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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谁结婚关你什么事,凌南霄你放开我!"
她这话更加让凌南霄以为她是要嫁给邢漠北,震惊之后是久久的恐慌与失神,想要出言挽留她,可是刻薄的讽刺却比他的理智还要快一步.
"毕竟你也是跟我上过床的人,你以后的丈夫真能不介意?哦对,那个人没准儿还是邢漠北吧?还是说你俩已经睡过了,他知道你怀过孩子还毫不介意?"
他的话永远都比她所经历的一切要来的伤心,叶亦欢望着面前的男人,压抑许久的眼泪终于还是滚滚而落,滴在他掐着她下巴的手上,热度烫人窠.
叶亦欢薄唇颤抖,眼泪在她脸上肆虐着,她极力克制着自己,最后还是忍不住咬牙低叱,"你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龌龊!"
"我龌龊?"凌南霄怒极反笑,"我龌龊你还爱了我这么多年!"
"我不爱你了,离婚那天我就不爱了!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凌南霄已经猛地吻住了她的唇,力道凶狠而又猛烈,容不得她抗拒半分.
他把她留住不是要听这些的,他不能允许她说不爱,他现在发现自己已经慢慢沦陷,她又怎么能抽身而去?
他不允许,决不允许!
这么想着,凌南霄又用力几分,紧紧地掐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粗暴却又温柔的在她唇上辗转吮噬,舌尖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一般的侵入着.
强势又霸道的凶吻几乎掠夺了叶亦欢所有的呼吸,后腰被压在栏杆上,像是受了腰斩之刑一样,几乎有种骨头都要被折断的感觉,疼得她几欲晕眩.
她真的怕自己再承受下去就会死在这里,眼前是黑白交织的光,凌南霄吻得越来越深入,渐渐的有些难以自持,她却忽然发了狠似的在他唇上用力一咬.
辛甜刺激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中弥漫开来,凌南霄闷哼了一声,终于缓缓地放开了她的唇,抬起指腹在唇上一抹,抹下了浅浅的血迹.
她现在不仅是学会了穿衣打扮,甚至连自己的小爪子都磨利了!
他一放开她,空气就猛地呛入了口中,叶亦欢蹲在地上用力的呛咳两声,脸上涨得通红,眼底还有摇摇欲坠的泪,就像是缺了氧的鱼一样.
凌南霄心上一疼,刚想伸手去拉她,叶亦欢却倏然起身,咬紧了牙,抬起右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然而巴掌却并没有落在凌南霄的脸上,他眸光冷厉的攥着她的手腕,挑眉嗤笑道:"怎么?打了一次还不够?还打上瘾了?"
他气急败坏的将她的手一甩,叶亦欢的手却顺着他的力道撞在了身后的铁艺栏杆上,尖锐的痛感顺着腕骨蔓延到四肢百骸,她顺着墙壁便无力的滑坐在了地上.
凌南霄看到她捂着右手坐在地板上,起先还以为她又在故弄玄虚,可是很快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脸上的血色却已经褪尽了,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他心上一惊,急忙蹲下身抓住她的肩,焦急的低吼道:"叶亦欢你怎么了?你说话啊!"
她是真的疼,手腕上那种尖锐的痛,比起车祸当时有过之而不及,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了,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南霄半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手,他伸手去拉她的右手,还没拉起来,她的手就已经无力地垂了下去,他才发现她颤抖得厉害,颤抖的右手带动着整个右臂都在颤,他甚至能听见她牙关打颤的声音.
"叶亦欢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句话!"
凌南霄惊慌失措的摇晃着她的身体,半晌之后叶亦欢才回过神来,唇上也带着苍白,哆嗦着唇站起来,一把推开了他,"你让开!"
她前段日子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右手越来越不对劲,一直以为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所以并没有特别在意,可是刚刚撞得这一下太狠,手腕撞到栏杆上的一刻,她仿佛都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她知道这一次是大事不妙了,一定要赶快去医院就医才行.
"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到哪里了?说话!"
凌南霄握着她的肩低吼着,眼角眉梢都是满满的心疼和悔意.
他没想到她这么瘦弱,他只是那么随手一甩,竟让她撞到了栏杆上.
"我叫你让开!"叶亦欢也声色并厉的冲他厉喝,明明已经苍白羸弱到了极点,可是却像是一个尖锐倔强的小兽.
她绕过他,步履僵直的向外面走去,凌南霄看着她右手带动着整个右肩都在颤动,咬牙低咒了一声,箭步冲上去连拥带抱的将她紧紧地桎梏在怀里,大步向外走去.
他抱她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她的右手,让她的右手搭在他的肩上,这样会不太容易再受伤.
叶亦欢被他横抱着走向外面,右手动弹不得,只能用左手去推阻他,两条腿不停地乱蹬挣扎着,"凌南霄你放开我,你放我下来!"
她拼了命的挣扎,却撼动不了他半分,凌南霄又被她搞得恼火起来,站在外面的台阶上低叱道:".[,!]给我闭嘴!你再喊,我就直接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他真是搞不懂这个女人,都已经疼成了这个样子,到底还在跟他犯什么倔.
凌南霄抱着她径直走向自己的车,动作轻缓的将她放到了副驾驶,又绕过车头坐回车里,用最快的时间开到了仁济医院.
上一次她脱臼就是钟玥给她接的,他看得出钟玥手法精准,还是直接找她比较靠谱.
到了医院的时候,叶亦欢的手已经抖的没那么厉害了,可是最让她心慌的是,她发现手指已经没办法动弹了,就好像整只右手已经不存在于她的身上一样.
凌南霄拉着她直接找上了钟玥的办公室,好在现在人不太多,钟玥正坐在办公室里看书,看到他拉着叶亦欢闯进来,心里就已经有了数.
"你们怎么来了?欢欢怎么了?"
"她的手受伤了,你赶快过来给她看一下."
他张口就是一副发号施令的口吻,钟玥放下书站起身,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对着他冷笑一声,"你不是吧?离婚了还动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丧心病狂了?"
"少废话!"凌南霄黑着一张俊脸对她吼道,冲着一旁的叶亦欢扬了扬下巴,"赶紧给她看看,她刚刚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钟玥气闷的瞪了她一眼,继而走向叶亦欢,伸手拉起她的右手,温声道:"右手伤到了?哪里疼?"
她找准穴位按了按,刚按到手腕上,叶亦欢就咬着牙"啊"了一声,脸色顿时更加苍白.
钟玥心下一沉,黛眉蹙起来,摊开她的掌心看了一眼,倏地抬头瞪视着凌南霄,厉声呵斥道:"她的右手以前受过伤,你难道不知道吗?!她的手再这样下去就要废了,你居然还对她动手?!"
凌南霄被她骂的也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蓦然提高了声调,"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她的手要废了?!"
"她的手以前就受过伤,而且伤的很严重,我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伤到了神经才对!你知不知道伤到手神经有多严重?!先带她去拍片子吧!"
钟玥又气又急的训斥了他一番,站在一边的凌南霄早就已经被她的话震得不知如何开口,一直垂着头的叶亦欢反倒是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对钟玥道了声谢,随即顾自走向x光室.
直到她已经出了门,凌南霄才慢慢回过神来,几乎是夺门而去的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她的左手,沉着脸色牵着她去了x光室.
她的左手纤细柔软,所谓的柔若无骨说的就是如此这般吧?可是她的右手是怎么回事?
钟玥说她以前就受过伤,而且很严重,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
凌南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峻峭的脸上只有懊悔和担忧,不停地抬头看着门锁紧闭的x光室,恨不得能冲进去抓着医生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亦欢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清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曜石般的眼中也是一片死寂,看不出任何感情.
两个人并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片子出来,凌南霄不停地转头去看她的脸,他有好几次都想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只看到她挺直背脊坐在那里,眼神直直的盯着对面的墙壁,没有一点焦距.
他隐隐的觉得叶亦欢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淡然镇定.
可她越是镇定,他反而越是觉得惊措,心里有一方空缺正在慢慢扩大,仿佛是有什么未知的真相就在眼前等着他.
时间过得很快,这期间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直到有医生出来叫叶亦欢进去拿片子,这才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叶亦欢取了片子便向钟玥的办公室走去,凌南霄也没有再走上去拉她,沉默着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萧索荏弱的背影.
自从上一次在茶楼看到叶书华对她的态度之后,他就总觉得自己有很多事都不知道,而今天钟玥的话又再次当头给了他一闷棍,打得他措手不及.
她这样一个瘦弱纤细的女人,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承受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痛?
凌南霄越想就越觉得心里发慌发闷,那种压抑沉重的感觉,几乎让他快要无法呼吸了.
钟玥把她拿回来的片子放到阅片灯下面,灯下立刻出现了透视的腕骨,纤细孱弱,干枯的就像是树枝,一个不小心就会折断一样.
她的骨头架子原来这么小,难怪他攥着她的手腕的时候没有一点质感,总是感觉空荡荡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悄无声息的流走一样.
钟玥看着那上面阴影繁复,错综复杂的灰度片,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她看了许久,才动作缓慢的关了灯,转过头看向面前的叶亦欢,语气低沉道:"你的手以前受过很严重的伤,不仅是伤到了手神经,而且还有肌腱受损,对么?"
叶亦欢平静的点头,"对."
"是因为事故么?"
"是……"她顿了顿,随即苍白的笑了笑,"是因为车祸."
.[,!]她的话让凌南霄的呼吸猛地一滞,瞠大眸子震惊的看向她,却只在她脸上看到了一片死寂.
她上学的时候都和他在一起,如果出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再之后他虽然出国,可是却也没听说过她有过车祸的经历,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当初在他婚礼上的那场车祸!
凌南霄站在一边,几乎是脱口急切的问道:"难道就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吗?"
"恢复个屁啊!"钟玥厉声喝了他一句,狭长的眼尾带着凌锐的光,怒声道:"手神经受损的最佳治疗时间在伤后12小时之内,她起码已经伤了有两年左右,早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恢复期,现在连做复建都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钟玥的话把凌南霄最后的一线希望也浇灭了,俊脸上就像是蒙了一层灰一样挫败茫然.
坐在一旁的叶亦欢一直听着他们的话,这会反倒是比任何人都镇静的问道:"钟玥姐,我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止是这样吧?"
她其实有预感的,之前在学校工作的时候,她就经常手疼,后来去了邢漠北的公司,她急着想要重拾信心,这段时间更是拼了命的绘图学习,积劳成疾,不出问题才怪了.
钟玥轻轻地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尽量放缓语调柔声道:"欢欢,你的情况也不是糟到了极点的,你的右手以前就受了伤,再加上治疗的不到位,所以腕骨有点错位,日积月累下来……有骨质增生的现象,你前段时间……是不是有些用手过度?"
前段时间?
叶亦欢蹙眉想了想,忽然轻轻一笑,笑中带了几分凄凉,"前些日子学校在做教学检查,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写材料,可能……又让情况恶化了吧."
难怪她前些时候就一直觉得手疼又严重了,没想到是得了骨质增生.
她现在的情况大概只能用雪上加霜和祸不单行来形容了,骨质增生再加上凌南霄这一次的一撞,右手怕是真的要废了.
"那就是了."钟玥叹了口气,抬头怨怼的瞪了凌南霄一眼,又对她尽量宽慰道:"欢欢,你听我说,凌老二虽然让你撞到了手,可是我看了一下片子,只是轻微的骨裂,多吃点补品,很快就能愈合的,眼下最要紧的……是你骨质增生的问题,因为增生现在已经渐渐形成了骨刺,如果不再抓紧治疗,对身体的危害会很大的."
叶亦欢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固定好的右手,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问道:"如果治疗的话,要怎么治?"
"必须要开刀动手术.而且……开刀也只是把表面的骨刺切除,过段时间还会长的……"
钟玥的语调渐渐变得迟缓犹疑起来,叶亦欢反倒是笑了一声,神色恍惚道:"所以说……这个是无法根治的,我的手,就这样废了,对么?"
站在一旁的凌南霄也被她这样落寞颓然的神色搞得焦灼起来,握着她的肩低喝道:"叶亦欢你说什么胡话!只要找到了好的医生,怎么可能会治不好!"
钟玥也有些急了,拉着她正色道:"凌老二说得对,欢欢你听我说,开刀只是西医的方法,西医向来是治标不治本的,你如果找中医的话,还是有根治的可能的……"
"我不治."
钟玥的话还没说完,叶亦欢已经不由分说的打断了她.
"欢欢,你……"
"我说了,我不治."叶亦欢神色漠然的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她的眼里却多了一分坚定和决绝.
adonis大赛在即,她如果动了手术就意味着要有一个手术的恢复期,她放弃了一次机会,已经不能再放弃第二次机会,哪怕是拖着这只苟延残喘的右手,她也必须要去参加比赛.
"叶亦欢,你!"
凌南霄也被她这样决然的神色搞得有些气结,她难道没听到钟玥的话吗?再不治疗的话就会更加严重的!都已经在这个档口了,这个女人到底还在任性些什么?!
"我有我自己的决定,钟玥姐,谢谢你."叶亦欢感激的笑了笑,起身对钟玥浅浅的鞠了一躬,随即拎着自己的包便向外走去.
"叶亦欢,你站住!"
凌南霄抬腿就要追出去,身后的钟玥却忽然叫住了他,"你等等!"
眼见她人就要出去了,凌南霄不耐的回过头,冲口道:"你还有什么事?快点说!"
现在知道着急了?那当初做什么去了?事前猪一样,事后诸葛亮!
钟玥气闷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指了指阅片灯上的片子,一脸正色的严肃道:"凌南霄我告诉你,欢欢的手伤的非常严重,我刚刚在她面前是帮避重就轻的帮你减了责任,你不要以为你那一下就真是轻微骨裂那么简单!她的手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你现在又上去补了一刀!你真是……"
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形容词,最后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你真是个奇葩!"
凌南霄哪还有心思站在这里听她训话,头也不回的不耐道:"你还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我要走了."
"就是我刚刚说的,西医治标不.[,!]治本,我劝你赶紧去联系一些中医,做针灸和按摩会比较有效……"
"知道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尽,凌南霄已经大步飞奔出去,跑到外面去找叶亦欢了.
叶亦欢从医院出来之后,一直垂着头沿着马路慢慢地走着,凌南霄开车在她后面追了好一会儿才追上来.
身后忽然传来了刹车声,她脚步一顿,回头看到凌南霄已经推门下车,绕过来抓住她,神色凝重道:"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他说完便拉着她将她塞进了车里,速度快的让叶亦欢来不及反应.
明天万更有惊喜~叶子在婚礼上看到的真相会说出来,还有渣女即将露出马脚,不要错过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