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妖异男子乃是修道界赫赫有名的独行大盗,一向独来独往,心狠手辣,虽自号玄鞭神尊,但修道界都以玄鞭邪尊称之。
袁重晖被妖异男子玄鞭邪尊用鞭子卷着飞驰电掣般向前跑,心里是那个憋屈啊,是有苦说不出!“你要抢劫就抢劫钱财呗,你抢我一个大活人干啥?是能帮你吃还是帮你喝,是能帮你对付敌人还是能帮你泡上马子?关键是我一个淬体境的小子什么也帮不了啊!”
袁重晖正腹诽这妖异男子抢人不长眼,心里郁闷说不出的时候,耳边却传来细如蚊蚋的声音,“袁小子,我观你面相,大凶之后有大吉,会有否极泰来逃脱魔掌的时候,所以不要为此害怕担忧,没事的时候把我给你的玉佩好好琢磨,会有受益的,好自为之,莫长老这边自有人接应,你就不必担心了!”
“是司马喈的声音!怨不得自己总觉得莫长老这次参加拍卖会有人在暗中操作谋划,果然还真有!”听到司马喈的传音后,知道自己并没有被明道宗抛弃不管,袁重晖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不过对于他那所谓“观面相,大凶之后有大吉”的话却觉得不靠谱,以前世的经验和认识,面相这东西忽悠人的居多,你说我“大凶之后有大吉”,我还说你“大起之后有大落”呢,多是术士们八面玲珑巧言令色的话,没有多大的可信度!但是对于“琢磨玉佩有好处”的话,倒也相信了几分,可前提是也得保下自己小命才行,自己现在命落敌手前途未卜,又是一个虚虚的泡沫!
袁重晖心思流转,玄鞭邪尊是身影如电,玄天教的赵紫翼在后紧紧跟随,还有几个身影也是紧跟其后。不得不说玄鞭邪尊身为独行大盗,这厮逃跑的功夫却有独到之处,三转两转,就把追赶的人甩掉了,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带着袁重晖一路狂飙,离飞鸿城是渐行渐远,最后是来到了一处广袤的不毛之地的沙漠,只见黄沙漫漫,一弯斜月高挂天空,“冷光兼素彩,向暮朔风”的描绘可谓是形象之极。
玄鞭邪尊到了此地,才算是长抒了一口气,用手在嘴边使劲一吹,发出了奇怪的呜呜声,不久就见一个巨大的沙蝎从沙漠里钻了出来,见到玄鞭邪尊,用两只令人惊悸的螯钳挥舞了两下,像是在打招呼,玄鞭邪尊身子飞跃其上,嘴里呼哨一声,沙蝎无声无息地带着玄鞭邪尊和袁重晖二人钻入沙漠深处,然后向前飞驰,沙漠如流水一般在沙蝎身旁自动分开。
不知跑了多久,沙蝎才停了下来。袁重晖仔细打量,令他大吃一惊的是眼前竟然出现了一处地宫,地宫的石柱石壁上到处雕刻着莫名其妙的神秘条纹,这还不说,地宫里到处摆着一具具厚重的黑玉石棺,石棺上也雕刻着同样的神秘条纹。 玄鞭邪尊摸出一颗丹药抛给沙蝎,沙蝎灵巧地用螯钳接住,塞进嘴里,然后无声无息地退后,消失在茫茫的大沙漠之中。
这时从地宫里不知某处钻出一个和袁重晖年纪相仿的少年,相貌虽说清秀,可是那点头哈腰、满脸的谄笑却让人生厌不少:“尊上回来了,我这就安排人前来伺候!”嘴里发出召唤声,很快就有两个绝色少女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服侍在玄鞭邪尊身侧。
玄鞭邪尊嘴里哼了一声:“我不在地宫的这一段时间你没有动点歪心眼做些小动作吧!”
少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指天誓心:“我赫连波发誓,对尊上如有二心,叫我死后不得轮回!”
玄鞭邪尊冷笑一声:“只要让我发现你有二心,我就叫你再尝尝十二诛心指的味道!”
听到“十二诛心指”五个字,少年赫连波全身不由得抖动了几下,脸色变得煞白,“一切都有尊上明察,小的岂有二心!”
玄鞭邪尊摆摆手,指着袁重晖道:“先把这个小家伙带下去,回头我亲自审问!”说完,身影一闪,闪进了地宫深处。
在玄鞭邪尊走后,少年赫连波转过身来,立即变得趾高气扬起来,“来啊,把这个不开眼冒犯尊上的家伙带下去!”他用白得发亮的手掌拍了拍袁重晖的脸颊,学着玄鞭邪尊的语气,嘴里狞笑着,”小家伙,就等着接受尊上无边的怒火吧,以后有你好受的!那滋味,嘿嘿,可是刚刚的!”
无声无息地从地宫里钻出两个身穿黑衣的狰狞大汉,一句话不说,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着袁重晖而去!
等袁重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被关进了一个冰冷黑暗的地下室里,用手摸摸四周,是冰冷坚硬的石壁,看来是一处监牢了。
“你们把我关在这准备干啥?还不赶快把我放出去!”他感觉到一阵心慌,就扯开喉咙大声地叫喊起来,回应他的是墙壁嗡嗡的回声,似乎在宣示着死寂冷清枯寂才是这儿的主旋律。
“傻小子,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搭理你,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吧,想出去?既然进了黑暗地宫就要永远把‘出去’二字忘记!”不知从哪传来少年赫连波幸灾乐祸的声音,可能是通过特殊的通道,声音过后就一切又转入了死寂。
袁重晖听见此话心里一沉,“难道……?”但是他嘴皮子上却不愿意吃亏,故意出语讽刺道:“你这个卑躬屈膝的小奴才,咱俩不过是监牢内外的区别而已,可一样出不了地宫,你就是个活死人而已,跟我关在地下室的监牢里又有何分别?”回应他的是同样嗡嗡的回声和死一般的寂静。他感觉到了一拳伸出去想打人却打个空一样的无趣,自言自语嘟囔了几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茫茫然。
“难道一辈子就呆在这地牢里了?”
“不可能!”他很快进行了自我否定。
“既然那玄鞭邪尊把自己抓来就一定必有所图,要不然他为什么舍弃了莫长老而抓了自己这个境界低下的小虾米呢?”
“他要从自己身上捞取什么油水呢?”
想到捞取油水, 他不禁心生警惕,“难道是因为五彩温神莲的事情?”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深深思考了一会,才下定了如何应对的决心,而且他又想起了司马喈的传音,心中又涌起了些许的希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