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端挟持赵玉,往那天剑峰而去。
张宗端手下的狗腿子,除了和赵玉论剑的那位,其他的都去通知各自的师门。
毕竟赵玉是掌门弟子,身份放在那里,真给打废了,掌门护短起来,那怒火不是一个张宗端可以承担的。
而王朗,段祺瑞,袁金龙,也分头通知掌门,以及掌门一脉的长老。
其他弟子,别说是上论剑台,就是那天机峰顶上的断头台,都不会惊动这么多的大人物。
但赵玉毕竟不是普通人。
天机子与吴超群貌合神离,也让天机剑派两极分化。
看似是赵玉与张宗端的个人恩怨,实则是掌门与大长老两个派系之间的较量。
人到了论剑台,那些长老因为修为,却是比赵玉和张宗端来的还要早。
“掌门师兄教的好弟子啊,这年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还真是不多了。”大长老吴超群率马长老几位,站在论剑台的北面。
掌教天机子一脉,却是在南面。
听到吴超群说话,天机子虽然愤怒,但也不得不吃了这个亏,赵玉的修为天机子清楚。
一道小境界,对于普通修士,那也是深渊一般,不可逾越,要不然也不会称为一重天,寓意昭然若揭。
见天机子冷着脸不答话,吴超群得意的大笑,多年的抑郁一扫而光。
赵玉扫视那些长老,都在意料之中,倒也没有惊讶。
再看那论剑台,却是不知名的青石垒砌。
历经沧桑不说,上面隐隐有着无数的剑痕。
单是站在台前,就能感受到凌乱的剑气。
不愧是一处凶煞之地!
弟子们排好座椅,一众长老落座。
有大长老胁迫,就是天机子也不好拒绝这次论剑。
人到了论剑台,张宗端就松手了。
赵玉看向天机子,却见得师父一脸的担忧。
赵玉洒然一笑,人一个起落,就稳稳的站在论剑台上。
依稀紫袍,背负长剑,少年意气,挥斥方遒。
掌门一脉的弟子,齐齐叫好,都在为赵玉打气。
两脉因为长辈不好直接出手,都是门下弟子争斗,早就积怨已久。
“赵师兄,打死那小人!”
“哼!张宗端仗着是长老弟子,横行霸道,今日触怒掌教弟子,罪有应得。”
……
普通弟子不知道赵玉的实力,都在为赵玉加油,那张宗端也是人品不好,才引得怨声载道。
穿着大红道袍的狗腿子也上了论剑台,落在赵玉对面,正是赵玉的对手。
“住口,你们都是瞎了眼,一个锻体十重天的小辈,也想跟我朴昌范动手?”朴昌一身大红色的道袍,在风中鼓荡不已,活像是一只大公鸡。
当众说出赵玉的实力,掌门一脉的弟子,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倒是大长老一脉的人,各个冷笑。
“张师兄,可记得你我的约定?”赵玉根本不把朴昌范放在眼里,似和张宗端谈笑风生。
张宗端不答,而是振臂高呼:“诸位,赵师弟自不量力,嘿嘿……锻体十重天啊,朴师弟虽不才,也是脱胎三重。”
这吼声,顿时让大长老一脉纷纷喝骂赵玉螳臂当车。
掌教一脉的弟子,各个沉着脸。
“不仅如此,赵师弟声称每撑过十个回合,就要我拿出一颗培元丹,掌教弟子穷成这样,我就好心答应了。赵师弟,丹药虽好,但也要有命拿呀。”张宗端当众说出赌局,居心不良,就是要坏赵玉的面皮,不管赵玉能不能过十招,都是颜面无存,可谓是真小人。
赵玉咧嘴笑了一下,根本不答话。
见赵玉把自己当成了空气,朴昌范气的三尸暴跳。
“赵玉,你打还是不打!”朴昌范吼道。
赵玉不答,只是伸出小拇指,朝着朴昌范勾动。
当即,下面弟子都笑成一团,却也不分派系,就是天机子这位金丹修士,脸皮都是抽动了一下。
不过自然不能跟着弟子们一起笑,掌教要有威严的。
“妈的,我今天不剥了你的皮,我就不姓朴!”朴昌范大怒,直直抽出长剑。
“那跟我姓赵好了,不过你这点实力,也没资格姓赵啊。”赵玉一脸的苦涩,似乎还真为这点事为难。
朴昌范哪里还忍得住,怒气上涌,剑锋更是冷冽。
这一出手,朴昌范就是拼命的架势。
赵玉背着手,等到朴昌范杀来,才是伸手朝着储物袋一拍。
顿时一道金光四射的大剑,被赵玉捏在手里。
只是这剑好似门板一般巨大,被有些瘦弱的赵玉扛着,倒有三分滑稽。
尤其是仙门中人,各个低调,哪里像是赵玉这般招摇?
其实赵玉也是迫不得已,被吴晨坏了长剑,门中配发的剑器,又是轻飘飘的不趁手。
赵玉也不懂得炼器,求着小天,那也不好落了面子。
于是按照地球上的常识,选了密度最大的黄金,混着最为坚硬的玄铁,才拖了刘长老的关系,定制了这把剑。
黄金大剑,那粗重的剑柄上,也刻着两个大字,细看之下,乃是“大富”,应该是剑的名字。
“伤风败俗!”大长老愣了半晌,才吐出四个字。
也只有天机子,才看出了几分玄机。
那大富剑通体金光四射,隐隐的青丝闪烁,乃是七分黄金,三分玄铁。
门板大小的体格,只怕是足有三千斤的重量,赵玉却举重若轻,足见自己这位徒弟的肉体力量,已然可怕到了极点。
“马长老,你那弟子要吃亏了。”天机子也是苦笑。
马长老自然不信,不过掌门发话,他也细细的看着场中。
朴昌范出手,看似剑光炫目,赵玉更是光棍,随手将那大富一横,顿时门板大剑像是盾牌一般,被赵玉舞得虎虎生风。
黄金性柔,玄铁却是坚硬无比,两者相合,却是刚柔并济。
朴昌范的剑气虽然厉害,却都被大富挡住。
原本以为赵玉的剑不过是面子货,但朴昌范越大越心惊。
因为自己的本事,根本奈何不了赵玉的乌龟壳,剑气虽然留下痕迹,但不过青光一闪的功夫,那龟壳顿时又是金光四射,照的朴昌范脸色无比难看。
赵玉也不反击,就是把大富护着自身,每每到了十招,赵玉就吼一声:“一颗培元丹!”
两人拼了三百回合,赵玉依旧是龙生虎猛,朴昌范气喘吁吁,下面张宗端的脸都绿了。
三十颗培元丹,这要再打下去……
张宗端不敢想了,自己财大气粗,但也经不起这么挥霍。
“赵师弟,我……我不打了。”早就注意到张宗端的面皮难看,朴昌范哪有胆子和赵玉纠缠。
“朴师兄,不要走啊,你我再亲近一番,战上几千回合。”赵玉似乎一脸的憨厚,笑出一口白牙。
“我……我认输!”朴昌范脸色像是苦瓜一般,委屈无比的吼了一声。
赵玉虽然不甘,但花费点力气,就是三十颗培元丹,倒也算是赚大了。
“张师兄,该结账了!”赵玉伸手,对着张宗端,笑得无比真诚。
狠狠的摸了一把储物袋,张宗端掏出一个黄皮葫芦,砸了过去。
赵玉捞在手里,朝里面看了一眼,念力翻动,却只有二十八颗。
“张师兄,你做人不厚道啊。说好的三十颗……”赵玉当即发难。
“先欠着!”张宗端还真是没了丹药,却也顾不得面皮。
赵玉正要借机生事,给张宗端一点颜色。
不料那边马长老竟是投过来一个瓷瓶:“两颗培元丹。赵师侄果然奸诈,呵呵……培元丹给你,不知道还愿不愿意赌?”
“那要看和谁赌,怎么赌?另外可不像某些人,明明穷的抠脚,却硬说大话。”赵玉指桑骂槐,把个张宗端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跳。
“苟立国,你去和赵师侄亲近一番。”马长老一挥手,根本不要赵玉答应。
当即,苟立国就冷笑着跳了上来:“小畜生,居然让你侥幸脱胎换骨!”
这声音不大,却是只有赵玉能听到。
“怎么,你也来给我送培元丹了?”赵玉哪里会怒,论脸皮,赵玉只怕和自己的先天道体不相上下。
“你……好,死鸭子嘴硬,我且要你知道,脱胎六重天的厉害!”苟立国说着就要动手。
知进退,明得失。
赵玉虽然自问有几分道行,可以力敌脱胎四重天的修士,但一过四重天,对于修士来说,就是质变。
元力行走周身,沟通天地,不仅能以手诀御剑,更能掐诀御使法术对敌。
就像是赵玉吃过亏的雷火术,以脱胎五重,拼着脱力,也能使出来。
赵玉知道厉害,哪里会由着苟立国出手。
输了不过是丢了面皮,但刚到手的培元丹,赵玉可不想输掉,一毛不拔,乃是赵某人的本性。
“想办法拖一拖,只要三天,三十颗培元丹,足够支撑你突破!”却是关键时刻,小天说话了。
赵玉当即捧着脑袋:“哎呀,师父,刚才有些脱力,今日不能再比了,容徒儿休息三天。”
天机子自然不会让赵玉吃亏:“恩,比过一场,按照规矩,是可以休息再战,吴师弟,你不会不答应吧?”
大长老虽然奸诈,但料想三天,赵玉也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就答应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