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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饮鸩止爱 Minnie沫 2403 2024-11-19 01:20

  我当然相信尹鸩会说到做到,可我绝对不会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走回家,我直接招手拦下了一台出租车,想着到家再让尹鸩付钱。

  但我还是棋差一招,车子停在彼得花园别墅门口的时候,我打了半天电话都没人接。

  司机根据多年丰富的经验,斜了我一眼:“怎么?别告诉我你家没人!”

  “先让我下车敲门看看,如果有人在家,一定会帮我付钱的。你看,我住这么高档的小区,穿这么贵的衣服,是不会骗你的。”我尴尬地跟司机赔着笑脸。

  那个愚不可及的司机完全不买账,直接把手伸出来,对我冷言冷语:“别跟我耍花样!你要是下车就开门进屋我有什么办法?快给钱!”

  “这个够么?”我被逼无奈,情急之下把手机交到了司机手里。

  司机看到是最新款的iPhone,嘟囔了一句“真倒霉”,便放我下了车。

  我在门口摁了好一会门铃,后来甚至连砸带踹,可却一直都没人开门。

  从外面透过落地窗,只能看见屋里乌漆墨黑的一片。我忽然觉得,尹鸩说不定为了打击报复我,打算把我在门外关上一夜。

  而我并不打算向他求饶,固执地在家门口来回走动着为自己取暖。等零星的小雪渐渐飘成厚重的鹅毛大雪,我也终于破罐子破摔地蜷坐在门廊里,任由刺骨的北风吹得我瑟瑟发抖,仰头数着细密的雪花打发时间。

  一片,两片……两千七百四十五片。

  路灯下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大摇大摆走过来的身影打断了我,可我心里的委屈却忽然没来由地突破了警戒线,未经允许就转化成了泪水。

  我把头埋进膝盖抹了抹眼睛,再仰起脸盯着走到我面前的尹鸩。

  尹鸩居然恬不知耻地对蹲在地上的我轻轻微笑,而我居然也没心没肺地幻想着他眼底的温柔在星光下皎洁地闪耀。

  他说:“我们回家吧。”

  那个声音,不轻也不重,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我柔软的心房。

  我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尹鸩缓缓走来,对我说,我们回家吧,我来接你回家。可没有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我感动不起来,甚至觉得他这次的报复行为太过分了。但仔细想想,我在他的世界里,不一直都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么?

  进屋以后,我还是赌气地不想跟他讲话,自己洗澡,自己煮姜汤喝,自己开了电热毯躺在床上,完全把他当做空气。

  我原本以为他不会再理我了。

  可当他躺在床上,出其不意地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声问:“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感受到他温柔得不像话的鼻息和诚恳的态度,我还是一下没了脾气,窝在他怀里嘟囔了一句:“是你要我自己想办法回家的,我就拿手机换车费了。”

  “对不起,今天我态度不好。但我真的只想吓吓你,本来等在影厅门口的,结果临时出了点事。”他费力地解释着,不停拿下巴蹭着我的颈窝。

  我违心地干笑两声:“没关系,我不在乎。”

  “那就好,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谈话。”他说完这句话,便抽走了抱着我的双手,翻身背对着我睡觉了。

  对我的疏离才是他的本意,亲密都是演绎。

  如果真的一颗心放在我身上,会有什么天大的事比我在冰天雪地里喝风受冻更重要?

  虽然早知道不该期待,自己只是个配角,可喉咙里翻滚的难过,根本无法止息,痛得我想大声嘶吼。

  我在被子里偷偷攥紧了拳头,用嘴咬住,这样一来,泪水就被憋了回去。

  维持着这个憋闷的姿势,我很快睡着了。

  我以为,就算是冻了几个小时,我的补救工作,也能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可第二天起床时,喉咙的剧痛已经蔓延到了头部,整个身体都轻飘飘的,踩棉花似地下了地,还没走到卫生间,就一头栽到了。

  已经是中午了,尹鸩早就去公司了,新家没有请阿姨,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就算爬到客厅用座机打给尹鸩,等他回来也要很久。我只好匍匐着爬到床头,翻开医药箱,抓起一瓶感冒药,倒几粒干吃下去。

  我想爬上床,可是完全没有多余的体力,最后伸手拽住被子的一角,费力地拉下来,裹紧身体,就那样躺在地板上再度入睡。

  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但我早已学会了在尹鸩的不闻不问中自生自灭。

  尹鸩下班回家,准备接我去吃烛光晚餐的时候,看到我这副德行,全无愧疚心疼,只是语气漠然地叹了口气,说:“看来……今天的行程又要往后拖了。”

  “真是不好意思。”我哑着嗓子阴阳怪气地应和,“又打乱尹总的计划了。”

  他没跟我一般见识,抱起我扔到床上,粗暴地拿体温计塞进我嘴里,把一个纸盒丢在我手边,冷冷地说:“赔你的手机。”

  “我买得起。”我一开口,体温计就掉了出来。

  “闭嘴。”他捡起体温计重新塞进来,转身进了卫生间。

  我拿起手边的新手机盒子,看到依旧是最新款iPhone,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他能把他想到最好的东西都给我,可就是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对我好,连照顾都是如此敷衍,连道歉和安慰都只是走过场罢了。

  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停了,尹鸩端着一个大盆走了出来,肩膀上搭着几条毛巾,像极了古装片里的店小二。他在床边停下来,放下水盆,抽出问我嘴里的体温计,借着灯光看了一眼。

  “39度。”语气完全没有一点震惊,平淡地就像看到正常体温。

  我躺在床上,等着他给我喂药,或者洗毛巾擦身体,不想他却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出了门。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发烧了,整个身体由内而外凉得通透,犹如掉进了冰窟。

  他不会是觉得我可以自己给自己洗毛巾擦身体吧?果然,还是纪心爱那样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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