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兑现承诺
因为他而迁怒于一个姑娘?颜如玉知道了内情,那愤怒是不能言语的,握紧着拳头,重重地敲击着自己的书案。
"混蛋!"
是真的觉得混蛋的,可是书童没有说话,只是忐忑地立在一边。
"她不会有事儿吧!"
颜如玉是在问书童不时地出去探来消息的书童。
"不会有事儿的,就是风寒!"
书童哪里敢说从那大夫那里探来的不傻就痴的坏消息呢?只是牵强地扯笑,有了一次撒谎的经大之后,书童是小心又小心,生怕让这颜如玉又发现不对,再次地冲出门去,看得出来公子是在意那个将军的女人的,可是那是他能在乎的吗?万一惹出大事儿,把命给丢了,那可是不好向老夫人回话的啊!这可是颜家的独根。
"是吗?"
其实颜如玉是不信的,因为他还依稀地记得那位大夫出来时那个无奈的表情,他只是在等,等她的真实的消息的过来,只是精神太过紧张,不时地还是会追问那书童。
吃了药,烧却还是没有退去,青守是慌神了,冲着那帐外大喊。
"重金去城里请大夫,医好了她,本将军有重赏!"
大声的喊,书童的谎是不攻自破,不敢看向那个颜如玉,只是怯怯地退了两步,把头埋得很低。
"算了!"
她会怎么样?颜如玉是很在乎的,本来是想责骂那个书童的假信儿,可是责骂又有什么作用呢?看他的胆怯,颜如玉确实也是追责不起来,只是盘坐,安静地呼吸着那雨的味道,心里默默地念着那药经,在她很远的地方,他希望能起到些作用。
呼!
书童看那颜如玉突来的平静的反应,是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的。
大夫来了,还很多,是为了治病,但也为了那赏钱,可是谁也没办法帮这嘟儿降温,只是个个的进门都摇着头。
大夫走了,可是那个娇儿进门了,她不为别的,也是为了冶那青守大人的病而来。
"你能救她?"
看那娇儿,青守有些嫌弃。
"也许能救。"
娇儿看那青守,脸上露出了不悦,因为昨夜的仇,她是花巷子的女人,可是也不至于让这位高高在上的将军那般的轻视的。
"不能救就不要..."
"如果我能救,将军又会把我如何?"
娇儿不慌不忙地要断了那个青守的不耐烦。
"你想要什么?"
这女人来者不善良,青守眯起了眼,眼缝透出了危险的光,看那个娇儿,倒还按耐得住,勾起了唇角等着她的答复。
"我要您向我下跪!在昨日喝酒的那些人的面前给我下跪!"
看过那个病榻上的女人,娇儿算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当然她也看得出来青守对眼前这人是如何的在意,她更是找准了机会,想要报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看看那晕迷不醒的嘟儿,青守的眼神变得正常,不再看那带着用意的女人,只是冷冷地点了点头。
"好!"
"倒是爽快嘛!"
"那你快冶,要把她冶得如原样,要是没有,我会杀了你!"
青守面露着凶光,直视着那个娇儿。
"青守将军,别急嘛!"
娇儿得了满意的答案,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倒出了几粒药丸,小心地喝到了那嘟儿的嘴里,喂了她些水,看她吞下,脸上倒是浮着笑意地等待着。
等待,很漫长的等待过程,青守几次起来渡步子,可是眼前那个娇儿却稳坐着。
"你确定她会没事儿?"
"娇儿不的没把握的仗,将军只需要兑现承诺就是了!"
娇儿倒是信心满满。
一柱香的时间。
"咳、咳、咳!"
醒了?听床榻上的人的声音,青守从那茶桌前起身,冲到了她的跟前,紧紧地抓着那只已经退凉的手,再用自己的额头靠了靠她的额头,这才放下心来。
"青守大人,兑现承诺吧!"
什么意思?
女人的胭脂香,让刚醒过来的嘟儿更是不适应,迷迷糊糊地看那还算正的五官,她的眉头蹙紧。
这是花巷的女人?
"来人!"
青守看了看那正常的嘟儿,他放心地笑笑,轻扶开她额肩的乱发,眼神极为地轻。
"昨日陪同本将军去花巷的人都请过来。"
去花巷?嘟儿并没有吃惊,眼前这女人早就提醒了她些什么,只是青守说出了全部罢了。
她没有什么反应?自己是去花巷,如果是对他有意的女人,不应该为此而吃味吗?青守心里是不舒服的,可是谅她还在病里,而且那病是自己造成了,他倒是没有再加些怪罪,只是伸手轻弹了一个她的茫然。
不就是一个跪吗?跪天子也是跪,跪女人又何妨,而且她是为自己救回来了重要的人儿的那人。
青守将军为了她跪那个救醒她的女人?
不、不可以,看那青守是准备好了,也不顾自己轻纱一身,是赶紧地追了过去,青守的动作是快的,嘟儿拉不住他了,可是看那两膝要跪地之前,她突然伸出了自己的两个手掌,轻轻地托在了他的两膝盖之下。
痛!
他的两膝盖的重力和他的重量,嘟儿的五官不禁扭紧。
"嘟儿?"
看她的痛苦,青守是赶紧地起身去抚她。
"怎么了?"
不可以跪,您是将军!
看青守的眼眶红红的,嘟儿咬着下唇,哼哼地摇头,表明着自己的意思,希望青守能够明白。
"嘟儿,我..."
嘟儿知道青守要拒绝,她拼命地摇头,伸手比划着要纸笔。
"纸笔!"
青守看得懂小丫头任性的所有举动,赶紧地喧人送来纸笔。
——姑娘,您不能为难青守将军,青守将军是平息战乱的战神,天佑的,民众爱护的,请您收回和青守大人的约定,如果您要人跪,嘟儿可以跪您,嘟儿不过就是一个贱婢,命没有青守大人的重!
一气呵成的话,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看那娇儿的女人都是一阵的嫌恶。
"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啊!可是青守将军他已经在之前就答应我了。"
娇儿是刻意地为难于那个求情的嘟儿的,挑着眉眼,等待着她的下一个举动。
——青守将军说过,嘟儿是他的人,嘟儿即是他的人,就可以代他做任何事,包括对您的承诺。
总之就是不让青守一个堂堂的将军下跪,嘟儿又是一个强调,让那娇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你是他的人?"
挑眉地问那嘟儿,没略过那喜悦一脸的青守,娇儿是厌烦那俊美的愉悦的。
——嘟儿命贱,承得青守将军的恩德,所以,此生命为他的,姑娘,请不要步步为难于青守将军。
只是恩德?她做这些都只是为了报恩?看那清秀的字迹,青守的喜悦僵硬了,看那嘟儿,心里不是滋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