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准备好回去了么?”一道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门没有开,门内的人没有抬头,也没有开口让门外的人进来,他知道是谁,但却不想让他进来,也不愿意跟他说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远到再也拉近不了。
曾经他以为他会是自己这一辈子最好的兄弟,当然,直到现在他还是将他当做自己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只是,心底,莫名的距离让他畏惧了与他的交流。
门外的人没有因为房内人的沉默而离开,只是安静的等在那儿,因为她知道,无论他沉默多久,他始终会给她开门的。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门内传来了那道似是解放的声音。
门被缓缓打开,她抬脚走了进去,首先映入她视野的便是里面那人的背影,从以前还稍显瘦窄的肩膀已经变得伟岸起来,也标志着他已经成熟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
的确,这几年以来,他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所以,他渐渐的便与她拉开了距离,也渐渐的再也回不去当初的那个样子了。
“我已经听说了,皇上派人送了圣旨来,要你回去?”若非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丝的波澜,这几年,她已经习惯了在与南君离相处的时候,他的沉默,她的多言。
“是的,我已经答应了!”南君离低着头,一只手执着一支毛笔,另一只手闲适的背在腰上,就这么站着挥毫泼墨。
听着南君离的话,若非不由的皱了皱眉头,皇城的状况她前不久不是已经跟他说过一次了吗?现在回去,皇后的力量还没有清理干净,不成了自投罗网了么?
不过既然南君离已经决定了,那么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若非还能左右得了他的决定,就算再怎么反对,她也只有认命的接受。
“……我知道了,我会提前处理好的!”若非沉吟了一会儿,无奈的答应了,可语气中却听不出她的无奈来。
执着毛笔的手在听见若非的话时,蓦地一顿,一大滴黑色的墨迹在雪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毛笔轻轻的一扔,在桌子上滚了两圈之后在一本书的前面停了下来,这画,废了!
一直低着头,认真作画的南君离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前方的若非,眼中没有任何的笑意,反而是深深的距离感,还有在心底已经上演过无数次的失落。
“那还愣在这儿做什么?两天之后就要启程,这边的事情还得抓紧时间安排!”青涩的声音已然褪去,五年之后的他,声音变得低沉而浑厚,仿佛有着深深的魔力,即便是在这样不耐烦的时候,在她听起来,竟然还是那么的好听。
“……是!”转身,默然的离开。
房门再一次的开启、关上,若非没有回头,就这样的悄然离开。
而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若非离开的南君离突然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看着那张已经作废的画,脸上的笑容很是苦涩,从何时开始,他变得如此的顺从了?
若是在以前,他作出这种决定,是肯定会被骂的,然后他会乖乖的听他的话,可是现在却变了,他没有任何的反驳,就是这样的接受了他的任性,变了,再也回不去了!
拳头紧紧的握着,然后再次放松,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站起身,将那副已经毁掉的画揉成一团,再用力的向着若非离开的方向扔了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南君离低吼出声,只是没有人能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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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若非率着言家军中的精锐部队担任着南君离的亲卫队,一起前往皇城。
这一次,若非没有再和以往一样,与南君离同乘一辆马车,而是南君离独自乘着装饰的高贵华丽的马车,若非则是骑着一匹言子介为她挑选的骏马跟在一旁。
五年多以来,她也习惯了骑马,现在也不会觉得颠簸得难受了。
时间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东西,它让人养成了一种习惯,却又用它自己来打破这种习惯,让人的心里产生出巨大的落差,生生的纠得人发疼。
若非骑着高大的白马,看着一边华丽的马车,忽然想起了来时的路上,因为两人不愿分开,她还同言厉大打出手了,可现在,没有人要他们分开,可他们却分开了……
一路上,因为一行人也不急,所以行车的速度也算是慢的,原本不紧不慢需要半个月时间的路程,这一行人已经出门十天了,也还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来。
从灵渊到皇城,会经过很多小城镇,这一路上,虽然再没有杀手追杀的事情出现,可杂事总还是有很多的。
言子介本来是在队伍的前面的,现在却骑着马,噔噔噔的到了中间,与若非平行着,小声的请示着什么,虽听不清,但若非的脸上申请却蓦地一变了。
“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村落似乎发生了疫情,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现在就地休息,等探明了情况再继续向前吧!”若非驾马走到华贵的马车旁,声音不大,但却能保证马车内的人听得清楚。
马车内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继续走,本王要亲自去瞧瞧!”
马车外的若非皱了皱眉头,如果前方真有疫情的话,那他们这样毫无准备的送上门去,不是自找死路吗?反正慕容锦已经去探查情况了,无论真假,也得等他回来了再做打算,于是,五年多以来,若非再一次的拒绝了南君离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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