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起来的。”白药子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如今他已经来了就断然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那个漳州县令的事情他会上奏于皇上,让他派人前来管理的。
他不会让这样腐朽的官员存在,他害死那么的看中这个国家,即使自己现在不在他的身边帮忙,那就让他在远方为他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吧!
“大人,我们回来了。”另外两个侍卫带着几身小孩儿的衣物以及一些零嘴回来了。
“大人,殿下来信了。”阿三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请大人过目。”
白药子复杂的看着那暗黄色的信封,几天了?他终于给自己写信了,可是心中他又会说些什么?白药子不想打开信封,他不想看那些让他伤心的熟悉的字迹。
祁怜澜的事情他至今不能释怀,在他看来那就是背叛,那就是言而无信。有一就有二,有儿就有三。他终究是要为皇家开枝散叶,他是一国的皇帝,不可以这么的任性,他不能毁了他。
白药子一直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活得十分的痛苦。爱并痛着。
“白大哥,你怎么了?”无言看着痴痴盯着信封的白药子,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白药子嗤笑一声结果侍卫手中的书信:“他是如何知道我在这儿的?”
白药子并没有说明自己具体的去向,那么墨千焱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
“大人,百里公子在太子府。”阿二突然插话。他们三个侍卫每个人负责不同的事情。比如阿大,就是那个坐在一旁吃饭的那人就是专门负责传达白药子的意思的就是跑腿的。
而他阿二就是主要情报的,知道皇城的一切,以及对即将到的地方的一切事情信息,阿三是负责联络人,传信。
“百里锐歌?他不是最讨厌跟皇室牵扯上关系吗?怎么会自动送上门?还是说是殿下强迫的?”百里锐歌那人没有人能够让她心甘情愿的为其做事情,那么随性的人,那么惧怕与皇室牵扯上关系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太子府,这不是匪夷所思吗?
“等会儿。”白药子突然制止了阿二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这个地方并不适合谈论这样的事情:“你在这里慢慢的吃,白大哥跟他们上去谈一些事情,等会儿吃完了再上来听见了吗?”
对于无言这个孩子,他是真的心疼,也是很喜欢这孩子的。不骄不躁很懂事儿。
“这个叔叔在这儿陪你,好不好?”白药子顺手指了一下坐在旁边大口吃饭的阿大,虽然阿大这人看上去十分的严肃不让人亲近,特别是他干练的一身以及面无表情刚毅的脸,但是无言知道跟在白药子身边的基本上都不是什么坏人。
“白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无言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一个小孩子在这里被人欺负了,所以才会让阿大留在这儿。但是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去保护自己。他不想给白药子添麻烦,虽然他本身就是一个麻烦。
“恩!”白药子笑了笑,然后起身带着两个侍卫上了二楼的天子一号房。
“说吧!”白药子坐在椅子上,对于皇城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可以的回避,不想去知道,也不愿意去知道。但是现在墨千焱的书信已经递来了,想不了解都不行了。
“据属下的人递来的情报看,是安候的病情恶化,然后太子殿下派人去请百里公子。百里公子本不想理会那人,但是却听说安候的情况后突然改变了主意。”阿二从怀里面掏出另一封书信交到白药子的手里面:“属下想百里公子之所以改变主意恐怕是出在安候的病情上面。”
“安候现在是什么情况?”白药子阴沉着脸打开书信,浏览上面的内容,换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候现在依旧躺在床上不能言语,不能动弹。情况不容乐观。“阿二是敬佩安候此人的,当年战场之上若不是有安候,恐怕也就没有南伽国的存在了。但是谁知道一代鹫雄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百里可有办法?”白药子合上书信,皇城现在确实已经危机四伏了。
“目前没有,恐怕有些棘手。”阿二是知道百里锐歌的,那可是隐庄的庄主,虽然常年不在隐庄,但是他的威名在江湖上确实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如果他都拿安候没有办法了,那恐怕就没有人有那个办法将安候给治好了。
“百里公子说安候的喉咙是被人毒哑的,他只有三成的把握治好他的嗓子,因为那毒药他也只是在隐庄的医书上见过。至于安候的腿,手他确实是没有办法了。”阿二其实是很希望百里锐歌能将安候给治好,那可是南伽国的战神啊!
白药子手指摩擦着手中的暗黄色的书信,双目暗沉。
“可知道那毒药的来历?”既然那是稀有的毒药,恐怕不是人人都能拥有,就连隐庄的百里锐歌都只是在医书上见过,那么说明这背后的人身份确实是隐藏得够深的,况且能对安候这样的人下手的,恐怕那身份也是不简单的啊!
“那毒药是隐庄上任庄主所制,天下间只有三分,一份在隐庄内,一份则是卖于武林盟主,另一份则是进了皇宫。”
“皇宫?”白药子猛的站起身:“可知道当年买药的是何人?”
“那人用的是假身份,是名女子。只是进宫后没多久那女子就死了。”阿二将这件事情调查的十分的清楚。
“那女子是谁?”
“虽然当年那女子做了伪装,但是对于当时的因咋混个来说要查清楚是谁并不是件难事,当那两分药卖出后,隐庄就专门派人进行了跟踪,那女子进了宫就换了衣裳,卸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那人赫然是皇帝盛宠的云嫔娘娘,也就是四皇子的生母。”巧儿对于这个结果是很惊讶的,但是惊讶过后却是感叹皇宫水之深。
“看来这件事情的背后还隐藏着惊天的秘密。”白药子已经闻到了阴谋的味道,能只是云嫔的人并不多,能让云嫔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件事情的更是少之又少,云嫔你在当年的事情里到底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这件事情继续查,相信这会是一个突破口。”不愧是白药子,遇事就是那么的冷静。
“是。”
白药子拿着墨千焱寄来的书信,面色复杂,看还是不看?那么的希望知道关于他的事情,可是有那么的害怕知道关于他的事情。真是矛盾啊!
“大人,我们先退下了。”来个侍卫都是颇具眼色的人,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死得越快。
“恩。”白药子现在心烦意乱,他们留在这儿确实也不合适,他想一个人静静。
想着怎去处理这封书信,想着到底是否要看里面的内容,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太过于的小题大做了。
“殿下。”白药子将书信放于桌上,负手立于窗前俯视下面那些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路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忧愁不断的不只是白药子,远在皇城墨千焱此时也一样的烦恼不断,除了白药子的元婴还有更多的事情烦恼着他,以前有白药子陪着,可以为他分忧,但是现在谁又陪在他的身边?
星月如钩的夜晚,墨千焱独自站在凉亭之中。夏季的夜晚还是有些许的闷热,但是相比与白日已经清爽许多了。这是白药子走后他做得最多的事情,时常站在月光之下看着无尽的黑夜想着他是否此时也在仰头赏月,他们虽同站在一片大地之上,一片天空之下却是相隔那么的远,那么的远。
他很想当面跟他解释,可是他丝毫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就那么潇洒的离去。白药子,我在你心中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祁怜澜那件事情确实是他做得不好,但是当时的他确实是情非得已。白药子,你是那么的了解我,为何你不明白?
其实墨千焱不知道,也不明白。正是因为太过于了解所以才会离去,因为他太了解他了。
“殿下。”祁怜澜目光忧虑的看着站在凉亭中郁郁寡欢的墨千焱,自从那天过后墨千焱就再也没有去自己你那儿过夜,甚至是去闲逛看望都没有。
“殿下,夜深了进屋吧!”祁怜澜其实心里很难过的,她身为他的妻,他的正妃,为什么他碰了自己之后就那么的阴郁,甚至连正眼看自己都那么的不屑了?
难倒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那么的下贱之人吗?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墨千焱现在确实不想看见其祁怜澜,在他看来这件事情如果她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天晚上他来不及细想事情的经过,时候白药子又突然离去,自己一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思去想这些事情,但是不去想并不代表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与她有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