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花和尚门槛坐
敲门声,很是乱的急促。
什么人?
"开门,本、本少爷倒要看、看看,是什、什么样的大户,本、本大爷想、要要的人还没、没人敢不给面子的..."
一阵喧哗之后,罗兜儿停下了自己豪气的举动,很是厌烦地瞪着那个来打扰的门响,什么人,喊得声音含糊,像是喝醉了,罗兜儿倒想起身看个究竟地,却被那书生拉回来坐下。
坐下?
刚停顿的敲门声,又是乱的急促地敲着门,罗兜儿正抬手拿肉的举动,顿在了半空中,很是烦躁地瞪着那门,然后又是不解地侧头看了那稳坐的书生一眼,有话要问的,可是最后还是把话给吞了回去,伸手抓肉的动作还是赶紧地收了回来,抓来布巾,把自己的脏手小心地擦了擦。
"魏公子,您就别为难我们,小..."
"啪!啪!"
这么响,另一个来人话音断了,像是被巴掌打了,什么人?听话音的恳求,像是刚才的那个小二的,这也太欺负人了吧!罗兜儿平日里最讨厌那种仗势欺人的那种什么公子少爷的,她情急地一个起身,是丢了帕子就想冲去收拾人的。
"忘记了你是怎么成了被人一路追击的对象了吗?"
书生的话很轻,可是那手很紧,眼神很是利落。
一路的追击?哎!也是怪自己多事,不然哪里会有那些个让她汗颜的经历呢?
"魏公子,您醉了,我去醉花楼请来了雨烟姑娘,您去看看?"
这声音之后是一阵的香飘散开来。
嗅嗅,嗯?那是迷香啊!
轻揉娇笑的女人声音让人全身的毛骨悚然,再来那个迷香,书上可说了不是什么好人用的,是下流的东西。
是谁?
罗兜儿一惊正要出门看个究竟,却怎么也逃不出那书手的手力,只得最后妥协地坐回了原位,一脸的狐疑地等待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随际真有事儿,一个醉音带着二流的气就随后出来了。
"雨烟、雨烟,嘿嘿,快、快带我去见她,快..."
"快带魏公子去厢房!"
"是!"
那个施药的女人的声音和小二的应声一前一后地出来,像是走了,一阵乱的脚步,想来那个魏姓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施药的反倒是救了她,罗兜儿想了想,反正也没有大的骚动,也就随他了,正要继续地伸手抓肉,可是门外那女人像是没有走。
"白公子,打扰了!"
礼貌地倒歉之后,女人像是才转身走了。
白公子?
正在吃东西的曲双又一个警觉地抬起了眼皮盯着那书生,书生脸上没有大的变化,只是笑笑,大方地夹着菜,喝着那杯小酒,全然不管那曲双的眼神。
走了?
罗兜儿可是忍着她的瘾的,一听到外面真算静了,也懒得管那些细节,只是大口地又吃起了肉,喝起了酒。
"你可是大户小姐,这样吃饭,丢不丢人?"
说话的曲双眼里是带着挑衅地看着那个书生的,可是书生也是不为所动,只是关心地给罗兜儿倒着酒。
大户小姐?
那不过是为了保全演的假身分,这曲双也真当回事?哎!她才懒得管她,赶紧地吃肉喝酒才是重点,罗兜儿眼里就那些肉和酒,自在得很。
"杯中有酒,旁无人,美人略过,心随来!"
嗯?
这怎么净遇稀奇事呢?塞满嘴的罗兜儿看那紧闭的门外,听那些文周周的词,眉头紧紧的皱起。
"美人何归君子动,魏贼扰人怒心头,不见美人出门来,和尚没心念闲经!"
这尼玛是哪门子的诗词,全然就是个随兴嘛!
那罗兜儿恶心地吐了吐舌头,看那书生的白眼,赶紧地又一个收敛地坐下,又放下了手里的肉,可那嘴里还在拼命地嚼着。
"姑娘,贫憎还真未曾见过你这般的仙容,要真能与姑娘同饮,和尚今日死也足以!"
这是左一句的贫憎,又一句的和尚啊!但是却是些污言秽语,不像是个真和尚,倒像是个花和尚,听他的话,罗兜儿是翻了个白眼的。
什么日子呢?
一会儿是一个流里流气的什么公子,再一会儿又是一个花和尚,还有没有?
这人美是非多,还真是那么回事,她现在终于觉得平淡是一种福气啊!
不管?不问?
像是这一次没惊动那个下药的女人,而那个和尚就靠在他们的门外,而像是在门外喝酒,压根就不会离开的?
这可怎么办?
那书生看了眼那个罗兜儿,叹了口气,起身,手里双经不知道多久已经显抓来了剑,一个疾风地开门出去。
"嗯?啊!"
一个正好入门的倾倒,和尚倒是没有防备地跌进门来,可是急了那书生,拨剑就跟那和尚一阵的恶斗。
书生好身手,可是那和尚也不耐,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也是稳稳地退在了彼此的安全距离上。
"书生好身手!"
嗯?书生是拆了他规矩的发饰,故意地随性地散着发,是个翩翩少年郎,可这清秀的和尚怎么就一口赞了出来呢?
罗兜儿这一次是警觉了,她盯着那微笑礼让的和尚一阵的发呆。
"和尚也不耐!"
嗯?书生居然还在笑?这么明显,他看不出来危险吗?罗兜儿是想提醒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发声,因为她现在是装逼的大户小姐啊!大家闺秀,笑不露齿,声音还不能大量,能小声还得小声。
哎!
"和尚可知猎妖师和我搭手,你不会有什么好果子?"
书生和和尚若是平手,那么加上曲双,书生是肯定得赢的,这威胁罗兜儿觉得很给力,可是那和尚只是仰天一个大笑,这笑倒是潇洒得很,他高大俊朗的,当和尚可还真的是可惜了。
天啊!她想她是疯了,这人可能是来要她命的,可是这个时候还在加这种赞扬?
花痴本性吗?
可是能怪她吗?谁叫这些人都个个的天姿呢?
"同是天崖为娇娘,书生何必强为难?"
这个骚和尚,难道看不出来她这是化出来的吗?罗兜儿也是服了他们的眼神了。
"要是我说不呢?"
听书生带些威胁的话,和尚只是笑,摇了摇头,又捡起酒喝了一口,然后坐到了他们的门槛上,像是随兴,更像是在等什么东西。
这和尚赖皮得可真是让罗兜儿也是汗颜的,她真想露出本性地对他破口大骂,可是这还轮得到她吗?曲双捡剑早就等待打斗得不耐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