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纪啸不急不缓、言简意赅的解,由于年龄偏低、加之体态稍显瘦弱的汉宣帝刘询、刘病已面部表情不多的、仿佛有些显得像少年人故作深沉一样默默的轻着头,口中也言语不多的到:“朕想尔等也是关联不浅哪!苏老侯爷为朝廷操劳一生,年老孤独尔要在膝下多多的尽孝啊!”
“咯、咯!皇后你看!现在更像了!话不多一个字,仿佛都有着泰山压也不慌乱的性情!咯、咯、咯!”在纪啸恭谨的受教‘草民谨遵圣谕、定会奉养义父’的话还没完的时候,同许皇后相互紧挨着坐在锦榻上的少女皇太后上官婕,就已经娇笑着继续不遗余力的帮衬起了纪啸,娇语中仿佛在刻意的拉近着纪啸同汉宣帝的关系。
“呵、呵!”纪啸自己入书房以后,首次听到轻笑了两声大汉朝当代的一朝国母许皇后开口话了!就听声音平和的许皇后到:“母后真是细心!确与卿郎(刘询原来的表字是‘次卿’)有太多的相似之处了!就其能以此等身份却毫不迟疑的想为皇家尽力,既可见其也有着与卿郎相似的热心肠和对大汉的忠诚之心哪!”
女性大多均有偏于感性的心慈一面,而像许皇后这种性情偏于宽容的女性则尤甚。何况,纪啸费尽心思所做的努力还是完全的是为了许皇后,许皇后又安能不尽力的投桃报李来热心的附和着上官婕帮助纪啸一下?
“母后今日心情可真好!许久没看到母后笑了!母后心情愉悦,尕娘和卿郎看着也高兴!这都是他来此的因由。就仅能让母后高兴,尕娘就已经对他十分的感激了!何况,他此次进宫还是为帮尕娘。”仿佛是在同上官婕‘婆媳之间’自顾自的唠着家常的许皇后,细声慢语的缓缓对上官婕着,也让纪啸从话语里听出了许皇后和汉宣帝夫妻之间确实堪称‘情深’!尕娘的自称可能是许皇后的乳名?而卿郎,则可能也是当年在民间时许皇后对汉宣帝刘询、刘病已的亲昵爱称?
两位年少却身份极贵的女性仿佛唠家常似的轻声交谈,不仅打断了汉宣帝对纪啸的问询,也使书房内的气氛仿佛弥漫着浓浓的亲情的变得轻松了许多。
人世间的许多事,本就不能是完全的用理性加以衡量。按纪啸较为理智的思维方式,鉴于上官婕和许皇后的年龄相若、辈分上却又相差一辈,相处到一起未免十分的尴尬和不舒服。可是,纪啸却没能想到感性这方面。同为年少女子的上官婕和许皇后,有着原始的热情和活力的同时,只要彼此之间宽容一些,自然也就可以和睦共存。何况,限于身份,在偌大个皇宫内院,虽然妖娆女性成百上千,但真正身份相当、关系紧密的也就数二人相互之间了!其余的,根本就与二人的地位、身份不对等!
与书房内的三位同龄人身份相差不可道计的纪啸,此时也只能是脸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坐在那里。在上官婕同许皇后话语涉及到拿他同汉宣帝相比较时,纪啸本来要开口谦虚几句:一介草民的自己安能与身份尊贵至极的一朝帝王相比?虽然潜意识中纪啸也没把这种悬殊的身份差异看得是如何的不可逾越,但如果自不量力的不能面对现实、也同样是十分的不理智。
然而,也许从外貌到内在纪啸和汉宣帝还真有些心意相通?当纪啸微抬起头开口欲言的的瞬间,却迎来了坐在书案后面的汉宣帝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汉宣帝同时也扬手轻轻的摇摆了两下,好像是在向纪啸:不要打扰她们!让她们‘婆媳俩’唠吧!
但接下来谈话还是需要继续下去。“咳、咳!”话原本就没完的汉宣帝刘询、刘病已,借故干咳了两声仿佛是在提醒着已经唠得离题有些远的上官婕和许皇后,接着就看向纪啸到:“就不闲话了!尔还是母后对朕言的这件事吧!令先祖的梦中喻示?此事还颇为诡异呀!”现在已经上位三年多的汉宣帝刘询、刘病已,虽然仍然还残留着一些懵懂少年的痕迹,但已经学会了上位者一般情况下都会对一切都持有怀疑态度、有些故作高深莫测的特。
“草民谨遵圣谕!”不管、也不知道这种法对不对、秉承着‘礼多人不怪’的纪啸,应声的恭谨答道:“其实,草民流落到京城,也是主要的出于这个原因。数月之前,先祖纪公就仿佛是在刻意的喻示草民一样、夜夜梦中对草民言:皇后凤驾将面临危难。此等大事、涉及到皇后凤驾的安危,草民作为先祖纪公的后人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故而,草民才想一探究竟的赶来了京城。”
随着纪啸昨夜辗转反侧半宿编好的‘瞎话儿’的娓娓述,亲昵、热络的轻言细语的交谈着的上官婕和许皇后也停止了交流,书房内恍若十分沉寂的只有纪啸的一个声音在回旋。瞬间,书房内也仿佛出现了一层阴霾一样的、出现了一种压抑的气氛。
“而在家先祖纪公的梦中喻示中,恍若也明了几项。其一、始作俑者应来自于皇城之外。其二、怀有不测之心者乃是阴人(女人)。其三、其目的无外乎是窥视权位予使人对皇后之位取而代之。其四、皇后凤驾出现不测当在诞下皇家血脉之后。
草民来到京城以后,其实也根本就是茫无头绪的寻不到任何的脉络。可是,也许是上天垂青皇后凤驾的贤德吧?草民无意之间却意外的进入了博陆侯府、并结识了博陆侯的掌珠成君姐,而且与成君姐颇为投缘。故而,草民早无奈之下就委托成君姐通过太后千岁的母亲联络太后千岁。
当时草民想:如果确有人在预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其中必然也藏有着绝大的阴谋和极大的贪欲之心。故而,草民就是想通过太后千岁争取见到皇后千岁,并向皇后千岁加以提醒。至于后续之事,自然是要由太后和皇后千岁去自行定夺。草民本就是一介庶民,也仅仅是秉承着先祖的遗训,为我大汉皇室甘心尽忠而已。其余的,草民也再无能去做不堪其任之事矣!”
情绪极其稳定的纪啸,把事先相好的辞‘和盘托出’以后,也就打住了话头,静静地望着随着他的话语面部表情变幻不定的汉宣帝刘询、刘病已。
已经初具了一代明君风范的汉宣帝,在凝神静听完纪啸的述以后,并没有马上开口话,可能是脑海里翻江倒海似的在考虑着纪啸所言的真实性、以及确实存在的情况下的可能的预谋之人、获利之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