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奇的确很自信,而且有自信的资本,但他同样是个稳妥的人。既然墓穴里的敌人有些厉害,那么鲁奇就不介意多一些筹码。
太霄真人已经是洞虚大成、直逼渡劫境界的高手,如果能和太霄真人联手,那就绝对没有任何风险了。
更何况,自家的三位长老也不算弱者。所有人加起来,足以随便虐杀修仙界的任何人物。
“鲁宗主既然不介意,那我怎么能拒绝?”太霄真人听懂了鲁奇的意思,也是笑着答应下来。
这样的结果,也是鲁奇十分愿意的。
一方面,他不至于和升仙教为敌,另一方面,他也能分享到好处。
尽管最后大部分好处肯定是被鲁奇得到了,但太霄真人也不至于白忙活。
“我们一位渡劫高手,外加四位洞虚高手,就算那小子真的是宗主这个级别的,也绝对只能俯首称臣。”太霄真人拍了一句马屁,道。
“哼哼,你就跟在我们宗主后面等着喝汤吧。”贺博裕洋洋得意地道。
“你!”太霄真人怒道,“我是给鲁宗主面子,你瞎叫唤什么?”
“好了,大家现在是盟友,不要吵闹。”鲁奇的语气充满威严。
三位长老乖乖闭嘴,太霄真人也是笑着道:“那就希望鲁宗主能带着我也顺便捞点好处了。”
“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吃亏,好处大家平分。”鲁奇信誓旦旦地道。
旋即,一行人便是顺着光幕的缺口,鱼贯而入。鲁奇带头,太霄真人断后。
穿过缺口之后,他们仿佛觉得一阵冷风拂面,然后人就来到了一个从未体会过奇怪空间。
刚进入这里,总共五人,全部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噤。
“好阴森……”鲁奇很是警觉,呢喃道。
说完他才发现,自己身后的几个人,居然在瑟瑟发抖。
“你们这是?”鲁奇转头问道。
“宗主,这、这里压迫感太重,我们有点承受不住啊。”朱光颤声道,就连太霄真人都是两眼不由得浮现恐慌之色。
“好古怪的地方。”鲁奇深吸一口气,心情变得紧张起来。
他本以为这里只是一个埋葬某位高手的地方,却没想到,里面的气氛能让洞虚境界的修仙者都感到恐惧。
其实鲁奇自己也是浑身发寒、心底畏惧不断,只是因为他修为还高,所以能勉强稳住。
“宗主,你看……”这时,贺博裕十分眼尖,发现了视野尽头的人影。
这座墓穴建筑中并没有复杂的构造,整个就是一个宽敞高大的殿堂,而在入口的尽头,刚好出现了楚云端的背影。
除了鲁奇之外,其他几人都对楚云端的背影十分熟悉。
墓穴中特别昏暗,仅有的一点光芒,也是楚云端丢出的夜光石发出的。
即便视线不清晰,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贺博裕几人立马就一脸怨恨地盯住楚云端,破口道:“小子,我们进来了,没想到吧?”
太霄真人接着冷笑一声,道:“鲁奇宗主想见见你,我们几个,也想趁机好好和你说算算旧账。”
楚云端正站在一座被封死的巨大石棺旁边,听到身后的呼声后,他不禁有些心烦。
“萧萧,注意保护一下楚凡,棺盖要开了。”楚云端暂时没有理会后面的人,对慕萧萧道。
慕萧萧微微颔首,用一股纯净而厚重的灵力,将楚凡包围起来。
下一刻,楚云端便是对着棺盖的一脚砰地拍了一巴掌。
他刚刚进来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把提前做好了开棺的准备,这一巴掌下去,巨力刚好砸的棺盖飞了起来。
呼呼——
棺盖在上方旋转一圈,旋即稳稳地落在了旁边。
就在棺盖打开的时候,一股无形的强大威压,如同海啸一样从石棺中喷薄而出。
顷刻之间,整个殿堂内,都被这种威压所充斥。
从棺材中游荡出的那些冥界之力,结合着威压,顿时令门口五人浑身寒毛竖起,脸色变得惨白。
就连鲁奇这样的高手,都是双目充满骇然,只觉得自己小命被别人扼在了手里,随时都会丢了命。
另外四人只是洞虚境,此时更是连气息都变得萎靡了,身体不受控制地躬了下去,捂着胸口剧烈咳出黑血。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太霄真人不可置信地道,他壮着胆子抬头看去,发现棺材上方似乎飘荡着某种幽暗而不该属于凡界的力量。
鲁奇大口喘着粗气,吃吃地道:“墓穴的到底是谁?!即便已经陨落,残留的威压和气息,都能让我都感到恐惧?”
提到这点,余下四人的脸上的惊恐中又多了几分喜色:如此厉害的人物,一旦留有遗物,必然每一件都是吴可媲美的宝贝啊!
“你这小子,还不赶紧跪下求饶?”贺博裕稍微缓了口气,然后冲着楚云端厉声呵斥道。
“这小子刚刚打开棺盖,连动都没动,他距离这么近,该不会是直接被冲击致死了吧?”太霄真人迟疑道。
“哼,去看看便知。如果死了对他反而是好事,省的皮肉之苦。如果没死,我们就亲自送他一程。”张兴发阴声道。
话刚说完,楚云端终于是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扫视了一眼几人,接着无奈叹了口气道:“让你们在外面帮我守门,为什么……你们非要进来寻死呢?”
“哈哈!”闻言,升仙教的三位长老齐声大笑,“你可清楚现在的处境?难道,你连我们鲁宗主都不认识?活该早死!”
太霄真人也是语气狠毒地道:“你若是识趣,若还想活命,就赶紧叫出宝贝,束手就擒!若是我们几个高兴了,说不定能饶你一命。”
啪!啪!啪!啪!
他们正得意的时候,鲁奇却是忽然甩手。
四道清脆的巴掌声,连成一串,在墓穴殿堂内回响不绝。
“宗主?”
四人脸上生疼,捂着脸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疑惑地目光看向鲁奇。
此时的鲁奇,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呼吸也是尤为急促,似乎是被气得不轻。他的脸上,除了怒意,更多的还有恐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