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赤手空拳与半兽人打斗起来,场内场外的气氛异常的异常的紧张。大部分人都格外的兴奋,他们倒想看看这半兽人是如何将那“弱不禁风”的瘦猴给撕碎的。
半兽人靠的是蛮力,以及那坚硬铁的头颅,还有那锋利的双爪。至于打斗的技巧,这半兽人根本就不懂。只见他挥舞着两只前爪,躬身用头颅直击那面具男。面具男随人相比半兽人的身体而言,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但他却凭着那矫捷的身手一次次的避开半兽人强有力的攻击。
很多人都搞不明白,既然是角斗,那就要生死相拼,不停的攻击对方,知道杀死对方。而那个面具男,只会躲闪,却不攻击,让人很是奇怪。
几番回合下来,半兽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攻击的力道显然弱了下来。而正在此时,面具男瞅准时机,反守为攻。只见他凌空一翻,双手撑地,双腿横空而出,坚实有力的踢在半兽人的胸脯上。
因为半兽人身体庞大,他胸口受到攻击,只是往后退了几步。此时的他,早已被激怒,长啸一声,直扑面具男。
面具男双手一用力,整个人又腾空而起,让那半兽人扑了个空。在面具男落地的同时,他单腿一扫,半兽人脚下突然被攻击,那庞大的身体轰的一声砸在地上。连续这样几个回合下来,半兽人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
也就是在此时,那些小看面具男的观众才明白他之前的用意。而从面具男的轮番攻击招式来看,薛悠悠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隐隐的感觉,这个所谓的面具男就是他。
“阿大,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查清楚这个面具男的来历,快去。”薛悠悠对阿大下了死命令。
面具男依靠那强悍的腿功,踢得半兽人遍体鳞伤。最后,面具男双腿夹着半兽人的脖子,强行将他摁在地上。半兽人依然不敢放弃抵抗,下半身还在拼命的针扎着,因为只有一个人能从这里走出去啊,还有那么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
半兽人在挣扎的同时,嘴里不停的发出嘶鸣声,如同一只困兽在发泄心中的愤怒。面具男抡起拳头,狠狠的打他的头,一拳又一拳。
都说在人绝望时候,体内的潜能会被瞬间激发,果然如此,半兽人在最后用手利爪抓住面具男的减半,指尖已经陷入他的皮肤里。面具男要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将半兽人举起,然后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轰然巨响,大理石地板都崩裂出条条纹路。
终于,半兽人停止了挣扎,躺在地上再也不能动弹。而这时,场内爆发出一片又一片的欢呼声。他们并不是在因为面具男能以弱克强而感到高兴,而他们是因为这血腥的场面带给他们的快感而兴奋。
而这时,薛悠悠心中那可悬着的石头终于掉了下来。她松开小拳头,发现手心汗滋滋的。
在面具男摔死半兽人时,阿大已经回来了,他说:“少爷,这个面具男的真实身份连角斗场的管理者都不知道。这个面具男来历很可疑,一般来说,有钱来参加决斗人的人,那绝对是有钱人。而有钱人,他绝对不会为了那点钱而来冒这样的危险。可如果他是冲着这钱来的,好像也不对。我打听到,这个面具男是自己出的五千两赌注,也就是说,他不是被圈养的角斗者。”
“难道真是他?”薛悠悠自言自语道,她想不明白,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这么做的企图是什么呢?难道他也想霸占着角斗场?
“阿大,你待会给我盯着他,一定要摸清他的底细。”薛悠悠吩咐完阿大,又对绝命阎罗说道:“角斗场的幕后老板,你最近调查得怎么样了?”
绝命阎罗将他所知道的情况一一说道:“这角斗场内部的管理相当的严格,很难打听到上面的情况。我以前有个朋友酷爱人赌,加上他又有钱,他倒是和幕后的老板有过一两次交集。据他所说,幕后的老板有两个,据说一个是朝廷中人,位居要职,势力通天。两一个则是江湖中人,来历不明。因为他们从来不在角斗场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谁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看来,这角斗场还真不块好啃的骨头。”薛悠悠看着场上的面具男,因为隔得比较近,薛悠悠看到鲜血从他的之间滴落到地上。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再没有人敢上场去挑战,所以这场角斗的胜者就是面具男。面具男正准备下台之时,却被几个男子给叫到了一边去。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接着面具男便跟他们走了。
“一定是幕后老板叫他去了。一般,对于这样的无主的角斗者,幕后的老板都想将他们拉拢,为他们效力。”绝命阎罗在一旁说道。
“我们走吧”薛悠悠将阿大留在角斗场门口,让他注意面具难的情况。
今天薛悠悠虽然没什么大的收获,但是她却知道了该如何接近幕后老板。那就是学那面具男一样,将自己装扮成一个独来独往的江湖侠客,然后赢得一场胜利,这样便可以接近他们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薛悠悠可不想练幕后老板都不知道是谁就贸然的下手,那样是要吃亏的。
雪剑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武功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日,雪剑正准备离开玄天阁,却被玄奇叫去了,说是要为她践行。
玄奇还真是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倒还真有一副为他践行的样子。玄奇在席间只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比如问雪剑,你准本去那儿啊,有盘缠吗什么的,好像他很关心雪剑似得。
雪剑懒得和他打哑谜,直接说道:“你在我的体力中下蛊毒,难道也是为了给疗伤?或者说,你要逼我为你做什么,你就说吧。你觉得这样绕来绕去的,有意思吗?呵呵,我觉得你很恶心,真的。”
要是换做别人,那怕是薛渊冥这么说他,玄奇也会勃然大怒,然后大发一通脾气。可是,在雪剑和薛悠悠这两个女子的面前,玄奇倒是很忍似得。玄奇面不改色的说道:“雪剑,你哥哥亚利达可是部落首领,既然他不在了,那么,你便是首领。何况,我玄奇和你们亚利达部落颇有渊源,这么可能会逼你做什么呢?”
“呵呵,是吗?”雪剑伸出右手掌,似笑非笑的说:“那请你告诉我,这东西你根本就不认识,与你根本就没有关系,你敢这样说吗?”雪剑收回右手,冷冷的说道:“说吧,我不想和你说废话。”
“嗯,你的性格和她一样,你是第二个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的人。”玄奇站起身,离开酒桌,背对着雪剑,说:“我们之间说逼迫谁做什么,那就显得我玄奇太不将情义了。我们之间,应该是合作关系,你取得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们之间互相帮助,共成大事,那岂不是很好么?”
雪剑只觉得很好笑,臭名昭著的黑龙教教主居然也会讲情义二字。只是,同样的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让人那么好笑呢?想要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淡淡的说道:“那么,请你告诉我,我们怎么个利用法。”
“利用?嗯,还是说利用好。”玄奇浅浅一笑,对雪剑说道:“所谓利用,那便是在从对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罢了。你不是想找出杀你哥哥的幕后主使吗?那我就很老实的告诉你,杀你哥哥的幕后主使,不是别人,正是我师弟张宇阳。”
雪剑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股轻蔑之意,两只拳头却是股得紧紧的。雪剑已经猜到是张宇阳主使的了,只是这个真相从玄奇的口中说出来,她怎么也觉得好笑。雪剑笑出声来,让玄奇很是疑惑,他问雪剑:“怎么,你不相信是他吗?”
“信,我怎么会不信呢,我绝对相信”雪剑也站起身来,走到玄奇的跟前,眯着一双凤眼,说:“我不是笑别人,我是在笑张宇阳,笑他的痴傻。江湖上都传闻黑龙教教主阴险狡诈,今天我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了。你还真是不简单啊,为了复仇,不但可以隐姓埋名数十年,而且……呵呵,居然连自己的师弟都可以出卖。佩服,佩服。”
“我们彼此彼此而已?”玄奇一句话简简单单的话就堵住了雪剑的嘴。
雪剑转过身去,两人背对着背。谁也没有看到,雪剑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恐怖,眼神是多么的冰冷,恨意迸射……
“你觉得我们会跟你合作吗?”雪剑冷笑道:“你以为你在我身上中下蛊毒就可以控制我?就可以威胁到我?你真的以为,我雪剑会惧怕死吗?”
“你一定会跟我合作的,因为你根本就不想死,而且你也真的怕死,比谁都怕。”玄奇很有信心的说:“一个将仇恨刻在心里的人,在大仇未报之前,她怎么会死呢?你不但不会让自己死,而且还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活着。当你在皇宫刺杀失败之后,你就已经知道,凭借自己的实力,根本就没有办法报仇。你连一个薛悠悠都斗不过,你还指望你能杀掉他吗?”
“我不但知道你怕死,我还知道你对他还没有死心,你内心为你自己感到很不平。你觉得,就薛悠悠那一个孩子,凭什么霸占你心爱的男人?她凭什么坐拥你的醉窟?难道说,你真的不恨她?你真的能忍下这口气?如果我说的不错的话,假如你能杀掉我师弟张宇阳之后,那么,你第二个想杀的人不会是薛渊冥,而是薛悠悠那个十一岁的孩子吧。你说,我说的对吗?”
“……”雪剑突然觉得,自己小看玄奇了。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却还是被他看透了。
“所以,你看似不怕死,实则很怕死。而且,你还非常惧怕我在你身上种下的蛊毒,并且,你还很希望和我合作。不然,你为什么会主动暗示我向你提出合作的要求呢?人啊,最爱自欺欺人。”
“……”雪剑告诉自己,如果他要杀第三个人,那他一定就是玄奇。玄奇不仅可恨,可耻,还可恶。
“你之所以要这么说,无非是想从我们的合作中得到更大的利益而已,你说,我说的对吗?”玄奇转过身,看着雪剑那迷人的背影,很是自信。
雪剑转过身,四目相对,没有点是很高,只有物件的仇恨和不屑。雪剑嘴角一扬,轻笑道:“对,你说的很对,全都让你说准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你准备事成之后分给我多大的利益?”
“我会满足你想要的。”玄奇又坐回位置上,饮了杯酒,才继续说道:“我给你提供机会,让你有机会杀掉薛悠悠和张宇阳,那样你既可以夺回心爱的男人,又可以报仇。另外,我当上皇上之后,我会将亚利达族的领地全数归还与你,不仅如此,亚利达族的领地可以扩展到边境线以后五百里。”
“这么大的利益,果真是诱人。”雪剑微微一笑,做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但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
“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解药的。”说着,玄奇让人取来雪剑那柄雪白的佩剑,说:“现在,你可以离开玄天阁了。”
雪剑接过剑,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过头对玄奇说:“你真不是个东西,真的。”
薛悠悠从角斗场出来,没有回凌王府,而是去了皇宫。一来是去看看薛渊冥,他是一天不如一天啊,薛悠悠很是挂念。二来,薛悠悠让曲恒去对付小羽,这两天也没见小羽暗中跟着他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曲恒给收拾了。所以,薛悠悠要去看看。
薛渊冥现在只能躺在床上,除了能勉强的说话之外,什么事都不能做,连动弹一下都很困难。薛悠悠蹲在龙塌前,双手抓着薛渊冥那枯瘦如柴的手,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薛悠悠让薛渊冥的手贴到她脸上,让他像小时候那样,喜欢摸她的那张小脸蛋。
“悠悠,你和凌风吵架了?”薛渊冥用很微弱的声音问薛悠悠。
“没,没有……”薛悠悠不想让薛渊冥为自己而担心,而且,她和凌风之间已经闹习惯了,生活还不是照样得过。薛悠悠现在还扛得住,还不想对别人的说。
“哎……”薛渊冥叹了口气,手指吃力的动了一下,触动了一颗泪滴,泪滴顺着他的手指滑下,谈后渐渐的消失。
“从小你就没有什么谎言能瞒得过父皇,你的眼泪已经告诉了朕一切。朕知道……”薛渊冥是想说,都怪自己当初没有考虑好……薛悠悠却将他的话打断,抢着说:“才不是呢,我的眼泪只会为父皇掉,死也不会为那淫……凌风掉一滴眼泪,他不值得。”薛悠悠还强行挤出一抹微笑,告诉薛渊冥不要担心。
薛悠悠也笑了笑,笑的很痛苦,却又很幸福。
“父皇,我你问个事。你真的要让凌风那小子在你百年之后当皇帝吗?”薛悠悠对这件事也是知道一点,所以才问起。
“你,你觉得他不行吗?”薛渊冥闭上眼睛,小声的说:“悠悠,你始终的女儿身啊,这皇位……如今,众大臣之中,也就只有他们父子能让朕信任了。”
“我不是说他不行,我只是觉得……觉得……父皇,你先还是不要这么快决定好吗?我也不是要当什么皇帝,反正你现在不能决定,以后再说。父皇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所以,你要坚持下去,等着我。父皇,你一定要坚强。”薛悠悠用那粉嫩的小手为薛渊冥抹掉眼角的泪水,反而她的心却潮湿了。
“能告诉父王为什么吗?至少,也得有个理由啊。”
薛悠悠怎么能说出那十分“自私”的理由呢?她总不至于告诉薛渊冥,自己不让他决定让凌风当皇帝,是怕凌风比自己的权力还大,以后就欺负不了他,驾驭不住他。还有,那个皇帝不是后宫佳丽无数的,薛悠悠可不能和别的女人一起……
“悠悠,国家大事,由不得你……咳咳,咳咳……”
薛悠悠见薛渊冥有些撑不住了,赶紧顺着他的意思说:“好好,好好,父皇你自己决定吧,我什么都不说。父皇,你还是快些休息吧,我先出去了,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啊。”薛悠悠边往跑,边说道。
跑到外面,薛悠悠一直想着凌风当了皇帝之后那样子,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得她以后的日子会过的痛苦不堪,终日以泪洗面,她头上的天空永远都是黑漆漆的,日月无光……
“奴才见过小公主”曲恒在薛悠悠面前躬身行礼,吓了她一大跳。
“曲恒,你想吓死我啊”薛悠悠拍着胸脯,喘了几口气才平静下来。两人如同上次那样,坐在星辰殿外的石阶上,想是两兄妹,亦或是一对情人……人家曲恒长得也不错的。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薛悠悠见曲恒点点头,便急着问道:“怎么样,伤着他没有?人在哪儿?”
“他很好,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只是,他死活都不听话,我只得对他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不然的话,他还不闹翻天。”曲恒带着薛悠悠往囚禁小羽的密室走去。
路上,薛悠悠问曲恒,说:“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们是怎么搞定他的?死了多少人?”薛悠悠虽然有些心狠了一些,但对于帮自己做事的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她都很在乎,很关心。这,也是她做人的原则:想要别人为自己死心塌地的办事,那自己就得先办好他们的事。
“呃……人到是没有死,就是伤了几个,休养一段时间就好。至于怎么搞定他的嘛,这个就不好说了。”曲恒当然不好意思说,堂堂皇宫侍卫队统领,用下三滥中的极品招数去对付一个小孩子,说出来多丢人啊。
当然,这些方法都是曲恒在总结薛悠悠以前的所作所为中提炼出来的,薛悠悠也算是个下三滥的代表人物吧。
所谓的密室,还真不是一般的密,就连在皇宫里生活了十年,自认为对皇宫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薛悠悠都感到很吃惊。原来,这密室就建在御花园里的假山的旁边的水池的地下。你看,多么的复杂,一般人怎么能找得到?
曲恒搬动一块假山上的石头,那是开启密室的机关。随着机关的启动,水池里的水渐渐的想两边闪开,然后池底的石板也相继分开,显露出一个石阶。石阶一直通到密室。
曲恒让薛悠悠一人下去就行了,因为他要带人在上面把风,一面出现意外。薛悠悠顺着石阶走下去之后,水池很快又恢复原样。薛悠悠在两个侍卫的带领下,一直顺着通道往前走。
一边走,薛悠悠一边在想,这么隐蔽的建筑,而且还是在地下,那岂不是要把人给活活的憋死了吗?当然不是这样的,薛悠悠很快便发现,往前走了一段之后,头顶上偶尔会有一束光线射进来。薛悠悠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这样做的啊,在顶上打些空不就能通气了吗。薛悠悠回忆起之前她在御花园的完的时候,有些小玩意儿掉到草丛中,或者是一些角落里,之后这么找也找不着,原来都是掉到这下面来了啊。
她当时也很奇怪,为什么每次都是曲恒将东西找回来还给她,原来是这样的。薛悠悠想,也不知道这皇宫里还有多少秘密,居然连自己也不曾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密室所在。
薛悠悠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囚禁小羽的房间。之间他被绑在一条大铁链绑住了脚,手背反绑在椅子后面,整个人看起来倒也蛮精神的,看来曲恒他们还真没对他怎么样。
薛悠悠让那两个带路的侍卫都出去,自己则留下和小羽“沟通沟通”。
小羽见到是薛悠悠来了,而且还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立马就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这个所谓的薛悠悠师姐干的。
“怎么了,我的小羽师弟,你是不是觉得被绑起来很不舒服啊?”薛悠悠围着小羽转了一圈,然后蹲在他跟前,逗他玩呢,“哎,你不说我也知道,背着千年玄铁做的铁链帮着,怎么会舒服呢,一定难道得要死。不过啊,小羽你想过没有,当你在不论在做什么事的时候,你总觉得背后都有双眼睛盯着你,你会舒服吗?我想,那种滋味比你现在体会到的痛苦还要痛苦千百倍。”
“哼,我知道你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每次都偷师父的宝贝,还在师父面前诋毁我和二师弟,还有,你居然敢背着师父对我下黑手。哼,师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吧,”小羽此时真恨不得扑上去狠狠的咬薛悠悠几口,方泄心头之恨。
“小羽啊,我说你是个小孩子,你还就是不承认。真是的,以后有机会出去千万别说是我师弟,我还丢不起那人呢。你说,他们真没可能知道是我抓你的?你太天真了吧,还等着师父来给你报仇?”
“你别得意得太早,除非我不得自由,不然……”小羽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薛悠悠不放。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薛悠悠打断了,说:“都这时候了,你还真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啊?你也不用你那小脑袋瓜子想想,我为什么敢抓你呢?那还不有……嘿嘿,我答应师父不能说的。”薛悠悠假装装出一副说漏嘴的样子。
“你,你说什么?”小羽很明显被薛悠悠给糊弄住了。
“什么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薛悠悠阴险的一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来,在小羽的眼前晃了晃,说:“看到没有?这可是师父秘制的毒药,只要你闻上那么一下,就够你难受还一段时间了。要是吃一点的话,那后果……嘿嘿,小羽,要不我们做笔交易吧?怎么样?”
薛悠悠刚露出那一副奸商的嘴脸,小羽就明白了,这明显就是要敲诈嘛。小羽虽然脑子不怎么好使,但跟薛悠悠相处了这么久,这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
小羽断然拒绝道:“哼,你休想。我就是死……呃,你要做什么交易?”小羽见薛悠悠真的打开瓶子,然后慢慢的将它松香他的鼻尖。小羽立即话锋一转,急道:“那你也得告诉我做什么交易啊。”
“嗯,这才是好孩子嘛。”薛悠悠遂将瓶盖盖上,说:“只要你将另外一半忘情丸交出来,我就放你出去。”
“忘情丸?”小羽脸色一沉,失望的望着薛悠悠,说:“已经,已经没有了,早就就毁了。”
“什么?早就被毁了?”这忘情丸时间极为稀少,要炼制忘情丸,那也是非一招一夕能完成。而且,会炼制他的人也不多。
“我骗你干什么,真的被毁了。你还是放了我吧,不然的话……”
既然忘情丸没有了,这薛悠悠也不似开始那么温柔了。她站起身,恶狠狠的指着小羽说:“那我现在就让你尝尝这师父独家炼制的超级毒药,看你还知道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明明是看到被师父毁掉的。”眼见他的话对薛悠悠一点作用也没有,他赶紧说道:“虽然我没有,但我知道除了师父,还有谁会炼制忘情丸。”小羽的脸上,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正如玄奇说的那样,这世界上没有有不怕死的人。薛悠悠逼着小羽说道,“快点说,还有一人是谁?”
“那人就是我们师父的娘子,她也会炼制忘情丸。这个世上,在没有第三个人会的了。”小羽逼着眼睛说道,他不敢想玄奇知道了他今天的所作所为之后会不会放过他。
“你居然想忽悠我?哼,幸好我听师父他说起过,他早就杀了他娘子。差点我就被你给欺骗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要这样的?”薛悠悠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想吓吓小羽。
“哼,你爱信不信”小羽不但没被吓着,反而底气十足的说道。
“……”薛悠悠也没有证据来证明小羽说的是假话,便打着哈哈说,“你要是敢骗我的话,我会要你死得很难看的。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的在这里呆着,等到了该房你出去的时候,我自然会放你出去的。”说完,薛悠悠便走了,临走之时,他让人好生的对待他,别欺负他。
出了密室,薛悠悠就立即吩咐曲恒暗中寻找小羽口中的那个师娘。薛悠悠当初是听玄奇说过他杀了她,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玄奇只是将她推下了悬崖,并没有人看到她就是被摔了。所以,薛悠悠才不敢肯定小羽说的话是真是假。
张宇阳的书房之内,张扬木讷的站在那儿,而张宇阳则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张宇阳面对着这个让他感到十分骄傲的儿子,如今却是万分的愤怒。
一个堂堂少将军,居然和一个有妇之夫勾三搭四的。不管是谁被谁勾引,还是两厢情愿也好,这件事要是穿出去,那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幸好凌王和他即使的堵住了所有人的嘴,在醉窟发生的那件事并没有散发出去。
“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姓什么,说啊……哼,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啊?”张宇阳大声的呵斥着张扬,
“我……”张扬想说什么,可刚一开口就被张宇阳打断了,他抢着说:“平时你做什么事我干预过你?可是你这也做,你这是在玩儿火啊,你不仅会害了你自己,甚至连我们精心布置的计划,甚至我们张家上上下下的姓名都会栽在你的手里。张扬,你尽然如此的糊涂,我……”
张宇阳猛然张起身,想下手打张扬的时候,见他躲也不多,且脸上的旧伤还没好。毕竟是儿子啊,虎毒都还不食子,他怎么可能会不心疼呢。
“爹,你为何不打我,你打我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认为我是错的。我追求我的爱,这有错吗?你为何要三番五次的训斥我?”张扬抬头挺胸,不顾一切的说道:“爹,不管你爱听不爱听,我也不管你听完我接下来的话会怎么样对我,那怕是杀了我,我也要说。因为这些话在我的心里憋得好难受。”
“你总是觉得,我不按你的意思做事,那就是错的,那就是不行的。可是,你何曾问过我内心真正的感受?很多时候,我为了让你开心,什么事都忍了,并没有说什么。我现在只想争取我想要得到的,这有错吗?你为什么偏偏要将你们上一代的恩怨强加在我们的身上,我们都是无辜的,这样勾心斗角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了解啊。爹……”
这样噗通一声跪在张宇阳的面前,说:“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跟师父之间,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情义可言,你们只是互相的利用。为了你们之间的利用,你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假如哪天你们真的成功了,可是,你们到底谁来做皇帝?难道你愿意将机会让给师父?他又会好心让给你?不,你们都不会。如果说我是在玩火自焚,那么你则是在割腕自杀。你们注定是要失败的啊。”
“爹,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凌王爷那样,做一个忠于皇上,忠于王朝的臣子呢。你或许还不知道吧,外边的百姓都恨不得食我们张家人的肉,喝我们的血。爹……你觉得这真的是对的吗?”
张宇阳无力的靠在椅子上,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而张扬,也一直跪在地上,父子俩就这样相处着。
许久之后,张宇阳常常的叹了口气,对张扬说:“起来吧,别跪着了。”待张扬起来之后。张宇阳继续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明白呢。很多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了的,是不能后悔的。至于努力的往前,才能有机会活命。你还不了解,在官场之上,没有什么情义可言,只有谁更强,谁跟善于阴谋,这才是生存的王道。”
“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张宇阳反复的重复了好几遍这句话。对于张扬的话,他无法反驳,他也注定张扬的话有道理,但是,他却对眼下的局势无能为力。正如他所说,踏上了这条路,就永远没有回头的那一天。只有向前走一步,再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是不懂,的确不懂。”张扬两眼茫然的望着他曾经很敬畏的父亲,可如今他却是如此的恨他。张扬说:“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爹,所有人都可以背叛你,但是我不会。放心吧,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的,虽然我知道你是错的。”
回到凌王府,薛悠悠连凌风的影子都没见到,因为两人都才闹过,薛悠悠心里还在赌气,也不好去问别人凌风到底去哪儿了。
即使是这样,薛悠悠还是很担心他。如果凌风真的是假扮面具男去角斗场了,那么他受了伤,该去了什么地方呢?薛悠悠一边骂着凌风不动女孩子的心思,一边又在担心他,真是矛盾得很。另外,薛悠悠还在暗骂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张扬。他们两人明明说好一起去角斗场的,可薛悠悠在角斗场连张扬的影也没见到。心想,下次再见到他,绝对不会轻易的就放过他。
阿大回来告诉薛悠悠,说那个面具男从角斗场出来,就往城外方向去了。说那人好像发现了诱人跟着他,七绕八拐的就给跟丢了。
薛悠悠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去休息了。
薛悠悠为了凌风足足郁闷了整整一个下午,吃晚饭的时候,薛悠悠也是无精打采的。凌王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
“悠悠啊,你这是怎么了,我可很少见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啊。”凌王放下碗筷,关切的问道。
薛悠悠扒了口饭在嘴里,说:“没事,我不饿。”过了一会儿,薛悠悠才问凌王:“父王,凌风是不是也不饿,他不吃饭?”
凌王淡淡的一笑,爱怜的看着薛悠悠,说:“恐怕这才是你心不在焉的原因吧。你别不承认,父王都看出来了。凌风一大早就去军营了,说有很多事要处理,晚点才会回来,你就别担心他了。”
听到这儿,薛悠悠将信将疑的眨了眨眼,辩驳道:“谁担心他了,我才不会呢。哼,吃饭……”薛悠悠果真是变化快,刚才还心不在焉、食色无味的样子,转眼间就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晚饭之后,薛悠悠在王府后院的花园里溜达了好久,可凌风一直都没回来。接着,薛悠悠又去大门口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凌风回来。就这样,薛悠悠在花园与大门之间来来回回无数次,那凌风就是没见了踪影。
到了深夜,薛悠悠实在是没耐心等他了。她一气之下命令守门的下手,说:“把我给我关好,带回凌风回来,就是打死也别给他开门,太可恶了。”
结果,到了下半夜的时候,凌风回来,果然没人来开门,不得已的情况下,凌风只有翻墙而入。
薛悠悠坐在床上,知道凌风推门进来都没睡。当他听到凌风向房间走过来的声音,赶紧钻进被窝里,假装熟睡了起来。
凌风关好房门,似乎是坐到椅子上之后便没了动静。薛悠悠还指望着凌风向她赔礼道歉呢,可结果来一句话也没对她说,心里那个郁闷啊。终于,薛悠悠忍不住了,躺在床上,说:“淫贼,难道你不觉得你做得有点过分?好歹我也是你妻子,你怎么一天到晚不闻不问的呢?难道说,你不知道我很想你?”
薛悠悠说完,她静静的等着凌风来安慰一下他。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凌风愣是半点动静也没有。薛悠悠骨碌一声从床上爬起来,这才发现凌风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么,刚才薛悠悠的说的话他没听见?
难得薛悠悠主动温柔一次,可凌风却……
薛悠悠哪管得了那么多,直接跳下床去,正想去一巴掌拍飞凌风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要检查一下凌风的身体,他的肩膀上要是有伤的话,那他就是那个强悍的面具男。
薛悠悠这会儿倒是希望凌风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就是打雷也不要醒。薛悠悠蹲下身去,慢慢的,轻轻的将凌风的腰带给解开。然后再将外面的衣服给扒开,再然后……
凌风抬起头,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看着薛悠悠,说:“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干嘛脱我衣服?”
“你怎么知道是我脱你的衣服?难道你刚才是装睡的?”薛悠悠站起身,根本,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很累了,刚才睡着了。”凌风重新将腰带系好,说:“这屋里就外面两人,不是你还能有谁?”凌风满脸的疲倦,看样子真的是好累了。
可薛悠悠憋了一肚子气,怎么可能轻易的就放过他?正好,薛悠悠就拿刚才这事来说事。薛悠悠做到凌风旁边的椅子上,质问凌风:“你怎么知道这屋里就我们两人,万一藏了一个人呢?再说,我没事解你腰带干什么?我没事吃饱了撑
着了啊。还有,你累了,有床不睡,你趴什么桌子啊你?你脑子进水了吧?”
凌风抬起头望了一眼薛悠悠,无所谓的说了一句:“随便你怎么说,我睡了。”
薛悠悠随口说了句:“好啊,你睡吧”接着,她也不说话了,只是两双手不使劲的去扒凌风的衣服,她就是要看看凌风左肩膀到底受伤没受伤。凌风也许是被薛悠悠给烦透了,站起身来,三两下扒了上衣,说:“你慢慢看个够吧”
薛悠悠盯着凌风的左肩膀看了好一会儿,可并没发现有伤口啊,甚至连伤痕也没有。难道,那面具男不是凌风?可是,为什么薛悠悠会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呢?而且,那武功也和凌风的武功惊人的相似,难道是巧合?世界上有这么巧的巧合?薛悠悠转念又一想:也对哦,这凌风怎么会去角斗场呢,他没理由去啊。或许,是他的师兄弟?或者其他什么亲戚?薛悠悠觉得还是没可能,就凌风那点亲戚,没一个有儿子的。
“淫贼,你还在生我的气?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薛悠悠抓着凌风的手臂,一摇一晃的说着,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凌风猛然抬起头,用不可思议的衍生看着薛悠悠,许久才说:“你没事吧?”然后,凌风将手在薛悠悠的额头探了探,才说:“没事啊”
“你那么希望我有事吗?难道说,你真要我天天凶你,你心里才舒服?人家对你好点吧,你还觉得我有病,你还当我是你妻子没?”可是,这些话从薛悠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让人全身发麻呢?
凌风愣了一下,说:“别闹了,快去睡觉。”
“睡不着”薛悠悠嘟囔着嘴,就是要缠着凌风。
“凌风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你陪我,怎么样,行不行?”薛悠悠用渴求的而眼神望着凌风,就那种眼神,对男人的杀伤力极强。
虽然凌风不怎么适应这“温柔版”的薛悠悠,但还是答应了她,并且问她:“好吧,那你想做什么?”
薛悠悠见凌风答应了,马上就眉开眼笑的。薛悠悠三两步跑到床上,摆了一个极具诱惑性的招式,像凌风勾勾小手指,然后娇嗲嗲的说:“来嘛,过来说嘛。”
凌风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在薛悠悠面前,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薛悠悠并没急着答话,而是两只眼睛盯着凌风的身体。凌风光着的上身让薛悠悠很是着迷,那小麦色的皮肤,那一块块吐出的腹肌,还有那……
“咦,怎么不把裤子给脱了?”薛悠悠正要伸手去帮凌风脱裤子的时候,凌风赶紧退后几步,说:“悠悠,你,你要干什么?”
“乱来什么啊,快过来”薛悠悠假装做出一副你不过来我马上就生气的样子,等凌风过来之后,薛悠悠才又说道:“当初在大牢的时候,我就让你脱,你没脱。今天我帮你脱,你又不让我帮。那,你到底是想要怎么样?我们现在可是夫妻了耶,你总不至于……
“至于什么?”凌风没想到薛悠悠今天这么的……怪异!
“都说夫妻之间不要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我想看看你的身体你都不让呢?哼,指不定你还在外面干了多少不敢让知道的事情。”薛悠悠腿坐在床上,眼神却一刻也没从凌风的身体上挪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几天薛悠悠对男人的身体特别的感兴趣,十分的想看看男人和女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当然,这个课题一年多以前薛悠悠就打算研究过,可是没那机会。
凌风暗想,她没看过男人的身体?那她那晚和张扬都……凌风越想越糊涂,干脆很直接的问薛悠悠,说:“那晚你和张扬都干了些什么?你要想知道我的秘密,你就得先让我彻底的了解你。”
“那晚?”薛悠悠想了想,原来凌风不理她,敢情是因为……薛悠悠觉得凌风也蛮可爱的,随便几句话就弄得他……
“那晚,哎呀,其实什么都没做啊。我们就是喝喝酒,然后就醉得不行了,然后就都倒了,最后你就来了。”
“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凌风有点不相信,她不是说……凌风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信薛悠悠哪句话才是对的。
“那你觉得应该发生点什么才算合理?”薛悠悠反问了凌风一句。
“呃……这个……”凌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啦,你快到床上来,我有话对你说,是悄悄话哦。”薛悠悠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待凌风一上来便将他扑倒,然后骑在他身上,并且在他脸上大大的啵了一个。
“为什么亲我?”凌风万分惊讶的望着薛悠悠,这可是人家凌风的初吻啊。
“想亲你,便亲你”薛悠悠这话说的是格外的潇洒。(未完待续)