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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贤德妃 八月薇妮 4304 2024-11-15 23:36

  镇北王在耳畔低语间, 许是因那股香气的蛊惑, 竟凑过来,轻轻含住了西闲的耳垂。

  西闲猛地一抖,本能地想缩起身子,却并不能够。

  正在无处可逃的时候,却听得外头有女子的声音响起, 道:“你们可看见王爷回来了没有?”

  听声音,正是章令公主。因赵宗冕是悄悄回来的, 这院子里伺候的众人却都不知道, 听公主询问,纷纷摇头。

  章令公主却并不是个等闲之辈,眼睛看着屋内笑道:“好好的在席上忽然就逃了, 总不能是喝醉了吧。五弟,你跟我闹着玩儿是不是?”

  屋内, 赵宗冕原本听见章令公主的声音, 暗叫不好, 又听她不知自己是否回来, 便悄无声息的, 指望着蒙混过去。

  岂料章令公主又笑着说道:“你若是在就赶紧出来,别叫我进去掀你们的被子。”

  赵宗冕叹了声, 这才不情不愿地翻身坐起,下床的时候回头对西闲道:“我打发了她,即刻就回来。”

  西闲抓了被子遮住,一声不响地转过身去。

  赵宗冕向她一笑, 把衣裳稍微整理了一下往门口走去,那边章令公主却说到做到似的,将走到了门口,才要敲门,赵宗冕已经将门打开。

  两人面面相觑,镇北王道:“皇姐,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吧。”

  章令公主定了定神,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我还不知道你?明儿一大早你就得走了,你若真能在这里留个三天五日的,我也不赶在这时侯了。”

  说着又道:“你是怎么了,放着我费心寻来的美人不喜欢?还是……”她探头往屋内瞧了一眼,似笑非笑道:“是因为才娶了,还新鲜亲热地揭不开呢?”

  赵宗冕见她并无退意,这才又走了出来,两人离开院子。赵宗冕道:“皇姐,你的心意我领了,只不过我改吃素了,消受不了那些鲜鲊肥腻大汤大水的,美人就给别人吃去吧。”

  章令公主噗嗤一笑,上下又看他半晌:“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素的?”

  赵宗冕摸着下颌不回答,章令公主道:“总不会是遇上这位林侧妃之后……怎么,看着像是个安安静静的人,难道还是个会辖制你的厉害人物?”

  赵宗冕笑道:“她倒不管我这些,再说,她也不敢管。”

  章令公主道:“既然如此,猫儿怎么就不吃腥了?”

  赵宗冕道:“说了我腻烦罢了。皇姐,这天儿也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早点歇息吧,别替我操心了。”

  章令公主见他似吃了秤砣铁了心,才说道:“那好吧,牛不喝水强按头不成?你不想受用美人也就罢了,只是我还有一件正经的事要跟你说,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赵宗冕道:“但凡是我能的,不会推辞。”

  两人这会儿立在院外,院门口自有侍卫,里头亦有下人,章令公主便拉着赵宗冕走了出去,到了一处僻静地方,才说道:“先前你也见过阿潜了,你觉着他怎么样?”

  赵宗冕皱皱眉:“看着像是个不错的孩子,怎么?”

  章令公主正色道:“宗冕,我想让阿潜跟着你去雁北。”

  “什么?”赵宗冕大为意外,“这是怎么说,他好好地留在桃城当他的小公爷何其安适,跟着我去雁北干什么?我可没工夫养这么个金贵的少爷。”

  章令公主嗤地又笑,继而道:“正是呢。国公爷去的早,我原本因疼爱阿潜,不免娇惯了他,他虽是个聪明的孩子,却给我耽误了,若是总留在这里,就如你所说,只会成了个没出息的纨绔,倒不如跟着你去历练历练。”

  赵宗冕急得要拒绝,章令公主握住他的手道:“宗冕,阿潜就是我的命,我这辈子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了,你答应皇姐好不好?”

  赵宗冕只得说道:“如果是为了他好,我答应你无妨,但是跟着我去雁北,我怕他受不了那个苦,或许有个三长两短……皇姐,你自个儿的孩子,自己个儿看着最放心,我又不是那种会养孩子的人……”

  章令公主摇头苦笑:“别说这些胡话,谁让你把他当作孩子看待了?你就把他当作你手下的一个兵就是了。要还想让他娇生惯养,我何必要求你呢?”

  赵宗冕仍是皱眉:“皇姐,好好的怎么忽然让他跟我走,他走了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你怎么过?”

  章令公主笑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五弟,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呢?”

  章令公主虽嫁了安国公,但从来花名在外,自打国公去世后,明里暗里不知有过多少的入幕之宾,只是碍于是公主之尊所以无人敢言罢了。

  赵宗冕也知道这情,无奈道:“如果你真打定了主意,那孩子也同意的话,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章令公主大喜,又笑道:“要皇姐怎么谢你呢?”

  赵宗冕道:“这会儿你赶紧回去别再扰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章令公主叹道:“真看不出,你这么恋着这位侧妃,你可要留神,别对她太好了,小心回到雁北后……”

  赵宗冕正听着,章令公主却不说了,他便问:“回到雁北后怎么样?”

  章令公主眼波闪烁,只是笑说:“没什么,只是你那些侍妾之类的……看你格外爱她,难免争风吃醋。”

  赵宗冕才说道:“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放心就是了,小闲不会吃亏的,她连皇上都敢怼,还怕别的?”

  章令公主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赵宗冕因为得意才说了这句,说完之后又后悔起来,果然,章令公主好奇心起,硬是拉着不肯放他,非得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宗冕自讨苦吃,只得把金銮殿上的情形跟章令公主说了一遍。

  章令公主听完,寻思了半晌,才喃喃道:“果然是个机变聪慧的……可惜了。”

  “可惜什么?”赵宗冕正打哈欠,闻言忙问。

  “可惜怎么只是个侧妃,不是你的正室。”章令公主笑吟吟地看着他。

  赵宗冕道:“正室怎么,侧妃又怎么,我仍是疼她的。”

  “你呀,哪里懂这些。”章令公主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你知道怎么行军打仗,内宅的事儿,你差远了。”

  两人说完了此事,各自回房,这会儿子时已过,赵宗冕匆匆回到卧房,却见西闲裹着一床被子,竟是已经睡着了。

  赵宗冕凑过去,轻唤了几声,西闲却因为太过劳累,已经沉沉入睡,暗淡的灯光中,西闲的睡容里透出了无法掩饰的疲惫。

  镇北王打量了半晌,渐渐地把心里那团火平了下去,只是身体仍还蠢蠢欲动的,好像要不受控制。

  赵宗冕低头,突然嗅到自己身上残留着酒气,索性起身出外,叫了人来准备洗澡水,洗一洗身子顺便降一降火,算是一举两得。

  次日果然天不亮就再度启程,西闲虽然睡了一觉,但她之前从未出过远门,这整天连夜的车马劳顿哪里能这么快恢复过来,只觉着身上的骨节更加疼的无法忍耐,少不得咬着牙撑着起身梳洗了。

  还未出门,就见章令公主春风满面而来,西闲还要起身行礼,公主见她神情虚弱,脸色发白,仿佛是站立不稳的样儿,便捂着嘴笑,显然是误解了。

  西闲不明白她的表情为何如此怪异,章令公主笑眯眯道:“五弟他毕竟年青,不知节制也是有的。”又凑过来在西闲耳畔道:“我那里有秘造的上好药膏,待会儿叫人拿两瓶过来,涂上一涂是最好的。”

  西闲莫名其妙,本还以为章令公主是体恤她颠簸之苦,但又说什么“不知节制”,想来是说镇北王勇于驱驰,行军不知休息之类。

  人家且是一团好意,西闲便不失礼数地微笑欠身道:“多谢公主。”

  章令公主见她泰然自若,便笑道:“横竖都是自家人。不用谢,我还要拜托你以后帮着多照顾阿潜呢。”

  说话间,就见小公爷关潜走了过来,他的身形略有些纤细,虽然清秀,神情却有些郁郁的。

  章令公主道:“潜儿,再拜见林妃娘娘。”又对西闲道:“宗冕已经答应带他去雁北了,以后弟妹且也看在自家人面上,帮着我多照看他些。”

  关潜走上前来,举手欠身。

  西闲这才明白:“公主托付,自然遵命。”

  章令公主看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心中一转,便笑道:“宗冕的正妃我是见过的,是个极心思缜密行事周全滴水不漏的人,这多年来有她在,雁北王府里莺莺燕燕虽多,却一点乱子都没出过……弟妹你此去,可跟她好好相处。”

  西闲心头一动,仿佛听出了章令公主似有言外之意,隐隐地仿佛是提醒,于是西闲也不动声色地答了一声“是”。

  章令公主跟桃城县令等仍是送出城去,公主惦记儿子,一直送了五里开外才终于打住。

  队伍晓行夜宿,不知不觉又走了三天。

  西闲略有些适应了这种车马颠簸,但另一方面,却越来越无法适应赵宗冕。

  因为连日来都是在野外搭帐露宿,帐子自然是不能隔音的,加上又看西闲神情疲惫,他也体恤地并没有强迫西闲,只是动手动脚却免不了,且有变本加厉之势。

  西闲起初还言语制止,后来渐渐无可奈何,她也知道像是这样,迟早一日势不可免。

  这天,队伍在山谷中休整,重新启程的时候,杞子跟奶娘却并未上车,西闲诧异,才要掀开帘子询问,忽地车门打开,竟是赵宗冕跳了上来。

  他的双眼里仿佛有火光,看着她,像是饿久了的人瞧见盛宴。

  西闲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而赵宗冕接下来的所做也正印证了她的想法。

  西闲不敢用力挣扎,一来是浑身骨头疼,二来只隔着一层车窗,有什么动静,外头只要稍微用心,便都会听的清清楚楚。

  这人不要脸面,她却还是要的。

  赵宗冕手忙脚乱地匆匆解衣。从当初街头惊鸿一瞥开始,他就惦记上了这个人,这辈子只怕也没这样长情过,而且还一直求而不得,偏偏也不喜欢寻别的什么人,心头的火跟腹内那股火滚滚燃烧,最终合在一起,叫他再也难以忍受。

  此刻无法按捺,也顾不得是不是在马车上,又到底适不适宜了。

  见西闲不再挣扎,赵宗冕定了定神,低喘着在西闲耳畔道:“小闲……你就、疼一疼你家王爷吧,为你……忍的要疯了。”

  煎熬的汗珠颤巍巍地从他浓黑的眉峰滴落,打在西闲的腮边,顺着蜿蜒滑入颈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18362626,反正不是妖,kikiathena,14001672扔出的地雷~~

  二更君打卡。

  综合大家的建议,点到为止啊。这样应该还可以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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