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开枪打死了肖丽蓉,这在夏小涵的相像中是陈文更所无法弄明白的事情,除非有警务人员的大力协助,否则陈文更根本不可能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
可他哪里料想得到,调查清楚是谁开枪打死了肖丽蓉,这在陈文更看来简直就跟咬一口蛋糕那么容易。
听了夏小涵的问题,陈文更嘴角浮起一缕复仇的凶意,恶狠狠道:“我会调查清楚的!要真是陈思久开枪打死了蓉儿,或者是他下令开枪打死蓉儿的,哼,我会让他身首异处,不得好死的!”
夏小涵担心陈文更蛮干硬去杀死陈思久,担心道:“天留命,你要是查清楚真是陈思久开枪打死你老婆的,到时你一定要来找我商量怎么替你老婆报仇,夏大哥跟你一起替你老婆报仇,让他接受法律的严厉惩罚。好不好?”
手刃仇敌是陈文更心里的行为标准,心知夏小涵是为他好,他不想因此他替蓉儿报仇的事情拖累到夏小涵,便假口答应道:“好的,夏大哥,等我查到蓉儿被谁开枪打死的真相,我就来找你商量。”
夏小涵还以为他真的劝住了陈文更,开心地指着前面街道右侧小巷口笑道:“天留命,我家就在那条小巷里。不过,我家真的太小了,你别笑话我!”
二十八岁的夏小涵比弟弟夏小至大了十二岁,他弟弟是他父母不小心弄掉了环之下的产物。
又怀上弟弟了母亲,被街道计生办的工作人员强行抓到市计生委去做流产手术,还将他的父亲押去做男性结扎手术。
父亲的结扎手术很快就做完了,但母亲的流产手术却做不下去了。
原来,夏小涵的母亲有严重的高血压,做流产手术很可能会丢掉性命。
在中国,未出生的胎儿不算人,无论怀胎多久了都可以随时做手术给流产掉。
但要给患有严重高血压的女人强行做流产手术,街道计生办的人也担心会弄死夏小涵的妈妈。
有了不流产的充足理由,夏小涵的妈妈终于可以不用上流产手术台了。
可违反计划生育国策,计划外怀胎的夏小涵父母,却不能不接受计生办的严厉惩罚。
夏家被处以六万元的巨额处罚,这可愁死了穷人家的夏家父母。
但更不幸的事情接踵而来,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夏小涵的父亲,因男性结扎手术后受感染无钱医治,迸发各种病症才几个月去世了。
夏小涵的母亲从此病倒在床,勉强生下夏小至后就瘫痪在床,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那时夏小涵才十二岁,还在读小学四年级,每天放学后就得跑回家背他母亲上卫生间,给刚出生的弟弟喂奶。
幸好夏小涵有个姨姨,夫妇俩得了已经退休,加上他们没有生养孩子,就将夏小涵兄弟俩视作他们的孩子,天天都来家里帮着照顾,还时常接济夏家,夏小涵才能熬过那黑暗的岁月。
好在夏小涵很能吃苦,家里遭受的苦难不仅没有压垮他,反而令人发誓要好好念书考大学,将来当个大官,那就没有人敢欺负他的家人了。
几年后,夏小涵如愿考上省城的刑警学校,毕业时因表现特别优异,被选拔进了特种兵部队,最终被谢天业挑选进了某盾特种兵旅。
那时还是中队长的卓南,得知夏小涵家的困境,加上夏小涵表现优异,就有意培养他。
可夏小涵的弟弟夏小至自从懂事起,就知道因为他的降生,才导致父亲的病死和母亲的瘫痪,从小就非常的自卑,性格上异常的内向,书也读得烂透了,留级是经常的事情。
如今二十四岁的夏小至,还在读大学二年级。
虽然他的年龄是班里最大的,但他的个头在班级里只能算中等,这反过来令得夏小至更主内向,连同学间必要的交流也没有,放学就回家帮着做家务。
夏小涵知道弟弟的心理问题,全是自责所致,可是不管他如何劝说弟弟,都无法改变弟弟的自责与自卑。
这就是夏小涵想借青春朝气的陈文更之手,来改变弟弟夏小至的自责与自卑的心理的念头。
这天晚上,陈文更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夏小涵所说夏家的事情。
夏大哥身为某盾特种兵旅的特种兵,为什么日子过得这么的艰苦?
为什么那么多的官可以住又大又好的房子,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不说,还可以贪那么多的钱财?
贪官污吏那么多,为什么落马的没几个?
陈文更心里感慨不已。
陈文更越想心意越是冷索,心想等倪书记彻查了马鞍山案子后,得找个机会劝说他远离官场,远离恩怨是非,做回一个特种兵更好。
想到恩怨,陈文更立马想起陈思久来,他想到了老婆肖丽蓉的死。
于是,陈文更在床上坐起身来,将“项链”含进唇间,凝起意念将时间“拨”到他逃离清平的那天凌晨。
意念回到他曾经那么熟悉的罗家别墅,陈文更“看到”罗家的一切还是那么的正常,岳父罗荣仁还在打发着手下的弟兄们。
突然,陈文更“看到”老婆肖丽蓉冲进罗家大门。
不久,陈思久正带着上百名全副武装的刑警向罗家别墅跑来。
罗家来不及撤离的弟兄,见状纷纷拔枪顽抗,刑警们也开枪了,十几个弟兄中弹而亡。
刑警们攻进罗家别墅的大门,有的冲向楼上,蓉儿被几个刑警押了下来。
岳父罗荣仁夫妇被押到了客厅,岳父紧紧地搂着蓉儿的肩膀。
见着满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手下弟兄的尸体,罗荣仁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手指着陈思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思久绷着一张脸走近罗荣仁身边,戳着罗荣仁的鼻子骂道:“你这遭天遣的家伙,死上一百遍都不足赊回你的罪孽!”
陈思久本是罗荣仁一手暗助着才升到省厅副厅长的高位,此时却如此辱骂于他,罗荣仁狂怒地大吼道:“陈思久,你也不会好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