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谁?为何把自己劫到西栖来?红鸾和雷霆等人是否安全?
心凝踩着丛林蓬松湿润的落叶,抱起地上哀鸣应和天空孤鸿的鸟禽,抚顺它的羽毛,轻声说了什么,受伤的鸟没再继续挣扎。
心凝猛的拔出那三棱铁矢,鸿雁尖唳一声,剧烈的扑扇两下便无力的垂首。
“没事的,放心吧……你们会见面的……”心凝垂眉轻声低呢,凤眸意味不明的看着那锋锐的羽箭,他的臂力惊人,手却没有猎户人家孩子该带的厚茧,他真是九蕲蚺的人吗?
当日的船上的小少年,到底是谁?
心凝心思缥缈,就地找了几株止血的草药揉碎了敷那只鸟的伤口,扯下一片衣襟包扎好便放手随它去了。
仔细的听着远方的流水之声,心凝没有立刻回九蕲蚺的寨子,现在回去是不行的。
……尼剌河蜿蜒迂曲,清澈明亮,平静的水面下水藤丰富,平时心凝是不会没事下河的,河底水藤缠绕,更有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鱼,只有九蕲那条自大的蛇老大才敢自由自在的在这里面畅游。
心凝在尼剌河走了一圈,这才想到一个以前就应该想到的问题:
君阑说自己倒在尼剌河中,他背自己回九蕲蚺的,这根本就不可能!
自己不可能一直漂流在尼剌河上安然无恙!
食人鱼!她忘记了那最致命的生物!如果自己真的是从尼剌河到九蕲蚺的早就没命了!
不过,也许这里真是镜釉江的支流,她要出去这座森林便只能从水上走,君阑到底是谁?他不可能是九蕲蚺的人,可是为什么寨子里的人都没有察觉?
心凝恍恍惚惚的回到了九蕲蚺,此时寨子里家家炊烟寥寥,心凝仰头看着寨子里那最高的参天大树,一个纵身攀上树枝,坐在树干上看着下方。
“慕姐姐,你刚刚去哪儿了?”突如其来的清朗声音拉回了心凝的思绪,心凝没有转头也知道是谁。
以前,她觉得君阑就像那洁净的天池水,明媚阳光的笑容永远是温暖的,可是,如今,这一切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里她还是应该尽快离开。
阿妈是真心对她好,那群孩子她也很喜欢,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伤害到他们。
心凝收拾好心情,转头,明朗的笑容若有若无,比伪装,她输过谁?
心凝支起腿,双手交叉叠在脑后,惬意的躺在树干上,转头看了下方的君阑一眼:“去抓食人鱼了,没敢下水,只好又回来了”
“慕姐姐喜欢这里吗?”
君阑站在树下望着树上的女子,雪色的锦衣在阳光下闪耀着灿然的光芒,青丝飘逸,随意的洒脱自在,迷离了众生的眼。
“……喜欢”
“你可以留下来吗?”
“……”不会,心凝眼瞳没有焦距的看着远方,她喜欢,却不会停留,就像那个人一样,她那么爱他,却依旧没有停留,有些事不是你喜欢就行的。
“小慕!君阑!吃饭了!”老远传来的呼声,暖进了心凝的心底,露齿的笑容灿然生花,立刻起身转向阿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