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变态,那个乐正老头儿没事儿去焦南干什么?”焦南离京城这么远,就算焦南的水患除了恢复过来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行的。
“凝儿,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乐正菁菁听到女儿对自己表哥和外祖父的称呼被吓了一跳,纠正道:“他是你表哥,还有对外祖父不许叫乐正老头儿”
“哦,凝儿不叫了”叫臭变态就行,那个老头儿她还没有真正见过,不知道是个什么老精怪?
“小表妹天真率性,姑母不必介意”乐正谦桃花眼瞟了一眼一旁对他极为不爽的小公主,对乐正菁菁谦逊道。
心凝看着他,小脸上就差写着“你是伪君子”五字了。
“小侄听闻过段时日便是小公主的生辰,届时小侄定会来祝贺小表妹十岁生辰”这次乐正谦也学会无视心凝了,对她的一脸嫌弃置之不理,直接对皇后客气道。
乐正菁菁闻言轻笑:“这倒是,过段时间宫中可就热闹了,这件事皇上已经和本宫说了,谦儿能来,本宫自然更是高兴”,在心凝还没发表意见时,皇后已经将欢迎的话说出去了,心凝顿时脑袋焉耷下来,不情不愿道:“表哥能来真是凝儿的——‘荣幸’”
乐正谦顿时笑逐颜开,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小表妹真是客气了”。
不过在心凝看来,那厮脸上完全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在此之后,乐正菁菁又问了一些关于乐正家的事情,乐正谦坐了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提醒心凝他十几日后会再来拜访“贺寿”,见心凝凤目快要喷火了才得意洋洋的姗姗而去。
心凝在凤仪宫中也不敢对那厮怎样,乐正谦刚走,香彩一个暗恼的眼神令心凝心虚起来,看来彩姨是想起来前几天那个梁上君子了。
乐正菁菁坐了片刻也有些支持不住,便嘱咐了心凝一番,休息去了。
——
当夜晚降临,一轮圆月高悬夜空之时,心凝平躺在榻上出神的望着宫顶,瞳孔覆上了茫然,翻来覆去有些烦躁,今天母后听到外祖父去焦南时,神色半喜半忧,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心凝贝齿咬娇唇,索性一个挺身跃起,穿上烟水流纱裙,套着冰纱蚕丝袜,连靴都未穿,便踏上了冰凉的白玉砖地。
抬头望向棱形的格子窗外,皎洁的月光倾洒进来,雪衣闪身出了凤仪宫,一个翻跃脚踏汉白玉栏杆,便到达了宫殿金色的琉璃瓦顶。
赤足站在屋顶良久,凤眸中不再是平日里天真的模样,
光华流窜的长箫凑近唇边,清澈的声音如同月华,流淌在凤仪宫的每个角落,声音很柔和,不会扰人轻眠,只是属于她一人的声音,平淡如水流那么自然而然。
这,是一个宁静的夜晚……
脚踏月华,云袖迎风,雪衣泛彩,墨缎的发丝轻扬,剔透的容颜带着惊世的绝色姿容,额间朱砂炽焰妖华,浑身光华流窜,仿佛随时乘风归去,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令人屏息。
放下玉箫,心凝蓦然轻笑。
转身看向不知名的暗夜,清淡的口吻令人无法将此时的她与白日的懵懂相比。
她说:“暗影,你为什么一定要站在暗处呢?”
她说:“看到你,是不是就可以原谅父皇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