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的7月末,她一觉醒来,成了暖暖,便已和“过去”再见,洗尽铅华,沐浴新生,算不得“大彻大悟”,却也已经是“悟”了些许的。从此,她是暖暖,要认真的,对待生活,不让自己辜负“新生”要么不做,要做,便认真、负责的做这一条,便成了她给自己定下的,一个生活的信条。
既应下了大家,要教大家,又怎么可以敷衍呢?敷衍别人的同时,岂非也在敷衍自己?她认真的,从零开始,从基础教大家,这本就是一个提纲挈领、高屋建瓴的过程,其中的收获,于她而言,却要比跟她学风神腿、排云掌、天霜拳的同学,要大的多的多的多……
这既是一次教学,也是一次梳理。
一得一失……哪怕,只是今天的一次课外活动,只是教了大家一些走踢、正低鞭的方式、方法,这些基础的内容,也在她的心中一次、一次的调整。根据同学训练时候,反映出来的一些细致的疏漏、问题,也能让她生出一些“原来如此”“竟然可以这样”的感觉却要比自己瞎琢磨,领悟的多的多。
这岂非是“众人拾柴火焰高”么?
“而且,我自己也感觉受益良多……”
她的声音,轻柔和煦,糯糯的,分外好听。叶提娜挑眉,说道:“哈,这是尝到甜头了吧?”叶提娜目光如炬,一眼就懂了。拉着暖暖,一边走一边说话。“你教别人,别人自然也会回馈、完善你的知识构架,甚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收获了多少,给我看看……”她话音才落,便感一股恶风袭来
快速、阴冷,却无声息。暖暖的一条右腿极为隐蔽的,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低腿法一扫,以脚尖点其脚后跟、脚踝之间的筋带,只是一点,却被她警觉的闪开。与此同时,暖暖的膝盖却结结实实的,在她的膝盖弯轻轻挨了一下。
轻的无声,劲道却透,让叶提娜感觉如是电击一般:
是电打火那种轻微的电击。
只一下。
叶提娜说要“给我看看”,暖暖立刻就给她“看看”,当真是够不客气的。叶提娜挨了这一下,便稍微停了一下,倚在三楼、二楼之间的楼体间,一手扶着扶手,看暖暖。问她:“这就是你的收获?”
暖暖道:“只是一部分而已……大势之下,当无可当,怎么样?”
叶提娜道:“很不错……”说完,就一脸的郁闷,哀叹一声:“没天理啊……现在咱俩都处在同一境界了。拳脚上,你也就比我差了那么几分,身体这个是硬伤,要慢慢来。可我怎么就……你要和任红梅那女人换一下身体,我还打得过你么?”暖暖听的一乐,这分明是夸自己厉害呢啊……
她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假如,自己的身体和任姐姐的身体一样强大,周身劲道密布,运气之后,一身青黑,雷电不能伤,异力不能侵。似乎叶提娜还真的没有多少好法子赢自己一招最厉害的神力是没用的了。而自己呢?速度、力量、防御,可都是任姐姐级别的,和现在的自己截然不同。
这是小qq和大宝马的差距好伐。
不过,硬件的差距,身体的差距,也只能徒唿奈何了。她想着,便“嘻嘻”一笑,说:“我要有任姐姐的身体,不论是力量、反应、速度、防御,也都不是现在的我可以比的。到时候叶提娜你肯定打不过我而且,等我有了任姐姐的身体强度的时候,嘿嘿……”她故意的“嘿嘿”的笑,像是一只小恶魔:“那时候,我可不仅仅是只有任姐姐的那种身体,我还有夭生功到时候,估摸着夭生功应该可以大成,达到小姨现在的境界吧?小姨现在多厉害,我都想不出来……”
话说,这是“脑洞”不够大么?
“你才四层吧?”叶提娜吐槽,白她一眼,摆摆手:“快走了。站在这里影响交通……看,有同学看咱俩呢。”暖暖笑,说道:“那肯定是被美色吸引了。”二人再次启步、下楼,叶提娜一边走、一边揶揄:“人两个呙的夭生功,都已经十六层了。这中间足足差了八个境界,还有数十年的功力沉浸呢!”
这还不算完“还有,任红梅那女人的刑天道,也是第五层巅峰的境界了吧?一运气,全身的肌肉、筋骨抱住,简直就像是一尊铁人一样。貌似你现在的境界,也差的老远,才第三层的开头儿吧?而且,刑天道好难的……”
“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天赋是吧?”暖暖恼她一眼,“哼哼”道:“你知道人家多努力吗?你知道人家冒着八十多度的高烧,坚持练功,你知道……”叶提娜“哈哈”直笑,被暖暖逗的不行,她笑的花枝乱颤,极其放肆。暖暖则忍着笑,做出一脸的愤慨来……哼哼,女人,你的后槽牙都快笑掉了。
不过,这个段子莫名的戳中笑点有木有?
暖暖心里默念了一句:
“伦家不是段子的创造者,只是段子的搬运工……”
她看叶提娜开心,自己便也开心。
“有一个小朋友,回家告诉妈妈,今天老师布置了作业,要让家长出十道题……”一边走,她一边讲,二人出了教学楼。“妈妈问,出什么题啊?小朋友告诉妈妈,老师让出十个算式题,等于十的五道,等于五的五道……妈妈拿过本子,刷刷刷几下,就出了十道题。只是写完之后,似乎感觉有些不对……”
“哈……”
叶提娜感觉好笑。
说着话,二人便到了车跟前。叶提娜解锁、开门,暖暖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一上车,叶提娜就发动了车子,一边开车,一边和暖暖说:“下午跟我一块儿来学校玩儿怎么样?”暖暖扭头,看叶提娜:“来学校玩儿什么?叶提娜你们下午还要来学校?”
“能是什么?”叶提娜没好气的白暖暖一眼,说道:“还不是你们开田径比赛的事儿?你们倒好,下午放学没事儿了。那比赛场划线什么的,可都是我们干了。不只是划线,还有将观看比赛的区域放置海绵垫,今天还要芟上一层塑料布,要不明天潮,还有……跳远的沙坑得挖吧?推铅球的沙坑得挖吧?”
暖暖:“……”
车出了校园,径直朝东去。
等叶提娜絮叨完,暖暖才说了一句:“你是想拉我去干活儿吧?”
“哈哈……”叶提娜尴尬的笑一声,反驳道:“哪儿能呢。就是想让你下午和我一起玩儿嘛。你看,你在家睡觉有什么意思?”叶提娜振振有词。暖暖才不上当呢,左右就是两个字,坚定的很:“不去。”
“真不去?”
“不去……”
“噶”
车上了兴隆大厦的广场,突然一个加速、甩尾、在广场的地砖上摩擦出四道弧形的胎痕,车子戛然而止。叶提娜一脸的恶意,盯着暖暖,问:“你真不去?”跟着,就威胁:“你敢不去,信不信我活撕了你……”一副咬牙切齿,气鼓鼓的模样,故意吓唬暖暖。暖暖却很自然的,就在脑海中勾勒出画面……
一个人被“刺啦”一下变成血淋淋的两半。
好凶残的说……
“放心吧,谁也救不了你的。暖暖你可别忘了和你同床共枕的那个人,可是我啊。嘿嘿嘿、哈哈哈、嘎嘎嘎……”叶提娜再次加码。一脸的恶意分分钟升级,听的暖暖怕怕的,撇撇嘴道:“我去还不行么?”
事实证明叶提娜的威胁很有效。于是,叶提娜收起了一脸的恶意,换成了一脸的和煦,说:“这还差不多。放心吧,学校里那么多男老师,谁好意思让你干活儿啊?咱们去真的是玩儿的……”叶提娜拍着胸脯表示,没有要拉壮丁的意思。暖暖狐疑,问:“真的?”
“比真金还真,我对天发四!”
叶提娜竖起三根手指,碧蓝的眼睛眨啊眨,闪着一汪纯洁。只是配合着她的做派,却是要多不正经,就多不正经。
暖暖:“……”
车子再次启动,开进地下停车场。很漂亮的倒入车位,将车子停的不偏不倚,前后左右的位置,刚刚好。叶提娜下车,待暖暖也下来,就将车锁住,二人才一起往外走。近午的太阳火热,晒在身上,一股热气就闷下来。暖暖吸一口气,空气也都是热的。天地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下午的时候,一定会更热吧?
还要去操场,跟这女人去晒一下午简直了!她一身的热意,心里想着:是不是明天一早,就试着构建一下大小肠的循环呢?如果成了,天气热,也都不怕了。
当然,她也就是想想而已……她的气,虽已经充盈,却依然不足。而且,大小肠的各个部分、细节,又最为繁冗,也是最长的一段,想要一次性成功,却是着急不得的。这些日子早起,她便一直在复习相关的内容。
只待东风来,送她上九霄……
一进兴隆大厦的大堂,空气登时清凉。丝丝的凉意落在身上,让人一下子舒服。只是她身上又是塑形衣、紧身衣,又是裤袜、衬衫、小西装的,却依然很热。二人直接坐电梯上楼,至于十三层,进家。小姨已经准备好了午饭炒米饭,拍黄瓜,银耳南瓜汤,香辣竹笋一道道的菜,都端上桌。
又香、又发汗、又消暑……吃的人舒服极了。
吃过饭,稍事歇息一下肚子,暖暖就去睡觉。叶提娜也圆润的一起滚来,搂着暖暖睡觉。一觉睡到下午的一点五十,叶提娜定的铃声就响。她将暖暖推醒,让暖暖去换衣服:“去,换一身衣服,咱们该走了。”
“哦……”暖暖热的懒懒的,午睡更睡出一身的汗,整个人都不想动弹。叶提娜催促道:“快点儿啊。”
“换什么衣服?”暖暖又走神,之后才缓过神来,问了一句。
“只要不是穿校服就成……”
“哦……”
暖暖便下床,脚步轻飘飘的,身体软软的,飘去小姨的房间。打开衣柜,从里面找出了一条咖啡色的裙子,又找到自己的米色小夹克套上。衬衫倒是没有换。鞋子换成了浅咖啡色的软帮短靴,之后就又对着镜子,将仿肉色的,绣着花儿的头套戴上。扣好一排金属钩子,又自己搭配了一下,在脖颈上扎了一条紫色的小丝巾。
已经习惯了戴着小丝巾,去掉了反倒不得劲儿。
最后,是一双金色的丝质手套。
穿戴完毕,她便出来。
“叶提娜,我好了……”她和叶提娜打一声招唿。叶提娜也换了一身裙子,是一种极浅的蓝色,蓝白蓝白的,裙子款式简单,却很耐看。露着一双胳膊,半截腿。脚上则穿了一双浅蓝色的布鞋。表现的极为“邻家”,她上下打量了暖暖一下,说:“你这一身衣服我还没见过呢……”
“去年夏天就这么穿的啊……”暖暖随意说了一句,问:“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嗯,好看……”
叶提娜点头。
又问她:“你是不是忘了东西了?”
“什么东西?”暖暖思索一下,似乎没有忘东西啊……
“太阳镜、遮阳帽,还有……口罩……下午在操场,要翻地的,肯定灰。”叶提娜提醒了一下,暖暖果断的发现:这些东西自己还真的忘了。于是又忙跑一趟,回去找了太阳镜、遮阳帽和口罩,将之一一戴好,遮阳帽更是将后面的系带绑在发髻上,绑的紧紧的。口罩挂在一双被头套的“耳朵”裹着的耳朵上耳朵的负担,却有些沉重,还抬着太阳镜的镜腿,是苦力中的苦力。
一脸的器官,耳朵无疑是最苦逼的。都可以来一次“五官争功”了……暖暖不期然的,就想到了马季的这个相声。
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相声是春晚时候出现的,只是一次“他”就记住了因为这个相声,是所有相声里最不搞笑,却自以为搞笑的一个。因为太过于极致,反倒是超脱了平庸,在暖暖的那一份记忆中,占据了一席之地。(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