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呼啸山庄,潘龙便拉着蔡邕来找张磊了。原来蔡邕这老岳父自身的人脉还是够硬了,潘龙想去使点劲,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够格。蔡邕的老朋友中常侍吕强向皇帝求情,皇帝又想起了蔡邕往日的功劳,于是决定把他免死,流放朔方。潘龙待狱吏一出洛阳,不由分说便把蔡邕劫了回来,丝毫不顾蔡邕一路的破口大骂。
见到张磊,蔡邕气得翻了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等张磊从潘龙口中了解了来龙去脉,心道:潘龙误我啊!但是嘴上却是没说,反而鼓励了他几句,让他先去休息去了。
待医者将蔡邕救醒,蔡邕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大骂道:“你这贼子,是要陷我蔡伯喈于不忠不义吗?”
“气大伤身,岳父大人注意身体啊!”看到蔡邕醒来,张磊舒了一口气,着人给蔡琰和皇甫郦儿喊来,此前不敢告诉蔡琰是怕她徒增担心。
看到衣衫不整的蔡邕,蔡琰又惊又喜,一下子扑倒蔡邕怀里不停问道:“父亲,您是来看女儿的吗?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唉!”蔡邕长叹了一声,“我被你们害苦了!”
“岳父大人,此话怎讲啊?”张磊觉得特别无辜。
“宝贝闺女啊,我把你嫁给了卫家,谁知不两天卫家就上门来要人,说你被贼人掳走,我正要出城寻你,谁知又被司徒刘郃陷害下狱,幸得老友相救,改判为流放朔方,刚出洛阳,
又被这小子的手下给掳到此地。我蔡伯喈对汉室忠心可鉴,却罹此祸,世人不明,却道我私逃刑罚,即便是冀澄河之远日,我也百口莫辩啊!”
“乖崖,老父最重清誉,你这办的事什么事啊!”蔡琰嘟起了小嘴,埋怨道。
“朔方路远,我是担心岳父大人吃不消舟车劳顿啊!”张磊也没想到潘龙会直接给蔡邕掳回来啊!
“生死事小,清白最重,我宁愿死在路上,死在朔方,我也不愿意就这样不清不白地被你们弄到这个地方。”蔡邕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伯父莫急,我听说我父亲刚因功升迁为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正好我准备回洛阳,我去找他让他给皇帝说明缘由。”皇甫郦儿也劝道。
“先不说这个,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子不是卫仲道你们怎么还在他这里?”蔡邕一通牢骚发完,想起了正事。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蔡琰笑嘻嘻地开着玩笑。
“这可是河东!知道吗?河东!”蔡邕咆哮道,“你们还这么大张旗鼓地住在庄园里,要是卫家发现了你们的踪迹,就这小小的坞壁,能挡得住卫家的怒火?”
“岳父大人勿忧,卫家兄弟意图趁战事四起、京畿空虚之时举兵谋反,我已配合本县县令将卫氏兄弟诛杀,不日便能破其巢穴,荡平河东,威震三晋。”张磊想表个态,免得老蔡觉得自己的闺女跟着自己会受委屈。
蔡邕无奈地哼哼两声,又无力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说道:“都是小人物,就别说什么大话了。”
这话说的,张磊的确无力反驳。蔡邕又道:“文姬!你确定要留在这小子身边吗?现在为父在这里替你做主,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会带你俩离开。”
蔡琰一边给蔡邕揉着胸脯,一边皱着眉头对他老爹说:“爸,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乖崖当世人杰,正是女儿梦中草原、心中白马,你就不要再贬低他啦!”
“你!你!你说这话还害不害羞啊!”蔡邕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他可是诓骗你呀!”
皇甫郦儿翻了个白眼,还害不害羞,自己在文姬妹妹旁边天天被喂狗粮,可是从来没见她害羞过一次,心说你这老头子也太不了解自己的闺女了吧。
“婚嫁当日女儿便知晓了真相,父亲大人您就放下成见吧,您先消消气,且先住下来,咱们慢慢聊。”
蔡邕发了一通脾气,本身就比较虚弱,现在更是没有一丝力气,只好任由自己的女儿搀扶着缓缓坐了下去。蔡琰赶紧吩咐童仆去煮粥,哪想到张磊事先已经准备好,只等自己来喂了。看到蔡琰朝张磊投以感激的微笑,蔡邕是气得直翻白眼。
“主公!主公!”外面响起了杜休的声音。一般情况下杜休可没有这么冒失过,难道是崔氏作怪了?张磊一边想着,一边说道:“岳父大人,小婿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