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赏月
“妈。”
“浅儿,自从我住进这里后,除了休息的时候你会来这里看我以外,从未留下来过夜,时隔五年,妈妈也想要和你多相处一会,好不容易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总算有点家的味道,你要拒绝我吗?”
南书浅知道南夫人心里在想什么,本想拒绝。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南夫人先下手为强,堵住了去路。
养育之恩大于天,话语至此,她又怎么忍心拒绝,只好答应。
沈忘君很快就收拾好了两个房间。
“锦臣,浅儿,今晚好好休息。”
南夫人本想让他们同住一屋的,但她了解南书浅的性子。
目前浅儿还不知道锦臣就是她的老公。
假如同住一屋,以浅儿的性格,今晚怕是连觉都睡不着。
到底南夫人还是心疼女儿,只能将两个房间安排在一起。
“我知道的,妈,你也好好休息。”
南书浅微笑望着南夫人。
南夫人点了下头,随即便回了房间。
“叶总,南小姐,那我也先回房了。”
南夫人走后,沈忘君也很识趣的离开。
一瞬间,原本还热闹的客厅只剩下他们二人。
南书浅坐了好一会,起身就想要上楼。
叶锦臣瞧见了,连忙拉住她。
“浅浅,等一下。”
手腕被拉住,南书浅只好停下。
她回眸,眼中神色波澜不惊,只是微微挣脱开束缚。
“叶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瞧着她眉宇间的森冷,叶锦臣只是笑。
“浅浅,今晚月色好像好不错,我们很久没有一起赏月了,你陪我好不好。”
赏月?
南书浅敛了敛眉,一下子就想起了五年前。
上学那会,他们还是情侣,常常一起赏月。
他宠她,就算再怎么不愿意,只要她开口,他都会顺着她。
五年前。
‘阿臣,以后我们要是分手了,或者你不爱我了,你还会不会陪我赏月了。’
两人坐在院子内,相互依偎。
月色朦胧,渡上一层薄薄的银色。
‘不会。’
男人回答着。
‘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最无情了。’
女孩佯装生气,推开男人的怀抱。
男人轻笑,再次将她拥入怀。
这次却比上次抱得更紧。
‘傻丫头,我的意思是,不会有分手的一天,无论你到天涯海角,生生世世,我都会陪你赏月,就算你不要我陪,我也要赖着你。’
女孩听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表面上却故意装作嫌弃。
‘看不出来,你这么死皮赖脸。’
‘这不叫死皮赖脸,这叫情趣,老婆大人,你愿不愿意让我赖你一辈子啊。’
‘那就要看你能不能赖我一辈子了。’
过去那段甜蜜的日子,如今回想起来,还真是有点讽刺。
南书浅冷不丁勾了下唇。
“浅浅……”
“叶先生,以您现在的身份,想要陪你赏月的女人应该比比皆是,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我已婚,我有老公,我不希望他误会,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南书浅说完,毫不留情甩手上楼。
听完她的话,叶锦臣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的傻浅浅,你难道就看不出来。
我就是你老公吗?
第二天,为了避免和叶锦臣见面,南书浅甚至没来得及跟南夫人告别就离开了。
只在客厅留了张纸条。
“这个傻丫头。”
看着茶几上字体秀美的纸条,南夫人无奈的笑了。
叶锦臣凝了凝眸色。
看来浅浅是真的打算和我保持距离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南书浅就好像是故意要躲着他。
连南夫人的小洋楼都很少去。
这天早上,叶锦臣又来小洋楼找人。
结果依旧和前几天一样。
看到他这么失望,南夫人于心不忍。xdw8
“锦臣,既然你还爱着浅儿,怎么不干脆坦白身份呢。”
明明他就是浅儿结婚证上的老公,可就是不肯坦白。
南夫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得到幸福。
闻言,叶锦臣垂了垂眼帘。
“霍锦臣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太过沉重,我暂时不想承认,更何况,浅浅对我的误会极深,倘若她知道了,一定会和我离婚。”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偶尔他还可以利用这个身份接近她。
倘若公布了,或许连机会都没有了。
看到叶锦臣对南书浅爱得这么深沉,她多想把南书浅曾经有过他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可那是浅儿的心结。
南夫人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暂时隐瞒着。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还是等浅儿自己说吧。
在小洋楼坐了好一会,叶锦臣便去上班了。
“夫人,里面已经收拾好了,外面有点凉,不如我们进去休息吧。”
沈忘君收拾好碗筷后,从里面出来。
“好。”
南夫人笑了笑,起身就要进去。
“林清霜,原来你真的是正常的!”
她刚准备进去,身后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
南夫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住,眸色渐渐变得阴霾。
她转身,果真在门口看到了南老爷子。
“南佳雄!”
……
“忘君,你先回房休息,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
进了客厅,南夫人先将沈忘君支开。
她的声音不如平日里温和,隐约间还带着冰冷。
“好。”
沈忘君点了点头。
很快,客厅里只剩两个人。
老爷子率先开口,冷嘲热讽。
“林清霜,好生厉害,装了五年疯子,怎么不继续在装下去!”
当他听说林清霜是装疯的时候,老爷子一肚子火。
“能把亲生孙女扔在外头不管不顾十几年,如今南家有难,又惺惺作态,认祖归宗,把自己的孙女当成商品,换取利益,跟老爷子比起来,我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南夫人一改往日的慈祥,就连说话都带着刺。
被戳中心窝,老爷子脸色更沉了些。
“南书浅是我南家子女,我有权利这么做。”
南夫人冷笑,眼神犀利扫射过去。
“子女?老爷子莫不是忘了,早在二十年前,你已经把书浅的父亲赶出了家门,你不是说过,你永远不会承认挽歌的身份,现在又认什么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