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的途中?”李隆基疑惑的看了耿青峰一眼,又盯了盯高力士便明白了。对于朝臣们向高力士打听一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但是,高力士跟了他也有二、三十年了,对他的性格、举动啥的,他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因此,也并没有在这方面训斥过他。“那你说说,你对这安禄山是什么样的感觉?”
KO,当发表读后感什么的吗?老子今天来可是上折子的,折子上的事说完了不放老子走,现在又东拉西扯的说些与自己无关的事。真TMD烦!“皇上,青峰刚才也只是听说平卢将军今日也要晋见,至于他人怎么样,没接触过,不好断言。”
“皇上,奴才知罪。”高力士看到李隆基那飘过来的眼神,已经吓到了。此时见他问耿青峰对安禄山的看法,着实给吓了一跳。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告罪的说着。那惨兮兮的样子,恐怕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高力士被他们虐了一样。
“起来吧,力士。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反正你不说,朕也打算说给耿爱卿听,听听他意见的。”高力士那惊乍的样子,让李隆基莞尔一笑。
耿青峰好笑的看着他们君臣间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开口说话。这李隆基对高力士可谓宠信之致,要不是他后来有杨贵妃的话,他估计这两老头多半会搞断袖那套。要说这李隆基会处罚高力士,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这高力士,虽然上了些年纪,又是个太监,但长期养在深宫,跟着李隆基吃香的喝辣的,样子俊秀不说,唇红齿白,皮肤是细腻光滑,如果扮成女装,估计都没人能分辨出来。
李隆基叫起高力士的同时,无意中瞅了一眼耿青峰,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便知道他刚才是故意这样的说的。他心中暗笑着,一句话就把耿青峰给绕进去了。“耿爱卿,那一会儿平卢将军晋见时,你也见见吧!”
晕……耿青峰无语的翻了翻白眼,看着这李隆基那依旧波澜不惊,却眼光闪烁的样子,在心里暗骂着:这狗日的皇帝真是厉害!这么快就看透了自己耍的小聪明。不过,现在他能说什么?再反口说对安禄山的看法?得了吧!一会儿指不定这李隆基会骂人的。万一他生气起来,给自己安个啥欺君之罪,那就死翘翘了。
“皇上,这不太好吧!这平卢将军在清早的晋见,肯定有啥军事或边疆的事情要禀报。青峰虽入朝管理匠工坊,但对这些军事上的事情,却并不太懂,还是不听的好。”NND,这死皇帝,居然想给自己穿小鞋。这边境军士回京,即使与朝中大臣关系再好,也不可能随意走动的。万一给这皇帝知道了,轻一点的说你是拉邦结派,打几个板子,出点钱就好了。而重一点的,万一安个结党营私,意图不轨,那就什么都玩完了。
“无妨。耿爱卿制造的*、硫酸、热气球,无一不是行军打仗的利器,可心说为我大唐开疆扩土立下了汗马功劳。见一下区区的将军有什么关系呢?而且,将来朕还要靠你给朕的将士们讲解一下那些东西的用法。先见见,了解一下,对将来总有好处。”
行军打仗?开疆扩土?还要给将士们讲解?这只老狐狸,难不成还打算把老子派去打仗不成?这可不干,那打仗虽是热血男儿所期待的,但那战场可不是好玩的,一不小心,自己这条小命儿就会呜呼了。耿青峰不动声色的低头思考着,对于李隆基这话里的意思,可是琢磨了又琢磨。可是他怎么想,都没发现这是啥好事儿。
这时,他无声的对李隆基抗议着,想要反对他这个提议。可是,这李隆基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对他挥了挥手说道:“你还没用早膳吧?一会儿就陪朕用早膳,顺便等着一会儿见见那平卢将军。”
MD,跟他用早膳,老子还怕吃多少吐多少,消化不了。以为一顿早饭就能收卖老子吗?想得美!老子有的是钱,想吃什么没有?还要跟你一起吃,谁知道你这老马有没有啥病之类的?“是,谢皇上恩典。”耿青峰心里腹诽着,嘴上却答应得十分爽快。即使心中再不满,但这皇帝都开口决定了,他也不好再驳了他的面子,便答应了下来。不过,心中多少有些不高兴罢了。
这皇宫内的服务就是不同,效率好得要命,这李隆基刚吩咐下去没多久,估计也就过了那么十几二十分钟,那些吃的就送上来了。啥粥呀,饼什么的,还有这样羹,那样糕之类的,大大小小的盘子摆了满满一桌子。那不只摆的样子好看,光闻那个味儿,就让人垂涎三尺了。
在李隆基的招呼下,耿青峰呼呼呼的喝了两碗粥,吃了两个不知道是什么馅弄的饼便饱了。不过他那吃像,却让旁边的李隆基不觉的皱起了眉头。吃东西的时候,声音大不说,在弄得满嘴的食糜时,还不时的用舌头舔舔嘴,然后继续在嘴里搅拦。最后脖子一挺,那堆东西就下了咽管。接着,又张开大嘴,用舌头探出来,好像确定了食物,再一口咬下。幸好这李隆基的定力十分惊人,要不然可能会当场吐给他看。不过,这耿青峰也真是的,要不是知道他的身家什么的,李隆基真会怀疑他是不是从来没吃过好东西。
可是,这宫内的食物就是好,色香味俱全,还能管吃饱,那满满的一桌子,他与李隆基二人也就吃了三分之一不到。当然,这桌子还是小桌,如果大桌的话,不知道要剩多少。怪不得人家杜甫发出“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样千年不朽的感叹了。
两人用完膳后,也许是吃得太饱了,在位置上坐着窝都不挪一下。而耿青峰,也不在乎他对面的是不是皇帝,直接庸懒的靠在椅背上,还不时的打着嗝。那些太监宫女啥的,动作也十分迅速。没几分钟,那桌子便干净得跟刚才没用时差不多了。
不过,他们那悠闲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没多久,外面便有人进来禀报,说是那安禄山已经到了。这下,两人立刻端正坐好。在李隆基又恢复成他那招牌式的脸后,说了声“宣”,便有人去传安禄山了。
安禄山进来后,看到坐在李隆基对面的耿青峰,愣了一下。虽说他对耿青峰的身份十分好奇,可是他并没有忘了此时是在哪里,该做些什么。他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抱拳,用那粗犷的声音请安道:“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李隆基淡淡的二个字,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怒来。不过那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却显露出他对安禄山的欣赏。而耿青峰静静的坐在一旁,打量起这个历史上有名的坏人。虽说安禄山长得有些壮实魁梧,肚子也大了那么一点点,脸上的毛也多了那么一点点。但总的来说,这安禄山长得挺不错的,皮肤白皙,眼睛鼻子合在一起,还挺耐看的。
可是,对于安禄山这个人,耿青峰十分感冒。安禄山为一代枭雄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往上爬的诀窍有两条:一是靠贿赂送礼,一是献“忠”心以取媚。“岁献俘虏、杂畜、奇禽、异兽、珍玩之物,不绝于路,郡县疲于递运。”安禄山送礼还非常讲究投其所好。纵观安禄山的一生除了其最后反叛朝廷的一幕为统治者所不能认可,之前的一切都是李隆基所认可的!安禄山的狼子野心也不是与身俱来的,是与李隆基的纵容、呵护、培养分不开的,也与当时的政治体制有直接关系,是李隆基的昏庸与怠政造就了安禄山,如果说安禄山是小恶,那么李隆基就是大恶!没有李隆基就没有安禄山!
“平卢将军安禄山,你可知道朕此次召你进京,可谓何事?”李隆基声音冷冷的说着。如果不是刚才他眼中那道精光,估计还真以为他十分讨厌这个安禄山。
“末将愚笨,请皇上开示。”其实,这安禄山哪会不知道李隆基召他回来干嘛,还不是之前张守珪①那张折子。不过,既然敢来,当然就有办法脱身。
“这里有本折子,你拿去看看吧!”李隆基拿起一份搁摆在旁边的黄皮奏折,对安禄山说着。当然,这安禄山的传闻他也听得多了。不过李隆基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胆识者不计手段。安禄山虽然在手段上比其他人要毒辣一些,但成果却不错。虽然这次在与契丹的战斗中失利,但未尝不是对他的一种锻炼,如果以后他能吸取教训,那将会是挑起大唐的边关的一员猛将。
高力士把折子从李隆基手上接过去,拿到安禄山面前,双手递了给他。安禄山拿着那本折子,马上就打开了看。虽说已经事先知道了折子内的内容,但看到那犀利的言词,无一不是说自己的坏话,让他十分生气。对那张守珪也更加厌恶起来。他心中暗想着,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让这老小子知道自己的厉害。
不过,他看完折子后,装模作样的合上折子,像是十分难过、自责的深吸了一口气,哀叹说的道:“皇上,末将知罪,请皇上处罚。”
看着安禄山那腥腥作态的样子,耿青峰心里嘲笑着,对他那些举动十分不屑。刚才安禄山那一闪而逝的狠毒,可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当然,耿青峰差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
①张守珪,唐朝名将,陕州河北(今山西平陆、芮城、运城东北地区)人,生卒年代不详。约在唐中宗,睿宗时入仕,这时正是唐走向强盛峰巅的前夜。唐中宗末年,名将郭虔瓘任北庭都护,张守珪因曾立军功被派为郭虔瓘部属。这时突厥残部纠合立后突厥汗国。一次,后突厥出兵侵犯北庭的西边门户轮台(今新疆米泉县境),郭虔瓘闻讯后即派张守珪率兵前往救援,中途与后突厥大队人马相遇,敌众我寡。但张守珪毫无惧色,一马当先冲上前去,所部将士紧随其后,与后突厥军队展开拼死决斗,经过一番恶战,临阵斩敌首级千余,生擒敌重要将领1人,后突厥军队大败逃去。张守珪率军乘胜迫至轮台城下。到唐玄宗开元二年(714年),后突厥默啜可汗遣其子移涅及大将同俄特勤率精骑围逼北庭都护府,面对强敌,郭虔瓘一面组织军队固守,伺机击敌;一面又令张守珪到朝廷求援。张守珪受命后,潜出敌围,日夜兼程奔赴长安。他到长安后,上书唐玄宗陈说北庭形势,并请求唐玄宗准他率援军自蒲昌(今新疆鄯善县,在北庭东南)、轮台两地,同时出击后突厥,对其形成夹击之势。唐玄宗允准了张守珪的请求。但就在张守珪调集军队准备进攻时,郭虔瓘设计斩同俄特勤,后突厥丧胆,张守珪军至,后突厥已降。但这次战斗中,张守硅作出了积极的努力,战后被加封游击将军。
不久,张守珪迁转幽州(今北京市)。幽州地处唐北边,是防御契丹、奚的重要军镇,张守珪在幽洲时深受幽州刺史卢斋卿的器重。幽州任后,张守珪不断迁转,渐升至左金吾员外将军、建康军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