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照在围墙上,把陈文更整个人笼罩在夏末斜阳强烈的阳光中。
问话男子听了又是一愣,既然陈文更已经知道谷兆伟是个日本人,真实姓名叫武藤修平,那就证明陈文更已经迫使武藤修平供述出所知道的一切事情了。
如此,武藤修平便已经背叛了大日本帝国,就该灭口!
而陈文更也已经掌握了大日本帝国,潜伏在某盾特种兵旅里的所有间谍,当然还有被他们策反的中国官兵了。
如此,陈文更更该灭口,而且得马上!
杀了陈文更后,另一组成员定然可以从陈文更在朔州的行踪里,从交警监控录像中,寻找到武藤修平的藏身之处了。
没有再问什么,问话男子双手迅速做个掩杀陈文更的手势。
二十几名男子立刻抬手向后腰拔手枪,但他们拔枪的手别在后背处,便瞥见一束强光道闪起,全部垂眼下望。
原来他们的身体已然断成两人截,准确点说,是脑袋至锁骨处一分为二了。
没有人来得及哼叫一声,小巷的围墙前遍地都是滚动的人头和无头倒地中的躯体。
二十几柱狂喷的血!
正耳贴墙体倾听的刘元志,突然感觉头顶一道影子向他罩下,大惊之下只得急急出掌拍击而上。
待他随掌抬头上望之时,才知道这罩头而下的影子是陈文更,但他已经来不及收回随掌发出的全力了。
好在陈文更右脚一点墙体,人如离弦之箭射离围墙五米多,才一个旋身稳稳地站立地面,正好面向刘元志而立。
陈文更目光有点冷,语气略带讶异问:“莫组长,你这是?”
从刘大哥这称呼转回莫组长,陈文更在称谓上的变化,马上让刘元志知道陈文更误会他了。
刘元志赶紧解释道:“你肯定也发现我已经收回大部分的掌力了,莫组长已经成为过去时,你可以叫我刘大哥!”
陈文更听了心知他的身份,在刘元志的心里已然置换。
目光顿时变热起来,陈文更帅然嘻笑道:“我还以为刘大哥仍在想逮我回去呢!”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我只听到你和他们之间的两问两答。”刘元志实话实说道。
陈文更诙谐道:“他们正争先恐后去拜见他们的前任天皇了!”
刘元志听了心里虽然非常诧异,脸上却轻松一笑,朝陈文更竖直大拇指一晃,道:“高啊!”
“一共二十七个魂魄,追随他们的前任天皇去了。刘大哥,我们去带出那名叫武藤修平的间谍吧。”陈文更朝刘元志摆下头道。
“走起!”刘元志略显兴奋道!
入夜时分,陈文更和刘元志带着武藤修平,跟卓元和和刘元明汇合在朔州东郊恢河边的崔家窑村南河岸上。
五人一车连夜往北京急驰而去。
正为天留命失踪而心急如焚的卓南,此时已然通过谢天业调派出两个中队的某盾特种兵,从军营四周向外呈扩散状,不停地向外搜索中。
谢天业也查清二大队三中队的中队长谷兆伟也失踪了。
谷兆伟跟孙茂哲政委的身材比较接近,谢天业心里已经猜测到,那个假政委定然是谷兆伟所假冒的。
而谷兆伟已定然落入天留命的掌控之中无疑了。
但他却没能想得到,天留命带着谷兆伟去了哪里,毕竟天留命远从江西刚来这里才四天的时间,对军营四周的环境,要以用一无所知来形容。
虽说想不到天留命带着谷兆伟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归军营来见他,但他却深知天留命不回归军营有天留命的用意所在。
谢天业心里最为关切的,便是天留命不回归军营到底是什么用意了。
他彻底坐在旅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已经喝了好几泡的铁观音茶,仍旧不能肯定自已心里的猜测。
要说自已的某盾特种兵旅,此时还不适合天留命带着谷兆伟的回归,那在天留命的心里,到底在担心什么事情呢?
是什么事情或者是什么人,能让天留命觉得某盾特种兵旅,不适合他将谷兆伟带回来呢?
谢天业很有自信,某盾特种兵旅有他坐镇,任何人都无法翻了天,包括那两个高阶之人!
他也相信天留命心里会明白这一点。
可心里明白这一点的天留命,为何选择不回归呢?
天留命的用意何在呢?
正在这时,他的勤务兵李明昊又进来替他换茶叶了。
谢天业心里咯登了一下,故意问他:“小李,你说天留命会将谷兆伟带去哪里了呢?”
李明昊边替谢天业泡新茶,边回答:“天留命刚来我们旅四天,肯定在什么地方迷路了,夜深天黑的,他又没有受过训练,肯定不会在黑夜里辨别方向,找不到回军营的路了。”
谢天业轻轻摇着头道:“不对!天留命不是还带着谷兆伟么?而且他们俩已经失踪两个白天了,纵然迷路没遇到可问路之人,他也应该大体辨别得出回来的方向。再说,不是还有谷兆伟在么?难道天留命就不会迫使谷兆伟带路?”
“旅长,或许天留命一个不小心将谷兆伟打死了,担心回来会受惩罚,已经独自跑路了!”李明昊随口答道。
谢天业听了微微点着头,道:“嗯,有道理!当时在江西深山里,天留命本就不愿意随我来我们旅的,是我装重病才诓他来的。看来,一个山野小子,还是不能适应我们旅的生活啊!”
说罢,谢天业起身走回办公桌后的皮椅坐下,伸手抓起话筒拨打给还在连夜带队搜寻天留命的卓南,让他将两个中队的特种兵全部撤回军营来。
放下话筒,谢天业心想得让李明昊有将这信息传给别人的机会,就对他道:“小子,你回家跟如烟一起,煮些宵夜送来吧。都凌晨三点多了,不好意思再去打扰食堂的师傅们呀!”
李明昊拔身朝谢天业敬个礼,低而坚决地应了声“是!”转身就走出办公室门口,跑下楼去了。
谢天业嘴角浮起一缕不易察觉的冷笑,心里暗想:“第一个来询问天留命下落情况的人,到底会是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