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已经上钩了!既有‘美人鱼’、‘老头儿鱼’,也有‘智者鱼’,甚至还有‘贵妇鱼’;也许以后还会有‘帝王鱼’、‘王后鱼’、‘太后鱼’、‘丑鱼’等等。此后,就要看纪啸能否像姜太公一样的稳坐钓鱼台?慢慢的收线、牢牢的把‘鱼’抓住放到自己的‘鱼篓’里了。这不,隔日‘上钩的鱼’就争先恐后的接踵而至,自己送上门来的先后来到了纪啸的落脚之处霍府别院。
抓住了某个人本性上的弱,就会像抓住了其的‘脉门’一样,使其随着你的意愿、按照你所设计好的方向走下去;也就是俗语所言的:牵着牛鼻子走。不带着有色的眼镜去评论、不涉及其他方面的仅仅是打一个比方:‘三国’时期才华横溢、智谋绝伦的诸葛孔明,不就是因为被司马懿抓住其做事力求万全、缜密周到这个弱、仅仅就是采取了一个‘拖’字诀、就彻底的把一代名相诸葛亮给拖垮、直至拖死吗?
人天性上的偏好,确实也是一种十分玄妙的东西,根本也无法用语言来清晰的描述、更无法解释得太清楚,也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同样,也是人本性驱使的情感萌动,自然是也会经常发生‘王八瞅绿豆对眼了’这样令外人感到莫名其妙的事。
仿佛是处于‘无事忙’状态中的纪啸,有时静下心来也会扪心自问:自己这一天到晚的头脑在高速的运转、躯体也在不停顿的运动,到底儿都是在忙些什么?一切都在虚无飘渺中运筹,而最后一切也很可能都会在虚无飘渺中结束。这也许就是常言所的:只在意路边的风景、不必在意最终的目的吧?来到这个世界走一遭,做了,人生也就没有遗憾、不会后悔了!
晨起后的纪啸,舒展、活动了一下筋骨;由于自己那把‘视若珍宝’的‘凌风断刃’昨天遗落到了霍府正宅,纪啸没能温习一下自己头脑中只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几乎是完全依靠着肢体的自然反应、惯性使然的练出的仿佛蕴藏着无穷凌厉杀气的刀法,而感到有些意兴阑珊的返身回房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先去填填已经感觉空空如野的‘五脏庙’。
“启禀总管!别院外来了一位年轻的书生,是来寻总管会友的。是否要把此人领进来?”刚刚转身打算出房去吃饭的纪啸,被门外别院下人的一声禀报给得一愣:一位少年书生来找自己?自己来到京城长安才十几天,也就昨天才认识了一位‘半吊子’书生陈汤。不能是陈汤吧?他能急成这样的一大早就来找自己了?如果真是他,他可真不是一般的趋名逐利、热衷于出人头地呀?
心里十分疑惑的纪啸,随口了一句:“不必领了!我去迎一下吧!有客来访,怎么我也应该算是半个主人,安能不迎出门去?”随口边着,纪啸已经迈步从后堂前往了霍府别院的前门。
果然是陈汤!他来得可真快呀!还真没白费自己挖空心思、花言巧语的一番‘神侃’!心里好笑的暗想着的纪啸,刚刚快步的走出霍府别院高大、考究的门楣,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霍府别院门外、台阶之下的身穿着一身布衣长衫的年轻人是昨日自己意外遇到的陈汤。
“哎呀!晨起就听枝头喜鹊鸣叫,原来是子公兄贵足临门!子公兄快请进、快请进!昨日因事急待办、漫待子公兄矣!今日一定要同子公兄好好的叙谈一番、来个一醉方休!哈、哈、哈!”三步并作两步跳下霍府别院大门外长长的台阶的纪啸,快步的上前拉住了陈汤的手,大笑着、仿佛是多年的故友一样的向府内延请着陈汤。
“呵、呵!昨日见到凌风兄,陈汤深为凌风兄的风标所摄,入夜后辗转反侧的难以入眠,急欲再与凌风兄一见一叙仰慕之情。故而,晨起后就亟不可待的前来冒昧打扰凌风兄了!海涵、海涵!”陈汤见纪啸表现得十分的热情,虽然因自己过急的贸然来访使其白皙的脸庞有些尴尬得泛红,但仍然‘自找台阶下’的替自己这么早就来到霍府别院做着解释。
其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热衷名利、一心想攀上高枝儿的陈汤,最为看重的还是纪啸‘苏武的义子、博陆侯门下’的这个身份。否则,又何必一大早就巴巴的上门前来拜访实际上只有一面之缘、连话都没上几句的纪啸?冒昧?为了名利,陈汤原历史连老爹去世都不回去奔丧、甚至当时陈汤连‘忠义不能两全’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没有(当时他只是一个候补的官吏而已),偶然遇到一个可能尽快的改变他陈汤命运的机会,他陈汤又安能不亟不可待的趋之若鹜?并不是对原历史曾经为大汉朝建立过不朽功勋的陈汤人格上有所指责,只是就事论事的刨析一下各人不同的人性本源上的某些特而已。
“那个,快!快去酒肆要一桌上好的酒菜!今日一定要与子公兄把酒长谈的一醉方休!”由于纪啸的体魄要强壮过陈汤许多,纪啸极其热情的边拉住陈汤的手、扯得陈汤脚步直踉跄的赶忙进府,边还向旁边的其他别院的仆人吩咐着赶快去酒肆叫酒菜,极其诚挚的表现着对陈汤到来的欢迎和兴奋之情。
霍府当然有专用的大厨,但也就是作为主人的霍光夫妻来到别院才可能会从正宅临时调来主灶。平日里,也就是由仆妇们整治着别院内的所有下人的饮食(纪啸这个总管当然也是隶属于‘下人’之列)。欢迎自己极其看重的陈汤,纪啸当然不会表现得过于的简单和寒酸了!安排一桌普通的酒菜所花费银钱的权利,作为别院总管的纪啸现在还是有的。何况,为了欢迎自己十分看重的、未来发展潜力无限的陈汤,即使是让纪啸自己掏腰包(实际上他现在还是一文不名的)来招待,纪啸同样也会‘乐于奉献’的!
进入别院的大堂落座、奉茶、稍稍稳定了之后,纪啸和陈汤彼此之间一叙年齿:纪啸实际上是按胸前挂着的玉牌估算出的自己应该是二十二岁(纪啸之前也曾默算过:十八岁继位、与自己样貌十分相像的汉宣帝刘询、刘病已应该是二十一岁,自己一岁。),而陈汤的自报年龄则是二十三岁,要大上纪啸一岁。这样一来,一见如故得恍若多年故友一样的纪啸和陈汤,自然是彼此之间的称谓上就彻底的定位为:子公兄和啸弟。听着陈汤对自己的称呼,纪啸也不无郁闷、自嘲的暗叹:怎么听怎么像‘弟’?看来这一辈子在陈汤面前要永远也当不上‘大哥’了!这就是命啊!
很快!从附近的酒肆叫来的一桌热气腾腾的菜肴和数坛老酒已经摆好(各居一席的‘分餐制’)在了后堂。彼此之间同样都怀有着极度想拉拢对方之心的纪啸和陈汤,刚刚过了辰时不久,就仿佛极其默契的开始了开怀畅饮、借着酒劲儿高声大气的热络相谈。
推杯换盏、酒至半酣间,因这么快就找到了陈汤、预期陈汤也很快就会成为‘孤家寡人’的自己帮手的纪啸,也不由得因年轻人的亢奋而显得有些失控的吟出了自己脑海中原来就存有的、又经过了他的加工、篡改的诗圣‘老杜’恭维诗仙李白的诗句:挚友把酒喜言欢,长安相逢饮正酣;天子呼来亦不还,自称臣是酒中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