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闹半天,人家这位美艳绝伦的男人不是要带她走的天使,更是一言不多发,就把她带到了繁华的闹市找吃,大好人啊!
虽然不喜欢他的洁癖,他是换他那被她弄脏了的衣服也就罢了,还硬是让她换掉她那不多点果汁的衣服,还强调礼节的让她规矩地穿带整洁。
闹市很热闹,有商贩,有杂耍艺人,也有过往行人,全是古装,不过大多都是粗衣。
"真像身临其境的拍摄现场!"
罗兜儿是无法掩饰她的喜悦的,只是那一板一眼的人老是规限着她似乎不合此景的举动。
酒家,小二的见他们衣着华丽,倒是客气得很,点头哈腰地把他们迎进了门。
"本爷要吃肉,好肉全上,唉,别忘记了配壶好酒!"
是他带她出来吃东西,反正有主付账,罗兜儿并不担心,更是不客气地夺了他欲要开口的说话机会,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是女人吗?颜如玉听她粗声调的样儿,简直是鬼火直冒,可再迎上她那愉悦眯眼的表情,那火刚起就灭了,他是百个无奈地跟了进门,反正看来也是个男孩,由着她也罢。
"好呐!二位客官楼上请。"
小二安置好他们坐下,倒是殷勤地退下了,一阵跑堂的吆喝随即而开。
"这叫菜是电视上学来的,还有模有样吧?"
罗兜儿见那小二退开,倒是一脸乐呵地对那一本正经的颜如玉说。
她说的是什么?他是一句听不懂的,在颜如玉那里,她本来就是异类,醒来的她更是古灵精怪,不过两个时辰,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不多言,只是喝了口那小二及时送上来的粗茶,这茶与他的最爱是有天壤之别的,他喝不惯,不多言,只是悄悄地放下了,倒是她,大口地喝着茶水,那好奇心促使着那双灵动的大眼四周的巡视着稀奇。
肉?整桌的,颜如玉闭了闭目,深吸了口气。
"给我上两道清淡的素食!"
小二是应了声恭敬地下去,而一桌的鸡鸭鱼肉,颜如玉的筷子是动也没动的,只是闭上了眼,养着神。
"唉,你怎么不吃?"
喝水不忘记挖井人,罗兜儿倒是记得那个付帐的人,好心地叫醒道。
没礼貌的叫醒,颜如玉睁开了眼,瞅了一圈那几盘的荤菜,却见那烧鸡的腿已经不见,去处就在她的手上,天啊!她这样的也是女人?颜如玉可算大开眼界了,看着她那大条的吃相,他不禁嫌弃地伸出白皙的纤骨捂住自己嘴鼻,硬是不敢直视她那吃肉的野蛮模样。
"好吃,你也来点?"
罗兜儿见颜如玉不动,咬着鸡腿,伸出她那油手,硬是给他撕下了另一只鸡腿,顺手地递给了他。
接?不接?
他是犹豫的,可是罗兜儿根本不顾虑礼数,将就她的油手,硬是抓起了他的白皙的手,把鸡腿塞到了他的手上,再不管他是否接受,只是取下嘴里的那鸡腿,又大口大口地享受起来。
颜如玉真是头痛,看看那白皙手上清淅可见的油印,他轻吐了口气,无奈地把鸡腿规矩地放到他的空碗里,掏出了手帕,轻轻地拭去,再一抬头,罗兜儿这个纯爷们儿性的女人真是让他应接不暇?有精致的小酒杯在眼前,硬是不用,拿着她的饭碗就满满一碗的给自己倒上了?而机灵的小二眼尖,不知道何时,上了一坛酒,恭敬地放在了她的身侧。
头痛!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先前也是有些饿的,看罗兜儿的吃相,他真觉得没了吃饭的雅兴,只是举杯地喝着那杯不怎么顺口的素茶。
"我还以为是拍电视剧的,原来不是啊!看来我是穿越什么的了,当然也不是死了的吧!可喜可贺,还担心这么多年会死于非命的?"
含糊不清,但看她的表情,她似乎是乐在其中的,颜如玉本想告诫她得体吃饭,比如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之类的,可看她那不受任何约束的自由快感,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由着她自由的发挥着她的天性。
一碗酒就那么一仰而尽了?
"啊!这才像个喝酒的么?"
罗兜儿喝酒的表情完全是在享受,她沉静在有酒有肉的喜悦之中,像是旁若无人,又给自己掺了一碗,完全地不理会那身旁的吃惊,更是不理会那身旁故作淡定的人眼底的紧张。
"这酒不辣口,很是清淡,怪不得书上说,古人的酒不醉人呢!"
罗兜儿眯笑着看看一脸紧张的颜如玉,她只是憨实地笑笑,继续着她的享受之举!
"你家还有些什么人?"
她是哪里来的?什么满世界的高楼大厦、柏油路大开、烧油的四个轮子时常不按规矩地满街的跑、男男女女这夏日炎炎的都短衣短裤一身,简直离谱到他无法接受,不过她来的时候确实一身不得体的短衣短裤,她说的话也未尝不是可能。
家里?
"家里有父有母,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弟弟。"
这话音带着些心酸,但她依旧面带着微笑,只是那过去幸福的每一个瞬间都浮上脑海,亲情的挂念,她的眼底显出了悲伤。
"呵呵,我本来是独女的,九岁那年来了个算命的,说我是个短命的,家里那些重男轻女的老长辈是相信的,然后硬让爸妈续了个子,倒是他们善良,第二胎才如了老长辈们多年的意,男孩,不过我是看不惯的,凭什么我短命,他就要来,我不喜欢他,然后不少给他气受,管他比我小还是什么的,有我这么的姐姐,他还真可怜啊!"
是他的错觉吗?颜如玉感到了如此不堪的她还是规矩可亲的一面,他触到她红了的眼眶,突然有些后悔他的问话,提的好像不开的那壶。
"左一句会死,右一句短命,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收到依五对她病情的描述,颜如玉真以为他这一趟是回来收尸的,可是见她活生生的,倒是轻了口气,可听她的话,他的心里不自觉地随着她的情绪起伏着,他现在和她一样的难受,他不敢看她那红红的眼眶,只是显得烦躁地拿过那白瓷的酒壶,缓缓地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小酒,可满上,却没有心情喝,只是望着,略显得悲伤地低语道。
"可是这不我的世界,我的世界有痛我的爸、有口是心非天天闹我的妈,还有那俏皮粘我的弟弟,我是应该死了吧?不然我在哪里?他们又在哪里?"
思念是让人难受的,罗兜儿是在温暖的家里长大的,父母生怕那算命的话早晚会来,更是对她百依百顺,想到那些,她更是难受,眼眶红红地直视着那颜如玉,然后一切亲人的脸不停地浮上脑海,她苦着脸,又是生怨地嘟着嘴,无力地缓缓趴在了桌上,带着她的迷糊,用指尖轻敲着碗周,发出那清脆的回声,她不禁地又上浮笑脸了,带着她与身的憨傻,倒是很可爱。
"我好想我妈,虽然唠叨说我不是,可是无不为我好,我也好想我爸,我要什么,只要说了,他就会悄悄地准备好,就像圣诞老人,总是惊喜连连,我好想我弟,即使被欺负,还是姐姐、姐姐的。"
看她那憨傻可爱的,颜如玉不禁伸出了手,轻扶她那不规矩的短发,眼底净是痛惜。
"我好想回家,我要是能回去,我一定当个乖小孩,再也不开口就脏话连篇,再也不不伦不类...不是说,你们的酒不醉人吗?怎么觉得头越来越晕晕的呢?"
高潮的感悟之后,就是低潮,那晕晕沉沉的感觉不禁把她的不安引了出来,她缓缓地支起身,扯着唇角,牵强地地笑笑,这牵强在颜如玉那里看来简直是挖心的痛,她那眼眶里的晶莹是越堆越多,直到无法盛装,很是整齐地从她红透的脸颊上没落。
心痛!这是最清楚的知觉,他很想安慰她,可是从来未安慰再说不出更多安慰她的话,见她又贪杯地端酒碗,他是想阻止的,可是思索了一下,举动还是在了半空,醉了或许是件好事,见她那泪水不断线的往下滑,他不自觉伸手轻抚掉她那已经滑下来的眼泪,触到那晶莹,他无法形容自己的沉重,只是屏着气将它从她的脸颊上擦去。
很轻,很温柔,罗兜儿从未曾体验过的,她不自觉地一个伸手,轻抓住颜如玉那擦去她眼泪的手,纤长而冰凉,她侧头似醉了一般迷蒙的双眼直直地望着他那无可挑剔的美艳,情不自禁地上浮起她可人的微笑。
她的笑亲切而暖人,这感觉他从未有过,颜如玉一阵地失神。
"你很好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