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再试一次？”
“要去你去，我宁死也不想再给人那么欺负了……”
“我倒是觉得你在心里暗爽呢？”
“诶西八……”崔尼雅被简艺珍的怀疑激怒，边骂边咬牙：“你是不是瞎了？那只眼睛看到我在暗爽？”
“呀！你遇到这种事怨我咯？”简艺珍嗤笑出来：“不客气的说，我遇到的就是我渴望的，如果这是先决条件，你没这方面的需求，会遇到这种事？现在道貌岸然的，谁知道心里怎么想？”
“你要打架吗？”
混血儿的崔尼雅有欧洲人的骨架，比简艺珍更凶狠，她跃跃欲试让简艺珍心里发虚，连忙改口：“这是能打架的地方吗？不要年终奖了？”见崔尼雅迟疑，又道：“欧巴身边出现这种奇怪的事，万一影响到欧巴的康复，咱们俩就完了，你不想弄清它只是一种幻觉，还是真实出现过的嘛？”
崔尼雅还是有点怂：“不，我不想知道。”
“OK，那晚上我自己来试一试，就算遇到你那种情况也无所谓。”简艺珍有轻微的受虐倾向，对崔尼雅所谓的‘欺负’，居然还有点小期待。
崔尼雅迟疑，简艺珍的无畏终究影响到她，让她忍不住心动。
第二次组队探险，结果不明。
从那以后，尚国仁就经常听到她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连以往的恩怨都放下，真正做到同进退，上厕所都两人一起。
安贤贞胆子更小些，但只要留在尚国仁身边又比谁都大。
尚国仁毕竟不是一直清洗碎片的，尤其是被她纠缠，更是没办法动手，以至于，这姑娘从没遇到过，对俩护士的敏感纤细嗤之以鼻。
“什么见鬼？不知所谓。”
安贤贞看到俩护士伺候尚国仁方便后，一溜小跑离开，忍不住鄙夷的撇嘴：“还专业护理呢！”这姑娘毕竟年幼，脸上还带些婴儿肥，撇嘴时总会鼓出一块，特别像薄皮大馅的肉包，看起来可发一噱。
尚国仁轻咳：“就算有鬼也正常。”
“诶？”安贤贞奇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科学证明，所谓的鬼，都是因为人心虚胆怯才产生的幻觉。所以我们常说心有正气、诸邪退避，就是指心里没鬼看不到鬼。”
尚国仁很想跟她讲一讲，这句话的由来和含义。
正要开口，就听到开门声响起，歪头看到全英秀悄悄溜进来，发现被他看到，登时露出一个谄笑。
尽管过去好几天，但尚国仁还是一副没消气的样子，哼地别过脸去。
全英秀尴尬，厚着脸皮过来：“欧巴，这两天你感觉好点了吗？我熬了些鸡汤给你。”说着把东西放下。
“喂，谁让你进来的？没发现欧巴不想见到你吗？”安贤贞嚷嚷。
全英秀眼神一虚，威胁地看过去，安贤贞就像鹌鹑似的一缩，特没骨气的嘟囔：“欧巴，你中午想吃什么？排骨是吧！我去食堂看看。”也不等回答，溜溜地贴着墙角逃之夭夭，如果是看家狗，她肯定跟泰迪一个品种的，平时最喜欢挑衅吠叫，但遇到威胁，立马怂的恨不能去死。
“欧巴……”
没了外人，全英秀半边身体都趴在尚国仁身上，从喉咙里挤出甜腻的哀求声，一如某岛的娃娃音：“不要生人家的气啦！”
尚国仁只是扭头无语。
全英秀娇哼着，讨好的把头搭在男人肩上，边蹭边道：“欧巴交代的事，已经做好了，粉丝群体基本已经安抚下来。说到这里，其实还要感谢上次的狗仔，他把录音高价卖给了不少媒体，大伙都说欧巴是最优质的偶像呢！”
尚国仁无动于衷。
“对了，逃逸的袭击者有几个自首，他们声称是看到新闻，发现自己误会欧巴，受到触动……”
尚国仁依旧不言语。
“粉丝代表想要来看欧巴，要不要见她们呢？”
尚国仁不吱声。
全英秀又说了不少事，都没得到回应，不得不提起上次的事：“欧巴，人家知道错啦！你就别生气了。诶，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件事，欧巴，你说自己在外域战场是什么？带着我逃跑时，用过的那个道具好像《哆啦A梦》里的，而且那个伪装成你的坏人，好像也有类似的能力呢！”
尚国仁不再装死，一脸惊疑的道：“你说那人也有超能力？”
“呃……我不是很确定，但那人的确比普通人强壮，还强行控制了目标的身体。”全英秀如是说道。
虽然尚国仁问过细节，但他还是一副刚刚听说的样子：“怎么会？难道说……不行，你要给我详细说说那个人都做过什么，所有事情，哪怕你觉得很正常的事也不要忽略。”
全英秀眨眼，笑眯眯的道：“好的。”
没有揭露身份之前，某种力量阻止了大家的思维，让她们从没注意过棒子的来龙去脉。
揭穿后，全英秀在短短几天就溯本求源，挖出了棒子的过往。
棒子当然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得到碎片之前，他只是某个偏远乡下的农民，还因为猥亵幼童罪被关押了十来年，这种罪名被囚禁的人有什么待遇，想也知道，总之他在监狱里承受了非人的折辱，出狱后他已经跟不上日新月异的社会，回到老家，顶着旁人鄙夷的目光挣扎求存。
之后，大约是一年前左右，这个年近半百的棒子突然间离家出走，旋即了无音讯。
尚国仁知道他应该是在那时得到碎片，正在给自己换脸呢！
在那之后，拥有盛世美颜的棒子正式出现在世人面前，并迅速成为明星，在短短一年内得到常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成就。
“欧巴，我说的是你吗？”
尚国仁连连摇头：“这当然不是我，事实上，在你提到这个人之前我都蒙在鼓里，难怪我总觉得怪怪的。”
“哦？”
尚国仁早就捋顺了时间线：“首先我要说的是，我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那里跟这里的时间流速不同。大约一年前，因为一场惨烈的遭遇战打破了空间壁垒，让我来到这里。原本，我以为只有自己生还，所以没急着赶回去，而是留下来养伤。现在想来，当初还有某个敌人也活下来，并且占据了你所说的这个人的躯体。”
“因为疏忽，它提前发现了我，并在我回到战场时借用我的身份在这里乱来。”
“对此我并不知情，因为我一旦从战场归来它就回避，而我本身，虽然觉得身边的人总说一些怪话却也没往心里去，毕竟我只是来休假的，而这世界的一切对我都不算重要。”
全英秀皱起眉：“你的意思是，当初答应我做助理的是那个家伙么？”
“不，当初给你烦得头大的人是我没错，答应你的也是我了。原本我不想把这世界搞乱的，因为这违背了初衷，但你知道，你身上有很多优秀的品质吸引了我，让我没忍住……现在想来，当初那人是做了什么特别的事，让我低调休养的念头落空。直到你找到我时，我都被蒙在鼓里，在之后，我就给它在幕后推着成为名人，还住到那幢别墅里面。”事实是棒子得知全英秀的背景才答应她，并利用女助理的地位赚取利益，或许，之前被蒙蔽的全英秀没察觉，现在自然能想通。
尚国仁这么一说，至少卸掉一半棒子强加过来的黑锅，也更讨人欢心。
“欧巴……”全英秀娇媚的哼着。
尚国仁忍不住埋怨道：“……真是的，它伪装成我跟你们接触，你们都没怀疑过吗？声音、习惯和性格，不可能一样的。”
全英秀很尴尬：“的确有时候会觉得不协调，只是看起来一模一样的，就没怀疑。”见尚国仁老脸发黑，又补充道：“而且它跟我们相处的时间更长，说实话，在我看来，你比它更像个假货。”
尚国仁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啊？算啦！这世界是不能待了，我还是去其它次元世界修养吧！”
“不要。”
全英秀赶忙尖叫阻止：“我已经确定欧巴是真的，下次遇到，一准开枪打死它。”
“你打的过么？”
尚国仁没好气的翻个白眼：“虽然我们的力量在这里被削弱很多，可也不是普通武器能威胁到的。”说道这里，注意到全英秀神色诡异，下意识低头看身上的枪伤，有些羞赧的嘟囔：“送走你后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就想抓个袭击者问个清楚，谁知他们那么凶残……”岔开话题：“我想我大概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按理说，作为文明守护者的我应该受到你们的崇敬，这是种本能，然而有它污染，身为我粉丝家长的人都会产生恶意，甚至还发动袭击，这当然不正常。”
全英秀倒吸一口冷气：“你说什么污染？”
“精神污染啊！这是它们一族的天赋手段，通过精神力传播，挑唆起负面情绪并将其扩大，结果你也看到了吧！”
“难怪。”
“不仅如此，原本我以为自身的污染，是因为大意，从位面战场带过来的。现在想想，怕是它通过袭击者传染给我的。难怪护士们总是神经兮兮的，想来，她们应该是被我清理掉的负面精神力影响了。”
“有这事？”
“嗯，她们觉得是见鬼，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医院常见的杂乱精神波动，但显然，受到我割除精神力影响的可能性更大些。”
全英秀豁然起身：“我去问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