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组有两三个资格老的老人,钱师傅走不久,就被领导王惕给打发了。他们还有两三年才能退休,王惕算给他们一年半的奖金让他们回家养老。事情仿佛很顺利,这些老人看到钱师傅被打发回家,想必早料到会有今天,况且分到一年半的奖金,又不用再单位干耗着,受王惕的颐指气使,倒也屁颠屁颠地领了钱,回家去了。
领导说:“现在好了,我们部门就是年轻人的天下,我就是要培养一支精兵强干的队伍!”
许多人说,更着这样的领导干好了,年轻人有机会了。
我原来以为将老人都放在C组,就是要把C组变成一个养老的组,现在我才明白领导是把C组变成新人培养基地,很快就会有新人填充进来。
那天我和刘姐单独在一起,刘姐对我说:“小白,那天跟陶江吵架,是不是感觉很委屈?”
我回答说“没有。”
“那就好!”刘姐说,“其实陶江这人本质不坏。进单位的时候,我们算是一块来的,你别看他现在这样,那时候他还是个刺头呢。跟那些老人干,很不满那些人以大欺小的作风,以前还帮我报过不平,不过后来老是不得志,才知道都是坏在这张嘴上,所以那时候人就变了,有阵子我们关系还很好呢。老实说,我现在还很感激陶江呢。”
我很好奇陶江究竟帮过刘姐什么忙,刘姐却继续说:“都是这制度把人变成这样,新人吧,总是受压制,那些老人拉帮结派的,想必他们年轻的时候受过他们上一代人的整,所以转下来修理下一代,哎,一代传一代,想必自古老祖宗都是这样。所以,陶江等啊等,以为老人走了能到他出头了,结果没当上,他能不气么?”
听刘姐如是说,我惭愧地说:“其实我对领导说,我不想当的,我有什么都不懂。”
“你可以!小白,相信自己。你刘姐一直觉得你这人不错,人在你手底下干活吧也是愉快的。”
我莞尔一笑,感激对刘姐说了句谢谢,然后好奇地问:“刘姐,难道你不觉得心里生气么?”
“什么?”刘姐愣了一下,领悟道:“你是说我没有当上组长么?呵呵,我才没有那官瘾,我一个女人可没那么大野心。好好干吧,小白,如果有一天你坐在王惕那位置,只要不去压制年轻人就行了。”刘姐耸了下肩,仿佛意味深长。
听了刘姐的话,我在想,如果真的是一代传一代,那么领导王惕无疑是做了一件前无古人的壮举了,他辞掉了老人,重用了年轻人,没有打压,反而欣赏,岂不是开了新的纪元?那么第一个开始做这个坏人的是谁呢?他开始埋没年轻人,而这群年轻人竟然没有幡然悔悟埋没的危害,竟然只记得自己的伤痛,要把它嫁接到下一代去,继而将这个传统延续下来,难道人心真的是代代传恶么?
我这样想着想着,突然仿佛听到魔鬼说:“
我在被装在瓶子里第一百年的时候,我说,如果有人救了我,我将给他至高无上的权利。
我在被装在瓶子里第二个百年的时候,我说,如果有人救了我,我将给他世界所有的财富。
我在被装在瓶子里第三个百年的时候,我说,如果有人救了我,我将给他天下所有的**。
我在被装在瓶子里第四个百年的时候,我说,如果有人救了我,我将杀死他。“
等待太漫长了,并毫无希望,所以陶江爆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