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晖一面揉着自己的脚,一面连忙解释,:“老兄,我就是随便一说,并不是埋汰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再说将来你开锋了威风八面,上天入地也不是不可能滴!”
他嘴上说着,心里却说这把刀器不但傲娇,就连脾气也大的很哩,难不成刀器里面还有刀灵?
袁重晖揉完脚,伸手从地上去抓刀器,竟然拎不起来了,看来这把刀器是真的生气了。
袁重晖只好用两只手去拎,才勉强算是拎起来,可是双手拎着刀,连走路都很困难。袁重晖心说这不是办法啊,得把这刀器收到身体里面才行,否则这样双手拎刀是怎么一回事啊,知道底细的会笑话自己有本事选刀没本事收刀,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拿刀准备砍人呢!
看来还得与这把刀器沟通交流才是,神秘黑衣人给自己的刀道功法里面不是说了“修炼刀道首先需知刀,视刀如赤子,刀亦知人意”吗?那自己就先与之沟通沟通先忽悠一番才是。
于是袁重晖开始忽悠了。
“老兄,我识海里有鸿蒙珠,那可是好东西,你愿意进去吗?”
“我的小乖乖,我心海里有逆天神兕的精血流淌,可滋润了,你愿意去吗?”
“我的大爷,我丹湖里可有融汇了星魂、圣道符灵和一缕天冥幽火的丹田火种,对刀器淬炼有特殊的功效,你愿意尝试一下吗?”
袁重晖对那把刀器的称呼是从老兄到小乖乖再到大爷,就差喊爷爷告奶奶了;从鸿蒙珠到逆天神兕血脉再到丹田火种,那是各种的诱惑忽悠啊,可是手里的那把刀器就是铁了心,不为所动。
这下袁重晖没招了,心说只有出了万刀冢再说了,可是一抬步,只见万刀冢里那些带有刀意的刀器竟然无人驱动,都从地上飞了起来,齐刷刷地把刀尖对着自己。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袁重晖既惊讶又心慌,心说我一没偷二没抢,不就是选了一把脾气大傲娇的刀器吗,这样就不让走了?再说我把它带走,你们不也是也少受点罪嘛,这是好事啊,干嘛拦着我呀?
袁重晖眼睛瞪着眼前这些明晃晃的刀器,刀器则用刀尖齐刷刷地对着袁重晖,一时之间双方对峙起来。
袁重晖干脆扔下手中的刀器,那些带有刀意的刀器回归原处;袁重晖捡起刀器,那些带有刀意的刀器齐刷地又把刀尖对着他。
袁重晖无语起来,嘴里对着这些刀器大声嚷道:“这是干嘛呢,就是嫁姑娘也是适可为止,不带这样推三阻四的嘛!”
可是那些刀器不听他嚷,依然故我吧刀尖对着他。
袁重晖想了想,眼睛一亮,他想到了一点,既然身为刀器,就应该物有所用,一展光华!谁愿意湮没无闻,长埋地下呢?
“难不成这些刀器也想出去见识领略外面的繁华世界?”
“可是自己一旦真的带这些刀器出去,那天刀宗还不与自己拼命?”
“再说一个人也带不了这么多刀器啊!”
袁重晖心意流转之际,脑海里闪过诸多想法,于是决定还是试一试。
“各位刀兄,不要着急,我是先带这把刀器出去溜达溜达,以后有机会一定带你们出去,让你们一显身手,到那时就是你们扬眉吐气,光芒万丈的日子,我袁重晖说到做到,决不食言。如若食言,天打雷劈,万劫不复!”袁重晖这回是豁出去了,尽选大的忽悠,反正自己是早就受到九天神雷劈过的,至于万劫不复,谁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一劫啊!
袁重晖话刚说完,面前的刀器就发出了一声声欢悦的鸣叫,这鞋鸣叫汇在一起,在万刀冢掀起了巨大的声浪和回声,引起了整个万刀冢的轰鸣。
在万刀冢外喝茶的邹鸿青听了,笑着对韩翌说道:“也不知袁兄弟选了一把什么样的刀器,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阵仗,这可是天刀宗百年以来从未有过的现象!”
说来也怪,这些刀器本来是刀尖都对着袁重晖的,听了袁重晖的忽悠之后,竟然都自觉地回到了原地,静止不动了,而袁重晖手中的刀器也随之减轻了不少,似乎它原来承担了这些刀器的重负,而现在却卸下了这个重负。
袁重晖长舒了一口气,总算解决了这个问题,否则只能是空手而归了。就这,手中的剑器依然很重,袁重晖是吃力地一瘸一拐拿着刀器慢慢走出了万刀冢。
看见袁重晖的模样,韩翌和邹鸿青是大吃一惊:“袁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袁重晖咧咧嘴说道:“别说了,好不容易感知到了一把刀器,本以为机缘难得,谁知却请回了个大爷,脾气大的不得了!这不,还把脚给砸了一下!”
袁重晖把手中的刀器往地下一插,显示出很是郁闷的样子,也不由得他不郁闷,还有对那些刀器的承诺还没有说呢!
邹鸿青拿起袁重晖请回的刀器,好家伙,还真是沉,再观察刀器,竟然还没有开锋!他是研究刀器的行家,再用手敲敲刀器,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半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袁兄弟,你感知的这把刀器我听前任掌门提起过,说是一位宗内的长辈从外面带回来的,自从带回到我天刀宗,就没有任何一位宗内人员感知成功过。我观此刀,应该是一把了不得的刀器,俗话说得好,‘重剑无锋,大巧不工’。恐怕现在还不到此刀开锋的机缘,将来机缘到了,一旦开锋,必定石破天惊,光芒万丈!”
听邹鸿青这么一说,袁重晖的心情好了许多:“可是这刀器这么沉,我也得有办法拿着方便才行啊!”
“是这样啊!” 邹鸿青眉头一展,”这好办,我曾铸造过一把刀鞘,不但用特殊的材质锻造,而且上面还铭刻有特殊的符文,不仅可以减轻刀器的重量,而且背在身上还能让刀器与身体的气息进行交流沟通,对于温养刀器很有帮助。那把刀鞘我一直没有使用过,现如今就赠送于袁兄弟,结个善缘,你看如何?”
韩翌听了,立即替袁重晖答应道:“邹宗主,这个心意我韩翌领了,还请邹宗主把刀鞘取出来一观!”
邹鸿青吩咐身边的手下,不一会儿,手下捧回了一把刀鞘。
袁重晖取过刀鞘,只见刀鞘全身黝黑,不只是什么材质制作的,朴实无华之中带着厚重气息,让人一眼望去舒服的流线型制造,鞘身铭刻了一个个的特殊符文,使得刀鞘带有几分神秘色彩。观看此刀鞘,他心知这是一把不逊色任何一把宝刀阁里的珍贵法器。他把刀器往刀鞘里一插,二者是天衣无缝,似乎是专门为这把刀器量身打造的似的。袁重晖把刀器和刀鞘一起背在身上,平白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邹鸿青和韩翌见了是啧啧称奇:“好马配好鞍,好刀配好鞘,这回袁兄弟可是一举两得啊!”
袁重晖心知这把刀鞘恐怕不比宝刀阁里的那些能够升级的刀器逊色多少,看来这回是承了天刀宗极大的人情,连忙向邹鸿青行礼感谢。
邹鸿青哈哈一笑,主客皆欢,自是喝茶谈话,关系更近几分。
主客正相谈甚欢之际,韩翌身边随带的传讯器亮了,他打开看了一下,是脸色大变,连忙向邹鸿青辞别道:“邹宗主,韩府有要事要办,以后有机会再来叨扰,告辞了!”
邹鸿青猜测韩翌肯定会有大事要办,于是也不强留:“既然韩公子有事要办,那我就不挽留了,天刀宗时刻欢迎韩公子和袁兄弟前来做客!”
韩翌和袁重晖等人踏上飞行法舟,向着青州城是疾驰而去。
坐在法舟上,袁重晖询问韩翌:“韩兄,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急着赶回韩府?”
韩翌皱着眉头说道:“袁兄弟,实不相瞒,韩府上供州城和光明圣殿的灵石被人劫了!”
袁重晖听了也是一惊:“这么重要的事情,肯定是派遣可靠得力之人去做,而且一定会小心谨慎,十分保密,怎么会被人劫走了呢?”
韩翌愁眉不展道:“正是因为这样,事情发生了才难以处理。青州四大家每年产出的灵石,其中三分之一上交州城和光明圣殿,三分之一用来作为开采的成本,最后三分之一才是收益。如果不把丢失的灵石追回来,就等于三分之一的收益没有了,算是白忙活一年,对于韩府来说,不可不谓损失惨重。敢于如此大胆行事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所以此事处理起来恐怕会困难重重,很是棘手!”
袁重晖想了想,说道:“此事恐怕韩府内部会有内鬼,不然不会这么轻易被得手,当今之计一是查出内鬼,二是追回灵石,而且前者要先于后者,否则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韩翌听了点点头,思考着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而袁重晖自己觉得这回自己得干些什么,无功不受禄,否则自己这个一等供奉就有名无实,最终会受人人诟病。
想到这,于是他暗中用意念沟通符鲤:“老符,对于查内鬼的事情,你有没有好的办法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