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端的猜测,令二一真人陷入了沉默。
主导界外战场的幕后黑手,肯定很强。
而鬼使殿的幕后老大,也就是那位君主,同样很强。而且,君主如今和战场宫殿扯上了关系。
如此一来,二一真人和楚云端难免推测君主和战场黑手是同一个人。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也肯定有关系。
念及此,二一真人道:“总之鬼使殿现在已经急着要进入战场宫殿,我们只要等着就行,宫殿开启,很多疑虑或许就可以解开了。”
“嗯……这次,多亏了分身带来这么多的消息啊。”楚云端感叹道。
“为了防止分身死在鬼使殿,你要拼尽所能修炼出第二分身!”二一真人接着正色道。
“弟子明白。”楚云端认真点头。
…………
在楚云端的分身正式成为鬼使殿的核心一员后,找他茬的人果然没有了。
同为“君主”的部下,鬼使殿的长老和护法再也没有人怀疑、或是排挤楚云端,起码表面是如此……
事实上,楚云端虽然掌握了祭魂诀,不过并没有真正修练过。
目前,他还是无法接受用活人的魂魄为祭品,借此换来自身修为提升。
所以接连几天,他都是默默在居所的后山独自吸纳天地灵气。
然而,这个楚云端没有仙府在身,也把九脉心经废弃了,修炼的速度与曾经相比,堪称可怜。
唯一令楚云端觉得欣慰的是,之前自己依靠九脉心经修炼出的四倍经脉还在。如此一来,虽说九脉心经练不成了,但曾经的好处还保存了下来。
楚云端本人在鬼使殿,当个长老,过得挺安宁的,不过正邪两派直接却并不安宁。
最近这些天来,魔教的几家宗门多次主动对正派的门派发起袭击,给正派宗门带来了不小的损失。
原本两大派系偃旗息鼓了不少时日,但最近魔教突然发难,令正派人士都觉得莫名其妙,同时又暗暗担心。
不过楚云端身为鬼使殿的长老,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魔教主动发难,就是让正派感受到魔教的厉害,借以给正派宗门施加压力。
现在施加压力,就是为了之后的“谈判”更加顺利!
所谓的谈判,就是尉迟忘所说的,谈判关于战场宫殿的事情。
如今宫殿钥匙分散在两大派系,任何一方都不可能从另一方手中夺走钥匙。
所以,要想凑齐钥匙,必须两方的钥匙主动凑在一起。
如此一来,谈判是不可避免的。
若是不出意外,谈判的结果肯定是正邪两派瓜分宫殿。至于怎么瓜分,那就要看各自的本事了。
所以魔教现在对正派施压,意义是很大的,至少可以在未来获得更大的话语权。
遗憾的是,钥匙不全。魔教人员认为,第九块钥匙是在某家宗门之中藏着了。因而,尉迟忘才说,一个月后不论第九片钥匙出不出现,都要谈判。到时候,第九块钥匙就藏不住了。
可事实上,钥匙在太虚仙府内,楚云端还不急着拿出来。
楚云端不着急,但其他人急。
鬼使殿的高手都在是费尽心思寻找最后丹的钥匙,为了开启宫殿,也为了享受“地下血池”的效果。
…………
半个月后,楚云端还没有泄露出钥匙的消息,就被几个不速之客找上了门。
“楚长老,可否出来一见?”
外面,传来了几个熟悉的声音。
楚云端当下心生疑惑,大步走出。
“两位护法,你们这个时候找我,有什么事?”他一出去,就礼貌性地问道。
出现在他面前的,乃是护法黄星晖、潘运,还有张子石。
这黄星晖和潘运原来始终不待见楚云端,更是怀疑楚云端是飞鹤宗的尖细,不过现在,楚云端成为了君主的部下,所以他俩也不再心存质疑。
这两人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楚云端当然也要给对方一点面子。
至于张子石,索性被楚云端无视了。
纵然大家都是君主的部下,楚云端和张子石之间的恩怨也是解不开的。
楚云端故意说一声“两位护法”,好似完全不把张子石放在眼里,不经意间就把张子石气得肚子里冒火。
“楚长老啊,明人不说暗话……”潘运呵呵一笑,“如今天下修仙者都在翘首以盼钥匙碎片齐全,我最近听说,你可能拥有一块钥匙碎片。若如此,还请不要藏着掖着啊。”
潘运的话,引得楚云端心弦一紧:难道钥匙的事,被他们察觉到了?
不等楚云端说话,张子石便是呲牙咧嘴地道:“楚长老,钥匙的事情,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啊,我们,可都是查得一清二楚了!”
潘运的语气中还有些询问和请求的意思,不过,张子石可就不一样了。
他一见到楚云端,心中的杀意就控制不住,若非没找到机会,他早就把楚云端杀了。
张子石话刚说完,楚云端就脱口而出:“不知道。”
噗!
张子石觉得比吃了屎还难受,他自己刚说“你可别说不知道啊”,结果,人家立马就故意说一句“不知道”……
这不是赤果果地嘲讽吗?
“姓楚的,别以为你有殿主护着,就没人敢对你怎么样了!”张子石凶狠地道,“起码,站在你面前的是护法,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黄星晖和潘运两位是护法,你是什么?”楚云端嗤笑道。
在楚云端眼里,已经把张子石当成了死人。
关于钥匙的信息,肯定是张子石查到并且到处宣扬的。
这张子石,无时无刻不再算计楚云端,恨不能其除之而后快,仿佛一只蛰伏的毒蛇……
而楚云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这只毒蛇掐死了。
“行了,你们俩的恩怨别在这个时候说。”黄星晖本着脸,沉声道。
接着,他才转而对楚云端道:“楚长老,我们听说,前些天楚家因为‘钥匙的信息’而被灭族,这事没错吧?”
听到这话,楚云端愤然道:“若非那些正派狗贼害我亲人,我何至于叛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