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子的脚步停在了曲楼外面,这一路走来竟然没有看见一个下人。他心中疑惑不解,可是当他听见从居楼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之时他明白为何这周围没有下人守卫了。
殿下。白药子捏紧拳头双目喷火的盯着院门敞开的曲楼,那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刺激着他的耳膜。
白药子在院门外站了好一会儿最终选择了离去。进去做什么,质问?还是自取其辱?自己不过是他见不得光的男宠罢了,男宠。呵呵呵!
这夜白药子让人搬了十几坛的美酒,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喝得伶仃大醉。都说用真心去爱一个人,爱一个不怎么爱自己的人迟早会被伤的体无完肤。他曾经将这句话视为笑话,如今看来倒是自己成了笑话。
“殿下,为何这般对我。”白药子提着美酒,颓废的坐在墙角处,那双明眸已经失了光华,变得一片黑暗。一个如玉般的温润公子活生生的变成了邋遢的大叔,爱情就是有着某种魔力,可以一瞬间将你才能够地狱带入天界,却也能让你从幸福摔入最底层。
白药子仰头喝下一大口酒,入口的烈酒带着火辣的灼热感刺得喉咙生疼。可是这些都远不及墨千焱带给他的痛苦。
“你不是说过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只是为了得到左相的支持吗?为什么又会变成现在的这般?”白药子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他明白皇族之人皆是三妻四妾,不可能只是他一个人的。他能够容忍墨千焱娶妻,也能够容忍他与别的女人睡在一起,可是他不能容忍的是他将对自己的爱分给其他的女人。
他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那虚无缥缈的爱情。如果连这份爱都已经消失了,那他的存在就变得那么的多余。
殿下,你告诉我,其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不这么的痛苦。
没有人能够回答白药子这个问题。当然墨千焱也不能,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发现对于祁怜澜这个无关紧要的太子妃,他已经变得不再是那的轻视了。在无形之中有些东西正在慢慢的改变,脱离了他的掌控,可是这一切她字都不曾发现,而这也将成为两人之间最大的隔阂最后演变成了那无法跨越的鸿沟。
“今夜你累着了,先好好休息吧!我还有政务需要处理就不陪你了。”墨千焱在祁怜澜额上落下一吻,只是那漆黑的墨瞳背后藏着些许的疑惑与憎恶。
“殿下。”祁怜澜娇羞的缩进被子。
“呵呵!爱妃害羞了,今晚是你第一次,方才我弄疼你了,你好生休息吧!”墨千焱起身将衣服穿好,随后为祁怜澜改好杯子便转身离去了。
刚一踏出曲楼墨千焱的温润的面容变得森冷骇人。
“去查查怎么回事儿。”墨千焱可不认为自己是个禁不住诱惑的人,那么只能说明自己被人算计了。胆敢算计他,真是活腻了。
一旁的树枝发出簌簌的声响,似乎是在回应他的话一般。
墨千焱的脸色这才变的缓和了一些,抬步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他从来不碰女人,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或者说是没什么感觉。
现在他要去沐浴,在书房侧殿有一温泉,平日里那是他和白药子温存的地方,白药子不喜欢自己的身上沾染上别的气味,虽不确定他今夜会不会前来,但是将这些气味洗干净却是必须的,难保他不会发现什么。
只可惜白药子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墨千焱这么做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管家?”墨千焱意外的看着站在书房前的管家:“这么晚还不睡觉站在这儿做什么?”
“太子殿下。”管家恭敬的行礼:“在一个时辰前,右相大人曾来过是来找殿下的。”
墨千焱面色一僵:“他人现在在哪儿?”
“右相大人已经走了,不过右相大人离去的时候脸色似乎不怎么好。”就因为白药子异常的表情引起了管家的注意。
“你告诉他我在曲楼?”墨千焱目光像是要吃了管家一般,下的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当时的情形小的不便通报。”不是不通报,只是您不是正在跟太子妃娘娘那啥吗?他怎么敢打搅,指不定就被太子给灭了。
“废物。”墨千焱气得一拳打在一旁的漆柱之上。
“右相走的时候可曾说了什么?”墨千焱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白药子已经知道了自己当是正......
“右相,右相大人,什,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管家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管家就是知道殿下与右相大人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才特别的留心,现在看来做事细致一些是没有身没错的。
墨千焱心烦意乱的在长廊间来回走动,白药子肯定是误会了,但是自己去向他解释说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他会相信吗?当然不可能,白药子那人他十分的清楚。对于祁怜澜的存在他平日里虽然并没有什么,但是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并且自己也曾答应过他,娶祁怜澜不过是顺应母后之意罢了,自己是不会碰她,等到了时机会将祁怜澜送走。曾经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言而无信之人,可是现在他却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他一定很失望吧!
“殿,殿下......”
“下去吧!这件事情你做得并没有什么错。”错的我而已,这后半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现在最令他头痛的是现在白药子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做。
他从来不曾怀疑白药子对自己的爱,但是自己却辜负了他。
“白药子。”墨千焱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无月的夜空,你会相信我说的吗?
如果因为这一次的事情白药子从此从自己的身边离去他将如何?墨千焱不敢想象,也不知道白药子现在在做什么?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趟右相府,去看看?去解释?
准备迈步去丞相府的墨千焱突然停住了脚步,自己刚从曲楼出来,身上还残留这祁怜澜身上的气味,如果就这么去见白药子,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拒之门外吧!
想了想墨千焱最后还是决定去沐浴,然后明天下了早朝之后再去找他,可是命运就是那么的可笑,待等到明天到来之后墨千焱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墨千焱站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目光盯着那个空缺的位置。他去哪儿了,为何没有来上早朝?
难倒是生病了?还是说因为昨晚的事情.....
墨千焱现在十分的想要冲到右相府去,可是早朝一结束就被皇后给叫走了,也就是这么一会儿他与白药子就此分开了。
至少这段分开改变了许多的事情,让墨千焱一度追悔莫及。
“皇儿。”皇后在秋蕊的照顾之下,每日都过得有自由润,即便是皇帝不曾到这来,她也不再像过往那般的纠缠不休了。
皇帝无爱,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是那么的让人受伤,痛苦。所以她选择的放弃这段没有结果的爱恋。是秋蕊改变了她,让她不至于落得如那些妒妇一般失了自身的教养。
“皇儿给母后请安。”
“皇儿起来吧!在我泽尔你不必那般的拘谨。”皇后对自己的儿子是那么的满意,虽然对皇帝失望了,但是对于墨千焱她却是倾注了所有。
“皇儿最近在做何事那么的匆忙?连进宫探望母后的时间都没有了。”对于这唯一的儿子,唯一的希望她对他的要求自然是要高出许多。
“孩儿最近在忙着帮父皇处理些政务,以及探望民情。”墨千焱可不会告诉皇后自己正在帮着风十三调查安国侯府的事情。在皇后的眼中一切碍于自己皇位道路的人都应该灭绝,这般的心慈手软不应该出现在未来的皇帝身上。
想要登上那个位置只能不顾一切的将身边的一切危险的因素给尽数除尽。如果被她知道了,恐怕会将风十三给灭了吧!
从小她就是这么教导他的,只是他不喜欢这样不择手段的做法。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武力解决,靠残暴镇压的国家是不会有多么的强盛,甚至可能很快的走向灭亡。
“皇儿,有些事情母后不得不提醒一下你。”皇后语气陡转,这让墨千焱不得不提高警惕,果然母后唤自己前来并不是表面那么的简单。
“皇儿,你是南伽国未来的皇,也必定是皇。有些事情不用母后说得太明白你应该知道一个皇帝要具备哪些条件。”皇后虽然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儿子成为先皇那般,但是想要成为一国皇帝便不能被那些懦弱的情感所捆住。
“儿臣谨遵母后训导。”
“我听闻你最近与右相白药子走得甚近。母后不是反对你结交那些大臣,相反母后是十分赞成。只是你与右相之间是否走得过于亲近了?”皇后的目光倏然变得冷冽,让墨千焱心头为之一震,难倒说母后知道了什么?
“被因为这些事情而忽略了子嗣的问题,如果无子嗣诞出,你这皇位即使坐上恐怕也是不够稳妥。”
墨千焱听见这句话心中不免长舒一口气,还好没被发现。也是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不过说道子嗣的问题,难道说昨晚的事情是母后一手安排的?只为了让自己能够登上那个位置的时候不受非议?皇家子嗣不仅是大臣们关注的重点,更是百姓关注的重点。
但是此时的墨千焱的所有心思并不在这上面,至少现在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