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王惹在进入镇魔域一个月后,已经能在雾霭中迈出十五步。
这天,王惹在第十五步处横向移动时,猛然听到有沉重的呼吸声传来。王惹吃了一惊,这雾霭中还有别人?
“谁?”一个声音从对面传来。
王惹听出这是个女声,心下奇怪,开口道:“我……”哪知刚开口说出一个字,便觉压力骤然增大,他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两步。
原来这极限状态下自己连开口说话的元力都没有。后退了两步之后,他冲着刚才那个方向喊道:“我,是,王,惹,你,是,谁?”
在这个压力下,他无法连贯的把话说出,只能说一个字停顿一下。他不知道在这雾霭的阻隔下,声音能不能传过去。
对面隐隐有回应,似乎也是说了几个字,但却听不清楚。
“什,么?听,不,清。”王惹再次喊道,喊完之后,向前迈出了一步,模糊的听到对面传来“听,不,清”几个字。
看来这雾霭不禁隔住了视线,将声音也阻隔住了,这真是对面相见不相识了,王惹心中感到好笑,却不敢马上笑出来,他退后了两步,才哈哈大笑起来。又用力喊道:“再,见,了,明,天,再,来。”
隐隐听到对面也有声音传来,他无奈的摇摇头,退回到自己的小屋中。
次日,王惹走到第十五步,横向移动了几步,却没有再听到那粗重呼吸声。
王惹退回一步,用力喊了声“啊……”,没有回声。
再退回一步,喊道:“你,在,吗?”依旧是没有回声。
王惹想,雾霭中没法辨识方向,想碰上一次还真不容易呢。他便进到第十五步,适应了半个时辰,返回到小屋中。
如此过了两天,这天王惹在第十五步适应了两个时辰,心想明天可以突破第十六步了,正要往回返时,却又听到了那沉重呼吸声。
王惹心中惊喜,急忙叫道“哎!”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问道:“谁?”
再度听到这女声,王惹隐隐感觉有些耳熟,他退后了一步,道:“王,惹,你,是,谁?”说完,王惹向前迈到第十五步。这次能听到对方传来的一些字眼:“王,?,我,?,?,?”“什,么?”王惹退后一步又问,听起来对方好像认识我,王惹又上前一步去听。
“我,是,?,小,?”
“没,听,清”王惹退后一步说道。
这一次,对面传来的声音却小了许多。
“你,好,吗?”王惹又问道,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再听到对面回音,便只好退回到小屋中。
“大石头,雾霭中那人是谁呢?他好像认识我。女声,叫什么小什么。咦,会不会是秋小煌?”想到那紫发少女,王惹眼睛一亮,“一定是她!我怎么早没想到呢。呵呵,这回有意思了,伴随着我们修为的提升,我们就能离得越来越近了。”
接下来的一天,王惹已经能迈出第十六步,这一天没碰到那个人,有了之前的经验,王惹不再着急。
新的一天,王惹在第十六步横向移动时,终于又听到了那熟悉的呼吸声。声音离得很近,似乎已能触手可及。王惹大喜,退回到第十五步道:“秋,小,煌,是,你,吗?”
对面传来了惊喜的声音:“王惹,是,你?”
“哈,哈”
“哈,哈,哈”
两人都觉得有趣,笑了起来。
“终,于,说,上,话,了。”王惹道。
“真,不,容,易。”秋小煌道。
王惹有些奇怪,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秋小煌道:“这,是,我,修,炼,的,地,方,啊。”
王惹想到秋小煌那让人咋舌的弹跳和速度,顿时心下了然,在这样的地方修炼,速度不快才怪呢。
“哦,你,现,在,能,走,出,多,少,步?”王惹问
“二,十,二,步。”秋小煌答。又问:“你,呢?”
王惹听到秋小煌能走出二十二步,不由自主的赞赏:“真,厉,害,我,刚,刚,能,走,十,六,步。”
秋小煌听到王惹的话不由暗暗吃惊,自己已经在这浓雾中修炼了一年,才仅能走出二十二步而已,她知道王惹刚刚被关进镇魔域一个月,竟然已能走出十六步,这是多麽妖孽的修炼速度呀。便道:“还,是,你,厉,害,呀。”
王惹当秋小煌是讽刺他,呵呵的傻笑了一下。心中却暗暗加油,不能让一个女孩子拉下自己这么远。
秋小煌心中也在给自己打气:看来得再努力了,否则连人家背影都看不到了。
聊了一会儿,二人都觉得有些元力不支,便告别分手。
接下来的五天,他们有三次碰到了一起,王惹已经能较正常的迈出第十七步,两人虽然仍不能看见对方,但互相说话已无障碍,可以连续的沟通。
见到秋小煌,王惹就想起血葵。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特别有好感的人,一个是对自己有恩的人,王惹压抑不住想把与血葵相遇的经过告诉秋小煌。这天,他向秋小煌道:“我遇上血葵前辈了。”
不料,秋小煌一下变得冷淡起来:“不要跟我提这个人。”
王惹愣了一下,虽然不能看到秋小煌神色,但从话语中也能感受出那股冷漠。他道:“血葵前辈为人正直,是个在修炼上让人尊敬的师长。”
秋小煌冷笑一声:“是这样吗?她能配得上正直这两个字?王惹,你真是中了魔气,难怪古铿要关你进镇魔域。”
王惹见她这样点名道姓的提起古铿,有些意外。对她如此嘲讽血葵,更是有些气恼,心想:这丫头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母亲?难为师父临终前还念念不忘她这个女儿,便道:“小煌,你不应该这么说她!”
“不应该?吸血炼血是三大恶,像她那样的女魔头,人人可诛,我这样说,算是好的。”秋小煌提高了声调。
王惹有些心痛,几乎脱口就要说出血葵已死,不知道当秋小煌知道母亲已死的时候会怎么样,她会后悔曾经说过的话吗?话到嘴边,王惹还是改了个说法:“血葵前辈她、她已经身有暗疾,非常痛苦。”
“不作死就不会死,她是自己作孽。”
秋小煌的回复让王惹彻底爆发,他吼道:“什么?你说什么?你怎么能这样说你母亲!”
“你……”秋小煌顿了一下:“你都知道了,是她告诉你的?没错,她是我母亲,可是她什么时候尽过当母亲的责任?在我生病的时候她在哪?在我夜里噩梦醒来的时候她在哪?在我想要找人倾述的时候她又在哪?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母亲,一个连自己家都能抛弃的女人,一个连自己父亲都被她气死的女人,还有什么正直、尊重可言?”
秋小煌越说越激动,王惹想要争辩,可一想到血葵因炼血而疏于对她照料,她心里有不满也是难免,便道:“唉,你以后会明白的。”
秋小煌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接下来的几天,王惹没有再见到秋小煌,有时王惹会冲着浓雾大喊:“秋小煌,你在吗?”但却一直没有得到回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