉横飞,宛如茫茫白雾,骇人惊心,金兵一下子象秋叶般的撂倒了无数。
薛礼同郎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再次溜走,然而事非人愿。薛礼同郎没走几步,朱杰的莲花枪已赶到了前面,大吼:“狗奴才,那里走?”
薛礼同郎见势一急,急忙丢下高翠环,扬起大刀,阴阳怪气的说:“嘿嘿,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中了我们护国大师的诡计了,今夜让你又来无回。”
朱杰斗然放枪过来,人随枪影,枪随人形,直刺薛礼同郎咽喉。薛礼同郎一个“死人挺床”倒身避开,一招“秀猫滚身”,反手打出一粒“飞蝗石”,不偏不斜,打在了朱杰右臂的“曲池穴”这此一招用得着实之快,朱杰防不胜防,身体一软,手中的枪同时缓沉了下来,薛礼同郎急忙掣刀就砍,朱杰忙用丹田之气,逼开穴道,腾身躲开薛礼同郎的刀势,莲花枪急如惊雷电闪,瞬间连袭击薛礼同郎七处要穴,薛礼同郎不得不小心应战,朱杰的莲花枪犹如一条软蛇,左右飞旋,来回不离薛礼同郎上下中盘,逼得薛礼同郎有些招架不住,急忙腾身退步。
朱杰怒气在胸,那里肯放过,招招狠毒,枪枪不离要穴,虽然薛礼同郎也是上上尖儿的武林名宿,亦不过同朱杰相比兴许略低一筹,招数过久了,自然露出弱者的根基。就在这当儿,忽听一声怪啸:“中原小儿,功夫还不懒!接我一招,我让你粉身碎骨。”
一股庞大的气流向朱杰滚滚扑来,一个大肚活尚摇着铁扇直向朱杰当头砸下,劲风端的厉害非常。朱杰骇然,立即处于下风。薛礼同郎当下穷追不舍,大展杀手,朱杰一时战得精疲力竭,再加上背着孩子,出招免不了缓慢,渐渐的气力有所不支,刚躲过薛礼同郎的弯刀,大肚鲍童厉扇紧随其后,朱杰翻出一个筋斗,薛礼同郎的弯刀顺势递进,朱杰躲闪不及正中怀下,一世英雄顷刻间血洒故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